第四章 悲喜交加各參半

第四章 悲喜交加各參半

十多天的燕都之旅結束,她們踏上返古城之路。要做的事太多。

火車上肖晨對雪蓮說,“回去我們就要整理打包東西,做好回燕都的準備。胡長青說了,我隨時可回燕京師大。

你最近抓緊選好學校,填了志願,等你姥爺房子一落實就回燕都。我們家原來的四合院現住的有人,正在協調,不久就能搬進。”

肖晨喝口水,神秘地對雪蓮說:

“現在經濟發展很快,急需大量經濟人才和高端人材,你爸媽很快就要調回燕都,很大可能會被重用。今年我們能過個真正意義上的春節,吃過團圓飯了。”

小姨的興奮也感染了雪蓮,對未來充滿憧憬。

他們住的是郊外不遠較偏靜的三間帶院子的平房,還是肖晨剛來時,肖老爺子的弟子在古城,送給她住的,這一住就十多年。

一打開門,肖晨就說,“我去買點尖椒土豆西紅柿,晚上我們來做莜面吃。”

雪蓮說“我在燕都早就想吃莜面了,嘴淡得沒味。我來把家打掃打掃。”

晚上吃莜面,雪蓮不僅把碗裏的尖椒都吃了,還另外挖了一匙辣醬到碗裏一拌,吃得滿嘴紅油。

肖晨好奇地問:“雪蓮你以前不是怕辣嗎?吃莜面尖椒都是挑出來的?”

“嗯,是啊,可能在燕都吃的太淡吧,反正就想着我們古城這口。”

“哦“,肖晨疑惑地應了聲,也沒多想。

分數下來了,不出意外,雪蓮考的很理想。她填了燕都經貿大學,這也是當前熱門專業。本對晉商的歷史就感興趣的,上這學校也是順從本心吧。

肖晨很高興,家族急須懂經濟方面人才,也沒去打電話告訴家人們。晚上特意帶雪蓮下館子,還開了瓶紅酒。

肖晨端起酒杯說“今天有二件喜事值得慶賀,首先是我們家的大美女,金榜題名,這是人生大喜事;

還有是今天校領導特意通知我,去d國學習交流,考察關於民眾教育問題。時間大約七八個月,學習半年,各地社會考察一個月。”

雪蓮忙舉起杯“我敬小姨二杯酒,一是衷心謝謝小姨這麼多年對我的撫養和培育。”

喝了杯中酒,又斟了點酒說“這第二杯祝小姨留洋深造,學成歸來早遇良人。”一飲而盡。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突然雪蓮一陣反胃好似要嘔吐,就急忙起身往餐後面跑去,到了衛生間就嘔吐起來,肖晨也趕了過來,拍着雪蓮的背,詢問道

“怎麼啦,怎麼會吐呢。”

雪蓮乾嘔一陣緩過來說:“沒什麼,可能是喝酒刺激到了吧。”

小姨出國終於走了。過幾天,大紅色的燕都經貿大學錄取通知書,終於到了雪蓮手中。就要離開這生活了十二三年的古城,雖然心裏有點空空的,但也沒什麼特別值得留戀的,因小姨也就要回燕都。

突然她全身顫慄起來,她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個瘋狂夜晚,還有那個稜角分明全身腱子肉的青年“陸承”。

她害怕起來,那個那個“大姨媽”也該早來了啊,想着這一陣子不停的嘔吐...

天剛明,雪蓮穿上比較大的外套,戴上口罩和太陽帽,就起來往醫院趕去。掛了婦科號。

當她戰戰兢兢地走進醫務室,得出的仍是最不願看到的結果,基本逃不出墨菲定律的怪圈。

她彷彿被抽空靈魂一般,人若木偶,醫生緒緒叨叨的叮囑,如成群蜜蜂在耳邊嗡響,一句也沒聽清。

她如何走出醫院,怎麼回到家,甚至直到上床蒙頭而睡都是下意識行為。

她不吃不喝直至日落西山,她恨自己第二天為什麼不去採取保護措施?恨那個只留給他模糊影子的陸承,恨老天為何如此不公,使她命運如此多舛。

出生就在物資匱乏了無人間的荒野秘密工程處,五歲離開父母,在沒父愛母愛的環境下,與剛出身社會的小姨,守望相助,頑強成長。

就在即將順利踏入新的人生時,又遭遇流氓團伙差點被毀,千鈞一髮之際,好在得好人相助脫離魔爪,誰知終因失身而珠胎暗結。

雪蓮擦乾眼淚,起床做了吃的。終下決定,暗道:“明天去流產,只怪孩子你在最不該來時來了。我會去廟裏請和尚為你超度。”

又是一個清早,雪蓮還是那個裝備。那來到上次檢查的科室,碰巧正是上次給她檢查的那位醫師,當她提出流產願望時,醫生望着雪蓮俏麗稚嫩的面孔心裏明白,便說:

“我要給你作一檢查,看能否施行流產,你還要叫你愛人或父母來簽字。”

“我父母在我都不知的地方工作,我和小姨一起生活,她現在去國外八個月後才能回來,”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醫生嘆了口氣,對雪蓮做了認真檢查,她脫下手套,坐到辦公桌,表情嚴肅地從病歷上寫完檢查結果。對坐在對面的雪蓮說:

“通知你母親來吧,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如流產,今後將不會再有孩子,甚至不能懷孕”

說著把檢查報告寄給雪蓮。

雪蓮這刻好似頓悟,也許麻木了,突然就釋然了,一點不糾結。

該來的總會來,順其自然吧。

她摸了摸還沒顯懷的肚子,一身輕鬆地走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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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霄修道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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