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神戰開幕
雖然恢復了身軀，但天風輸了——率先使用了神技。
“按照約定，你必須無條件跟我回神界。”志鳴開始享用勝利者的權利。
天風無話可說，他原以為勝券在握，結果被無情打臉。
“我可以帶你們去神界。”武藏鬆了口氣，這次不用他出手。
“你有辦法帶我們去神界？早說嘛，害我練得這麼辛苦！”志鳴為了能掌握去到神界的方法，腦細胞都耗死了不少。
“現在說也不晚。你們準備好沒？”武藏開始蓄氣。
志鳴看了看天風。天風內心極度不甘，但自尊心使他不得不認栽。
“對了，白虎隊怎麼辦？群龍無首，不會集體叛變吧？”志鳴心生憂慮。
“放心，我早已物色好下一任首領了，雖非武將，但我認為，他在某些方面早已超越了武將。”天風神秘地說。
“難道你早知今日？”志鳴聽出了倪端。
“躲得過初一，躲不開十五，欠下的債，總有一天要還。我唯一的失策，就是答應了你，以格鬥的方式來決勝負。”天風後悔自己的輕敵。
“就算用神技，我也一定會贏！”志鳴底氣十足。
“我這次輸在輕敵，並非實力不濟。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天風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他決定放下一切，接受命運的安排。
“你的接任者是誰？如何過天子和曹操這關？”志鳴好奇地問。
“我相信，憑他的本事沒問題。”天風不願透露太多。
“那就啟程吧。”武藏開始施展神術。
“難道是他？不會吧，天風怎麼會考慮由他來統領白虎隊？”志鳴大概知道是誰了，心頭不禁多了幾分疑慮，怎麼也想不通。
武藏用超乎想像的方法載二人跨越時空，來到了遙遠的神界。
令三人始料未及的是，神戰已經開幕了，此刻的神界變成了戰場。
“怎麼回事？提前了嗎？”武藏沒想到來晚了一步。
“這跟老神仙所描述的時間有差異，應該不是內戰吧？”志鳴也覺奇怪。
話音剛落，空中無數只巨鳥呼嘯而過，爭相往地面投彈。三人在隆隆炮聲中被迫分散了。
“咳……咳……”志鳴差點被炸得魂飛魄散，見地面躺屍無數，問，“確定這裏是神界？怎麼…跟人間差不多？”
“絕對沒錯！這裏就是大漢神界的首域（相當於都城），我在上一輪神戰時來過！”武藏滿頭污垢地走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狼狽？”志鳴打量着他，五十步笑百步。
“你不也一樣！別廢話了，趕緊找找天風在哪裏吧！”武藏環顧四周，兵荒馬亂的，根本看不到天風的身影。
“該不會…被炸成灰了吧？”志鳴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別瞎說，他是不死之身…小心！”武藏一把推開他，數顆炸彈再次襲來。
又是一輪轟炸。志鳴被推開之際使出防護罩，保護了二人。
巨鳥持續空襲，地面一片慘烈，已分不清是地獄還是天堂。戰爭的魔影迅速覆蓋著首域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神隼嗎？人間的可沒這麼厲害。”志鳴印象中見識過類似的攻擊模式，一躍而起，直奔天際。
他終於看清了“巨鳥”的真面目，是外形酷似巨鳥的飛行器，上面有馭手操控，可進行飛翔和投彈。從外貌上看，這些馭手無疑就是來自北歐。他想起了入侵邪馬台國的韓國飛人部隊。
“這就是神界，有意思！不過，你們來錯地方了！”志鳴再一次直面戰爭的殘酷，不禁怒火中燒，一劍揮去，數架飛行器瞬間被肢解。
馭手見座駕被毀，瞬間化為一道光，消失在空中。
志鳴狂舞神劍，毀掉了近百架飛行器，卻不殺任何一名馭手。
失去座駕的馭手毫無攻擊能力，紛紛不戰而逃——空中蒸發。
志鳴落回地面，臉色陰沉地看着武藏，像剛從地獄回來。
“這是…你乾的？”武藏一直在觀察空中的動靜，看着“巨鳥”逐個被“開膛破肚”，瞠目結舌。
志鳴輕微頷首，內心極為痛苦。他原以為神界就是極樂凈土，起碼不像人間般飽受戰爭之苦，看來還是太單純。
武藏十分理解其心情，說：“志鳴兄，現在是戰爭期間，打起精神來！你若要發泄，可以大開殺戒，不用對敵人留情！”
志鳴搖搖頭說：“我沒有傷害他們，他們是自行消失的。”
“他們並非消失，而是跳躍到另一個空間去了。神界的構造比人間複雜多了。”武藏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要幹嘛？”志鳴見四周濃煙滾滾，一時不知所措。
“可惡，計劃全被打亂了！”武藏捶胸頓足道，“沒辦法了，分頭行動吧。你去做該做的事，我去找奧丁，奪回神珠！”
“奧丁不是北歐神界的統治者嗎，難道你要去到北歐神界？”
“不，他已經來了。我可以感覺到，一股令諸神望而生畏的壓迫感正步步逼近，絕對是他，錯不了！”武藏閉目感應遠方的敵軍氣息。
“奧丁不是老大嗎，怎會親自遠征？”志鳴不信。
“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志鳴兄，後會有期！”武藏不等對方回應，疾速離去。
“那我現在要幹嘛？人生地不熟的……”志鳴暗自嘀咕。
他放眼四周，發現這裏和人間差異不小，有些房子建在地面，有些房子懸浮在空中，除非被炸毀了，碎片才會掉落地面。他還發現，有些人可以飛行，甚至像那些馭手般玩失蹤；有些人則與普通人類無異，連走路都會摔跤。
目前，他亟需知道聖劍之神的所在地，便隨便拉了一個逃命的人，問：“請問聖劍大人在什麼地方？”
那人愣了一下，指着斜上方說：“在那邊，劍神府！”
志鳴順其手指望去，見空中不遠處懸浮着一幢規模不小的建築物，外圍裹着一層能量光膜，正在抵禦外敵的猛烈進攻。
“劍神府嗎？謝了！”志鳴道了聲謝，這才發現那人已不見蹤影，說，“這是飛毛腿嗎？比我還快。”
此時，一隻巨型機械六爪怪殺至，一道死光射來。志鳴眼疾手快，用神劍將光芒反射回去。
六爪怪開啟了防禦機制，用光牆擋住死光。它伸出兩隻鋼爪，欲生擒獵物。
“這是什麼怪物？竟全身披着盔甲？”志鳴在人間從未見過此等怪物，驚訝之餘一劍揮去，劈斷了兩隻爪。
怪物慘嘶一聲，開始變形，餘下的四隻爪合併成一支長矛，主體變成身披盔甲的武士，揮動長矛殺了過來。
“什麼鬼？別擋道！”志鳴沒空纏鬥，直接一招劍舞連天將怪物揮為數段，而後驚訝不已，“這…這傢伙滴血未見，是純金屬鍛造的啊！”
頃刻間，一道疾光從天而降，將地面炸出一個巨坑來。志鳴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與他打賭輸掉武器的北歐戰神提爾。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提爾見了志鳴，興奮得就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兄弟，說：“我的屠神劍，終於找到你了！…不對，你怎麼能來到神界？”
雖然語言不通，但由於在神界得到了某種技能的加持，志鳴竟能聽懂其意，回應道：“你們罔顧天地法則，擅自入侵我方領土，雖遠必誅！…說到屠神劍，是因為你打賭輸了，它才會歸我所有。願賭服輸，懂吧？你是北歐戰神，理應備受尊崇，何必為了此事自毀招牌？”
提爾果然也能聽懂，用北歐語說：“荒唐！隨口說說而已，豈能當真？你可知道，屠神劍對我意義有多大？”
“我明白，但劍已歸我所有，你又何必強求？現在情況不同了，雙劍已然合一，並非不想還，而是我無法分離劍魂。”志鳴先禮後兵。
提爾這才注意到，對方手中的劍與屠神劍外觀有些差異，說：“怪不得有種不協調感……那你必須將此劍交給我，否則別想離開！”
“恕難從命！不如我們以實力來決定，誰當這把劍的主人吧！”志鳴在大是大非前絕不讓步。
“正合我意。”提爾用金屬手臂高舉新劍，厲聲道，“請再次嘗試我的絕招——神怒之光！”
“且慢！能否告訴我，你的右臂是怎麼回事？”志鳴感覺到其右臂並非裹着盔甲，而是義肢。
“為了實現某種承諾，我甘願自斷一臂。”提爾言簡意賅。
“……看來你並非邪惡之神。不如我們別打了吧？”志鳴從其眼神中看到了悲愴，頓生惺惺相惜之情。
“不！我必須拿回武器，這是我的尊嚴，也是本次神戰的目的之一！”提爾雙眸放光，殺氣衝天。
“失去了屠神劍和右臂，你根本使不上勁！”志鳴見其求劍心切，沒等他發招，直接一個鳳舞天翔打去。
提爾用神技阻擋了威力，仍被迫退了數米。他正欲還擊，發現對手已來到跟前，不覺一驚。
志鳴瞬移過來，一掌推去，將提爾擊出老遠。
提爾不甘落後，使出各種神技頑強抵抗。志鳴回歸神界后實力又提升了，打起來遊刃有餘，令對手無縫可插。
“這傢伙比上次更強了，到底怎麼回事？這麼短時間內，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提爾漸漸不敵，想。
志鳴用壓倒性力量再次戰勝了對手，說：“看在獨臂的份上，你走吧，我勝之不武。回去轉告其他人，特別是使大鎚的那位，如果要打，我隨時奉陪！”
“他們重任在身，一時來不了。”提爾心裏清楚，其他幾個也未必是其對手。
“我也很想把劍還給你……不如這樣，等我找到分離劍魂的方法時，自然登門拜訪，雙手奉還。”志鳴決定採用緩兵之計。
提爾沒空思考了，畢竟任務在身，取回劍只不過是戰爭的借口之一；這場神戰真正的目的，連他本人也不甚清楚。
“希望你說到做到。”提爾知道一時半會拿不回劍，只好悻悻離去。
“唉，又亂許承諾了，這習慣始終改不了。”志鳴自責地說，“二位劍兄，不如你們自行分離吧，別讓我為難了。”
無魂劍當即釋放出一道強光，似乎在回應主人：時機未到，合久必分。
“就算把劍還給他，神戰也無法終止…對了，天風在哪？不管了，先去覲見聖劍大人吧。”志鳴決定先去報到。
他瞬移到劍神府附近，發現剛才圍攻的敵人全部消失了，但戰鬥時殘留的氣息仍瀰漫於天際。
防護光膜檢測到其特殊身份，自動開啟一個缺口。志鳴無暇多想，進去了。
這裏原來比想像中更大，而且外表與內飾的華麗程度遠勝許都的皇城，足可媲美人間最高端的建築。
志鳴猶如身處仙境，走路可以不沾地，這種無重力快感難以用筆墨形容。他可以在這裏飄上一整天——只要沒有正事的話。
“站住！你要去哪裏？”一支軍隊攔下了他，領頭人質問道。
志鳴正欲回答，一人匆匆跑來，對領頭人耳語了幾句。
領頭人一揮手勢，士兵紛紛讓路。志鳴頓時成了暢通無阻的上賓。
即將邁入主殿之際，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老神仙，之前在夢中見過，但其真身給人另一種感受。老神仙身上的氣質與左慈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