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談論局勢
沈知行領着昭寧二人來到風雅軒,走到天字號甲等房門前。
兩個人守在門前,見到沈知行三人有些驚訝。
“昭寧公……沈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沈知行笑着說:“路上偶遇到了,昭寧主僕倆沒有銀兩而且有些餓,我就將他們帶過來了。”
兩人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一個人說道:“沈公子稍等,我去請示一下殿下。”
沈知行點了點頭:“應該的。”
旋即,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打開門走了進去。
沈知行突然感覺後背有人戳了一下,於是回過頭去看,結果看到了昭寧正怒氣沖沖的盯着她。
沈知行見了有些好笑。
“你不是餓嗎,我好心帶你你來吃飯,你為什麼這幅樣子?”
“沈知行!”
風雅軒突然響起一道很響的聲音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但是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而聲音的主人正被旁邊的丫鬟捂着嘴,昭寧全身上下都好像充滿了怒氣,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耍她。
而一旁的丫鬟極力的拖住昭寧,低聲說道:“小姐,咱們是偷跑出來的,不能惹事。”
昭寧聽了有些不甘的放棄了揍沈知行的想法,正在大口大口喘息彷彿在極力壓制着怒氣。
過了一會兒,昭寧抬頭瞪了沈知行一眼。
“沈知行,這次算你走運,本姑娘還有事先放你一馬,咱們日後走着瞧!”
極有氣勢的放下狠話后,昭寧打算馬上就走,要是被屋裏的那位逮到就不妙了。
這時房間們突然打開了,那人恭敬的對着沈知行三人的說:“沈公子、公主,殿下有請。”
“唉。”
昭寧剛邁出第一步之後就頓住了,許久之後嘆了口氣,轉身狠狠的瞪了沈知行一眼,然後大踏步的走進了房間裏,只是背影有些悲壯的意味。
沈知行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也走進了房間。
走進房間,房間的佈置令人眼前一亮。
房間中有一香爐,香爐里正燒着香料。香氣蔓延使整個房間充斥着淡淡的香味。
房間正中有一方桌,方桌上面放置着各色佳肴,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方桌正對着門的位置坐着以為衣着簡單但不失華貴的年輕男子,與沈知行有三分相似。不過比起沈知行少了一份溫潤,多了一絲威嚴。
“見過太子殿下(皇兄)。”
沈知行與昭寧對着年輕男子行禮。
年輕男子笑着對沈知行說:“一家人何須這麼客氣,快快快,沈兄快請坐。”
當今皇后乃是鎮國公嫡女,沈知行父親的妹妹。這麼算的話,沈知行也算太子的表弟。
沈知行恭敬道:“殿下,禮不可廢。”然後坐在了太子的對面。
太子這才看向昭寧,板著臉問道:“七妹,你怎麼又偷跑出來了?”
對於自家七妹,自己也是很頭疼。昭寧和沈知音被京城那幫紈絝子弟成為‘魔女’。
她們二人平常都比較古靈精怪,喜歡捉弄那些紈絝子弟。搞而得他們苦不堪言,但又因為忌憚二人那恐怖的背景不敢還手,平日裏都躲着她們走。
昭寧不敢正眼看,只能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殿下。
她低聲說道:“宮裏一成不變的,太無趣了。”
太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還餓着吧?知道你在我這吃不下,我讓侍衛在旁邊的房間裏給你點了一桌菜。”
“謝謝皇兄。”
昭寧如蒙大赦,趕緊朝着太子福了一禮,然後帶着自家小丫鬟走出了房間。
“讓表弟看笑話了,昭寧有些頑皮,表弟別放在心上。”
太子略微有些歉意的朝着沈知行一笑。
沈知行笑着說:“太子這拳拳愛護自家妹妹之心,臣看了也有些許的羨慕呢,太子何必抱歉呢?”
兩人先是邊吃邊閑聊了一會兒,等到才吃的差不多了,太子讓護衛撤下菜肴換上了茶。
“表弟,明人不說暗話。今日宴請你一是恭賀表弟升遷之喜,這二呢,孤有些問題想要請教表弟。”
沈知行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慢慢品道。
“哦?臣學識也有限,但是殿下不妨說說看,臣雖然可能不會,但是說不定能讓殿下得到啟發。”
“孤時常讀史,看過也分析過許多朝代的興衰,但當今局勢卻有些讓我捉摸不定。所以想請表弟分析一下當今的局勢。”
太子有些困惑的問道。
沈知行思考了一番,緩緩說道:“當今中原地區齊楚各佔半壁江山。外有強敵環伺,內有五胡的餘孽妄圖裏應外合使中原大地再燃戰火。”
“這些可惡的蠻夷,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們全殺光。”太子有些氣憤的說道。
沈知行接著說:“齊楚兩國經過百年的休養生息國力已經逐漸增強。外敵因為沒有了肥沃的土地,所以經常劫掠我們,然後造成傷亡。”
說到這裏,沈知行頓了頓接著說道。
“此消彼長之下,若我們可以用計離間五胡,使他們彼此不信任。再使齊楚聯盟共伐外敵,逐個擊破。則封狼居胥、牧馬王庭之功績唾手可得。”
“好。”太子聽后興奮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覺得不妥然後又坐下。
“大齊有表弟這樣的人才是大齊之福。”太子讚賞道。
沈知行謙虛的說:“我只是表達了一下我的看法,希望對殿下有些啟發。”
太子熱切的看着沈知行向看一顆耀耀生輝的寶石。
沈知行笑着說:“殿下,時候不早了。我家小妹過幾天正好辦一次詩會,不如等到那時我們在繼續聊。”
太子看了看有些發黑的天空,同意的點了點頭。
“也好,孤到時候必會準時赴宴。”
就這樣,沈知行與太子的第一次問答結束了。
太子臨行前望着沈知行的背影,喃喃道:“未來有如此能臣,何愁不能中興。”
旁邊的昭寧撇了撇嘴心想道:“就他,還能臣,算了吧。”
沈知行似有所感應的朝着昭寧笑了笑,昭寧卻認為沈知行在嘲笑自己,心裏暗戳戳的給他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