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女人
無奈我只能再次去師父屋裏翻箱倒櫃了。
就這樣,找了大半天,都快把我師父這屋裏翻個底朝天了,卻還是沒看見什麼有關於魂魄記載的書籍。
不過在其中我卻看見了一本奇怪的書,名叫「啟靈書」,這書裏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文字,只有一些圖畫。而且畫的都是人體圖,以及一些人打坐的圖,不過這些畫上人身體的經脈處,都隱約有一絲紅光在裏面。
我粗略看了幾篇,只覺得不知所云。
眼下師父的房間也翻遍了,但是依舊沒有看到有關於魂魄記載的書。
正當我滿頭大汗在一旁坐下休息的時候,卻發現師父的床腳下竟然墊了一本書,我趕緊走過去抬起床腳,拿出那本書來。
這書看起來是本古籍,上面還有很厚的一層灰。
我看這書的樣子,就已經沒抱什麼希望了,隨意翻看了一下,卻發現這是一本「妖典籍」,本來也覺得沒用想隨手扔在一旁。
卻忽然瞥見這其中有一頁,是說到鼠妖的。
妖典籍中記載:鼠為極陰之物,子時妖力最盛。
(鼠頗難成精,最初修鍊出一絲精魄后,它的身體會異常虛弱。待鼠的精魄初成后,天就會震怒,當天亥時就會降下雷劫,鼠精基本就命喪於此。可後世鼠精會在精魄初成的時候害一個人,披着那人的皮囊,躲過這次雷劫,為了瞞天過海,還會撕扯下那人的一塊魂魄附着在自己的身上,五日後鼠精的雷劫躲過後,妖力就會大增。)我倒是從沒想過這老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我把妖典籍合上,心裏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怪道這魂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原來她的魂魄是被鼠精給撕下了一塊。
只是這鼠精現在披着那女屍的皮囊,實在是不好找。
但書上記載鼠的精魄初成,身體會很虛弱,我料想它應該也不會特意把屍體運很遠,估計那鼠精害的就是洛河村裏的人。
我思忖了一下,心裏有了計較。
回屋后給那魂魄念了一段清心咒,如果她能清醒過來就最好,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念完后我躺在床上,又看了一會兒那本寫着術法的書,幾乎是迷迷糊糊睡着的。
第二天,老張頭早早的就來敲了門,我頂着兩黑眼圈過來開了門。
「怎麼樣?歸閻,有線索了嗎?昨天那,那女鬼呢?」老張頭緊張兮兮的瞧了一眼我的四周,有些害怕的問道。
「有線索了,至於那女鬼,我帶在身上呢。」我指了指我的背包道。
老張頭一聽這話,趕緊退後了幾步離我遠遠的,心有餘悸道:「你怎麼把那玩意兒給帶身上啊?!」
「哎,不妨事的,我們還是先去洛河村吧,走訪一下。」我見老張頭這麼害怕,心裏也是頗為無奈。
這魂魄被分離得越久,對她照成的傷害就會越大,況且五日後,這鼠精要是渡過了雷劫,就要直接吃了她那一塊魂魄了。
我跟老張頭往洛河村那邊走着,心裏卻忽然想起那一抹倩影,於是開口問道:「秦曉雯醒了嗎?」
老張頭聞言面色有些凝重的搖了搖頭。
我見狀安慰道:「放心吧,她沒事,估計最遲明天就會醒過來了。」
可能是因為我昨天露了一手,所以說話也有了些分量,老張頭聽后神色果然放鬆了些。
我們去洛河村時,路過那放了女屍的田坎,忽然看見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站在田坎那邊一動不動的,兩眼似乎正看着那具女屍。
我心裏正有些生疑,還不待說話,田坎那頭就來了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邊飛快的走向那女孩兒,嘴裏還一邊罵罵咧咧道:「晦氣的東西,來這兒做什麼?!趕緊跟我回去!」說著就把那女孩兒給硬拽走了。
老張頭順着我的目光也看見了這一幕,卻是一聲嘆息。
我看了一眼那兩人的背影,卻是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那女孩兒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見老張頭嘆氣,我對那女孩的疑慮也還沒消散,於是順口道:「咋了?」
老張頭搖了搖頭,道:「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李鐵柱,是這村裏的鐵匠,那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叫孫芳芳,是隔壁村裏的,被她家裏人賣給李鐵柱當了媳婦兒,這不,前幾天剛嫁過來的。」
我聽后也有些咋舌,這李鐵柱的年紀,怕是給這孫芳芳當爹都綽綽有餘了。
這世道就是這樣,大多數人都覺得女孩兒是個賠錢貨,說句不好聽的,基本上是給些銀錢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