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噁心人

“草民王平見過皇後娘娘。”很快，下人請來了王平。

見跪在面前的王平，白汐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王郎中，你可知罪。”

“？”王平一愣，整個人叭得更低：“草民愚鈍，請娘娘明示。”

“本宮問你，大公子是何病症。”

“回娘娘，大公子自幼身體不好，患有咳疾。”王平老實的說著。

自幼！？

“聽王郎中的意思，大公子的身體是你從小看的了？”

“是！”

“……”

白汐韻不免懷疑，王氏收買王平，明着是給沈灝楓治病，暗地裏，那是往死里治啊！

“那王郎中，大公子身體可有好轉？”白汐韻明知故問道。

“……”王平一頓，很快回到：“大公子身體有所好轉，不出一月，便能痊癒，屆時，大公子……”

“一月？痊癒！？”白汐韻挑眉，笑着點了點頭：“起來吧。”

“是，多謝娘娘。”王平以為混過去了，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只感覺一陣風吹過，脖子上涼涼的，抬手一摸---血！

王平趕緊捂着脖子，可是為時已晚，口裏全是血，咳咳兩聲倒地死了，睜着雙眼看着白汐韻的背影死不瞑目。

“啊啊啊”

“死……死人了”

“你……你……”

那些下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后怕的跪縮在一團。

“皇後娘娘，你這是何意？”畢竟是泥潭裏爬過的人，這點兒場面還是不算什麼。王氏看着白汐韻說道。

“庸醫！”

白汐韻拿着顧言手中遞來的帕子，嫌棄的擦着手上的血。

“放肆！”

不知何時，丞相沈御站在假山旁，剛剛的一切盡收眼底，看着白汐韻不滿道：“剛回來就這般，還有什麼樣子！你不知道你弟弟生病了！”

白汐韻冷眼看着沈御。

他是有什麼資格說出剛剛的話的！

“原來丞相還記得弟弟病了，看着這滿院子沒有一個伺候的人，本宮還以為沒人住一樣。”說著，白汐韻坐在石凳上看着沈御。

“……”

“楓兒需要靜養，為父就撤了下人，為父這麼做都是為了楓兒好！”

“為他好！？”白汐韻不免的冷笑：“丞相大人真是忙得都忘了，再晚些，他就死了！”

“胡說什麼。”

沈御毫不猶豫的反駁白汐韻，這讓白汐韻不得不懷疑，王氏對沈灝楓的所作所為，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傳出去，就得過且過了。

反正沈灝楓身體不好，街坊鄰居大多都知曉。

“老爺，夫人。”婢子嫿鳶端着湯藥急匆匆的進來，見到院中這麼多人，不免得嚇得跪下：“大公子的葯熬好了。”

“嗯”沈御揮了揮手，讓嫿鳶送進去給沈灝楓喝，又轉頭看着白汐韻，像是在告訴她，不是沒人照顧，只是去熬藥去了。

“慢着。”白汐韻叫住嫿鳶：“把葯端上來。”

“是”嫿鳶不敢違背，把葯放在石桌上，低着頭靜靜的等待白汐韻的吩咐。

還跪在地上的王氏心一緊，看着沈御：“老爺～”

沈御看着王氏，又看向白汐韻：“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你母親！”

白汐韻眉毛一挑，剛端起的葯又放下，抬眼看着沈御：“就她，也配！”

“你！”沈御氣結。

“老爺，算了。千琴不願意算了，沒事兒的……”說著，王氏就開始抹淚，惹得沈御一陣心疼，連忙上前扶起來，攬在懷裏，輕輕拍着背安撫。

這種公然秀恩愛的，白汐韻看着眼疼。越發覺得為母親不值！

沈千琴的記憶里，對母親的記憶很少。就在母親出殯後幾天，偶然聽見祖父和父親的交談：

“你是瘋了不成！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那女人進門！”祖父沈薄靳聲音很是嚴厲，為了不讓他人聽見，再怎麼生氣，也壓低了聲音。

“父親，是兒子辜負了秀秀，兒子捨不得再讓她在外漂泊！”說著，沈御跪在沈薄靳面前。

“糊塗”說著，沈薄靳給了沈御一巴掌，想以此打醒他：“你可知，梓婧母族背後的勢力，雖說她為了你和母族決裂，但你現在要那女人進門，他們勢必要接走千琴和灝楓，到時候，誰嫁進皇家，誰又為沈家光宗耀祖？那個野種嘛！？”

“……”聽了沈薄靳的話，沈御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兒子錯了，兒子沒考慮這麼多，讓父親失望了。”

“唉！”沈薄靳搖了搖頭，手按在沈御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你急於一時，讓沈家置於危險之中。那女人若是想要名分就讓她等着，等時候到了，你在讓她進門。”

“是，父親。”

……

看着眼前倆人，白汐韻只覺得噁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為了這種男人和自己的母族決裂，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白汐韻暫時不想看到眼前的人，端起湯藥就往房裏走去。沈御還想說什麼，顧言把劍橫在中間，也沒有人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