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論天使與惡魔
趴在地上做了心理鬥爭的白英,認命的抬起頭,看向暗金靴子的主人,剛抬起頭就被太陽刺了一下,許是被太陽刺花了她的眼,白英覺得來人彷彿是頂着光環的天使,俊美的面容,專註看着你時那多情的眼睛,俊俏挺拔的鼻樑,微微上揚的薄唇,“天使。”白英恍恍惚惚的從嘴中吐出兩字,然後被自己驚到回神,‘我瘋了吧,既然看一個人入迷了,話說天使是什麼?最近都好久沒有做那些奇怪的夢了,怎麼還總是突然說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詞彙呢?’
正當她還糾結的時候,‘天使’說話了,“哪來的野狗?又臟又臭。”嫌棄的用寬袖捂住鼻子,慢慢後腿了兩步,彷彿看到什麼髒東西,還用手在前面揮了揮。
‘野、野狗?’白英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是在說...我?我??’
白英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放大你的散光眼看清楚了,我是個人,不是狗,更不是野狗。”
‘嘖’喜愛乾淨的人一臉的嫌棄又後退了一步,‘看來還是個瘋狗,不知道會不會咬人。’
白英簡直要被氣死了,想回到兩分鐘前掐死叫這個毒舌的傢伙做天使的自己,什麼見鬼的天使,這明明就是個毒舌撒旦,‘話說撒旦又是什麼?算了,反正不是個好東西就是了。’
“請這位公子。”咬牙切齒的重音,“睜大您緊閉的雙目,我是人,跟您一樣的‘人’。”再說我是狗,我就咬死你。
‘呵,蠢死了。’
‘不行,不能生氣,想想自己的目的’這麼想着又恢復了心情的白英,揚着大大的笑臉看着眼前的...俊美非凡的...人,“這位公子,相遇就是緣,你看我們這麼有緣,認識一下吧,在下姓白,單名一個英,白英是也。”
看着滑稽介紹自己的白英,小殿下殷辰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很蠢,又是誰派來的?不知是所謂的大哥還是四哥呢?既然叫這麼蠢的人來,也不怕辱沒了名頭,不過正好最近沒樂子,陪你玩玩也好’
這般想着帶上自己人畜無害面具的小殿下,“我叫辰鈺。”
“辰鈺,好名字啊,誒?辰鈺,你去哪啊?等等我啊。”話還沒說完見人要走,急忙追上去的白英,她可是打定主意了,先跟這一個混熟了,再趁機打入敵人內部,找出渣男的本人,雖然這個看起來不好接近,但是誰叫他是第一個發現她的呢,怪他倒霉被纏上咯。
打定主意的白英,步步緊跟着辰鈺,而抱着不知名惡趣味的人也沒有將人甩開,等着看這個蠢蠢的人什麼時候露馬腳。
“辰鈺,書院可真大啊,不愧是天下最有錢的書院。”
“辰鈺,你來書院多久了?”
“辰鈺、辰鈺、辰鈺......”
後悔了,已經忍無可忍的小殿下第一次感到無比的後悔,也是第一次聽自己的名字聽到煩,但同時也確定了,雖然白英很可疑,但是應該不是所謂的細作,畢竟在的他有意摸底下,白英嘴裏透露出來的就是一個剛從鄉下小地方來的沒見識的土包子,上下掃視了一眼張大嘴巴的白英,無奈的翻個白眼,‘這麼傻也當不了細作,誰又會派這種傻子當細作給自己丟人呢?’
白?傻子?英“辰鈺,這裏太好看了,等我回家也要把家裏弄成這樣,多好看。”光看美景的白英不知自己在剛認識的朋友心裏已經徹底標上傻子的標籤了,還在樂呵。
靠在涼亭椅背上小殿下抱胸撇了一眼雙眼放光的白英,沒有出聲打斷一個土包子的妄想,蓮山書院可是建國起第一任皇帝為天下讀書人修建的地方,修建成這樣也是歷經了幾代皇帝,其中更不知填進了多少金銀才成了這般模樣,現在一介小僕人也敢想?佩服他這股勇氣。
見辰鈺不開口,白英眯着眼睛又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其中大部分都是從老五叔那裏聽來的,當然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不就是高冷么?我只有對付你的辦法。’
第一百次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要去書碑林,板著臉的小殿下生無可戀中,‘誰能救救他,耳朵快要生繭子了,他怎麼這麼能說。’
白英表示,都是老五叔的功勞啊,看來她距離恭房大業又進了一步。
最終還是白英見好就收,畢竟剛認識的工具人,可不能丟了啊,她還要利用工具人辰鈺打入敵部呢,“辰鈺,我是不是太過於激動了,我每次激動都會說很多話,你別介意啊,我也是因為認識了你這麼一個好朋友,才激動的嘛。”
‘你也知道你剛剛啰嗦了一大堆啊,不過算了,看在你不是細作的份上...誰本殿下心地如此善良呢。’辰鈺帶上他人畜無害的面具,“我當然不介意啊,我們是朋友嘛。”鬼才跟你是朋友。
兩人相視一笑,心裏各自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揮手告別的白英后,小殿下垮下笑臉,面無表情的用雙手揉了揉耳朵,沉下的表情不知道想些什麼。
而我們的白英心情美美的回了後邊的小院子,手上拿着隨手摘的小花,一路飄着回了屋,只見茯苓和金子已經在裏面等着她了,看見好姐妹雙眼放光,一人遞了一朵小花,美名其約借花獻佛。
茯苓拿着小花輕嗅,撲鼻而來的清香讓人心情放鬆,“對了,阿英,我跟金子怎麼一回來便聽說了肖管事那邊出了事?莫非?”
“這個啊,是我做的啊,就是給他一點小教訓嘛。”白英沒有隱瞞直接了當承認了,“是他先開始的,叫我去掃恭房就算了,還一直叫馬三給我找麻煩,我已經夠忍他了,所以咯,讓他也聞聞大糞的味道,哼哼。”
“你啊,要是被知道了,後面指不定還會怎麼對付你呢。”茯苓搖了搖頭,不是很贊同這個做法,畢竟一旦被發現,以肖管事那個小肚雞腸,指不定又使什麼陰招呢。
拉起茯苓的手輕拍了一下,“我可不怕他,有本事他就來,只要他敢我奉陪到底,看他能我怎麼著。”
“我支持阿英,對付這種人就是不能讓,不然他就會得寸進尺。”金子緊接着附和。
對兩人沒辦法的茯苓無奈嘆了口氣,但是不管怎樣她們三人之間同進退,“對了,今天我跑去外院了,不得不感慨一句,蓮山書院是真好看,對了我今天還沒看到那些學堂長啥樣呢,你們呢?”
“我先說。”看起來非常有話說的金子率先不吐不快了,“我覺得我蓮山書院真的是卧虎藏龍啊,雖然這裏邊多數是書生,但是也有不少會武之人,這幾日我觀察了武場的情況,發現倒是有一些身手是真不錯,對了,其中有一個每日都去武場練武的公子,估摸着身手跟我不相上下,真想跟他打一場。”看見強者燃起斗心的金子,一副涌涌欲試的模樣。
茯苓緊接道起自己在樂房的見聞,“我贊同金子的話,蓮山書院是真的卧虎藏龍,其中佼佼者眾多,我雖是在樂房,但是這學院中會樂器之人甚多,更有很多連我都沒有聽過的優美暗藏深意的曲子,聽說很多都是這裏的學子普的,真的很想知道,是何人普的曲。”
白英邊聽邊點頭,心裏再次羨慕,畢竟她整日除了對着恭房大業和啰嗦的老五叔外還得對面馬三的刁難,真是非常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整頓了肖管事,才找到機會偷溜到外院去,不過也幸好讓她結交到工具人好兄弟辰鈺了。
想到她的好兄弟,暗下決心明日繼續去跟她的好兄弟多交流交流感情,這感情深了才能助她早日達成目的嘛,看了眼正跟金子說著什麼茯苓,偷偷將這件事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還是等她辦成了再與茯苓說。
勉強是平淡的日子非常快速的渡過了,近日沒了馬三的找茬,而滿身惡臭的肖管事也不敢出門見人,白英的日子過的可瀟洒了,一有空就溜去前院找她的工具人好兄弟,並且特別美滋滋的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持續升溫中,而且經過近幾日的相處她對好兄弟真香了,她的好兄弟還真是個小天使,雖然總是被她煩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只要她放軟點語氣,又立馬鬆口,真是好玩的很。
但是另一邊的被惦記的小殿下就不是那麼美好了,只要他走動,不管在書院哪個地方都能被恰好遇上的白英,要不是他是完全沒目的性的閑逛,他說不定是真的以為白英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了,矜貴高傲的小殿下這幾日簡直被纏的沒了脾氣,偏偏他本身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但是白英就是知道他的點,每次在他快要爆的時候,及時止損,反而讓他無可奈何。
“快看,又嘆了一次。”近日辰鈺的反常都被身邊的人看在眼裏,最近為躲風頭一直窩在書院不出門李懷舒用摺扇擋着臉偷偷對坐在另一邊的安景程說道,“我說景程,你覺不覺的我們的小殿下進日可是反常的很啊,平日裏總是趾高氣昂的人,現在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閹了?”
安景程淡然喝了口茶,瞥了眼滿眼想要從他這裏得到消息的李懷舒,又看了看撐着下巴不知看向何處的小殿下,默默垂下眼皮,“不知。”
‘誒’得不到消息的李懷舒坐直身體,用力搖着扇子,“你這安木頭可真是無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