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恥一群人
只見林綉春和一個女人在大卧室的沙發上“玩”，雪白一片。那個女人我認識，是王老二的親妹妹，都叫她王三妹，長得很漂亮。
長慶鎮早年就有個女人排名，第一美是我媽，第二就是王三妹，第三才是林綉春。
前幾年王三妹就嫁到城裏了。但她跟林綉春的關係不錯，經常到我家來每次收拾我，似乎都有她的角色。她們王家的人，就是一窩的變態，對我是一致的仇恨。林綉春打我喜歡用柳條，王老二就是耳光打臉，王三妹愛穿着尖頭皮鞋踢。
假期天混跡在民工隊伍里，到了晚上，那些大爺大叔的夜生活也精彩，有些要去髮廊，有些則去錄像廳里看片子，有時候還不用我買票，帶着我去看。他們倒是比較友善，只不過是愛看我的反應，覺得好玩。我是跟着散工頭子任二狗的，他最愛幹這種事情。
我也正是春春期，也抑制不住那些東西，看得多，學得也多，夢裏遺失的時候也多。大人的世界，國內國外都很精彩的。任二狗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大驢子，說讓他們大人都有點慚愧。
那時候，我看到林綉春和王三妹那不堪入目的樣子，真是噁心。實在想不到她們關係竟然好到這種程度。當然，我懂那是什麼。只不過到底年少熱血方剛的，看着那場面，我也實在受不了。
對於這兩個惡婦，我真是想一個一個辦掉。任二狗愛說一句話，恨一個女人就要弄死她!
弄字，在家鄉話里意思很壞的。可我自小被打怕了，想想她們的兇狠，心裏就打冷顫，還是止住了，扭頭上樓洗澡、換衣服去。
樓上衛生間裏沒有熱水器，是我的專用衛生間，我從小到大都洗冷水洗慣了。在裏面看着一身的傷和高高抬頭的小輕鬆，我有無盡的憤怒。
玉欣姐買的沐浴露、洗髮水很清香，聞着很舒服，讓我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這樣的東西是洋玩意兒，只有王老二和林綉春他們樓下的衛生間裏有的我平時都用香皂。
玉欣姐買的衣服褲子，料子很柔軟，我真捨不得穿，一件件打開着了看覺得真高檔，更捨不得穿，便又放進包裝盒子裏，然後換上了自己原來的衣物。鞋子呢，一雙阿迪的運動鞋，白色的，很合腳，我也捨不得穿。還有一雙皮鞋，也不穿，放盒子裏。
坐着我當床的大沙發上，看着玉欣姐給我買的那些東西，手裏拿着那部漂亮的手機，我感動得想哭，但忍住。白天的折騰，讓我還是有些睏倦，工地上17天的連續工作，也讓我沒好好休息過，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身上一痛。睜開眼，便看到林綉春那張惡臉，白里透着潮紅，頭髮有些凌亂，穿得利整，拿着柳條子又給我一下，罵道:“小雜種，睡什麼睡?十幾天死哪裏去了?還有這個家沒有啊?不想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腦袋上怎麼了?在城裏讓人打了嗎?真是沒用的東西，哪一次能打贏啊?丟死老娘和王老二的臉了!”
我手機居然到了她的手上了，她還一揚，說:“在哪裏偷來的漂亮手機?新書包，好衣服好鞋子，雜種你這十幾天混得不錯啊?”
我氣得不行，站起來，跟她一般高，大聲說:“把手機還給我!”
“老娘不還你怎麼了?正好我想換手機了!我就用了，怎麼了，怎麼了?”她一揚頭，呼呼地給我幾柳條子，豎眉吊眼的，像要吃我一樣。
我躲了幾下，全都躲開了，她更是尖叫起來:“小雜種，你還敢躲了是不是?王老二，你們快上來看啊，這小雜種敢躲了。他媽的在外面十幾天，回來好東西一大堆啊!”
她聲音大，尖銳得很，樓下的人都驚動了。
樓底下，原來我的卧室被她和王老二改成麻將室，兩張桌子。王老二都被趕到二樓另一間房裏睡，還有一間是林綉春用來上網的專用房間。那時候，樓下一幫子人在打麻將，聽到樓上動靜，全都上來了，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刀疤、馬臉、猴子、豬頭、王三妹、王老二等男女共八個人，剛好湊兩桌麻將的人數。
他們一上來，林綉春就是一句話，給我揍一頓再說。當場，我就被一頓暴打，完全無法反抗，反抗只會挨得更厲害，我到底還是個少年，他們都是打架打順手、打出經驗的大人。
我被打到牆角那裏站不起來，刀疤也不准我站起來。好在他們沒有打我的頭上傷口處，只不過王老二狠狠給了我幾耳光，臉都打腫了。
然後，一伙人好奇我的新書包、新手機什麼的，刀疤還從書包里翻到了那一千塊錢。王老二上前又是幾耳光，打得我暈頭轉向的，逼問我都是怎麼回事。他其實就是壯，個子也比我高不了多少了。
我只能招了，說都是玉欣姐給我買的。不說，只能受到更猛烈的毒打。一伙人一聽玉欣姐，頓時來了興緻。王老二那個老色鬼第一個說:“喲張玉欣回來了嗎?那小美人兒長大了吧?她在哪裏?”
林綉春給了王老二一條子，罵道:“看你那副色相，真nm噁心!那年沒睡上，今年又想了?”
王老二隻能陪陪笑。刀疤幾個人也是呵呵地笑了起來。
林綉春馬上對我冷道:“張玉欣回來又怎麼樣?小賤人要是敢回長慶鎮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她給你買的東西，也就只能孝敬我們了!王老二，衣服鞋子給你穿:手機我用，這些零食，大家拿下去先墊墊肚子。小雜種，趕緊下樓做飯去，做好了端桌上來。”
王老二嘿嘿一笑，連連點頭，但說:“大嫂，那一千塊錢呢?我最近手氣不太好，要不.....
“滾!”林綉舂瞪了他一眼，吼起來，“一千塊我和三妹一人五百!”王三妹苗條妖嬈，一聽就高興得很，居然一抱林綉春，親了一口，連聲說:“還是大嫂好啊，大嫂好啊!”
我氣得沒有辦法，敢怒不敢言。玉欣姐給我買的東西啊，我都捨不得，全讓這一一夥不要逼臉的王八蛋佔了。我想殺了他們，可我哪能辦到，也不敢啊!
我只能窩在牆角里，看着他們拿走了我的東西，王老二還在新書包上踩了兩腳，說：“你就叫那張玉欣給你買東西吧，買多少都是老子們的。”
王三妹甚至還走到我面前聞了聞，說我身上挺香的，怕是還有牌子貨的洗髮水和沐浴露，她還真去衛生間着了看，果然看到有，就連洗髮水和沐浴露也拿走了，說拿下面衛生間放着，她以後來的時候用。
他們一個個都下樓了，林綉春拿着手機，拆了，把卡丟給我，然後冷道:“通話卡還你，你可以喊劉玉欣幫你再買個手機。還躲在牆角搞什麼?下樓做飯，一人做碗肉絲麵端桌子上來。那一堆衣服褲子，就等你回來呢，統統給老娘洗乾淨了，再不洗沒衣服穿了!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做，我們就再打你一頓，你想跑的話，腿打斷，關派出所去。”
他們就是這麼淫威無恥，讓我忍着淚花，下樓去做麵條。我不服，我要長大，我要讓他們都統統付出代價，一樣一樣在他們身上找回來!欺負我一時，別想欺負我一世!
在樓下，我在冰箱裏取了肉，炒了肉絲臊子，廚藝還是不錯的，都是那些年被打出來的。我做着飯，他們九個人在那邊打麻將，吃我的零食，喝我的牛奶。八個人打，猴子買馬，兩桌都買，搞得熱火朝天的，有胡牌贏臉的喜叫，有點炮輸錢的叫罵聲。男男女女都是流氓混帳，王八蛋!
每個人的碗裏，我都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攪拌了面和臊子，一一送到那邊麻將室里去。他們經常打麻將，或者在我家裏喝酒聚會，我也經常給他們做飯，經常就這麼干。一夥混蛋還吃得香，什麼也察覺不了，有時候還要冷嘲兩句:丑松子這雜種手藝還是不錯的，飯做得好。
每每這樣的時候，我只能偷笑，心裏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他們有肉吃，我卻沒有臊子，就是放點鹽，因為林綉春和王老二不給我吃油、吃菜。只要在家裏的時候，每頓飯他們都要檢查。
吃過素麵之後，我只能洗衣服，什麼都給他們洗。洗完拿到樓頂晾的時候，我在王老二和林綉春的深色內庫上都塗了紅水芋汁液，林綉春的x罩碗窩裏也塗了。顏色深，幹了看不出來什麼，希望能有效果吧!
當天晚上，他們打牌到十點多，林綉春那個賤人居然贏得最多，開着她新買的車，和大家去鎮上喝酒慶祝去了，肯定又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另一輛車，居然是她的好“情人”王三妹的。
凌晨兩點的時候，林綉春在樓底下狂叫我開門，她居然出門忘記拿鑰匙了。
我開了門一看，只有她和王三妹回來了，王老二等人在外面鬼混。他們一幫子人裏面，男人都這樣，喝了酒就去找免費的睡了。
王三妹呢，醉得不行了，沒法開車，還是我扶回去的。林綉春酒量大，能一直喝，酒後還能開車。她一進門，說去衛生間洗澡，讓王三妹先坐沙發上緩緩，叫我滾樓上睡去。
我剛到二樓的樓梯口上，便聽王三妹說她要吐，林綉春叫她上我二樓衛生間吐去，吐完讓我自己收拾衛生間。
結果王三妹到我衛生間裏吐得個稀里嘩啦，臭氣熏天。她吐完了，居然倒我沙發上，呼呼睡了，人事不省的樣子。
樓下林綉春嘩嘩洗完澡，似乎也忘記了王三妹，進她卧室關門了。
我看着王三妹大叉着絲褲長腿霸佔我的沙發，氣不打一處來，但心跳也加速不已。這賤人很漂亮，身材也很棒的。
我想了想，一咬牙，還剩了一點紅芋頭汁液的，我就抹她身上了，她醉成這樣了，能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