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搭夥的日子
望着那迷人的修長身材，白晰的皮膚，漂亮的五官，感受到了少女的羞澀，這讓正值青春期的我心頭莫名躁動和緊張，還有一絲絲激動，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腎上腺素飆升。
少年的心思受青春期的影響，會很邪亂的，但我們又是膽怯，害羞的，靦腆的。
最後我還是堅持一定要睡地上，說我有蹬被子的習慣，怕讓她着了涼，我怕我跟她睡一床會讓我產生一些生理上的反應，到時候肯定是會很尷尬的。
周曉蓉沒有辦法，只能給我取來她床上的花被子，自己則只蓋一床老毛毯。可我還是調換了一下，我蓋着毯子，讓她蓋着被子。
就這個樣子，她在床上睡，我在床尾的地上打地鋪睡。
奇怪的是，躺下之後，我又後悔了，心裏想着要是和她在床上一起睡，感覺多好啊?那身材，那小臉……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我打斷了....她是把我當朋友的女生啊!我怎麼能這麼想呢，太不是人了，想到這給了自己一個大鼻兜，周曉蓉聽到聲音問我：“怎麼了嗎？”我連忙說：“沒什麼，就是有蚊子”“蚊子？”周曉蓉很疑惑，這個時節還有蚊子？但是她沒多問，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我先她一步醒來，我發現我身上蓋着暖和的花被子，而毛毯則是到了周曉蓉的身上蓋着。她修長嬌巧的身子蜷在毯子下，很迷人，可是被凍的有些發抖。
果城的深秋，天氣還是非常冷的。我看着她，真的十分感動。
見牆壁上的電子掛鐘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了，便穿起衣服起床來。我悄悄地將自己蓋得暖暖的被子蓋在周曉蓉的身上，然後去洗了臉，又去廚房裏轉了轉。
我看見廚房裏有個台老冰箱，裏面有一些雞蛋和已經切好的肉絲，還有一些小菜和大蔥之類的。牆壁上還掛着麵條。
子是，我動起手來，炒了肉絲臊子，煎了荷包蛋，然後開始做麵條。因為也是燃氣灶，我做早餐的速度也相當快。不到七點鐘，一切搞定。那時我才去把周曉蓉叫起來，說洗洗吃早餐了。
她是真的有點驚訝和激動，說我真能幹，然後去衛生間洗洗，回來和我端着面，坐在陽台的小桌子上吃起來，邊吃邊誇我：“李輕鬆，ni下面真好吃”我頓時面對這個純潔的女孩子有點尷尬了，深秋早晨有點冷，城市裏有霧了，看不到陽光，但我們在陽台上吃着面感覺還挺好的，我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感，好想一直這麼維持下去一般。
飯吃完以後，我就要去動手洗碗，她卻比我先一步搶着去了。
一切搞定后，我想了想，給周曉蓉說所有的房租、生活費我都會算給她的。
她很大方，說不用給什麼錢啦，就在她那裏住，下午放了學之後，再去舊貨市場挑一張小床，還可以放得下的。她也聽說我回長慶鎮也老挨打的，還不如不回那個家呢!
我說床倒不用買了，我就睡地上也行的，然後背起書包，準備上學去了
周曉蓉從書桌的抽屜里取了四隻金色的麵包出來，就是上周五她給我吃的那種，軟軟的，好吃，但不很頂飽。她給了我兩隻，自己留兩隻，說是她爸爸要她餓了吃的零食。然後，還一人拿一袋牛奶，還正好是我小時候喝的那種。
我把牛奶和麵包放進書包里，暗暗發誓，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好好還一還周曉蓉，她是個好女生，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讓她過上好日子！
我們一起坐公交車去了學校，學校離她租的房子不太遠，坐幾站公交車就到了，
到了學校外面的公交站，下車后，周曉蓉和我一-起進校門，但卻有點拘謹，我也沒在意，以為她害羞呢。
只不過，我在學校里走着，很多人都在看我，說我穿得不錯啊，這頭還抬起來了，這是要抽什麼瘋?要飛？我就當沒聽到，不與這些人計較。
課間操出操的時候，我在操場上看了一下，邱素波和王小亮、陳春柳等幾個大混子都沒來。六班也就只有十來個人到了，不過沒來做操，而是趴在四樓的走廊上看我們做操。對於他們這樣的班級，學校真不大管的，管了也無濟於事，還惹得一身騷。
下午，邱素波等人自然也不到學校來，也不知上哪裏混去了。我中午還到學校後門看了看，居然那裏清靜得很，沒有一個社會混子在那。
放學后，我還是和周曉蓉坐車回大北街她的家。下車后，我們去萊市場買了萊才回去，我心裏有種感覺，這越來越像夫妻的生活了。市場離她家有一-里路的樣子，想想她背我回家的事，我也是很感動的，不知道她哪裏來那麼大的力氣。
回到家裏，周曉蓉讓我寫作業，她去做飯。她手腳也很麻利，一邊做飯，還給我講題，因為我很多東西都不會，她則是基本都會的，誰讓人家是學霸呢。
在班裏，我們沒有太多交流，主要是怕影響不好，但在她家裏，我們就隨意多了，話題也多了起來。
吃過飯後，她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做完了作業，然後就得去火車站幫他爸爸幹活了。
我想和她一-起過火車站去幫幫忙，總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的，下午買菜也是周曉蓉給的錢呢!
周曉蓉說她爸爸那裏不是很忙的，不需要我去幫忙，而且萬一她爸爸誤會了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這裏到火車站也有一公里多路呢，你晚上那麼晚走回來，遇上壞人怎麼辦，還是我送你吧，我保證不出現在周叔的面前，我躲遠一點，在路燈下看書，行么?”
這麼說，她才答應了下來。
於是，我們收拾了一下，我拿了英語和語文書，跟她往火車站走去。
到了那邊，廣場的角落裏好多擺小吃攤的，在一-個不起眼的攤位上，我看到周曉蓉的爸爸。那是個站直了和我個頭差不多的中年人，但左腿瘸得很厲害，穿得很樸素，身體很瘦削，面容清瘦蒼白，略顯憔悴，圍着圍裙，在蜂窩煤灶.上忙着給旅客煮餃子、抄手什麼的，但不時咳嗽幾聲，看起來身體不怎麼好。
我遠遠地看着，自然都有一種親切感，因為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張叔來了，唉，也不知道張叔怎麼樣了。
周曉蓉一去，周叔還是很高興的，似乎在和她說了些什麼，乾各自忙開了。周叔招呼客人，周曉蓉幫着包餃子，抄手，端上桌子、收錢、洗碗什麼的。父女倆在冷風中忙碌，讓我有種異樣的羨慕感，雖然那是不太賺錢的營生，但父親和女兒在一起忙碌着，他們依然是幸福的。哪裏像我，依舊是孤獨的。
我也發現，周曉蓉一去，周叔那裏的生意都好了些。好多單身的男性順客，有中年有青年，都愛在他攤上吃東西，當然是衝著周曉蓉長得漂亮去的。
就這樣，那幾天我都住周曉蓉家裏，和她一起上學、回家，做飯吃，她輔導我作業，還誇我其實好聰明的，我一度產生了幻覺，以為我們是情侶，是夫妻。
飯後，我送她去火車站，她幫周叔忙着，我在遠處看書自學，不得不說初三的語文文言文真的很煩人，到了晚上12點多，又陪她回家。有幾次，我們真碰見一一些社會青年，對周曉蓉指指點點，但不出格，因為她身邊有我--看起來很冷的一個大個子少年，所以基本沒什麼危險。
家裏，我依舊是睡地上，我不怕冷，但是人家女孩子怕冷啊，所以我堅決蓋毯子，早上的早餐麵條，照例都是我做，讓她多睡一會兒。我衣服髒了，她幫我洗，衣服洗了就換周叔的夾克套裝穿，不是很好，但還合身。
周叔呢，都不到這邊來的，他的衣物倒是周曉蓉洗了晾乾了送到火車站的。
一連幾天，邱素波都沒來學校。王小亮和陳春柳倒是周四的上午到學校了。我知道他們來學校也是在教室里玩，於是抽第三節上體育課的時間，解散後到六班去了一趟。
我一進六班，裏面十幾個渣就安靜下來。王小亮冷道:“喲，我們不找你麻煩了，李輕鬆你倒是上門來了是不?”
我冷道:“王小亮，我沒時間跟你打嘴炮。馬上聯繫邱素波，說我要見她。
他撇了一下嘴，說:“波姐是你想見就見的啊?她在省城，過兩天才回來。”
我道:“什麼時候去的?”
他說:“上周五晚上就走的。說是星期天才會回來。”
我聽得疑惑，但看丫的不像撒謊，便道:“黑豹那邊什麼情況?”
王小亮冷道:“你還敢提黑豹哥?他恨不得乾死你呢!你小子等着吧!
我冷道:“那就是說，黑豹還沒空來對付我咯?”
“你小皮子癢啊?要不是波姐有話，黑豹哥早出手了，你知不知道?”我冷哼了兩聲，沒鳥他，轉身就出了六班教室。身後這一夥子人，顯然是邱素波有吩咐，所以沒對我叫囂個什麼。
可既然如此，那周日晚上搶我的人又是誰呢，我真是想不通。
晚上的時候，我又陪周曉蓉去了火車站。她幫周叔忙去了，我則在三十多米外的路燈下，背着英語單詞和語文課文。
都要到回家的時候了，來了三個社會青年，坐到周叔的攤子上，一人要了碗抄手吃。看他們流里流氣的樣子，真是讓人不舒服，那-雙雙眼睛不時就在周曉蓉身上瞟。
周曉蓉很排斥，裝着不知道，低頭包着餃子。周叔在這種情況下，都是親自給客人端碗去，不讓女兒去的。作為父親，他的保護意識還是很強的。
每當有這種社會青年去的時候，我心裏都有點緊張，怕鬧出什麼事傷害到周曉蓉和周叔，所以我就一直盯着他們。
沒想到，趁周叔和周曉蓉不注意，有個一頭黃捲毛的傢伙悄悄從口袋裏摸出什麼東西來，往他的抄手碗裏一丟，然後筷子撥拉了兩下，吼起來:“哎，老闆，你他媽這是搞什麼名堂哦?抄手碗裏怎麼有蒼蠅?”
我聽得火都冒起來了，這王八蛋擺明了就是來吃詐訛人的。
周叔也是一-愣，馬上瘸着左腿走過去，陪着笑，似乎在跟三個人解釋什麼。周曉蓉也是驚訝，但下意識回頭朝我這邊望了望。
我直接收起了書，背着書包急步走過去。這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可不能讓周叔被他們訛了。三個社會小流氓而已，就他們那體格子，我還不怕的。
誰知黃捲毛直接將抄手碗往地上一摔，站起來，腳踩在木頭獨凳上，指着周叔的鼻子罵道:“死瘸子，你少在這裏狡辯了，蒼蠅就是鐵的事實。趕緊的，賠錢，要不然老子砸了你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