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華掌柜
又贏錢了，連贏兩局。
加起來應該2000錢金幣了。
真是發財的好地方，以後有機會常來才行。
但是今天不行了，要去和爺爺匯合了。
紀懷天拿牌子兌了錢離開了武鬥場。
走過幾條街，就到了華掌柜府上了，不用通報直接進去。
華府在城中心偏北些，府邸佔據一座山坡，圍起來也是蠻大的。
府中有幾十座閣樓和不同院子，大小不一，有廣場，練武場，有湖泊。
山坡上有一大片珍貴藥材種植園，那是華府重地，常年有專人打理。
十年來每次進城爺爺都只住華掌柜府上，對華掌柜家也是非常了解。
華府的夥計，下人，護衛都認識不少。
平時爺爺需要什麼藥材，也是委託華掌柜尋找。
爺爺每次進城賣什麼東西也是華掌柜負責幫賣。
七八年前，有段時間爺爺曾經去過幾次村鎮間行醫，華掌柜還帶了幾個自家的藥師跟着爺爺，說是學習爺爺醫術。
華掌柜也介紹過一些自己信任的朋友給爺爺看病，或者爺爺幫忙煉製丹藥，或者突破，也給了不少錢爺爺，每次華掌柜都要不厭其煩請爺爺很多次。
華掌柜家在迦石城，幾代行醫，做丹藥生意，還有不少鋪面出租。
因此也算家大業大。
雖不如幾大豪門大族，但是幾代積累的財富和聲望也是不低。
“呱，呱，爺爺。”
紀懷天和小火小跑着進華掌柜，華府下人見到紛紛避讓行禮。
“英嬸好。”
紀懷天看見一位中年大嬸，注目行禮道。
“紀公子來了，有日子不見了，又長高了。”
英嬸和丈夫是華府的夥計，幾十年了。
每次看到紀懷天都非常關照，給吃的，縫衣裳，鞋子等，還有塞錢都有。
每次看到英嬸都很親切。
“紀公子這鳥是…？”
英嬸看着毛茸茸的，大鵝大小，一身紅的小火鷹問道。
“呱，呱，呱”
小火拍打這翅膀，看起來很興奮，知道這是主人紀懷天的朋友，像是打招呼。
“英嬸，這是小火鷹，山裡撿回來的，名字叫小火，也是我們家一份子。”
紀懷天高興的回復道。
“公子您有玩伴了，小傢伙真不錯，要好好陪你小主人哦。”
英嬸微笑着摸摸小火的頭。
“呱，呱”
小火高興的蹭蹭英嬸的手像是回應。
“紀公子，家主和紀先生在書閣客廳，您直接過去吧。”
英嬸微笑着對紀懷天說道。
“好咧，英嬸，我先過去。”
紀懷天說完和小火直接跑遠了。
“紀老，恐怕又要不太平了，郡王府招募天驕，定會有不少天驕折腰其中。
20年前那場選拔就讓迦石城20-40歲報名參加的百多個的天驕幾乎全部折損了。
千百年來這樣的招募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鮮血淋淋呀。”
華掌柜越說越沉重，一臉哀傷。
“之所以有這樣的選拔招募，是郡王府的一場陰謀和大清洗。
為的是清除扼殺未來能夠威脅到群王府統治的頂級天驕種子。
還有清除天驕數量。
可以說每一代都像被割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的割。
哪怕真的招募進了郡王府的天驕，幾乎都被斬斷了未來了，變成郡王府的禍亂幫凶，歸於平庸，泯滅於歷史。”
華掌柜幾乎是低沉怒號這說出來的。
“先生，以您之能，區區郡王府算得了什麼，如若您出手，揮手即可滅之救億萬民於水火呀。”
華掌柜幾乎是哭腔說出來的。
可見其內心之痛苦。
“小華，你想要我殺哪個人？
是郡王西門獻，還是太王西門古，還是哪位王子？權臣。”
爺爺端着茶杯淡淡道。
“這？”
華掌柜一時語塞。
“我若是真殺了，殺了就殺了，沒有什麼。
可是上京郡幾十個洲，幾百上千座城，百十億人口怕是要十不存一”
“每20年的選拔招募看似死很多人，相比來說不過區區萬分一的天驕人口而已。
絕大部分還是可以安身立命活下去的，哪怕艱難，至少可以相對安穩。”
“一旦沒有了郡王府的壓制，奪權的幾十個洲，千座城池幾億修士的大混戰。
你能想像那是何等局面嗎？
那是比地獄修羅還要可怕的場景，你不會想經歷的。”
說完爺爺端着的茶一飲而盡。
“你兒子，英嬸的兒子，還有府邸中一些侍者。
他們這麼多年來或多或少都有親人死於選拔，未來難免還有。
這是你一直想要改變擺脫的命數。
但是殺幾個人解決不了問題的。
需要一個大勢，或者出現一個能帶來引領這個大勢的人。
這是這個時代的氣運來決定的，氣運不到，需蟄伏待機，以待時機。”
紀懷天爺爺淡淡道
“先生，何為氣運呀，真有氣運這種東西嗎？”
華掌柜抬頭問道，滿臉不解。
“氣運，有，也無。
集大勢之意願，
解民災劫之志，
逆天命之行勇，
造化腐朽之智，
行道之於在野，
潛龍勿用。
慢慢等待吧。”
爺爺說完，華掌柜一臉疑惑。
倒是紀懷天在爺爺給的典籍中讀過一段關於天地氣運的。
說的是一個人氣運，一個家族氣運，一個國家的氣運等等之類的。
裏面還有一些註解。
“懷天，來了就進來吧。”
爺爺喊到。
紀懷天走進來，小火留在門口了。
“拜見華爺爺。”
紀懷天鞠躬向華掌柜見晚輩禮。
“懷天，來了呀，快免禮，進來坐。”
華掌柜看到紀懷天進來，笑容可掬，剛才的痛苦一掃而過了。
恢復了和藹幹練的姿態。
紀懷天走到爺爺前面一張椅子坐下，不敢與爺爺和華掌柜同桌，每次來華府都一樣。
華掌柜倒了一大碗茶放在紀懷天面前說道:
“懷天，剛才於你爺爺的聊天你是不是聽到了？”
“抱歉華爺爺，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
這次有點急，下次我注意。”
紀懷天回答道。
“懷天，聽到沒有關係，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所說之事你如何看？”
華掌柜又問道。
紀懷天是這位大能紀老之孫，得其言傳身教十年。
加上紀懷天年紀輕輕就氣宇不凡，未來成就絕非平庸。
如果紀懷天還留在迦石城，過兩年多之後，難免遇上群王府選拔之事。
不知道先生如何解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