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什麼一無是處
中午吃了午飯沒多久，林格就帶着一行去D站談判的人回了公司。
經過外面的大辦公區的時候，餘光不經意間地，就看到了沈楠身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駐足。
她轉頭認真地打量了兩眼，認出了兩人是那天她和楊帆在雲起廣場碰到的那對拍探店視頻的舍友。
她是記得兩個人應該是約好了早上來的，沒想到吃完了午飯居然還在。
林格也沒在大辦公區多停留的，反正進去問楊帆就是了。
推開小辦公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又迅速關上。
進門后的林格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瞬間放鬆了下來，有了在外面談判時候的高冷氣場，直接貼到了在辦公室沙發上靠着刷手機的楊帆身邊。
“帆弟弟，想我沒？”
“有什麼好想的，這不是才過去了一個上午？”楊帆頭也沒抬。
林格衝著楊帆皺了皺鼻子，發泄着小不滿。
臭弟弟近些時候，明明感覺他很會撩啊，但是偶爾的又會特別直男，就像是現在一樣。
正確答案難道不應該是想她了嗎？
哪怕確實兩個人分開也就一個早上的時間。
不過林格自己也發現了，隨着兩個人的關係愈發的親密，她對楊帆的依賴感，好像不減反增了。
雖然她有這麼個感覺，不過她也沒太在意的。
“你也不問問我談得怎麼樣了。”看着楊帆就一心只顧着刷手機，林格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不讓他繼續刷，好讓他有時間顧顧她。
“嗨，你出馬，難道還有談不成的可能？”楊帆的馬屁隨手即來。
“那是。”聽到楊帆的馬屁，林格頓時就叉着腰傲嬌了起來。
這誇獎吧，別人說對她可能都沒啥用，唯獨楊帆的，最能讓她受用。
“所以，我手機可以還我了沒？”楊帆伸出手向林格討要手機。
“別一天到晚的就看手機玩電腦的，本身都近視了，你別遺傳給孩子。”林格又嘮叨了兩句，然後把手機還給了楊帆。
她拿過楊帆手機的這會兒也翻看了一下，發現楊帆正在查看的居然是正經事兒，所以也不好再拿着他的手機不放了。
要是發現他在看什麼直播的小姐姐啊，或者看什麼之前她在他手機里看到的圖片啊，那她肯定是要好好糾正一下他的。
“你怎麼突然看起直播行業的信息了？我們也沒什麼競爭吧？”林格簡單的追問了一下他手機里的信息。
楊帆正在翻看的就是最近直播行業的一些相關消息，大概就是幾家直播平台獲得的投資情況，以及和其他公司達成的合作。
“我剛看到秦聰說他公司正在做直播平台，下個月好像就要測試了。”楊帆接過手機之後，倒是也沒再繼續刷，而是對着林格解釋了起來。
“秦聰？”林格聽到楊帆這麼一說，愣了一下，人倒是挺出名的，畢竟算是富二代群體裏少數在國內社交平台上拋頭露面的人物了。
不過兩邊好像沒什麼交集吧？楊帆怎麼突然提起了他？
愣了一會兒，林格這才想起來，之前秦聰的豐谷網絡好像還挖過他們的人來着貌似。
“你還挺記仇啊？”林格好好打量了一下楊帆，彷彿是再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臭弟弟。
“哪兒記仇了，我真要是記仇的話，我現在拉着你一起進直播行業了好吧？就我們兩家這個情況，真要是記仇，能有他在互聯網這邊什麼事兒？”楊帆一臉淡然彷彿真得不記仇一樣。
不過林格對他還是太熟悉了，還是察覺到了楊帆態度里的那種隱隱的“小氣”。
“是是是，你最不記仇了，你最寬宏大量。”林格附和了一句，然後又問道，“所以你研究出了什麼東西沒有？”
“你有沒有興趣做個短視頻平台玩玩？”楊帆沒有理林格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啊？”林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楊帆的問題突然跳躍的這麼大，思考了一下之後猜測道，“你是想用短視頻平台和秦聰的直播平台打擂？但是也不在一個賽道上吧？”
“我還以為做平台這個事兒，應該在你的規劃里的。”楊帆看着林格，一臉地詫異。
“誒？我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林格眨了眨眼賣了個萌。
看到林格這個反應，楊帆愈發的篤定了：“我之前還沒想明白那次你和我爸在書房裏說話在打什麼啞謎呢。
不過，現在算是明白了。
而且你剛才這個反應，我愈發肯定了。”
“那你說說。”林格饒有意思地看着楊帆，沒想到楊帆居然是發現了，她倒是想看看楊帆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這個問題。
“那次，我爸問你，關於做MCN受平台上限的問題，問你面臨挑戰的準備你做好了沒。
我當時還在想，這個是必然的，但是其實和幾家做一些戰略合作，大不了做個交叉持股，都能解決問題，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挑戰了，反而是合作更多。
現在想起來，之前你說過，你對國內的短視頻市場是做過分析的，當然可能沒有凌峰那時候做的那麼詳細。
但是你選擇了是從內容入手去做，這個我結合你當時手裏錢不多這個事兒，還覺得挺正常的。
畢竟做平台，其實就是砸錢買量做競爭。
而你當時又明顯沒有和其他投資人合作的意向，而且國內的短視頻內容生產者也確實是太少了。
然後么，就是公司一步步發展，最近去各家談的時候。
你反覆強調了，簽的合作條款里，不能限制我們旗下的博主發佈視頻的平台。
我當時還覺得挺正常的，畢竟多一家平台多一個選擇。
後來吧，回來之後和沈楠聊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已經是把商務資源開始在做整合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MCN的本質，其實是平台管理不過來時候，產生的次級管理公司。
MCN管博主，而平台只需要和MCN公司合作就行了。
但是如果一家MCN公司，自己掌握了數據，有了自己的商務資源，而且把握着全平台最最頂級的那幾個博主，並且又簽下了一大批博主的時候，那會是什麼樣的呢？”
楊帆沒等林格回答，自問自答了起來，“那麼，他受到的平台限制可能就消失了，而且如果一旦他自身成立一個平台，並且在這個平台上，讓自家的博主優先發佈視頻，更甚至於直接遷徙到這個平台上。
那那些原本在其他平台觀看這些視頻的粉絲用戶，會不會也跟着遷徙過來？
再加上本身就已經成熟的生態鏈，以及被打開的短視頻市場，這個平台的初始發展，就不會差。
如果再砸點錢給創作者的話……”
後面的話楊帆就沒說了，因為設想到了這裏，已經初步的完備，而且具有可行性了。
“嘖，真聰明吶。”林格嘖嘖稱讚着。
“別，你可別埋汰我了，這麼久才反應過來。”楊帆連連搖頭，“所以你回國前應該就考慮過做平台的吧？”
“考慮過啊，不過沒錢沒技術的，最後直接放棄了，選擇了這麼條迂迴的路，本來都準備放棄了，就簡單做做MCN
就好了的，沒想到啊。”林格看着楊帆失笑，“沒想到你冒出來了，我這魚鉤都沒下呢，你就從海里跳出來了，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怎麼上這條賊船的？”
聽林格說到這個事情，楊帆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當初是怎麼上這條賊船的？
那不是就她做飯看個視頻，他看了一眼覺得拍得水平爛的不行，就指點江山了幾句，就被她威脅着抓上了賊船了嘛？
而且威脅的借口，現在想來，還都是她自己謀划的陳年舊事……
“你這一跳進來，反而把我需要的很多事情都補齊了，內容生產的人有了，懂運營搞數據的團隊建立起來了，後續的MCN的內容指導和拍攝指導也能做了。”林格掰着手指頭給楊帆點出了他在這個環節里的重大意義，“所以，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我原本不奢望的做平台的，但是這幾個月下來，我又起想法了。”
楊帆一陣牙疼，這算是什麼？自投羅網？
而且不只是事業上的，還有愛情上的。
“所以呢？你後面什麼打算？我本來還想着找個時間和你們倆說說要不要加大點創業難度來着的，結果看了秦聰這事兒之後發現，我的格局還是不夠大，這才反應過來。”楊帆追問道。
“先拍賣，然後再用半年時間，簽下一批博主，並且，如果可以的話，成為數據和商務渠道的服務提供商，和後面建立起來的MCN公司，達成合作。”林格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她的打算，“再之後么……”
“嘶。”楊帆聽着林格的打算，愈發得牙疼了。
這是絕戶計啊，這是打算把其他短視頻平台一網打盡啊……
“怎麼樣，這個加個難度，夠刺激了吧？”林格笑嘻嘻地看着楊帆。
“刺激，太刺激了。”楊帆假裝是忍不住捂住了心臟，“刺激地我都有點想跳車了。”
“跳車？沒門，你都聽了我的計劃了。”林格攥緊了小拳頭，在楊帆面前晃了晃，威脅着他，“你要是敢跳車，我就和瀾媽媽說你個渣男不負責任。”
“誒誒誒，等等等等，這個話可不能亂說啊，核威懾要不得。”楊帆連忙是抱住了林格開始安撫她暴躁的小情緒。
“哼，知道就好。”林格順勢就靠在了楊帆的懷裏，沒再糾結楊帆的那些隨口之言。
“所以，你是真的想做一個公司，能去讓你爸低頭啊？”楊帆又問了句。
“不然呢？”林格抬頭反問道，“不然我做這個的意義是什麼？錢反正夠花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想着要向別人證明我這個富二代不是一無是處吧？”
“那不至於，還是有地方是處的……”楊帆聽着林格的話，又嬉皮笑臉地歪解了起來。
“去，正經點。”林格的小拳頭一下子打在了楊帆的腹部，懲罰着他的口花花。
楊帆閉住嘴，不過卻是不住地在林格身上打量。
林格被楊帆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又捶了一下他之後：“再看！再看今晚你一個人睡。”
聽到威脅，楊帆頓時又頭疼了，前一個告家長的核武器才放，這又一個今晚一個人睡的核武器。
好傢夥，沒想到啊，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親密之後，反而林格手裏握着的牌反而越打越多了……
“不看了不看了。”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移了視線。
林格看着楊帆吃癟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這才轉移了話題，不再聊這個事兒，畢竟該交代的也都被楊帆自己分析得一清二楚了：“李子君那倆怎麼還在公司啊？是已經簽約了？”
“沒呢。”楊帆搖了搖頭，“還在猶豫，挺謹慎的，不過也正常，我就讓她們倆在公司呆一天，就當試聽課了。”
林格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雖然之前商量的時候，沒有說過什麼試聽課這些的事兒，但是楊帆做這些決斷的權利還是有的。
而且林格覺得對面謹慎也挺好，至少以後管理起來也更省心，這樣讓她們試聽一下，看看也挺好的。
正事兒說完，兩人就靠在沙發上隨意的聊着天。
“對了，你之前不是想要去我們學校嗎，這周就是社團招新的路演，要不今晚下班后，我們過去看看？”楊帆突然問道。
“今天？今天算了，太累了，明天吧。”林格搖了搖頭，“雖然說和D站那邊聊得還算是順利，不過也加了點小要求，我等會兒下午和他們開會聊聊，明天正式談妥了，我們再去玩好了。”
“那也行吧。”楊帆也沒在意這個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反正他的安排倒是也不複雜。
“對了，我還想去吃你們學校的食堂。”林格又提了一個小要求。
“食堂啊。”楊帆摸了摸下巴，“食堂要校園卡，我校園卡已經註銷了。”
“那簡單啊，明晚讓周昉去和沈楠去校外過二人世界去，你去拿周昉的校園卡來。”林格忍不住是又出了個餿主意。
“也行吧。”楊帆點了點頭答應了，反正找周昉借個校園卡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