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逼她喝酒
過了一會兒,葉蕊似乎想到什麼,問道:“對了,為什麼韓曉曉說你是卑鄙小人,你難道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我沒有想到葉蕊還糾結在這個話題上,於是重申了一遍說道:“我和她就是朋友,做也是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那到底什麼事?”葉蕊保持着好奇。
我解釋道:“我昨天答應陪她一起來這,結果臨時有事就沒來,可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食言。”
葉蕊贊同的點點頭,道:“那倒也不算太過分...不過你究竟去幹嘛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眼神開始有些不自在,但依舊裝作很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我...去見了另外一個女人......”
葉蕊聽后輕眯眼睛向我靠近,直到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只聽見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她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可能是錯覺,同樣的一句“卑鄙小人”從葉蕊嘴裏說出來時,我竟然覺得是在誇獎我,於是越發得意的回道:“對呀,我就是......”
......
我和葉蕊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葉蕊說今晚她請客吃飯,這是為了感謝今天我給她介紹的大客戶,我發現葉蕊真是個合格的商人,而韓曉曉此時根本不知道,明明是她花錢做的好事,居然能白白讓我蹭一頓飯。
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並沒有到多麼高級的地方,葉蕊讓我選地點,我便選擇了燒烤攤。
菜單上來后,我開始點菜,點了羊肉串羊腰子,還有一些素菜,幾瓶啤酒......葉蕊似乎覺得這些不夠表彰她的誠意,在我遞完菜單的時候,她又加了一份羊排。
“真夠了,你點多了我們又吃不了。”我對葉蕊勸道。
“你別看我還在讀書,不好意思宰我,說不定我比你還有錢呢。”
聽到葉蕊的話我一時有些困惑,但並沒有想多,道:“這倒也是,我可是你嘴裏的無業游民......下次,下次你請客我一定宰你,這次算我手下留情。”
葉蕊笑了笑,對我說道:“我不相信你是無業游民,何少文,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搞攝影的,韓曉曉不是跟你說了嘛。”
“可我也沒看見攝影機。”
我對葉蕊一本正經的忽悠道:“我早就領悟了這個行業的最高境界,眼睛就是最好的攝影器材,其他那些都是花里胡哨。”
顯然,葉蕊不可能相信我的話,她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你就真的是無業游民?”約莫停頓片刻,她又說道:“我不相信哪個正常人願意這樣混日子,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時,菜已經上來了,我擼了一串羊肉串,又喝了半瓶啤酒,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活法,你或許今天認為人的成長應該是追求上進,變的越來越優秀,可是當你接觸的人多了,你會發現有些人就是喜歡平庸,喜歡碌碌無為,並且這種喜歡還是發自內心的,你能把他怎麼著?......你可以覺得這是在混日子,可對於人家來說,這就是一種很大的享受,你難道說他們不配活着么......況且,人生無常,誰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有的時候,可能越過越糟心......”
我沒有看向葉蕊,也不期望她能理解我,因為這是在社會體制中,一個失敗者說的喪氣話。
我也曾憧憬過未來,希望自己能成為某某某一樣的大人物,受挫時會抱怨出身,就連我當初選擇攝影這麼燒錢的專業時,我的父母都沒有提供任何支持......他們從未真正愛過我,我卻沒有理由怪他們,因為我也同樣如此。
我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看着對面商業街的霓虹燈,心頭很是苦悶:別人好心請我吃頓飯,我卻巴巴巴講起了道理,講的還都是歪理,真是誤人子弟!
我還真正思考該如何轉移話題時,葉蕊又對我問道:“所以你現在的日子是越過越糟心嗎?”
“也不算糟心,這不有你嘛。”我打趣道。
葉蕊笑了笑,也打趣道:“不對,你是有韓曉曉。”
我沒有在意葉蕊的話,隨手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她,不想她擺擺手示意拒絕,我勸說道:“這是啤的,你別裝的這麼矜持,就憑你今天說我卑鄙小人的那股勁,這瓶啤酒根本不在話下。”
“不是,我喝酒上臉,喝一點臉就紅。”
葉蕊不說還好,說了我的態度變的更加堅決,因為這赤裸裸的勾引起我迫切想看到她小臉紅撲撲的模樣,於是我擺出一副她不喝就是跟我過不去的囂張氣焰,像極了花錢請的陪酒女沒陪大爺玩盡興的模樣。
終於,在我再三的強求下,葉蕊接過了我遞過去的啤酒,她沒有說謊,只喝了一小口,她小臉立馬變的紅撲撲,不僅如此,她的耳朵也開始漲紅,我竟一時誤以為這是一種害羞的表現,所以特別想看看她的脖頸有沒有紅,因此不時朝她胸口的方向看去。
葉蕊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舉動,她有些擔憂地問道:“你不會酒後亂性吧?”
我頓時尷尬地一匹,老臉一紅,卻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要是酒後亂性...你就直接報警把我抓起來...千萬不要留任何情面。”
聽到我的保證,葉蕊才慢慢放下警惕,但剩下的那瓶啤酒她愣是半點沒動,我覺得自己或多或少肯定給她留下了些不好的印象,比如硬勸她喝酒,還好像偷看她胸部,但是,天地良心,我從未想過逾越雷池半步,她在我眼裏,就是個沒經過社會錘鍊的小女人。
沒過多久,葉蕊就與我告別了,她找借口說是家裏人給她發消息,但實際上我知道,她是怕我真的喝多,然後酒後亂性對她動手動腳,我原諒她這個善意的小謊言,不過我不禁在想:如果她知道我以前可能差點成為她的姐夫,不知會作何感想......
夜裏的溫差很大,氣溫接近零下,很快燒烤攤外面就沒什麼客人了,我把剩下的幾瓶啤酒喝完,神情變的迷離,這些酒精不足以麻痹我,真正麻痹我的是自己的心情,葉蕊說的對,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願意這樣混日子,因為真的很累,完全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彷彿徹底脫離了這個社會,孑然一身,可是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