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趙氏兄妹，茂德前來
蔡鞗被留在了延福園，這是一個讓蔡鞗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看着離去的蔡京和七弟，陷入了沉思之中。
趙佶則是沒有理會蔡鞗，他走到殿外，叫來的了宦官，大約一刻鐘之後，鄆王趙楷出現在了蔡鞗的眼前。
「文正，居然是你！」
趙楷是震驚地，雖然真正相識不過是半年時間，但是兩人的目標一致，也讓兩人的腳步拉近了不小的距離。
「下官見過鄆王！」
蔡鞗也沒有想到這過來盯着自己的居然是趙家的老三鄆王趙楷。
於是在趙楷的好奇中，蔡鞗又把自己經歷的一幕幕又給趙楷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這金國的戰鬥力的確非常強悍，只是一靖虜軍的戰鬥力，依然難以對他們造成威脅嗎？」
鄆王見識過靖虜軍的實力，以靖虜軍的實力在蔡鞗的眼中對戰金國居然不是金***隊的對手，這就未免太過於誇張了。
「這也不是絕對，以下官對於靖虜軍的了解，戰鬥力有着顯著的提升，加上又有我師父周同以及徐寧等諸位教頭的親自指教，若是單軍作戰，實力下官還是有自信的，只是全面作戰需要協調，若沒有一個好的統帥，這一戰怕是凶多吉少，所以，目前我們大宋缺的不是精兵良將，而是一個素有威望且有真正佈控全局的統帥，下官建議……」
「什麼下官不下官的，沒有人的時候，咱們就熟絡一些，不要那麼拘束，以後我就叫你文正，你稱呼我一聲兄長即可。」
這個跨度有點大，一般人若是能夠和一個王爺稱兄道弟，那可就足夠吹噓一輩子的了，但是誰又能夠享受得到這種優待。
「那鄆王，不，是趙兄，您認為此次官家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蔡鞗看着趙楷，等待着他的回答。
趙楷想了想道：「這件事情，官家想要做出決斷，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在這段時間裏，官家一直是傾向於聯金滅遼的，但是在聯金滅遼的同時，卻又安排人與遼通好，屆時怕是兩面都會得罪人。如果非得說最終的決策，只要童貫等人堅持走伐遼路線，再得到王黼等人的支持，這條路線基本是不會變得。但是對於遼國送上來的好處，怕是也不會拒絕，最終的結果就是兩面通吃。」
「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官家一直想要做一件祖宗都不能完成的大事，如今恰逢良機，的確是不會輕易放棄，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兩面得罪人，他還有一個雅詞，叫做又便宜不佔王八蛋，嗯，好像更難聽了。」蔡鞗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不過他還是看着趙楷說道：「趙兄，魚和熊掌我們都要，不是胃口大，而是順天應時，燕雲十六州無論如何都是要收回來的，官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或許在官家的心中，還有一個更偉大的夢想藍圖，只是這些夢想都是建立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但是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情變成實際，在這做到的前提下，便是需要建立一支強軍。」
強軍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可就難了。
靖虜軍不過就是恰逢其會，將兵法的施行，趙佶那邊一直尚未推行，現在僅以京東兩路的新建的靖虜軍，整體實力上還是有所欠缺，真正的戰鬥力則是以次邊四州為主，精兵三千人，就是不知道對上那不過萬的金兵會到什麼樣的程度。
蔡鞗就這樣與趙楷在延福宮之中待了一晚上，享受了一次殿堂級的待遇。
不過詭異地是，晚上和次日的早餐，都是一道道精緻的早餐，那味道似乎有一些熟悉。
「趙兄，這糕點出自哪位廚子之手？」
「你問本王？本王也不知道，不過這味道倒是有點似曾相識，就像……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你回來的，怎麼會親自給你做食物？」
「誰？」
「你不會信的那位！」
趙楷回答的很直接，蔡鞗也猜出來了是誰。
「我們的事情，趙兄都知道了？」
「呵呵，要不然，怎麼會有信單獨給你寄，當初這丫頭為了做這些糕點，可是找本王試吃來着，沒成想最後的竟然是因為你，哎，都說自家的妹子潑出去的水，果真是誠不欺我啊！」
這話居然還可以如此說出，鄆王趙楷不得不說也是一個有趣的人兒。
大宋第一狀元，不虛此銜。
「蔡老弟，燕雲十六州如果真的能歸還半數，你還是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不影響娶小妹，所以若是給你這個機會，你會娶嗎？」
「這？」
蔡鞗愣住了，這是一個尖銳的問題，娶不娶？
大宋的幾個駙馬有過出息，不過就是領一個虛銜，然後平平淡淡地過完這輩子罷了。
「蔡老弟，機會難得，本王的妹子可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別家的世家子弟想要求婚都沒這個資格，你們兩人又有一次完美的邂逅，何須如此扭扭捏捏，此次外交若是勝利，那我們最終的目的就達到了，這裏面的功勞誰又能夠和你匹敵？你身死之後，家妹可是日夜抹淚難免，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太得寸進尺啊！」
「好！」
蔡鞗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這封書信一直未離開他的身上。
「蔡鞗，你這就不負責了，口口聲聲以天下百姓計，原來內心之處還是少不了兒女情長，你就從了吧！」趙楷看着蔡鞗說道。
「趙兄，此事關聯甚大，只要福金願意等我，我會來娶她的！」蔡鞗難得說出了口。
「那李師師與玉莜呢？」趙楷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三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福金等的就是蔡鞗的這一句話就夠了！」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不是那茂德帝姬趙福金又是誰，只見她猶如仙子下凡一般，步步青蓮。
蔡鞗有些懵，這位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你說的是真的？」
「我，真的！」
趙福金聽到此處，臉上浮現了笑容，然後也不管不顧直接撲向了蔡鞗。
一旁的趙楷嘴角一抖，徑直走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