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十七章 險象
邪魁與眀伊言。
兩人雖相視無言,空氣中卻有一股劍拔弩張。
一時間,氣氛凝滯到了極點,就連風都似乎停頓了下來,彷彿能聽見彼此間心臟跳動的聲響。
邪眼眸中閃爍着血光,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嗜殺之意。
眀伊言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稍有放鬆,身後還不清楚情況的小汐師妹就會遭殃。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這場架他不得不打。
邪魁沒有了方才的不屑,一臉嚴肅地對待眼前之人。
能夠一擊砍掉自己一隻手臂,而且天階修為的威壓並未讓這個人階修為之人有絲毫動搖,看來,他肯定是個有實力的人。
【我是邪魁,血煞盟的人,喜歡研究各種殺人的手法。】,對方自報家門。
【眀伊言,御靈宗掃地的,打不過我你可就丟人了。】
【噗哈哈哈……現在,在這個遺迹之中,我便是最強之人,就算你有再厲害的本事,也不可能打過已經成功進階的我。】
恰好,有一隻飛鳥掠過邪魁身旁,邪魁邪魅一笑,猛然伸手,飛鳥被他死死抓在手心裏。
【你們接下來的下場,有如我手心裏的……】
“噗呲……”
邪魁的手臂再一次一分為二,而他手心裏的飛鳥也趁機逃離。
眀伊言接過迴旋回來的斧頭:
【小汐姑娘,把耳朵堵一下。】
【哦。】,凌汐照他說的做。
見到凌汐堵好了耳朵之後,帶着笑容的眀伊言指着他:
【他奶奶的王八犢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屎來,算你拉得乾淨。】
【?!】,邪魁一臉黑線。
眀伊言拍拍凌汐:【好了,可以了。】
【小明師弟剛才說了什麼啊?】
【憋得慌,剛才爽了一把。】
【什麼啊!我也要我也要!】
【別,你最好別學。】
感覺自己受到冒犯的邪魁大為震怒,額頭浮現出青筋,臉漲得通紅:【找死!】
話落,
雖然震怒,卻沒有讓他失去應有的理智,目標非常明確。
【先解決那個女人!】
邪魁猛然朝着兩人飛身而去,雙手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血光,朝着兩人狠狠地斬去。
血光帶起陣陣勁風,將地面上的塵土捲起,吹到了半空之中。
【讓我來!】。
凌汐使出《花雨星辰訣》,星羅花瓣頂住了血光,輕鬆化解了邪魁的攻勢。
可她沒想到,
下一秒,邪魁居然已經瞬移到她的身邊。
剛才那招只是障眼法!
一股強橫無比的勁氣從邪魁的體內噴薄而出。
剛才斷掉的手臂爆發出一股強悍的真元,真元瞬間凝聚成一把巨大的血刃,直接朝着凌汐狠狠地劈砍過去。
凌汐還未察覺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鐺………”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關鍵時刻,眀伊言用斧頭硬生生接下來邪魁的一擊。
斧頭與巨刀相碰撞產生的強烈衝擊波震動四方。被這道衝擊波及,凌汐差點兒沒站穩腳跟。
見偷襲失敗,邪魁立刻拉開距離,不留給別人一點兒反擊的機會。
眀伊言:【小夥子,你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可愛的小師妹。】
邪魁:【殺人這件事只講結果,不講過程。】
凌汐:【誒,發生了什麼?Σ(°△°|||)︴】
偷襲失敗,邪魁也不賣關子了,拔出血劍與眀伊言打鬥在一起。
紅光閃過,邪魁整條手臂染成了血色,一道鮮紅的劍芒襲來,直取眀伊言心臟,速度之快,幾乎不可思議。
而眀伊言的速度明顯略勝一籌,身形飄忽不定,遊刃有餘地行走在劍舞中。
邪魁的攻勢絲毫不減,反而越發凌厲兇猛,血劍劃過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彷彿要將空氣割破一般。
邪魁的劍法雖然狠辣毒辣,但卻並不精妙,只是憑藉著他高超的實力和豐富的經驗在戰鬥。
而眀伊言的御靈劍法,則是以靈活多變著稱,鬼魅般詭異難測,他的身形仿若游蛇,劍光流轉間,輕巧的避開邪魁的鋒芒,攻勢屢屢被化解。
一方面是手持兵器的加成,而更重要的,是御靈劍法他早就被他爛熟於心。
儘管兩人修為相差甚大,但卻打得難分高低。
這讓邪魁感到非常的奇怪,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施展了全力,可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卻沒有絲毫落下風的意思,看起來還越戰越勇。
他的內心不禁產生了疑惑:
難道說自己突破了個假的天階?
邪魁不愧為殺人魔。
眼看僵持不下,毫不猶豫拉開距離,根本不吝嗇自己的招數。
【嗡!嗡!嗡!嗡!】
一陣陣巨大的嗡鳴聲從他體內傳來。
隨後,
邪魁身邊化為漫天血霧,駭人的血霧逐漸包裹住眀伊言和凌汐兩人。
凌汐心頭一顫,連忙用手中的劍劈向一旁的血霧。
劍與血霧碰撞,竟然發生一聲聲爆炸般的轟鳴,凌汐身體被震得倒退幾步,而那道血色的屏障雖出現一絲裂縫,但很快,裂縫就被修復好了。
【這......這怎麼回事?】
【小汐師妹,別怕,我們這是進了他的領域。】
【原來如此...…..那不是更糟嗎!.】
凌汐心有餘悸,驚恐地盯着周圍的一切。
領域內,
血腥味更加濃厚了。
越聚越多,越聚越厚,漸漸地,整個空間彷彿成了一個血的海洋。
【怎麼辦?這裏是邪魁的地盤,根本出不去。】
凌汐盡量貼近眀伊言,焦急地說道。
【沒關係,他的領域只能困住人,並不能殺死人。只要我們不被他吸食,就安全了。】
凌汐聞言鬆了一口氣。
但是......
凌汐只是地階九層修為,而邪魁卻已經達到天階級別,一直待在這裏,無異於是送死。
然而,
就在凌汐稍不注意的那一剎那,
邪魁忽然出現在凌汐的面前。
【嗖!】
被血氣環繞的手掌直擊凌汐的面門。
這一招正是大殺招。
《裂心掌》
凌汐慌忙閃避,但邪魁的手掌實在太快,令她無暇做任何動作。
血霧領域的加持下,《裂心掌》的威力成倍提升,若被這一掌擊中,必然會導致重傷,在無人支援的遺迹中是慢慢等死的節奏!
【噗嗤......】
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然而,
這血並非來自凌汐身上,而是眀伊言的。
血跡飛濺到凌汐臉上,半懵半醒中她認清了一個事實:
眀伊言替自己擋下了一擊,用自己的手接下了邪魁的大殺招。
這簡直就是瘋子才做的舉動。
【眀伊言!】,凌汐大驚。
邪魁見狀,趕緊消失在血霧之中。他格外謹慎,心狠手辣的他絲毫不給對手一絲機會,潛伏在暗處準備自己的下一次進攻。
【眀伊言!小明師弟!你怎麼樣!】
【別放鬆警惕!趕快掩護我!】
眀伊言的手已經是鮮血淋漓,周圍的血霧,彷彿聞到獵物氣息的野獸一般,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發出“桀桀桀桀~~~~~”的,類似嘲笑一般的聲音。
隨着血霧的劇烈顫抖,霧氣也變得越來越濃厚。
繼續下去,一定會被對方先耗盡精力。
。。。。。。。。。。。。
一旁的凌汐連忙拿出一個法器。
頓時,
兩個人都籠罩在了金光之中。
金光一閃。
【砰砰砰!】
邪魁的身體落在金光上,身上出現了被灼傷的痕迹。
【佛修法器?】
佛修法器一向以強韌的防禦著稱。
因此,自己的攻擊,無法穿透金光,傷及裏面的凌汐。
邪魁大驚,
竟然有這等寶物。這女人到底是何來歷?
邪魁不甘心,繼續瘋狂攻擊金光屏障。
凌汐的金光屏障面對對方猛烈的攻勢,也不由地出現了裂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而此時,
修整好了的眀伊言,緩緩起身。
【把屏障打開吧。】
【啊?】,凌汐有些詫異。
但看着眀伊言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凌冽的眼睛,威嚴的氣場。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個男人,可以信賴。
隨即凌汐不過多猶豫,主動解開了屏障。
邪魁大喜,竟然有這等好事?猛然向兩個人攻過去。
只見,
眀伊言在原地運起了靈術,風的氣息圍繞在他身邊。
而他所運之術,正是御風術。
邪魁衝過來的一瞬間,眀伊言找準時機,躲開了迎面而來的《裂心掌》。
而手中捏着的石子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場,一發《石子彈》近距離涌動而去,導致邪魁腹部遭受猛烈一擊,重心偏移幾近摔倒。
眀伊言見時機已至。
將全身靈力會聚於雙手:
【萬物皆靈,御體御心,御靈劍法!】
一套劍法一氣呵成,更有御風術的加持,他的速度之快,且絲毫沒有破綻。
驅動御風術配合御靈劍法,瞬間籠罩數十米內,大範圍密不透風的劍舞陣猛然而至。
劍氣縱橫,劍光耀目,如同一條飛龍在瘋狂盤旋,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劍刃的軌跡,向著四面八方疾馳而去。
劍氣肆虐,帶動起漫天塵埃,邪魁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身處其中,無法脫身。
犀利的攻勢讓邪魁無可抵擋,被打的節節敗退,不得已,只好捨棄部分肉身,化為靈體方才脫離。
【怎麼就跑了啊?老子一套連招可以連你半個小時!】
折了部分肉身的邪魁狼狽地隱入血霧之中,也是在這一刻,眀伊言注意到了血霧領域出現了缺口。
【小汐師妹。】,眀伊言朝缺口方向一指,凌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趁着邪魁還在運功恢復肉身傷之時,凌汐再次使出金光環繞。
兩人朝着缺口疾跑而去。
受了傷的邪魁眼睜睜看着兩人逃出去,片刻間,一隻嶄新的手臂又長了出來。
他嘴角不停抽搐的他怒極反笑,揚起詭異的弧度,顯然並不打算放過眼前兩人。
。。。。。。。。。。。。
。。。。。。。。。。。。
就在兩人跑出血霧的那一剎那。
眀伊言終究還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股強烈的疲憊襲來,他的嘴唇蒼白,視線變得模糊。
顯然,剛才那一記《裂心掌》對他的傷害很大。
後面傳來邪魁狂怒的聲音:
【你們跑不掉的!等我恢復好了!我絕對會找到你們!把你們的血全部吸干!】
【切,虛張聲勢……】,眀伊言拖着疲憊的身軀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凌汐心領神會,手伸進他的口袋裏,拿出了一瓶小藥瓶。
這是眀伊言臨走前,從宗門煉丹房偷偷“借”走的葯丹,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凌汐喂他吞下后,
眀伊言恢復了些許體力,不至於倒下去,但依舊有些站立不穩。
【師弟,現在怎麼辦?】
【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吧。】
【行,前面樹林洞穴比較多,我們躲到那裏去先。】
【等下。】
【怎麼了?】
眀伊言眼睛看向昏倒在一旁的白品嚴。
【把他藏起來吧,免得又被其他人給收拾了。】
【好。】
。。。。。。。。。。。。
。。。。。。。。。。。。
在外面的石力愈發心慌。
方才動用追蹤術查看,發現四個追蹤石里,有三個的位置再也沒有變化過。這無疑是告訴他:
可能有三個人已經遇險,還有一個人生死不明。
石力一拳打在地上:
【該死!該死!該死!我就不該接他們來!】
邪蕪又訕訕地走過來噁心他:
【喲喲喲,石師傅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麼牢騷呢?】
【滾開,再不滾開我真要打你了。】
【使不得使不得,免得到時候那些天穆宗的修士把你“請”走,你就接不到你拿着可愛的徒弟了。】
石力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和我說話。】
【哎喲喲,好凶啊,嚇得我不輕呢。就連我的好徒弟都說,這個石師傅啊,相處一天下來,簡直像頭野豬一樣。】
石力突然驚醒:【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哎呀,石師傅難道不知道嗎?我們血煞盟有兩個弟子在你們那裏交流學習,進去的時候還和我好好打了招呼呢。】
石力猛然想起,煞守和遲克這兩個人,從出宗門開始一直都有些奇怪,身上看,基本不像是正道人士,難怪自己一直不太喜歡他們兩個。
【你們血煞盟把姦細安到了我們宗門裏?!】
【別說的那麼難聽嘛,這是學習,學習哈。這不,還和你們的弟子,一,起,進,去,了。】
邪蕪逐字強調他們一同進去的事實,親手將兩個威脅送進去的石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下一秒,粗壯的手臂牢牢抓住了邪蕪的腦袋,就像捏碎山石一樣,石力恨不得馬上捏碎他的腦袋。
然而,邪蕪一點兒也不慌:
【石師傅,怎麼的啊?你也想和我交流學習一下嗎?】
【你們血煞盟欺人太甚!】
遺迹周圍的修士見情況不對紛紛圍了過來,對着石力亮出靈術,以做威脅之意。
見到事情鬧大,邪蕪不僅不收斂,反而繼續火上澆油:
【石師傅,你的好徒弟們,不知道能不能打過我們血煞盟的弟子啊?喲,該不會死在裏面了吧!一想到血被吸乾的那樣子,哎喲喲,好慘,好慘啊!】
石力臉漲得通紅,手臂浮現出一條條青筋,彷彿青蛇纏繞一般,身上的肌肉成塊狀拱起,只要他願意,馬上就能讓這個小人感受腦袋裂開的感覺。
石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動自己宗門的弟子!
抓住邪蕪的手指愈發使力,四周天穆宗的修士不斷發出警告,督促他趕緊撒手。
邪蕪邪魅一笑,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石力鬆開了手。
他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他心裏想了想,明白血煞盟是故意激怒自己,想讓自己被驅離出這裏,如果真是這樣,能活着出來的,就沒了人接應。
為了徒弟們,他壓制住了自己火爆的脾氣。
石力擠出些許笑意,那笑容看上去比惡鬼還要滲人:
【邪蕪,你頭上有蟲子,我幫你把他驅走了。】
邪蕪一愣,他沒有想到石力最終沒下手。達不到自己的目的,邪蕪冷嘲熱諷幾句后就離去了。
石力深吸一口氣,伸手拿出腰間的酒瓶,可猶豫一陣后又放了回去。
【御靈宗的人皆是行天道、走正道之人,如果連區區血煞盟都解決不了,那就不配成為御靈宗的弟子!】
他沒有辦法,為今之計只有相信裏面的人,相信他們可以平安走出來,好讓自己好好教訓他們一番,尤其是那個眀伊言!
石力繼續坐下等待,而這時他腰間的傳聲石響了起來………
。。。。。。。。。。。。
。。。。。。。。。。。。
【白品成給他處理好了吧。】
【我辦事你放心,我用土把他埋好了,還用一個大石頭給他擋住了!沒人看得出來!】
【可別把他悶死了。】
【放心放心!】
眀伊言苦笑一聲,開始想像一會兒有人路過那個地方,突然有個人從墳墓一樣的土堆里破土而出,哪怕不嚇死,都會留下終身陰影。
因為受了傷。
眀伊言和凌汐就打算坐在山洞裏度過這一夜。
明日就是遺迹開啟的最後一天,到時候如果不能及時出去,就會被落在此處,等到下一次遺迹開啟了。
若是真的留在裏面體驗荒野求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次開啟遺迹時候呢。
現在最重要的,不僅是要擺脫邪魁的追殺,還要取到寶物,趕在遺迹關閉之前出去。
可這談何容易啊?
一籌莫展之際,眀伊言想到了夢中那位。
【小汐師妹!你先玩兒!我先睡一下!】
【哦……好吧。】
眀伊言調理靈脈,運氣屏息,一邊恢復的同時,一邊進入了夢鄉。
凌汐一個人坐在石壁邊,抱膝而坐,默默看着眼前的少年。本來想和眀伊言多聊一會兒天的,不過他受傷了嘛,急需休整調理氣息。
盯着他那副清秀的面容,凌汐臉色開始不自覺微潤,仔細看看,他長得很有意思嘛,擁有一張女人都會嫉妒的清新脫俗的面容,要是把他拐回去,都可以給自己當宮女了。
凌汐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噗嗤一笑,臉頰飛上一抹嫣紅,她捂住自己的臉蛋。
怎麼會想到這個,他又不是娘們兒。
與他面容相對的,是他略顯健壯的身體。從小鍛鍊出來的體魄,相比於同齡人來說結實不少。
結實的臂膀,精壯的胸膛,修長的腿……每一處都充滿了年輕的朝氣。
凌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停往下瞟,越是往下瞟,心跳就越快,越是快,凌汐就忍不住想要湊近看的更清楚一些。
【小明師弟需要我保護,對,我要保護他,因為要保護他,所以不能離他太遠是吧。】
凌汐找了個借口安慰自己,然後起身輕輕諾到眀伊言身邊,如此一來,她就可以近距離欣賞他的容貌了。
【光是靠近一些哪兒夠?雷鳴女將軍保護我的時候都是直接把我抱在懷裏,手還在我的腰上亂動,不如………】
凌汐到底還是沒有經歷過社會險惡。錯把不懷好意當成保護周到,殊不知雷將軍抱着她的時候,臉上儘是一副痴漢的表情。
一雙玉手遊走在眀伊言的肩上,就差一點兒就能把他摟住,但想來想去,凌汐還是制止住了雙手。
【哎呀,才想起來雷將軍還教過我,女人之間親熱很正常,但是男女授受不親,要不然會讓別人很為難的。】
想到這兒,凌汐不甘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
。。。。。。。。。。。。
【紫木祺!我家可愛的小紫哪兒去了!】
花海中,眀伊言高呼救星紫木祺的名字。
紫木祺每一次出現在眀伊言面前都是有些出其不意,這次也不例外。
只見,
她手持毛筆在桌上寫着什麼東西。
眀伊言懵了:【你在幹嘛?】
【我在給你寫悼詞。】
【呸呸呸,晦氣,趕緊制止住你的行為。】
紫木祺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俏麗地挑眉抬頭看向他:
【你身邊還有一個人呢,這麼放心啊?都不怕別人對你動手動腳的。】
【頂多在我臉上亂塗亂畫嘛,不礙事,不礙事。】
【你思想太單純了吧。】
【什麼意思?】
【說你是鋼鐵直男。】
【啊?哎呀,不說別的了,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趕緊的,麻溜的,有什麼辦法通通給我送上,我來者不拒。】
紫木祺白了他一眼:
【你當我是機器貓嗎?還來者不拒。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才剛剛進階還沒適應下來,你tm根本逃不出人家手心。】
眀伊言雙手合十,難得見到他求人一次:
【大姐,我現在只能指望你了!要不我躺板板了你也要和我一起,這好嗎?這不好。】
紫木祺嘆了口氣:
【還真有一個辦法,不過你得想辦法把你旁邊的小姑娘支開。】
【為什麼啊?】
【難不成你想讓她一起死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