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終末之初

空間、時間、物質、能量以及描述它們的物理定律和物理常數，這些是人類了解宇宙組成的基本因素之一，每一個宇宙自誕生至毀滅，都會因為以上因素的細微改變，而發展出完全不同的形態。我們以現在的奧亞大陸聖歷862年為時間基點對多個宇宙形態進行描述，記錄了三個原本毫不相干的三個宇宙相互影響，相互干擾后的故事。

每一方宇宙文明中，都會有無數個影響世界的神明，他們被冠以不同的稱呼以及形象用來膜拜、祭祀、祈禱。空澄出生於東方佛國沙門世家，他出生的時候，滿園的蓮花盛開，釋放出清香。父母也將其作為家族佛法傳人培養，除了精通佛法，其他各方面的知識都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在他16歲那年，他正式拜入示道沙門，潛心學佛10年，而後進入楞伽山彌陀林海絕食苦行20年，卻仍沒有獲得所期望的結果。於是他決定拋棄絕食和苦行，在蓮花池邊經跏趺坐，靜思冥索，曾經禪定3年而未動，意識脫離肉身進入識海之淵，在過去未來間遊歷飄蕩，見識到了異世的魔王，人間的苦難，世界的終末。就在空澄即將在識海之淵無邊無際的時空交錯中喪失自我，意識即將煙消雲散之際，虛無的空間內出現了一朵發出溫和光芒的白蓮花。在它的指引下，空澄的意識總算回歸了肉體，隨後終於克服心魔，覺悟成聖，入座示道沙門最高機構萬聖天，號聖尊者。進入萬聖天後，空澄將其在識海之淵內的所見所聞與其他聖人共同參悟，但除了得到“順天而亡，自在枯榮”這八個字外，均未得到一個可以救世的答案。絕望的空澄最終決定逆天而行，離開示道沙門，與明王殿雲衲，羅漢堂風缽，鹿苑巷雪履等沙門眾僧，以求佛的名義遊歷世間，行救世之道，改變末世的發展軌跡。此次神聖奧亞的比武大會就是空澄試圖干預的一個重大轉折點。

彼時空澄戰勝心魔，將其鎮壓在清蓮佛心之下，於此同時，心魔也帶走了空澄一部分的力量。而此時場上的空澄為了追求勝利，掃盡他救世路上的一切障礙，決定釋放心魔，自降佛法修為，與其合二為一，舍善根成闡提，只為加諸佛威力。只見空澄丹田內的清蓮佛心下顯現出一團黑氣，與清蓮佛心不斷糾纏混合，空澄滿頭的銀絲變成烏黑的黑髮，眼中充滿暴戾，額頭血痕更是閃着透體的血光，白玉佛珠也浸染變成了血紅色，周身纏繞着混沌的氣息，威力瞬間暴漲數倍，對着緹爾怒喝道:

“舍善根，成闡提，不入涅槃，永劫輪迴！”說罷引導磅礴的混沌之力至血玉佛珠內。這串佛珠是由三十六位示道沙門大德高僧和七十二位污道沙門魔魁入滅厚的舍利做成。空澄的混沌之力激活了三十六顆天罡舍利，七十二顆地煞舍利，合計一百零八顆飽含一百零八位沙門靈力的舍利子，被空澄做為武器，對着提爾連續貫射而出了最後殺招！

“初生之蓮，終末之魔，聖魔之力，萬諦一滅！”

臨光親自下場與聖衛隊在賽場上以光明之力布起光罩結界，以防止戰鬥的能量餘波危及場外觀眾，四溢的混沌之力衝擊在結界上激蕩出陣陣漣漪。

面對眼前實力雄厚充滿威壓的聖魔，緹爾只是雙手緊握天垂，忘霞，準備使出自傲的最後一擊，去完成這場戰鬥了。

緹爾覆上頭盔，保持全甲狀態，開啟騎士能量護盾，雙手握劍，肌肉緊縮，整個身體的骨骼和肌肉壓縮扭曲到極致，全身似乎都蜷縮到了雙劍的背後，

屏息凝神，彷彿周圍的時間和空間都停滯了。緹爾在混沌之氣的重重力場內，以忘霞的劍尖鎖定了空澄，隨後揮手將忘霞彈出，一道霞光破開混沌飛射而出直指空澄眉心，三十六顆天罡舍利迅速追擊忘霞劍，在半空中不停地進攻，將忘霞砸地東倒西歪，周而復始地將其不停逼退，但忘霞好似有生命般，每次被擊飛都會變幻一個角度以更刁鑽的方向以及更快的速度朝空澄刺去，兩種神兵一時間在空中斗得難解難分。同一時間，緹爾邁步向前，舉起天垂劍向前橫掃出霸道一劍，劍氣向前以扇形大面積展開，所過之處如降下垂天之雲，遮天蔽日，造成了一個短暫的黑暗空間，七十二顆地煞舍利在黑暗中發出血光，摸索方向，暴躁地朝緹爾衝去。緹爾將天垂劍甩至後背，用盡所有力量向前劈出最終一劍，一道澎湃亮白的劍氣斬破黑暗，朝忘霞劍所指引的方向徑直飛去。

“忘天垂象-白虹貫日，體驗本大爺逆轉因果的最強一招。”世間萬物，有其因，必得其果，而這一招卻是倒轉因果，當忘霞鎖定敵人時，已經造就了必然命中的果，無論敵人如何強大，都無法避免被擊中的命運，這就是逆轉因果的恐怖之處。至強的絕招，也對會施術者造成的傷害極大，緹爾放出最後一招后，抽幹了最後一絲力量，筋疲力竭地支撐在原地，而呼嘯而來的七十二顆舍利如暴雨般砸在他身上，擊碎其護身氣罩，隨後砸在他的盔甲上，所有的力量貫穿至到到他的肉體，使他眉骨碎裂，顴骨凹陷，鼻樑斷裂，頜骨脫臼，鎖骨斷裂，恥尺骨折斷，指骨粉碎，胸骨骨折，肋骨骨折，脛骨斷裂，趾骨粉碎。緹爾被打地節節後退，最後傷重不支倒地，全身內臟破碎筋骨盡斷，九竅流血，凹陷的盔甲縫隙處，流出了混雜着血水的各種液體，阿斯特拉罕英勇的的騎士長，失去意識昏死過去了。

再看聖魔之體的空澄，三十六顆天罡舍利與忘霞劍斗得難解難分，忽然天邊垂下黑幕，黑暗空間籠罩了空澄，空澄在黑暗空間裏失去了時間和空間感，像極了當年迷失在識海之淵中的狀態。赤紅的忘霞劍在黑幕中如魚得水，發出妖艷的血紅色光芒，飛馳地更靈活更快了，天罡舍利逐漸跟不上忘霞的進攻節奏了，顯得笨拙了。隨後一道亮白色的宏偉劍氣衝破黑暗，劈向空澄，空澄雙掌凝聚混沌之力，匯聚天罡舍利在身前組成保護立場，齊心抵擋這白虹貫日的至強一擊，兩股力量對沖的剎那間就分出了勝負，天罡舍利即使再強大，也無法抵禦被逆轉因果的一劍擊潰的命運，一道白虹擊散了天罡舍利，衝破了空澄的聖魔之體，貫穿了他的肉身，從他的背後穿透過去了。忘霞劍在四周搖曳遊動間，突然一個變向，刺穿了空澄眉心，從腦後透骨而出。聖魔之體中招后散盡功體，空澄恢復成日常模樣，虛弱地癱軟下去，白色僧袍與銀髮均已染成了血紅色，一百零八顆舍利黯淡無光地散亂了一地。

空澄與緹爾幾乎同時都受到了致命傷，雙雙倒地不起，場上的戰鬥似乎已經落幕，全場觀眾總算可以呼出來一口氣來，緊張的決戰氣氛讓他們幾乎窒息。沒有人想到緹爾可以使用逆轉因果之招，與實力強橫的空澄戰至兩敗俱傷。賽場上穿着狂徒盔甲的緹爾，已經被地煞舍利砸成了一堆爛肉，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能否有一線生機尚未可知。空澄被雙劍貫體，雖然表面看上去傷勢比緹爾好許多，但事實上也處於形神俱滅的邊緣了。在這種情況下，場上僅存京極雪彥仍未倒下，裁判宣佈:

“空澄失去意識，無法繼續戰鬥，剃刀小隊勝出！。”

空前絕後的戰鬥終於落幕，緹爾與空澄是否將雙雙隕落，魂歸故土。場上唯一可以行動的京極雪彥將會採取什麼行動，親愛的讀者朋友們，請繼續關注《偽系統坑我在中世紀北疆篇》黃金時代精彩第二十二章:絕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