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魔葯課的豬隊友們
“我聽說有一些教授以及學生給你們對於霍格莫茨的課堂產生了某些不正確的想法。斯內普陰森的聲音在地下教室里迴響,“很顯然,我不是這種老師,我也很高興這種學生沒有在我的課堂上搗亂——”
泰勒絲毫感受不到他的高興,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被毒蛇盯住的窺視感。
“魔葯配置是一門精密科學,工藝嚴格的學科,一旦有一點兒錯誤,就會把魔葯變成毒藥。”
以及把毒藥變成另一種毒藥。
“聽說今年有一個‘優秀’的學生——”
這個優秀聽上去也很違和。
“那麼特里勞妮先生,請問火龍血有哪些用途?”
泰勒站了起來,大腦飛速運轉——為什麼教授問的問題和書上寫的不一樣?作者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可以鎮痛……治療皮膚病……是紅色的……”
“當然是紅色的,坐下吧。”斯內普譏諷地說,“勉強合格,希望你的腦子裏面嘩眾取寵的念頭能給記憶讓一點兒位置……”
斯內普不再盯着泰勒,轉頭開始講解治療疥瘡的藥水的配置步驟和注意事項,然後開始給學生分組,泰勒和坐在一起的雷克分到了一組。
“等等。”泰勒在雷克準備稱量的時候制止了他,掏出了自己的重金改良版可適用魔法界的麻瓜精準測量儀器。
貴果然是有貴的道理,別人的稱量多多少少受到了斯內普的批評,他們這邊沒有。
斯內普看清楚泰勒的工具之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泰勒沒有理會。
兩個人迅速地做好分工,泰勒負責熬制鼻涕蟲,雷克負責毒蛇牙,切洋蔥等一系列材料的處理。
泰勒緊緊地盯着在沸水中上下翻騰的鼻涕蟲,聽着耳邊此起彼伏的研磨聲,感覺有些催眠,但是來回巡視的斯內普幫他驅散了困意。
“砰!”身邊傳來一個重重的響聲。
泰勒差點手一抖把坩堝弄翻,他扭過頭,看見雷克的臉漲得通紅,面前是沒有研磨完的毒蛇牙,左手扶着研缽,右手拿着研杵,由於右手用力地錘在了桌子上,研杵已經裂開了,手被研杵割破流血。
“怎麼了?”泰勒其實已經看明白了狀況,他的腦子飛速運轉,拖延着時間。
“有眼緣!”雷克的聲音都在顫抖,“這個毒蛇牙在演我!”
泰勒用魔杖指向毒蛇牙:“食材處理。”
斯內普已經溜了過來,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看着泰勒用了一個奇怪的魔咒,毒蛇牙變成了碎末,彎下腰,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不能用了,雖然變成了粉末,但是魔法性質已經變了。”他魔杖一揮,毒蛇牙的粉末被一卷而空。
泰勒本身就沒有指望毒蛇牙還能用,此刻,他從隨身工具中摸出了醫療箱,給雷克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止血消毒包紮。
“冷靜,冷靜。”他拍拍雷克的肩膀,“幫我盯着鼻涕蟲,我來處理材料。”
他迅速從自己的藥材中稱量出了要求的毒蛇牙,開始大力研磨,研磨累了,就開始切洋蔥,西式的餐刀十分不好用,幸好他平時在家裏偶爾做菜用的中式菜刀帶過來了,切割相對簡單。
“鼻涕蟲好了。”雷克拍拍泰勒。
泰勒看看手中還剩下一點兒沒有研磨完的毒蛇牙,決定加大力度:“你先把火滅掉,如果可以的話,把水倒掉。”
材料有驚無險地被處理完了,雷克臉還有點兒紅,但是勉強可以溝通了,
他自覺地用左手扶着坩堝,讓泰勒操作。
泰勒是真怕對方突然腦子短路,又做出什麼斯內普清清楚楚標明禁止的操作,於是悄悄地把材料移動到了自己的一側,雷克碰不到的地方,按照順序一項一項地加入材料,加入結束之後讓雷克盯結果,自己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防止旁邊的干擾。
幾分鐘之後,他的行為被證明有效。
拉文克勞那邊有一個人在加入豪豬刺的時候忘了把坩堝從火上移開,坩堝里的溶液沸騰飛濺,雖然斯內普在大聲斥責的同時及時處理,但是驚動了楊意的搭檔,這個金髮女孩驚叫一聲,一揮手碰倒自己的坩堝,坩堝打翻在了地上,泰勒眼疾手快,拎起了書包擋住了朝他濺射的藥液,漂亮的書包被藥液燙出兩個洞來,那個金髮女孩蹲在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蠢貨!”斯內普大步趕了過來,一揮魔杖清理掉垃圾,對着臉上帶有明顯慍色的楊意說,“帶她去校醫院!”
多災多難的疥瘡藥水終於被泰勒製造了出來,小心地分裝進了三個小玻璃瓶里。
“教授,我們做完了,我要帶我的搭檔去校醫院看看手。”泰勒找到斯內普。
“現在走的話,你的論文長度加四英寸。”斯內普收下他們製造的藥水。
泰勒二話不說,拉上有些猶豫的雷克,在周圍人崇拜的目光中,背起包,又帶上了楊意和她的搭檔的包大步離開了課堂。
斯內普還是圖樣圖森破,竟然挑戰一個作家的水字數能力。
離開了魔葯課教室,雷克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始感謝泰勒:“謝謝你,斯內普站在我的身邊,我的腦子真的一片空白……”
“別說了。”泰勒說,“真想感謝就幫我拿着這兩個包,我現在手都舉不起來了。”
雄赳赳氣昂昂的泰勒和背着三個包的雷克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校醫院,找到忙得焦頭爛額的龐弗雷夫人後,邊走邊說明了情況。
“處理得挺好的。”龐弗雷夫人瞄了一眼雷克手上的傷口,“你可以現在離開,也可以等我處理完別人之後給你念個魔咒。”
雷克於是找了地方等待,泰勒則問到了楊意和她搭檔的位置,帶上她們的書包,走了過去,過去的路上把雙肩包改成了單手拎着,把毀壞的那一面露出來,“此面向敵”。
楊意的搭檔還在一下一下的啜泣,楊意看到了泰勒之後,立刻丟下自己的搭檔,拉着泰勒大踏步地離開了校醫院。
“我是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一些小巫師,他們是真的啥也不會,進入霍格沃茨前的12年生活的像一隻沒有開花的巨怪。”兩個人下樓走到禮堂,坐上餐桌后楊意抱怨到,“5米之外的一點兒小動靜也能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還能把坩堝打翻——她居然還有臉哭。”
“也許匹配到豬隊友也是學校生活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