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屋裏都是死人(下)
就當我對着閃爍不停發出刺眼強光的燈抱怨幾句,先是燈泡恢復如初,我看到周圍還是自已與甘麻子現在待着的地方,懸着的心不在害怕。
忽然,客廳的窗戶被風給吹開,窗戶漏風,一扇窗戶框上沒有玻璃,一扇窗戶的玻璃裏面都是碎渣,但是玻璃始終沒有碎。
霹靂拍啦的聲音與那無休止的風聲一直在我耳朵里嗡嗡作響,風灌入周圍讓屋子裏面異常寒冷,顯然讓我聽得不耐煩,趕緊捂着耳朵。
這家外屋的窗戶不是推拉窗,而是兩個窗戶框中間是一把小鐵杆勾住,呼嘯而過的風,聽得是呼……呼。
窗框釘在靠旁邊的螺絲釘早已丟失二顆,二顆釘子的丟失讓原本的窗戶跟着狂風搖搖欲墜。
支點沒有穩定,生鏽的螺絲釘出現極為強烈的搖晃,彷彿窗戶邊框要砸向地板,窗戶的周圍也同樣是通明玻璃。
不仔細用耳朵聽便聲音,那麼從風聲刮過臉頰,除了感受到風的涼意,還能聽到風聲裏面詭異的笑。
笑聲感覺是聽辨不出來是男還是女,反正那種聲音讓人心裏感覺不舒服,笑聲裏面也參雜着凄慘的氣息,不過我就當風聲聽。
我壯着膽子看着透明的窗戶,用手拍打着自已的胸膛自言道:“嚇唬誰呢,這風的聲音有點不正經了。”
讓我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家老區樓雖然樓層面積不大,房間雖小,但是,從三樓這棟小房間裏面,一道像是人影的東西隨之漂浮在窗戶外面。
窗戶的玻璃隨即撞擊周圍的物體,發出了“哐當”的聲音,風聲繼續呼嘯着,隨着節拍窗框開始俱裂搖晃,我想要將客廳的窗戶給關上。
手觸碰到窗戶的時候,玻璃突然被震碎,在肉眼可見玻璃是可以清楚看見自已,外面的風總覺得是從里往外送。
待在此處渾身都是涼意,握緊拳頭對着周圍的空氣深深呼吸一口氣,並且還對手掌吹了一口氣。
沒有理會,看着被風震碎的玻璃,我也只能拿起掃把來仔細清理地面,將玻璃碎片轉移到牆角嘎啦。
窗戶的周圍出現幾道手掌印,手掌印應該都是從外面而來,而我記得剛開始看玻璃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手掌印,看了眼這手掌印,心裏覺得不對。
左看右看,皺着眉頭,我踮起腳看着距離三樓的地面,沒有陽台哪裏從外面來的手印,伸出胳膊那手印偏向在窗戶中央。
我疑惑不解,又將頭部望着窗戶外面,習慣看風景賣獃的我將要把手放在窗戶邊的枱面上,由於玻璃碎渣還在窗戶邊上,立刻又將手背後。
看似不大的小房間裏面竟然會被甘麻子預料到藏着屍體,這年頭人們的癖好是越來越不懂了。
其實我並不關心那老頭為何要藏這種變態都說變態的標本,而只是想要回到房間去看看甘麻子怎麼樣了,奇怪的是走着走着怎麼也出不去客廳。
客廳距離房間不過就是可以從裡外看對門,為何我看到房間的門是清晰可見,至少眼睛不會欺騙自已,原地轉圈許久讓我內心不禁鬱悶起來。
見房間門的距離也就是幾塊地板隔着的距離,這麼點地方要是跟別人說迷路,我估計會被當成傻子嘲笑。
越是不信,這點地方還能鬧出么蛾子,我尋摸着客廳燈開關的位置,觸碰到不亮,我重新在打開還是不亮。
見燈泡它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對於去蹦迪玩累的它應該去好好休息,這下連電閘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我看着周圍漆黑一片的客廳,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是靠着手腳併入一起來試探周圍的路況。
不知道暗地裏有幾雙眼睛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感受到背後發涼,本能直覺就是有人在我脖子上面吹着涼氣。
“該亮的時候不亮燈,不該亮燈的時候就閃,破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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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
沒有理會,畢竟這間屋子裏面讓人感覺是有點說不上來的壓抑,但是我也與閣下無冤無仇,它們閑得無聊就要耍點小把戲。
“可惡,明明就在附近的房間,為何我就是走不出去啊?”
彷彿是某些不存在的東西聽懂了我的話,聽得是汗毛豎起,離着自已很遠的燈開關,突然被拍的一聲關掉。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我愣在原地,感受着黑暗帶來的畏懼感,看着周圍是用手摸着黑。
我站在原地看着燈泡開關的電閘直接跳了,而且還是卡點跳的,不覺驚訝:“卧槽,剛才是怎麼回事。”
沒有多少經驗的我只能愣在原地,或許是其它老樓的毛病多,隨着摸着牆壁想要將電閘重新掰上去供電。
手觸碰到那一刻就有點心裏後悔,這摸得周圍開關也不知道哪裏是通電,光線還不太暗,伸着脖子去看,沒想到這線路裏面還有斷開的電流在導電。
“幸虧我特意看一眼電閘的位置是否有保護措施,不然今天年紀輕輕的我就要交代了。”
電閘彈跳都屬於是正常現象,可是,電閘反覆幾次被跳動着開關給弄上弄下,若不是跳閘可以讓燈重新開。
只是聽得燈泡承受不住熱量,憑空在封閉的空間“砰”的一聲,聲音雖然小卻也是觸目驚心,燈泡雖小卻也能從肉眼看到裏面的電流。
我沒有理會,只是在燈泡落下的那一刻,偶然在白牆上看到一雙手在玩弄着已經跳閘的電線,那個身影距離自已也是非常近。
特意轉圈的我在客廳不放過每個可以藏人的角落,
年久失修就像是人身體的零件出了故障修復需要大筆費用一般,而我知道的是老區都屬於危樓。
這時候地板下面窸窸窣窣不知道發出的聲音讓人特別反感,我的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由於房間光線比較弱,自然是不能看清楚。
沒有在意太多而是繼續走着,屏住呼吸讓空氣都變得非常寂靜,踩着吱呀吱呀發出的地板聲,一路看着周圍若隱若現的物體。
不直覺的情況可以看到黑暗裏微弱的光,那是從老樓陽台的光,不過這束光讓給我感覺來看是黃的發黑,應該是燈泡老舊不堪照明。
“所幸是能看到房間裏面透明的地方了,我得去光亮的地方來找人。”
好歹也算是讓我在黑暗裏尋得光明,我以為這是甘麻子所在房間的燈光,我在客廳裏面走了半天,能看見這束不遠處微弱的黃光,可是依舊走不到身前。
不知走了多久,漫長如深淵的黑洞走不到盡頭,我的腿腳有些疲憊,厭煩的看着周圍沒有一絲光亮。
正當我蹲着看周圍,從手扶着旁邊的白牆瞬間變成扶着樓梯的裝飾,我摸着感覺不對勁,從腳邁出的一刻卻發現自已的腿被抬了起來。
低頭一看這裏明明是客廳,而我清楚記得這家客廳裏面對門就是房間與卧室,什麼時候出來了樓梯與台階。
我往前走,發現自已的腳離着地面越來越高,由於光線太暗,只能是藉助周圍可以扶着的東西來上樓梯。
走了幾步樓梯,扶着把手,我看着腳下還在樓梯之內便繼續抬腳往上走,正當我想要休息補充體力的時候,後面莫名有人從樓梯縫裏面摸着我的腳後跟。
我低頭看着昏暗的樓梯,以及周圍都是寂靜漆黑的環境,想着一定是光線太暗,自已的眼睛出現了幻覺,一屁股坐在了樓道裏面。
休息片刻不能耽誤,他的找到距離房間裏面光亮的地方,忽然想到屋子裏面可能還有別人。
我看着腳底下的樓梯自已又開始往上一步又一步的走,每當我走着步數,踩過腳底的樓梯都會消失,隨着我越走越遠,身後的樓梯步數開始逐漸消失。
想着這間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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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有另外幾成樓嗎!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先走完着腳下的樓梯在說吧,可是感覺一步走樓梯是太磨嘰了,我就挎着大腿邁着步子走。
樓梯越走越高,我失去了耐心,走了半天依舊還是在樓梯上面,腳底下站着的地方竟然回到了起點。
我抱怨了幾句:“可惡,他喵的有這麼坑人嗎,爬樓梯的次數這麼多,為何還沒有找到出口。”
抱怨的我只能無能怒吼:“艹,我就不信這樓梯還能趕的過這成老樓的台階多,那就是邪門到家給邪門歪道了。”
正當我覺得無聊,回頭可以看到一條僻靜的走廊裏面有着一個黑色人影,可能是我眼睛出現幻覺。
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我本人,聰明的我每周一個步數上樓梯就會特意標記,走一步則會數着樓梯數,防止我走重複。
封閉的鬼打牆讓我眼前不知所措,還不知道自已被困依然走着樓梯:“可惜身上沒有帶手機,這下與黑夜為伴實在是枯燥無味,話說這幫人都幹啥去了。”
我數着自已腳下的樓梯數,所謂是不厭煩的說著:“我就不信這樓梯步數倒地有多少,五十步,六十步,七十步。”
不知不覺樓梯裏面傳來了與我相同的聲音:“五十步,六十步,七十步,…”
“這肯定是迴音了,我繼續數着,八十步,九十步。”
那個聲音沒有在耳邊嗡嗡作響,就當是空氣與我說話,沒有多餘的動作,認真數着每層樓梯的台階。
“九十一步,九十二步。”
這個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回不是迴音,而是……
“九十三步,九十四步。”
聲音突然被打斷,難道還有其他人嗎,若是樓梯的另一面有其他人,那麼他為何也要模仿我數着樓梯。
我提着嗓子開始對周圍喊道:“喂,對面的是否可以露臉啊?”
等待着回應的聲音,可是那股聲音依舊沒有回答我,可能是彼此比較陌生。
我再次主動問話:“你也無聊到數樓梯步數嗎!回答我啊。”
奇怪的聲音開口只是聽到嘈雜的風聲,我以為自已是耳朵裏面的屎多,最近沒有出拿掏耳勺扣着耳朵。
聲音只是出現了幾秒,時間像是被靜止了一般,這聲音應該是有東西掉落在地板上面的聲音。
我特意朝着風聲的方向,靠着樓梯的另一半聽着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可是周圍根本沒有人。
聲音特別悶,我也不知道周圍是有什麼東西掉落,環顧四周看着周圍依然沒有結果,一陣風讓我打消念頭。
“奇怪,剛才是風聲嗎,為何我可以聽到別人說話。”
我聽得非常清楚,當即留個心眼,我故意說出一百八十步就沒有在說話,深呼吸並且將手扶在扶梯上面。
此刻,一個聲音立刻打破了走廊內的安靜,原來我在數樓梯的時候,站着背後一樓的身影一直在跟着我。
我的聲音停止了,雖然有迴音,但是我知道自已的聲音是可以和別人的聲音區分開,身後竟然傳來
“一百八十一步,一百八十二步。”
聲音準確來說就在我身後,可是空蕩蕩的陰暗樓梯內如何出現其他聲音,我沒有理會而是小跑上樓。
疲憊的看着周圍,儘力揉着眼睛,若不是手機沒電在店鋪裏面充電,我儘可能將照明照亮周圍,
數了不知道多久,腿腳已經發麻看着還沒有走出樓梯內,真的是心情不爽,我逐漸體力不支,依靠在樓梯的牆面之上,身後的牆面多出了許多影子。
看着高懸的樓梯扶手上面站立幾個人,那些人的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如同是漂浮在半空中。
空蕩蕩的樓梯內,突然發出了幾聲慘叫:“我死得好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