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功高不能蓋主
秦長義也沒有閑着，把各個地區的骨幹人員，又一次的聚集到了渝州。
他相信，隨着孫功成的親自前往，很快朝廷就會對各地的瘟疫進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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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個月，在夏季來臨之前，瘟疫一定會得到控制，甚至是消滅。
那個時候，唯一的威脅就是遼國的進攻。
當然，這個就不用秦長義操心了。
對於之後的生意，秦長義做了一個大概的規劃。
民以食為天，無論什麼時候，人總是要先填報肚子的。
只要撐到了秋季，糧食一收，缺糧的情況就會大大的改善。
因為人口的減少，每個人能留下的糧食，也會比之前多。
“所以從今天開始，快餐店可以進行正常的飯菜供應，價格不變。”
“麵館同樣也可以進行供應，除渝州麵館外，其他所有麵館的價格必須下調一半，暫停所有酒水的供應。”
會場裏的人議論紛紛，熬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開始營業了。
“酒水停止供應，是指麵館，還是說針對各地的酒商。”
有酒坊的負責人，問起了這個問題。
“所有的酒水全部停止供應，酒坊目前的存酒其實還有很多的，我想這些存酒拿出來賣的話，至少也能撐一個月。”
酒坊的負責人也是紛紛點頭，酒坊每次都會根據比例留下相應的原漿，按照目前的預留量，確實可以支撐一個月的供應量。
“之所以停止酒水的供應，也是為了節約現有的糧食，把所有的糧食都用到快餐店和面館裏去。”
“不過，我這裏給大家一個小福利。”
秦長義壓了壓手，會場安靜了下來。
“作為我秦長義的員工，無論職位高低，每個人每個月可以領到兩斤的酒水，但僅限醉九天。”
會場裏面的人歡呼了起來，這個決定讓所有人的自豪感和優越感油然而生。
在渝州城南的秦宅，秦懷仁終於是醒了過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來了秦二狗和劉義澤。
“之前讓你們籌集到糧食，有沒有送到雲州去？”
“連同我們自己各州的糧食，已經送去了，只不過滿打滿算也只有四萬石！”
秦懷仁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火，在這種情況下，能籌集到四萬石已經不錯了。
“既然已經送去了，那封信也可以安排送出去了！”
秦懷仁並不知道自己被封鎖在了渝州城，此刻秦宅裏面的人，誰都出不去。
秦懷仁見兩個人遮遮掩掩的，生氣的詢問原因。
兩人如實相告，氣的秦懷仁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秦大公子，不僅我們出不去宅子，據說所有的消息都出不去，通往汴京的路被封鎖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各州都在忙着瘟疫的事情，我也是在去府衙求救的時候，才聽得幾個衙役聊此事。”
“那現在外面如何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所有的情況彙報了一遍。
“既然瘟疫控制了，外面秦宅也趨於安全了，你去找找他們，讓他們別再關着我們了。”
秦懷仁打發秦二狗去處理此事。
“劉義澤，秦家死了多少人？”
劉義澤一直不敢說話，因為死了幾個下人，甚至是死光了，都沒關係。
可秦老太爺和秦二公子也死了，而且是在秦懷仁得病昏迷前死的。
為了不讓這兩個壞消息影響秦懷仁的病情，劉義澤與秦二狗自作主張瞞下了此事。
這次秦懷仁既然問起來了，估計也躲不掉。
在秦懷仁再三的呵斥下，他說出了實情。
可秦懷仁非但沒有太多的傷心，好像還有點高興。
“劉義澤，人死不能復生，這個我是知道的。屍首都處理好了吧？”
“放心吧！全都燒了，不會引起再次的感染！”
“等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出去了，全部挖出來，埋到外面去！”
“好！”
劉義澤起身離開，在關門的那一剎那，聽到秦懷仁似乎在高興的說道。
“太好了，整個秦家終於是我的了！”
聽到這句話，劉義澤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
但隨即劉義澤也是恢復了正常，微笑着離開了。
秦二狗來到了門口，把秦懷仁的想法告知了守在門口的衙役。
衙役迅速地也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劉世勛，再派人詢問了秦長義以後，劉世勛答應了秦懷仁的請求。
秦宅解封的第一天，一車車的骨灰被拉了出來，埋在了亂墳崗。
只有秦老太爺和秦二公子的骨灰，被埋在了秦家的祖墳中。
遠赴荊湖北路的孫功成，在路上與蘇大人相遇了。
孫功成急忙與蘇大人趕到了荊州。
根據秦長義的藥方，蘇大人先是給八王爺、王管事、海苟三人服下了湯藥。
隨後，從荊州府飛奔出了一匹匹駿馬，這些人帶着藥方，趕往各個州府。
看着飛奔而出的駿馬，蘇大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荊州北路的百姓有救了。
服下湯藥的八王爺，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
孫功成眼見八王爺有些好轉了，像倒豆子一樣，把這段時間以來的情況，一股腦的告訴了八王爺。
“又是秦長義？”
八王爺很是驚訝，這小子怎麼懂得這麼多東西？
“回王爺！倒不是秦長義有多懂，只是他未雨綢繆而已。”
“我就是驚訝於他的未雨綢繆，如果不是經歷過，他怎麼能憑一些現象，就能猜到旱災和瘟疫呢？”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
“你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孫功成連忙的起身作揖，“回王爺，自從我坐上了瀘州知州之後，我與他之間見面的次數就少了，更何況我又升任了布政使。”
孫功成的這個借口顯然不太能讓八王爺信服。
“莫非秦長義身後還有高人指點？”
“絕對沒有！如果能指導秦長義，那得是多麼厲害的人物！”
孫功成的堅決否認，倒是得到了八王爺的支持。
其實八王爺之前也調查過，後來也沒調查出什麼。
“既然你我在此相遇，你也不必進京了，我自當會面見聖上，把這個藥方讓聖上告知群臣。”
“可這一來一回就要半個月，再加上從汴京傳旨的時間，這又要耽誤一個月！”
八王爺打斷了孫功成的話語。
“孫功成，我知道你們的擔心，其實我完全可以以王爺的身份，把命令就地發往全國。可這樣一來，聖上不就難堪了么？”
“我們做臣子的，總不能什麼好處和名聲都留給自己吧？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不應該留給聖上來做么？”
孫功成明白了八王爺的意思，但他心有不甘啊，這很明顯是秦長義的功勞。
“可是。。。”
“別可是了，你現在立刻回程吧！雲州雖然不屬於你的管轄，但你川路是離雲州最近的地方，要全力保障好雲州，不要再出現城北攻破的現象。”
八王爺不容置疑的口吻，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下官告退，還請王爺保重身體！”
八王爺揮了揮手，任由孫功成離去。
“蘇大人，還得麻煩你立即寫一封奏摺，將藥方的事情寫清楚。然後我也會寫一份奏摺，我會在裏面給孫大人和你請功的。”
蘇大人兩眼一亮，心想還有這好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么？
蘇大人屁顛屁顛的喊人弄來了文房四寶，親自給八王爺研磨好了墨后，退出了房間，自己去些奏摺了。
三天後，八王爺帶着蘇大人的奏摺，快速的趕回了京城。
王管事也因為瘟疫的好轉，反方向奔向了渝州。
孫功成比王管事要早幾天到達渝州，他一刻都不耽誤的找到了秦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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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您看這事情弄得，本來是你的功勞！”
“呵呵！孫功成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就是一個商人，能在川路和江南路獲得這麼高的聲望已經不錯了，難道你沒聽說過功高蓋主這四個字？”
“可。。。”
“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一個小商人，可能你以後的能量都比我大，要我拯救天下蒼生，那是不可能的。”
“我做官再大，那也是秦公子的功勞！我孫功成不會忘記的！”
秦長義見四下無人，輕聲輕語的說道。
“所以，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只有你的官越做越大，才能更好的幫助我。”
“孫功成謹記在心！”
孫功成對着秦長義拜了又拜！
“只有你我都強大了，到那個時候，我們才可以說去拯救更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