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節目開始
中午，林奇正準備去吃飯，運營部部長敲門走了進來。
“林總，新專輯的事情pp音樂那邊給回復了。”
“噢，這麼快？他們怎麼說？”林奇將外套搭在座椅靠背，重新坐了下來，運營部部長皺皺眉頭，將一份合同推到了林奇面前：“那邊給的條件很苛刻，分成他們定的三七，而且推薦位需要我們掏錢買。”
林奇看着合同，挑起眉頭：“我們三？”
部長咽了口唾沫：“是..是的..”
“他們在搞笑？”
林奇被氣笑了，先不說他這張新專輯的含金量有多高，就算是對方沒聽他們郵過去的歌，憑藉他這個過氣頂流回歸的噱頭，也不可能只給新人才會簽的三七分成合同！
運營部部長說道：“這種合同的確誇張，林總，我估摸着是他們的管理層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太妙，所以才獅子大開口來試探我們的底線，要不，我再去和他們聊一聊？”
“不用，讓他們試探鬼去吧！但願以後出這個餿主意的人還能保住飯碗！”林奇大手一揮：“問過其他幾家平台了嗎？”
“問過了。”部長點點頭：“米蝦音樂給出的條件是五五分成，推薦位視成績而定。千千動聽那邊給出的條件最好，八二分成，簽合同后先給一周的封面推薦，還會有事先預熱。”
目前音樂軟件市場佔有率最高的三家就是pp音樂、米蝦音樂以及千千動聽。
不過說是最高的三家，其實就是pp音樂一家獨大，市場佔有率接近70％，米蝦和千千動聽加起來也不到它的一半。
“平台小就小點吧，只要給到一定的曝光度，我這張無敵專輯必定會逆風起飛！”
想到這，林奇拍板道：“行，就簽千千動聽。你去和他們那邊的運營溝通好，專輯上線的時間要和《夢想營》節目播出的時間統一，這樣才能達到轟動的效果。”
“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運營部長快步離開了辦公室，林奇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江東市繁華的夜景倒映在他明亮的雙眸中：“後天，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場演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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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江東市唐家影視城。
青山下是一片連綿起伏的歐式童話建築，一輛裝滿各式各樣美少女的遊樂小火車，鳴着汽笛，沿着湖邊緩緩停靠在車站。
“歡迎來到夢想營~”
“歡迎各位學妹們！”
“啊！是學長！”
“哇！是韓南！他好帥啊！”
“誒那個是不是...”
站台上，往屆夢想營的學長們正在接車，周邊的許多女孩都紛紛找到熟人，拖着行李箱蹦蹦跳跳的下車。
車廂後排，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後，張夢涵才推着行李箱下了車，沒有攝像大哥跟拍她的畫面，也沒有同樣參加比賽的女孩和她說話，小小的身子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顯得有些凄凄慘慘戚戚。
“加油啊張夢涵！你可不能給老闆丟臉！”
看着周遭的大長腿和一個個笑顏如花的漂亮臉蛋，張夢涵感到了一股壓力，同時也在內心暗暗給自己打氣。
按照導演的指揮，一眾參賽的女孩子們先是展示了一些什麼腰多細啊，腿能掰多高這樣非常吸引男性觀眾的小節目，這種事情張夢涵自然是沒辦法參加，只是跟着人潮緩緩到了拍攝現場。
現場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前方一個華麗的圓形舞台，舞台後是四個導師席，再往後是金字塔一般的階梯座位，階梯的最上方是閃閃發光七個寶座，象徵著最後的成團名額。
女孩子紛紛發出驚呼，各種誇獎舞台華麗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之類的話，張夢涵沒參合，只是暗道：原來電視裏播的劇情那些都是假的啊...
是的，她們看起來好像是今天才到這裏，但其實所有人昨天就已經到場了，下午還被工作人員集合起來說了一個多小時的注意事項，然後還簡單的做了一個綵排呢。
根據節目組的規劃，為了給觀眾們一個“最真實”的體驗，她們沒有進行節目的現場綵排，等會兒將直接上台表演，當然，表演節目什麼的早就提前報給了節目組。
張夢涵要表演的節目是《歐若拉》，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這裏看看那裏瞧瞧，補補妝，或者找一些並不認識但小有名氣的人拉關係，只是定定看了一會兒場地中央那個華麗的比賽舞台，然後坐在安靜的角落裏小聲的練習着歌曲。
練了沒一會兒，工作人員上台開始交代一些注意事項，接着導演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各單位注意，倒數三聲后錄製開始，三..二..一..”
隨着導演聲音落下，場地里的燈光全開，在全場的歡呼聲下四位導師一一登台，原本十分佛系的張夢涵連忙踮起腳尖朝舞台中央看去。
台上一共三男一女加一位男主持人，其中那位女導師正是前兩天在火鍋店碰到的秦諾嵐，今天的秦諾嵐一襲紅裙氣場非常強大，站在那就像個女王，張夢涵有點羨慕，而當她看到秦諾嵐身旁的林奇后，眼神頓時就直了。
以往林奇在她面前都是體恤牛仔褲，偶爾穿下正裝，但從來沒化妝啊搞頭髮什麼的，她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認認真真打扮后的林奇。
冷峻精緻的五官，專業髮型師打理后時尚卻不浮誇的中短碎發，寬鬆牛仔外套搭配純白t恤，身材整體給人一種挺拔修長的感覺，但那略微鼓起的胸肌和體恤下時隱時現的腹肌又給他增添了不少力量感。
“原來小雅這麼粉他，原來他以前那麼火，都是有原因的啊..”
張夢涵不自覺咽了口唾沫，說句老實話，她之前也覺得林奇帥，但那種帥還在正常人的範圍內，差不多就是校草之類的感覺，但是現在的林奇...
“也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女人以後能睡到他。啊！你在想什麼啊！不要被小雅帶偏啦！你這個女人也太不知道羞恥了吧！”
腦海里剛剛浮現出小雅曾經說過的話，張夢涵很快就擺動小腦袋，紅着俏臉將這個澀情的想法甩出腦海。
這時一旁的女孩說道：“誒，那個不是大獅子嗎？沒想到真的是他，我還以為他來參加只是搞個噱頭呢。”
“大獅子？”
“你不知道嘛？就是林奇導師啊，他當年在max男團時的外號就叫大獅子，聽說是因為星座是獅子座，風格又比較高冷驕傲，所以被他的粉絲稱呼為大獅子。”
“這外號可有夠中二..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了，但是我記憶里他好像已經很久沒在大眾面前出現過了，該不會是被公司雪藏了吧？”
“不是吧，你的消息渠道到底得是多閉塞啊，他退團后回家繼承了家裏的公司，就是之前那個很強的南久娛樂啊！只是他在經商上面沒什麼天賦，聽我們音樂老師說南久娛樂差不多要垮台了，誒對了，他旗下有個練習生也來了哦，吶，就在那。”
周邊的女孩們朝張夢涵看了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張夢涵完全沒了在林奇面前時一樣羞澀靦腆，反而是大方的回應着笑容。
八卦女孩回過頭，不屑的小聲道：“公司都要沒了，她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夠樂觀呢。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還有個更勁爆的消息。”
“什麼消息？”
女孩們一聽到八卦紛紛來了精神，八卦女孩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聽說啊，她的總訓練時長只有五天，一周前她還是紅燈區的洗車妹呢！”
“真的假的啊？！只練習了五天？”
“比起練習五天，我更好奇林奇導師是怎麼在紅燈區遇到的她，嘿嘿，說不定...”
“你這就想多了，節目組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姐來參加節目？不過等會分班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讓我分到林奇導師那一組，他現在沒什麼流量了，到時候鏡頭肯定少。”
眾人竊竊私語，攝像機拍了過來，她們立刻又換上了一套職業笑臉。
女孩們的話張夢涵都聽到了耳朵里，但是她沒有感到緊張和尷尬，反而是一種想要證明自己，證明林奇眼光沒問題的憤怒情緒在心底慢慢滋生。
有的人一壓就垮，而有的人則是越壓，反彈的就越高！
台上，林奇雖然嘴裏一直在應付着節目，實際上也在默默關注着張夢涵，當他看到其他女孩隱隱有孤立她的傾向時，也有點擔心她的情緒了，但馬上就輪到他們導師的開場秀，只得先來到後台做準備。
正在補妝，陰陽怪氣的韓國話從身後傳來：“林奇前輩，看你在台上好像有心事一樣啊，在這種非常關鍵的節目裏走神真的好嗎，小心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翻身機會哦。”
林奇轉頭看去，只見一位留着誇張造型的黃毛棒子站在身後一臉玩味的看着自己，林奇皺起眉頭：“朴根碩，你不去準備舞台，跑來我這裏幹什麼。”
朴根碩歪嘴一笑：“哦喲喲，林奇前輩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呢，只是不知道現在你霸道的資本是什麼呢？”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現在離開我的化妝間。”
見林奇說話不客氣，朴根碩也撕去了臉上的偽裝，嘲笑道：“嘴硬？嘴硬可沒用，只有實力才能代表一切，這句話不是前輩以前告訴我的嗎？呵呵，我很期待兩年沒出新歌也沒有登台表演的你，等會登台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希望表演結束后你的粉絲不會徹底失望。”
“廢話真多。”
“還在嘴硬啊，你..”朴根碩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導演助理在門口喊了一句“朴根碩老師，馬上輪到你上台了，請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