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李小安
林奇在辦公室與吳桐商量歌曲的同事，張夢涵也來到了她的練習室。
“啊~張老師你終於來了！”
“大明星！”
“給我簽個名吧！”
一進門張夢涵就受到了熱烈歡迎，女孩們臉上的笑容與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別。
張夢涵也沒吐槽別人虛偽，畢竟都是出來搞錢的，沒有誰比誰清高。
笑眯眯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她走到一旁開始掰腿熱身，舞蹈目前是她的短板，她想抓住一切空閑時間來提升這一方面。
正在這時，之前那個找過她搭訕的練習生李楠走了過來：“張..那個..我能叫你涵涵嗎？感覺叫名字挺生分的...”
“可以，朋友都叫我涵涵。”
張夢涵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一邊儘力將腦袋朝腳尖靠去，李楠鬆了一口氣：“嘿嘿，我還以為你紅了之後就會變得難接觸了呢，沒想到還是和之前一樣。誒對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
李楠悄咪眯的說：“李瑤瑤和李萌萌她們那一隊的秦諾嵐老師，特地花錢給她們買了首歌曲呢。聽說是林溪老師的作品，很厲害呢！”
林溪的名字張夢涵也有所耳聞，不過她不是很在意，因為林奇跟她說過只要好好練習基本功就好，其他事情有他去處理。
李楠不知道張夢涵在想什麼，還在那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導演會給我們安排什麼歌，要是這次輸了，我們隊可得淘汰起碼三個人啊！”
房間內此時比較安靜，李楠的話落入了所有人耳中，女孩子們都沉默了，她們沒有林奇這樣的好老闆，別說給幫忙寫歌，甚至就連吃住都不包，很多人都是一邊當練習生，一邊在外面打工，努力了好久不知道付出多少，才最終得到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正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推開，林奇和吳桐走了進來。
吳桐此時心情很好，拍拍手掌：“姑娘們，打起精神，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女孩們來了精神，連忙湊上前嘰嘰喳喳。
吳桐抬起手掌示意安靜，看了林奇一眼后說道：“這次你們表演的歌曲我們已經選好了。”
“啊！選好了嗎？”
“是什麼歌曲啊？！”
女孩們有些激動，吳桐掏出平板電腦，“好了，大家安靜，我下面就來播放。”
沒一會兒，在女孩們期待的眼神中，林奇的歌聲從平板電腦中飄出。
“笑~就歌頌~一皺眉頭就心痛。”
“我沒空理會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很好聽，但是這首歌曲女孩們都沒聽過，一時間又是討論紛紛，這時吳桐笑道：“都沒聽過？你們這群沒見識的，我就不同了我在兩個小時之前就聽過了。”
笑話有些冷，女孩們蚌埠住了，林奇連忙咳了兩聲救場：“這首《super·star》是我給你們寫的歌曲，下一期節目你們就唱這首歌。”
這話一出，女孩們驚呼連連，甚至有幾個妹子已經挽住了林奇的胳膊，若有似乎的觸碰着柔軟。
“不止吧！林奇老師親自寫的歌？！”
“噢買噶！我要暈了！”
“快告訴我這沒有在做夢！”
如果是一周前的林奇給這些女孩寫歌，她們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畢竟當時他就是個過氣明星，但是現在不同了，要說現在華語樂壇最火的人是誰，那麼非他林奇莫屬。
現在是什麼時代？
流量時代！
先不說這首歌的確超級好聽，就算是質量一般般，憑藉林奇現在的熱度，這首歌也是妥妥的能獲得大流量！
想到這裏，一群女孩子們看向林奇的目光就有些赤果果了。
被漂亮女孩子們圍繞在一起，一口一個老師，一口一個哥哥，林奇覺得還不錯，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吃人的目光。
有殺氣！
林奇渾身抖了一下，趕忙脫身：“好了，接下來的一周會有專門音樂老師來教你們唱這首歌，當然，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不過要是舞蹈方面的話就算了，我年紀大了腰腿不行了。”
逗趣的話把一群妹子撩的挺開心，這一幕讓張夢涵嗔怪的白了一眼，心道：老闆果然是花心大蘿蔔！
自家妹子的事情處理完，林奇又去其他房間和女孩子們互動了一下。
這倒不是他真的想去和妹子聊天玩耍，而是節目組的要求，是的，就是節目組的要求！
.
《夢想營》副導演辦公室。
助理抱着一摞資料推門而入，低聲對正坐在沙發調整劇本的副導演李小安說：“李導，昨天晚上的數據統計出來。”
李小安抬起頭，喝了口茶：“知道了，放這吧。”
助理鞠躬退出房間，李小安用握筆的手揉了揉額角，翻開了資料。
他現在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熱度圖，不光要看各種電影綜藝電視劇，還要看明星的熱度排名。作為曾經國內的一線大導，以前他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他一貫的想法是“熱度這東西都是假的，只有好劇本、好演員觀眾才會買賬”。
只是一年前，他嘔心瀝血苦心打磨劇情的《困城》在票房沒打過同期由流量小生出演的爛片《滬上堡壘》后，他被騰馬集團下放，成為《夢想營》節目的副導演。
國際一線大導到綜藝節目去當導演，還是副導演，這怎麼想怎麼奇怪，但是集團的意思李小安明白，說白了就是給個身份，讓他最近距離的接觸到流量明星，去了解在這個時代里流量的重要性。
這不，昨天集團就給他下了指標：拍一部能賺錢的商業電影后，集團才有可能考慮投資讓他拍自己喜歡的電影。
這下可把李小安難到了，他不是王京那樣能把商業和電影分地很開的導演，在他心中電影是藝術，是表達，而不是單純的為了賺錢，但是吧，集團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拍出賺錢商業電影就不給投資。
李小安低頭了，開始創作商業電影的劇本，只是他怎麼寫怎麼覺得彆扭。
頭有點疼，李小安難得走出辦公室，他準備去看看妹，讓心情愉悅一下。
“李導好。”
“李導好。”
兩位青春靚麗的練習生從身邊走過，李小安微笑着回應，忽然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對話。
“誒你知不知道啊，張夢涵她們那隊這次的歌曲是林奇老師親自寫的！”
“真的羨慕啊，林奇老師現在是一線頂流，光是新歌這個噱頭就能讓她們的鏡頭多上不少吧。”
“是啊，不過林奇老師也是真的有才，竟然能在那麼多口水歌中殺出一條血路。”
“沉寂了兩年，估計讓他得到了不少人生感悟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小安皺起眉頭，思考起來：依靠別出心裁的旋律和歌詞，在依靠流量爆紅的口水歌中殺出一條血路？這和我現在的處境何其相似！也許我可以去和他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