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英國倫敦（10）
“合作？開什麼tmd玩笑。你還記得你當時是如何看着我們的人被迫害嗎？嗯？親愛的約翰？我親密的戰友？還是說你念在小時候老子撒尿給你和泥玩現在想還我人情來了？”雅各布漲紅了脖子，看着桌子對面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夾雜着憤怒與不屑。
“冷靜，雅各布。我當時是身不由己，你知道的，最近幾年我們都不好過。有些時候。。。。”
“夠了，如果你就是想訴苦讓我可憐你這隻爵士可憐巴巴的狗的話，那麼你大可不必。因為自從你從戰場上回來之後，你就已經變成了一隻狗。哦，也許，你從前就是只狗？只不過沒有衝著我叫，為什麼，是因為當時牽着你脖子上項圈的是我嗎？”
“哈”約翰喝了一口酒，眼睛直直的瞅着雅各布。然後微張了一下嘴，嘆了口氣，說道:“我從不是誰的狗，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自從那場戰爭，一切都變了雅各布。我們不再是男孩了，聽着，你有夢想，為大眾謀福利。我在你看來是貴族壓迫平民的工具，但是我在的地方民眾反而敬仰我，因為我帶來了比條子還和諧的社會。我們不是敵人，我是在盡我所能保護，我是個實幹派。你，雅各布，你現在只是個理想主義者，你得需要去實踐，把你的想法告訴這個該死的世界。”
“我憑什麼相信你？經過前兩年那些事，咱們以前的感情可不足以再讓我相信你了。而且，我很難不相信你是想為了貴族將我們一網打盡。”雅各布抱着膀子，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約翰，如果說眼睛能有力度的話，他真的想射穿約翰的腦袋，看看這個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鬼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不不，貴族現在可是在忙着選舉，天天忙着社交拉票呢，並且更加深入的密謀如何搜刮百姓的錢，到時候誰主意好，誰就能上台。我告訴你，現在的貴族就是這麼一回事。”約翰把頭湊近雅各布“而你，我的兄弟，你將會成為真的英雄。至於為什麼你可以相信我，因為愛葛莎，我知道我的妹妹在與你這個混蛋交往而沒有阻止，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一直認同你的想法，兄弟。不然你以為愛葛莎那一大筆錢是哪來的？那是我轉給你一起干大事業的見面禮。當然，這件事不要和她說，我也是通過很麻煩的途徑才到了她的手裏，就是因為我不想讓她陷入危險。”
雅各布眉毛緊皺，摸着下巴，望着面前的酒，陷入深思。而此刻約翰笑着將酒杯拿起來，塞到雅各布的手裏，另一隻手拿起自己的杯子，敲擊了一下說道:“那麼，預祝我們兄弟合作愉快。”說完，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拍了拍雅各布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雅各布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但是因為冰塊已經完全融化，酒的味道變得很怪，又把酒放在了桌上，點了一支煙。。。。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哇偶，這位美麗的女士。以您的學識肯定知道羅浮宮吧。”吳凡此刻西裝革履的在一個貴族舞會上，這是一個貴族舉辦的拉票的聚會，總的來說就像是現在企業家的慈善晚會。以一個噱頭，讓自己的人脈發展鞏固一下，順便試探一下對方的立場。
而吳凡正搭訕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當窈窕的腰身轉身的時候，吳凡就好似窺探到了美之女神阿佛洛狄忒最得意最精緻的一角。首先是眼睛，要說是星辰或者皓月完全就顯得那雙美麗的眸子冷漠了，但若是說如同太陽又太過粗獷，那眸子就像是吸收日月精華的溫泉一般，在柔美恬靜之下，又夾雜着讓人酥軟的一摸溫熱，溫柔的讓人不住顫抖。臉頰是白裏透紅，就好似在品鑒奶糖時裏面來了草莓夾心，香醇之中夾雜着酸甜的活潑。
“哦，我的天哪。您知道嗎，我本來想和賣弄一下我在羅浮宮見到蒙娜麗莎時候的震撼，那種自然的柔美，那溫暖的目光好似在跟着你走。而此刻，我向上帝起誓，如果我再看見蒙娜麗莎可能不會有任何感覺。我感覺遇到了我自己的蒙娜麗莎。”吳凡說著，給女孩遞上了一杯酒。
“哦，先生，您抬舉了。我也曾親眼瞻仰過蒙娜麗莎，自覺那種人性的光輝我比不上。”女孩顯然有點害羞，接過來吳凡手中的酒，輕輕抿了一下，微笑着看向吳凡。
而此刻的吳凡是一個金髮碧眼，五官修整立體的形象，眼睛裏面深邃的如同星辰大海，面帶笑意但是站的特別優雅，和平時弔兒郎當的他完全不一致。
“抱歉，實在是失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布羅男爵的弟弟，蘿蔔男爵。”吳凡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美麗的小姐，介意讓我知道你尊貴的名字嗎？”
“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叫我尤金妮就好。”少女很顯然比較中意吳凡，下意識向吳凡走了一步。
“尤金妮，天啊。瞧瞧我多麼失禮，因為我長期在外國留學，該死的，我甚至沒有認出來是您，尤金妮公主，早就聽聞您傾國傾城，今日一見覺得傾國傾城都難以形容出您的美。”吳凡假裝非常震驚的說道，其實早就在今天的報紙上他就得知公主要來這個舞會了。正常來說國王是不能表明政治立場的，如若是選舉便是違憲的。所以國王為了一碗水端平，就會讓自己的子女過來捧個場，而子女雖然可以投票，但是一般不會行使。
“哦哦，原來是布羅男爵的弟弟，其實我也聽聞過，他有個兄弟的傳聞，但是大家都沒見過。”
“嗯，我對於家裏那些事不感興趣，唯獨喜歡遊歷四方，嚮往自由，所以很小的時候家父就送我出國留學了。鄙人對樂器也略懂一些，見到您的一瞬間，如同繆斯女神在我腦中低語，我想給您來一段隨性的曲子，您看可以嗎？”
“啊，那太好了，我深感榮幸，洗耳恭聽。”說罷，公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悠揚的曲子從琴鍵中傳出來，此刻吳凡演奏的正是《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前調婉轉靈動但又不失優雅，好似一個內斂的女孩面對心愛人之時的羞澀，但同時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一般。到了高潮之處，琴鍵上吳凡的手逐漸加快，曲調也從婉轉變的熱情似火，如同戀人在熱戀之中的種種令人心動的瞬間，一幕幕在腦中浮現，到了末尾，又略微歸於平淡，但仍舊讓人遐想連連。
幾乎全場的人都沉寂在曲子帶來的精神享受之中，更有甚者眼角生出了兩道淚痕。
而吳凡迅速起身，走向還閉眼沉浸的公主，低聲詢問道，可以共享今晚的月光嗎？公主愣住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因為身為公主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她身上的擔子還是太多。
吳凡見公主猶豫，又看向周圍盯過來的守衛，於是背起公主，從窗戶跳了出去，拿出鉤爪槍，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時，公主正在吳凡的懷中，望着天上的明月，兩人呢喃着什麼。
“在你的琴聲里，我聽到了你的溫柔，熱情，但是為什結尾會出現孤獨？”公主轉過頭，望向吳凡，但吳凡並未扭頭與公主對視，而是繼續看着月亮。
“我說過，我的琴聲是獻給可愛的你的。你讓我如痴如狂，但是彈着彈着我忽然又想到了我所處的地方。我的地位，我的才識都不足以和你相配。我又想到，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如此呢。因為門當戶對的要求，拆散了多少有情人。於是我忽然感覺無主，但是我仍不願就此放棄，哪怕只是南柯一夢。我有時候覺得這世界的不對的，我不知道錯的是不是我，你能回答我嗎？”吳凡說的激動，轉過頭來，注視着公主水一般的眸子。
“我也不能回答你，說實話我作為公主也並不快樂。很多事情也不如我所願，但是我沒辦法。我是公主，而皇家從來如此。”公主低下頭，躲閃着吳凡炙熱的目光，因為她也感到迷茫。
“可是從來如此便對嗎？我覺得應該改變現狀，我們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也許這個世界也許需要我們。”吳凡抱緊了公主，繼續說道:“也許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福利而勞動的職業，那麼，重擔就不能把我們壓倒，因為這是為大家而獻身；那時我們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憐的、有限的、自私的樂趣，我們的幸福將屬於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將默默地、但是永恆發揮作用地存在下去，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從來如此，便對嗎？這句話讓公主驚醒，因為身處皇家，雖然條件優越，但是越是接受到教育，越會覺得自己是被人擺弄的傀儡，公主也曾想反抗，或許女王也曾想過反抗，但是都是以傳統的理由壓死。但是眼前人的一番話擲地有聲，直接質疑了傳統，並且把格局放在了全人類的幸福，是的，眼前人告訴她的是不光要主宰自己的幸福，更是要為了全人類謀幸福，這是何等的胸襟與格局。公主甚至隱隱決定眼前之人可能會做到，即使做不到又如何，為了自己的夢想魚死網破總好過受人擺佈。
公主吻上吳凡的嘴唇，然後抱住吳凡，抬起頭說道:“從來如此，便對嗎？”接着撲倒了吳凡......
今天的夜裏沒有一點雲，天空好似脫下了最後的遮羞布，將星辰全部展現在人們面前，不知為何，被工業廢氣污染的天空竟望眼欲穿。遠處一顆流星快速劃過，將夜空撕開，周圍的星辰在流星的照耀下，顯得黯淡無光。此刻外面的街道上，尋找公主的警察們快步的走街串巷，一時間咒罵聲，孩子的哭聲，男人的抱怨聲等等匯聚成巨大的音波，從城中心四散開來。在城市邊緣，一群黑衣人正在搬運東西，倒是與城中心的聲音相互呼應。
流星劃過天空留下一道道白色光芒照耀后的漣漪，但是城裏的警察還在找着公主，由於找了許久已經累的不行，在大口喘着粗氣。而城市的邊緣，黑衣人剛剛乾完活，也是不停的喘着粗氣，並且抽煙休息。。。。。。
天上又出現了白光，可能今晚的流星不止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