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溫家?
許與念將溫知楠按在一顆樹上,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橫放在兩人中間,咬牙切齒道:“溫知楠,你什麼意思?”
“出了點意外。”
“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會死啊?”
“想給你個驚喜嗎?不生氣了?”溫知楠抬手捏了捏許與念的臉。
“不生氣你個鬼。”許與念後退一步,抬手把溫知楠的手拉下來。
“念念。”溫知楠撒嬌道。
“幹嘛?”
“你要不委屈一下,留在溫家?”溫知楠傾身,盯着許與念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不可能,你白日做夢去吧。”許與念後退兩步,帶着笑意道,“我是不會回溫家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許與念說完傲嬌地側過去,溫知楠被她逗地輕笑了聲。
溫知楠走過去,伸出右手給她,許與念回頭眼神帶着疑惑,還是抬手替她把脈。
“你……”許與念低垂的眼眸忽地抬起望向溫知楠。
“怎麼辦呢?”溫知楠狡幸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與念被她氣地想吐血,卻又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瞪瞪。
溫知楠微墊腳,看望四周,笑道,“要不你把我推水裏試試?”
許與念瞟了一眼她的小腹,諷刺道,“你覺得你行?”
“不行啊。”溫知楠理直氣壯說道,眼神明着說,所以你只能回來了唄。
“知楠,念念。”沒等許與念回答,不遠處就響起了鄧女士的聲音。
溫知楠用眼神向許與念示意,許與念哪裏還會理會她的眼神,拉着她的手就往不遠處的假山跑去。
許與念沒有給溫知楠反應的時間,輕輕地推了一下她,然後順勢落入水中。
溫知楠下意識的伸手抓她,沒有抓到,反而被不遠處聽到聲音走來的傭人看到,誤以為是溫知楠推的她,大喊着人。
“來人啊,來人啊小姐落水了。”傭人聲音很大,聽到聲音的鄧女士連忙趕來,趕來的男佣人們也紛紛下水救人。
許與念的狀被水沖花,救上來后,活像一個女水鬼,倒是沒有嗆到水。
鄧女士蹲下來幫她拍背,啞着聲音開口,“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要是出了事該怎麼辦?”
“夫人,不是小姐不小心掉下去的,是被大小姐推下去的。”剛才看到傭人想着這位才是真的小姐,便開口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知楠,她說的是真的假的?”鄧女士不是輕易相信他人的人,想着先問清楚。
“媽,我沒有,是念念自己掉下去的。”溫知楠看到許與念的眼神,知道了她大概是什麼意思,便配合著開口。
“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別人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許與念伸手指着溫知楠,模樣像極潑婦。
鄧女士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是自己養大,知根知底的女兒,一個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再加上還有個傭人的說辭。
“我沒有,明明是你自己腳滑掉下去的,我伸手是為了拉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溫知楠說著說著還落了幾顆眼淚,許與念在心裏佩服的不行。
“你不要顛倒黑白,就是你推我下去的,再說了你現在佣有的都是我的,你佔着我的東西那麼多年,你還想怎樣?”
鄧女士聽到這,怕傷了溫知楠的心,喊管家送溫知楠回了房間,她則帶着許與念去換衣服,一旁的傭人也是懂得看眼色的,低着頭幫忙扶許與念。
……
鄧女士帶許與念在二落的客房收拾了一番,下樓后正好看到溫知楠提着行李箱準備走,溫楓眠在一旁勸助。
“知楠,你要去哪啊?”鄧女士走上前拉着行李箱不讓她走。
“媽,念念才是你的女兒,現在她回來了,我留在這也不合適。”溫知楠滿眼淚水,硬咽道。
“你就是我的女兒,這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啊?”要是溫知楠的親生父母還在,鄧女士原來打算兩家一起撫養也不是不行,可如今不在了,兩個女兒,哪個放在外面她都不放心。
“就是啊,知楠,我們是一家人。”溫楓眠跟着開口。
“這是她的家,你們是一家人,那我就是多餘的唄,我走,行了吧?”許與念說完也不等鄧女士反應,便跑了出去。
“念念。”鄧女士哭喊着,溫楓眠連忙扶着,招手讓人去追,可怎麼追得上呢。
溫知楠趨機從鄧女士手中拉過行李箱,後退了兩三步,“媽,念念竟然也不喜歡我,我留着這家裏也是給你們添麻煩,我就先走了。”
溫知楠不等鄧女士再次上前,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傭人們除了管家沒有人上前攔,溫楓眠扶着搖搖欲晃的鄧女士,一時沒有追上來。
“小姐,你這走了,夫人和老爺怎麼辦啊?”管家跟在溫知楠後面,勸助着。
“劉叔,你就別勸我了,你回去吧。”溫知楠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
溫知楠走出別墅不久后看到了許與念,許與念靠在一輛黑色大g上。
溫知楠拉着行李箱走進,許與念接過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演技浮誇,感情不夠飽滿。”溫知楠從車上凹槽上拿了一瓶水遞給許與念,評價着許與念的演技。
“彼此彼此,一樣垃圾。”許與念將瓶蓋打開,回遞給溫知楠,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哎,你那個二哥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嗎?”
“準確來說,是我們的二哥。”溫知楠糾正到。
“這不重要,你猜猜他等會回來聽到這些消息,是怨你還是怨我?”許與念搭着溫知楠的肩,一副看戲的模樣。
……
溫澤宇坐着警車回來,身上的警服還沒有脫下,一路風塵僕僕。
“劉叔,知楠呢?”溫澤宇聲音帶着嘶啞,眼底帶着黑眼圈。
“小姐半個小時就走了。”劉叔低着頭。
“怎麼不攔着?”溫澤宇聲音帶着的不易查覺的怒氣。
“攔不住,夫人都已經暈倒了,老爺現在還在上面呢。”
“那另一個呢?”
“也……也走了。”劉叔憔悴地臉上帶着自責。
溫澤宇抬手捏了捏鼻樑,“溫家不需要一些嘴巴不幹凈的人。”
“知道了,少爺。”劉叔知道溫澤宇說的是什麼,應該是回來的路上聽到的。
溫澤宇抬腳向樓上走去,知道鄧女士沒事後,回房間整理了一番,給溫知楠發信息,安排好工作,才上床躺着。
……
“他會怨自己,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