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法挽回
“金總,八卦雜誌們都已經聯繫好了,明天早上您把照片發給我就行了,保證這條新聞炸開鍋。”
孫炤站在酒店的走廊里,滿臉的古怪,“您確定要這麼做嗎?金先生那邊……”
金都站在電梯門口,昏黃的光照在他冷峻的側臉上,“我那個好弟弟要結婚了,我自然要送上頭一份大禮。”
說完他轉身走到了那間總統套房門口,拿出房卡貼了上去。
孫炤直搖頭,暗罵任霜那個女人真是拎不清,當初私下裏跟金都表白過幾次通通被拒,明明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沒想到一接到金都的電話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金都才進了屋,只見裏面漆黑一片,連窗帘都已經拉上了。
他不由得皺眉,伸手正要去摸索開關,誰知一個濕漉漉的身影撞到了他的懷中,死死的摟着他的腰,“你回來了,別開燈,我……我的樣子很醜。”
聲音里滿是哭腔。
池煙哭的太久嗓子已經啞了,像是插着一把尖刀,磨礪着喉嚨。
金都沒見過任霜幾次,根本不記得她的聲音,但也明白那些明星最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偷拍,窗帘和燈總是關着。
黑暗中,他用修長的手指好不憐香惜玉的捏住對方的下巴,“嗯。”
他嗓音冷清,黑暗中眼裏滿是嘲諷。
“你……”池煙總感覺有說不出的古怪,但此時對方已經將她打橫抱起,藉著窗帘照進來的那一點點薄弱的光,走到了鋪滿玫瑰花的大床旁,將她重重扔了下去。
池煙有些發懵,但此時對方已經湊了上來,她濕漉漉的長發纏在脖頸上,勒的她無法喘息一般。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按在砧板上的魚,被人凌遲着。
可她的心中卻滿是歡喜,她這一輩子太苦,唯獨宴冬易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甘露。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見宴冬易的情形。m.
就在池煙高二升學的那一年暑假,她母親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需要住院很久。
但她母親一直在市裡給人家當保姆,那一家子十分的難伺候,別人都不願意接這份工作,一時間找不到人去幫忙。
而且她母親還不敢辭職,畢竟這薪水很高。
眾思來想去,這份重擔便落在了正在家念書的池煙身上,她裝了幾件衣服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便到了僱主的家裏。
她的母親告訴過她,僱主的家裏經常沒有人,每天進去正常打掃就行。
她第一次進那麼大的別墅的時候,還是震驚不已,連外面搭着的狗窩都比她家的房子強上百倍。
池煙按照母親的吩咐,將飯菜做了,地板也拖的乾乾淨淨,還有就是那些堆積的衣服。
母親告訴過她,僱主家裏的衣服很貴,要手洗才行。
她拿着盆子在廁所里洗着衣服,累的是滿頭大汗,忽然廁所的門被人推開。
池煙永遠記得那一幕,那是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又瘦又高,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彙形容他都不為過。
而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她手裏正在洗的東西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還給我,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