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小徒弟他有點不正常
“離元?”扶濘不屑,“他算是哪號人物,也值得魔族那幫老傢伙丟人現眼地拉幫結夥?”
要說強,至少在如今的九州而言,沒有人能比得上扶濘。
畢竟,他成長起來的那段時代,才是真正的腥風血雨。
——魔族老魔神魂祭,諸方魔族都恨不得來分一杯羹。
而他作為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甚至連功法都是靠自己一次次摸索出的下等品階的魔,卻能坐穩魔神的位子。
其中辛苦,可見一斑。
“罷了,沒了本座,他們本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扶濘嘆道。
隨着時間流逝,他能愈發清楚地感知到周身的魔氣正在消散,他額間水仙花鮮艷的紅色也大有褪去之意。
他暗罵了一句,隨後起身,端的一副高冷自持的模樣,不過須臾,就回到了顧沉舟的院子。
他踏進門前的一瞬,還回頭看了眼,眸底劃過一起笑意,“真是勞你費心。”
“不辛苦,若非如此,怎知閣下深藏不露呢?”
蔣拂從暗夜中現出身形,頗有禮貌地行了個禮,道。
“與你無關。”
“既是出現在我崑山派,又何談無關?且閣下借用的是我派澄鶴仙君親傳弟子的身體,這要是出了什麼閃失……”
蔣拂仍是神態自若地晃着他的扇子,扶濘轉身,後背靠着門框,擰着眉。
“我連離元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區區一個仙君,又能奈我何?”
蔣拂輕笑,“離元老道只是功法仙術高深些,重禮法,閣下自然不放在眼裏,而我們年輕氣盛的澄鶴仙君就不一樣了。”
“哦?”扶濘唇角勾了勾,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說來聽聽。”
“山下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若是換成我們澄鶴仙君,那真是比狗皮膏藥還惹人忌諱,不死不休。”
扶濘覺得好笑,“你們澄鶴仙君可知,你是這般議論她的?”
蔣拂目光飄忽不定,最後梗着脖子看向他,“我說的話,既然敢跟你講,便敢跟她講。”
此時,扶濘額間的水仙花已經淡化得接近膚色,他氣息不穩,卻也不至於能讓蔣拂瞧出來。
扶濘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呵,那你記得,與她講,我送了她一個東西。”他的聲音順着風飄過來。
“什麼東西?”蔣拂多問了一嘴。
“留音石。”
蔣拂:“……”
…
崑山大殿。
倆老頭兒坐在門前台階上。
“師兄,你當真要如此急切地處置了玄若那廝?”明宗師尊問。
“你沒聽守門那倆人說的?我如果不先處置一番,等到澄鶴回來,那廝就徹底死無全屍了。”掌門白了他一眼。
掌門皺着眉,眸光好不犯愁,“雖然我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可你想,青冥山這次能有個玄若,下次就能有個杜若,張若,李若,他們要的,是我崑山派的把柄,從而引發一場混戰。”
明宗師尊聽懂了。
“可他們對上咱們,這不亞於以卵擊石啊。”
“你懂啥?”掌門瞥他一眼,“他們號稱啥?魔族先鋒,毒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