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一次,不一樣
想到今日武長歌的種種異常之處,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李懷良是有目的的追求他姐姐武寒梅和何二毛要報復他這兩件事的雙重打擊。
作為武長歌的好友,王軒難免有些同情起武長歌來。
因此他乾脆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開口道:
“我聽我爹和我娘吃飯時曾聊過,這白陽書院不同於普通修真門派,其建立之時,就講究一個有教無類。
所以每年,他們都會招攬普通人成為他們的外門弟子。
只要能通過他們的考核,就可以成為白陽書院外門弟子中的一員。
這其中,有擅長醫術的,也有擅長繪畫的,甚至還有擅長打鐵的等等。
像白陽書院內門的大師姐穆倩秋,就曾是一名外門弟子,以一手枯骨生肉的醫術通過了外門弟子的考核。
之後更是拜在了白陽書院掌門座下,短短几年,就從練氣期修鍊到了金丹後期,成為了白陽書院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
提起穆倩秋,王軒頓時一臉豬哥相,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誰讓穆倩秋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呢?
用見過她容貌的那些人說,穆倩秋足以和天上的那些仙子相媲美。
甚至還有人用武寒梅來和她作比較。
如果說武寒梅是普通女子顏值的巔峰,那麼穆倩秋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修真界女子的顏值擔當了。
恰巧,王軒就曾有幸見過穆倩秋一面。
甚至他還拿這件事情,在武長歌面前炫耀了好長一段時間。
並說像穆倩秋這種女子,一般的凡夫俗子,肯定是配不上的。
怕是也就天上的那些仙人,才配真正的擁有她。
故而當武長歌看到王軒臉上的表情時,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又垂涎起了穆倩秋的美貌。
因此倒也沒有打斷對方,而是靜靜等待起了王軒的下文。
直到王軒自己回過神來后,見武長歌還在緊緊盯着自己時,他這才不好意思的訕笑着,繼續道:
“而這外門弟子考核的內容,每年也都不一樣,可謂是五花八門。
就拿前年來說,誰能想到白陽書院對想要成為外門弟子那群人的考核,是讓他們在豐陽城內抓蛇呢?
這件事,相信你也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抓蛇?’
經過王軒這麼一提,武長歌頓時想起來了,前年白陽書院對想要成為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那些普通人所進行的考核,確實是讓他們在豐陽城內抓蛇不假。
而且抓的還不是一般的蛇,乃是修真界的縈香蛇,走到哪兒都散發著奇特的香味。
據傳,這縈香蛇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也不具備任何毒素,卻是煉製可以穩固金丹期修為縈香丸的必備材料。
所以當時這件事情,在豐陽城中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
結果卻是,最後參與白陽書院外門弟子考核的那些人,竟沒有一個人能夠抓到白陽書院專門放出來用作考核的縈香蛇。
這也使得,前年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考核,沒有任何一人被錄取。
成為了好長一段時間豐陽城中普通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正當武長歌回想着往年白陽書院針對想要成為外門弟子所設下的考核時,就聽王軒又接着道:
“要說白陽書院今年針對想要成為外門弟子之人所設下考核的題目,我並沒有過多關注,所以並不知曉考核的題目內容。
但我卻聽別人聊天時,談及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這次白陽書院針對普通人成為外門弟子的考核,會放在每日的上午,一共持續三天時間。
而明天,恰恰也是最後一天。
所以長歌,你要也想參加成為白陽書院的外門弟子考核,並踏上修仙一途,真正成為一名修真者。
那麼明天上午,將會是你近一段時間,唯一的機會了。”
“明天上午嗎?”
沒曾想從自己得知白陽書院在招收外門弟子一事到自己很有可能遭到何二毛的報復僅僅剩下了只有一晚上的時間。
竟是如此的緊迫,根本沒有了可以事先準備一番的機會,武長歌眉頭都難免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可很快,武長歌的眉頭便漸漸舒緩開來。
因為就他這個身體狀態,還有什麼可準備的?
現如今,武長歌真正需要擔心的,是他明日別在向往常一樣起高燒了就行。
畢竟算一算時間的話,距離自己上一次發高燒卧病在床,又已經過去了十幾日的光景。
誰也說不好,下一次高燒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若是剛巧趕在明天,那可真就麻煩大了…
而就在武長歌內心中充滿了擔憂,並默默祈禱每十天半個月一次雷打不動的高燒可千萬不要到來時。
王軒聽到武長歌的反問后,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衝著武長歌露出了一幅慷慨就義的模樣來,咬牙開口道:
“對,明天!你不是打算參加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考核嗎?我陪你一起去!”
“和我一起去?”
見王軒要陪同自己一起前往,武長歌知道,自己這個好朋友肯定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在前往白陽書院的途中出現什麼意外。
畢竟那白陽書院雖然坐落在豐陽城內,可距離武長歌所居住的地方,少說也得二十里地呢!
所以要說武長歌對王軒的行為不感動,那無疑是在自欺欺人,可武長歌何嘗不是也有着自己的顧慮。
因為別說到現在武長歌都還沒弄清楚他的身體究竟存在着什麼問題竟然會虛弱到了這種程度。
就算他的身體和普通人一樣,誰也不敢保證他就一定能通過成為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考核,加入白陽書院啊?
真到了那時,就何二毛那眥睚必報的性格,若是得知了此事,肯定也會遷怒於王軒。
因此為了不連累對方,武長歌苦笑道:
“王胖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你陪我一同前往白陽書院這事,還是算了吧!
畢竟以何二毛的性子,無論我參與白陽書院外門弟子考核事成與否,他都很有可能會記恨於你並展開報復。
要是你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叔叔嬸嬸想想吧?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可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還指望你日後能給他二位養老送終呢!”
“害,這你就別管了,咱們兄弟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誠如武長歌所言,王軒何嘗不知道隨着何二毛這個曾經的街頭小流氓成為一名修真者后,已然成為了他這個小老百姓所不能招惹的存在。
可雙方這麼多年的友誼就擺在這兒,王軒自問,在武長歌遇到麻煩了以後,就這麼拋棄對方不管,他做不到。
所以王軒說著的同時,還透過房間內狹小的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見此時已經夕陽西下,距離夜幕整個籠罩大地也剩不下了多長時間以後,為了避免武長歌繼續說服自己。
王軒不由衝著武長歌告辭道:
“時候也不早了,長歌,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辰時,我來你家尋你,咱們一同前往白陽書院。”
說罷,沒留給武長歌任何反應的時間,他便三步並作兩步,徑直離開了屋子。
‘辰時?那不就是上午七點嗎?正好那個時間段,我姐她也該前往綉女坊做工了。
這個王胖子,是怕我姐知道這件事?以前沒看出來,他還真夠細心的…’
耳旁傳來了破舊房門被關上的‘嘎吱’聲,武長歌在沒能說服王軒改變主意后,難免感慨起了王軒的心思細膩。
就在這時,大抵是在院中做飯時看到了急匆匆離開的王軒,武寒梅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和一條單獨盛放的草魚步入了武長歌所在的房間,徑直開口詢問道:
“長歌,王軒怎麼走的這麼急,也不留下來吃口飯?”
“誰知道呢?姐,先別管他,我有件事得和你說,是關於李懷良的。”
聽到姐姐武寒梅的詢問,武長歌匆忙站起身子,將武寒梅手中的魚湯和草魚接了過來,並放在了身旁略有些破舊的木桌上。
反觀武寒梅,聽到武長歌口中提起了李懷良,她難免有了一瞬間的失神,本是嬌俏的容顏,也是略微顯得有些蒼白。
隨後她才扭動着腰身從房間的角落處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上面,並示意武長歌也坐下說話后,這才開口道:
“你都知道了?”
“嗯,我不光知道李懷良目前在追求姐姐你,更是從不少人那得知了一個準確的消息。
那便是李懷良之所以會忽然追求姐姐你,完全是因為他在和白陽書院一名內門弟子吃飯時,以一件上品靈器當做了賭約!
所以姐姐你,可千萬千萬不能答應對方啊!”
一邊說著,武長歌一邊坐在了武寒梅的對面,當其看到本是花容月貌的武寒梅平日所穿的衣物上卻打了好幾個補丁后。
他的心中難免有些愧疚,因為若是沒有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且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的弟弟。
就算是自食其力可好,武寒梅也不至於日子過得如此拮据。
此外,武長歌更是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所思所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武寒梅答應李懷良的追求。
不然的話,那和羊入虎口又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李懷良是有目的追求我的,不然即便是娶我進他們李家家門,給李懷良當一名小妾,他父母也不會同意的才對。
只是我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值錢,竟然被他用來拿一件上品靈器下注。”
出乎武長歌的預料,在他說完后,武寒梅忽然從口中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之後武寒梅更是在武長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繼續道:
“算算日子,還有兩天你就要年滿十八,也算是成年了。
既然已經是一名大人了,有些話,你姐我也就不妨直說了。
畢竟自我六歲那年,咱們爹娘二人不得不離開后。
這十八年來,為了將你拉扯大,無論生活給了我怎樣的壓力,我武寒梅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更是為了將你養大成人,拒絕了豐陽城中不少青年才俊的提親。
可這一次,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