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掩日指
重新出現在白陽書院大門外側,鑒於此行達成了與白陽書院之間的合作。
又意外成為了左傲霜的親傳弟子,武長歌別提心理有多高興了。
至於演唱會上由誰來施展畫影術的事,雖然現在還沒有一個定論。
但武長歌覺得,既然有於蘭香出面,想必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因此,武長歌就連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打算第一時間返回悅來客棧將這個好消息與王胖子分享一番。
反倒是他境界突破至了築基前期,成為了最可有可無的事情。
不過這倒也難怪。
對於武長歌而言,無論是鍊氣中期也好,築基前期也罷。
空有境界卻不知道該如何施展,又有什麼差別呢?
故而武長歌也是拿定了主意,這幾天要是有空餘的時間,倒也不妨去找左傲霜討要一兩個威力巨大的術法。
這麼一來,就算與人爭鬥,也能發揮出體內粉絲之力應有的威力。
畢竟五日後,他還得面對外門弟子第一人劉全的挑戰不是?
而正當武長歌這麼想着的同時,在他回悅來客棧的半道上。
少說也得上百名百姓不知為何聚在了一家酒樓外側,好像是在圍觀着什麼一般。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武長歌的注意力。
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武長歌並沒有打算去湊熱鬧。
可就當武長歌已經從旁邊走過,並漸漸遠離時。
圍觀之人中兩名年長者的議論聲,卻是忽然傳入了武長歌耳中:
“這個何二毛,忒不是東西了…”
“誰說不是呢!光天化日之下,吃飯不給錢也就算了,竟然還仗着自己是修真者,一言不合就砸了人家的酒樓…”
“修真者?那城防軍就沒人管的嗎?”
“管?怎麼管,都說了何二毛是一個修真者,真要是將其逼急了了話,發起瘋來誰能擋得住。”
“更何況,咱們大焱王朝本就以武立國,相信他只要不是當街殺人,就算是城防軍來了,也會偏袒對方的。”
“唉…那就由着他繼續砸下去嗎?”
“不然怎麼辦?你去攔着點他?”
“我?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算了吧…”
……
停下腳步聽了一陣,武長歌很快從這兩名年長者口中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得知竟然是何二毛這傢伙吃飯不給錢還打砸了人家的酒樓以後。
武長歌不禁暗罵得虧何二毛被逐出了白陽書院。
不然有白陽書院做為靠山,何二毛還指不定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再加上對方昨天還把王軒打的到現在都還在客棧里住着沒敢回家。
武長歌當即轉過了身子,大踏步的往人群中走去。
直到經過那兩名年長的老者身旁時,武長歌還不忘沖其說了一句:
“老人家,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又豈容宵小跳梁?
你放心,這事,城防軍不管,我來管!”
說罷,武長歌撥開人群,大踏步的往酒樓正門走去。
“這年輕人,卧槽。”
看着武長歌的背影,兩名老者中的其中一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而另外一個,則是疑惑道:
“這誰啊?老王,你認識他?”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
無非是覺得武長歌剛才那句話說的是霸氣無比,被稱作老王的老者,可以確定自己並未和這麼一名年輕人有過接觸才對。
只是連話都沒有說完,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驚呼道:
“不對,他是武長歌!今早唱《藍蓮花》的那個!”
“我說怎麼看着這眼熟呢!是他啊…”
“不行,我得趕緊回家告訴我閨女去,要是能當上他的老丈人,就是現在讓我駕鶴西去也值了!”
隨着武長歌進入眼前這座酒樓,被稱作老王的老者總算想起來為何武長歌看着這麼眼熟了。
之後想到家中小女剛好到了嫁人的年齡,他更是將手中的拐杖一扔,撒腿便往家中跑去。
“武長歌,唱《藍蓮花》的那個?哪呢?我看看。”
“擠什麼擠啊!剛才你怎麼不擠。”
“廢話,剛才武長歌也沒來啊!”
……
一時間,聽到此刻已經步入了酒樓內部的那名年輕人是武長歌后。
圍觀的人群頓時沸騰了,他們之中,有不少是對武長歌的好奇。
而更多人,則是因為在武長歌演唱《藍蓮花》時並未露臉,演唱《涼涼》時又沒有在意。
此刻都想要一窺武長歌的真容。
於是就看,這間酒樓的大門,眨眼功夫便被人群圍了個結結實實。
而這,也恰恰證明了,經過《涼涼》與《藍蓮花》兩首歌后,武長歌在豐陽城,已經擁有了極為恐怖的人氣。
與此同時,這家酒樓的內部。
當武長歌進入酒樓中以後他就看到,酒樓中的桌椅,大多都被人砸了個粉碎。
酒樓的掌柜和小二,則是全都顫抖着畏畏縮縮的躲在了一個角落。
唯有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子,正待在掌柜平日所待收銀的地方,瘋狂將銀錢往他懷裏塞,絲毫沒有注意到武長歌的到來。
而這人,可不就是三番兩位威脅自己,並於昨天將王軒暴打了一頓的何二毛?
因此,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后。
武長歌不再猶豫,縱身一個起躍,握指成拳,狠狠朝着對方砸去的同時,發出了一聲大吼,怒聲道:
“何二毛!”
“誰喊老子。”
由於已經失去了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身份,此時的何二毛比誰都知道銀錢的重要性。
因為只有有了銀子,他才能想辦法拜在其它修真門派下,繼續在修真一途上走下去。
所以在砸了這家酒樓以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城防軍到來以前,將酒樓的銀錢全都往自己兜里裝。
至於城防軍到來以後會發生些什麼。
何二毛覺得,以他修真者的身份,白的他也未嘗不能說成黑的。
可結果就是,在何二毛裝錢裝的最起勁時,他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因此他難免叫罵著抬起了頭來。
隨後他就看到,一個沙包大小的拳頭,不斷在他瞳孔中放大。
並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嘭!
“哎呦…”
實在是沒能躲開這一拳,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都要被這一拳給砸裂了。
沒等何二毛想看清楚來者究竟是誰。
對方的拳頭就跟雨點似的不斷往自己腦袋上錘了過來。
而這,也是使得何二毛口中髒話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他媽的,誰啊。”
“來,你先停手,老子喘口氣,咱們倆公平一戰。”
“卧槽,你能先停手不。”
“不是,兄弟,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
只不過,由於一開始便被打蒙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還手的何二毛很快就被錘成了豬頭。
因此罵著罵著,他的語氣便不像一開始般強硬,反倒是求饒了起來。
“知道錯了?”
一連揮了幾十拳,已經是築基期修真者的武長歌固然不累,但他真怕自己在打下去,會將何二毛給打死當場。
所以在又錘了對方兩拳后,他這才收回了拳頭,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何二毛。
也正是直到了這時,雙手抱頭的何二毛這才有機會看清楚了來者的長相。
“武長歌,是你?!”
見剛剛暴打了自己一頓的,竟然是武長歌這傢伙后,本是蹲着的何二毛頓時氣急敗壞的‘噌’一下站了起來。
雙目中的仇恨,更是絲毫不加以掩飾。
“哎…這就對了,我就喜歡你這幅桀驁不馴的樣子。”
瞧見何二毛剛剛還在哀求自己別打了,轉眼間又硬氣不少。
武長歌清楚的知道,何二毛這種人,標準的狗改不了吃屎。
要想讓其放下雙方間的仇恨,更是想都別想。
因此為了以後的安穩日子考慮,武長歌一邊說著,一邊也是不動聲色的從體內往手上凝聚了一絲粉絲之力。
打算直接廢了對方的丹田,讓其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普通人。
反觀何二毛,並不知曉僅僅一天時間,武長歌就已經踏入了築基初期。
他還當自己之前挨揍只不過是一時不察落了下風的緣故,不由怒道:
“好你個武長歌,我沒去找你算賬,你倒是主動送上了門來,既然如此,那就讓咱們直接做個了斷。”
說罷,何二毛站在原地直接捏了一個法決,而隨着他的動作,武長歌頓時就感覺到,周圍空氣中的天地靈氣,似乎都在往何二毛身邊靠攏。
‘不好,是修真者才能使用的術法,我在遇到何二毛時,他不是也才通過成為白陽書院外門弟子的考核嗎?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由於到目前為止,除了武長歌主動提出讓狄垣教他的畫影術以外,他都還沒學過任何一種術法。
這一刻,武長歌頓時對何二毛從哪學來的術法產生了疑惑。
只是眼下,明顯不是糾結於這個問題的時候。
所以想都沒想的,武長歌便借用之前的辦法,從丹田內抽調了大量粉絲之力,全都匯聚在了右拳上,之後猛然揮了出去。
而在另一邊,何二毛此時明顯也已經醞釀完畢,接着就看他輕輕一指武長歌,卻像是耗盡了渾身力氣一般,口中還在念道:
“掩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