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姐姐們的感情生活里貌似很多波折
作為東道主的陳東曉走在前邊引着路,向宇珩和唐繼文各自背着限量款女士挎包跟在女人們身後,宋軼,走在眾人身後,習慣性地留意着周邊的情況。
“你多吃點兒,都瘦了。”馮夏至對安若生說。
“我沒瘦,還是那麼重。”安若生忙說。
“你看起來有點兒水腫,去看看中醫吧。”李知夏醫生的職業病犯了。
“你掏出一把銀針把我按這兒幫我針個灸得了。”安若生說。
“怎麼這麼貧呢?有按時吃藥嗎?”李知夏笑道。
“我吃的葯它們不管精神類疾病。”安若生笑了。
“一想到你一個人住在鄉下,我們就不放心。”馮夏至說。
“要不要回來跟我一起住?我一個人,家裏怪冷清的。城裏,應該有些事情可以做的,是吧?”周一玫說。
“你去談個戀愛,家裏有個男人就不冷清了。”安若生說。
“你不在,我只能陪她們打撲克,你回來,我們就可以打麻將了。”宋軼笑道。
“知夏姐,你還是那麼忙嗎?”安若生問李知夏。
“是啊,他們三個總是惱我沒時間和他們打麻將。”李知夏說。
“要不是知夏的房子在她上班的醫院旁邊,我就建議她來當鄰居了,大家住在一棟樓里,有個照應,多好!”馮夏至說。
“收租婆,你知道你那棟樓的租金是多少嗎?年租金跟我那個小房子的首付一樣多!”李知夏說。
“不收你房租,不嫌棄的話,可以當我的室友。”馮夏至說。
“邊東曉會弄死我的。”李知夏說。
“陳東曉也想弄死你。”陳東曉奶凶奶凶地看向李知夏。
“小屁孩兒,閉嘴!”李知夏瞪了陳東曉一眼。
“小屁孩兒?我只小你兩歲,而已。”陳東曉抱怨道。
“小兩歲沒什麼的。”周一玫說。
“小兩歲沒什麼的。”安若生附和道。
“那小子,他,二十四歲吧?”李知夏摟過安若生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
“哦!我知道了!”周一玫笑道。
“年輕好吧?你們到什麼程度了?”李知夏問。
“年紀大的也不錯啊!”馮夏至說。
“宋軼,把這句話轉達給邊東曉,立刻,馬上,讓他高興高興。”周一玫對宋軼說。
宋軼笑着拿出了手機。
“不許發!我們已經分手了。”馮夏至看向宋軼,眼神惡狠狠。
見狀,宋軼示弱:“不發,不發。”
“宋軼你真慫!”周一玫笑道。
“真慫!”李知夏跟帖。
“慫啊!”安若生笑道。
“她一個人能打三四個,拖着瘸腳也能打架,你們不怕她?”宋軼苦笑。
“夏至又不會打我們,她超愛我們的。”安若生雙手放在頭上,比了一個心。
“愛你愛你,最愛你了!儘快結束那邊的工作,回來找點兒事情做。”馮夏至回應了安若生一個大大的心。
“鎮上很好的,空氣超級好,食物也新鮮,適合我靜養。”安若生說。
“我查過了,那裏的醫療條件不是很理想。”李知夏說。
“我按時吃藥了,東西也沒少吃。”安若生說。
“我們很想你的,哪天,我們忍不住了,就去看你,不管你同不同意。”周一玫說。
“來,都來,住我家,住得下的。”安若生說。
“姐姐們不用擔心,我會儘快把若生帶回來,在那之前,隨時歡迎姐姐們去找我們玩。”向宇珩抓到了表態的好時機。
女人們紛紛看向向宇珩,投來了“小夥子真懂事”的目光。
“男士坐這邊,女士坐這邊。”來到了包間,陳東曉招呼大家到一張長桌子邊就坐。
女人們顯然並不在意陳東曉說了什麼,她們兩人一邊,把着桌子的一邊坐了下來,繼續着自己的話題。
“宋軼,坐我旁邊。”馮夏至揮手招呼宋軼。
宋軼看了一眼其他三位男士,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只見他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馮夏至身邊,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妹夫,Abby旁邊的位子。”周一玫指着安若生旁邊的椅子招呼向宇珩過去坐。
聽到有人喊自己,向宇珩乖巧地乘着周一玫的東風,飛到安若生身邊坐了下來。
“我這麼可愛,為什麼要離我姐這麼遠!”唐繼武看到只有兩個靠邊的位子是空的,耍起了小脾氣。
“你天天都能看到我,要不要這麼黏人啊?”周一玫笑道。
“人家哪裏黏人了?”嘴上嘀咕着,唐繼武不是很情願地在周一玫斜對角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我女人也在那邊呢,我說什麼了。”陳東曉笑道。
“給你留視線好的位子了,有什麼好抱怨的。”唐繼武說。
“陳老闆,快點兒上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李知夏沖陳東曉喊道。
“馬上!”說著,陳東曉向候在門邊的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
服務員領會到了老闆的精神,拿起對講機,說:“老闆的家宴,上菜。”
陳東曉對服務員的話很滿意,向她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一位服務員端着茶壺來到包間,對陳東曉說:“老闆,普洱加紅棗。”
“你再去拿一壺給男士倒茶,女士這邊我來就可以了。”說著,陳東曉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茶壺,來到了周一玫身邊,給她倒了一杯茶,恭敬地說:“大姐喝茶。”
“謝謝妹夫!”周一玫笑道。
給李知夏倒了一杯茶后,陳東曉說:“老婆喝茶。”
李知夏嘆了一口氣。
給馮夏至倒了一杯茶后,陳東曉說:“妹妹喝茶。”
“謝謝姐夫!”馮夏至說。
給安若生倒了一杯茶后,陳東曉說:“小妹妹喝茶。”
“謝謝姐夫!”安若生說。
看着陳東曉那諂媚的嘴臉,三個男人表情各異。
“陳老闆,酒醒好了嗎?”唐繼武問陳東曉。
陳東曉看了一眼手錶,對服務員說:“時間剛好!把和你老闆娘同年份的紅酒和白酒拿來。”
“他果然如傳說中那樣,很在意女人和食材的年份。”周一玫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李知夏。
“我早就說過了,陳東曉這個人骨子裏很讓人討厭的,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討人喜歡’。”李知夏聳聳肩。
“你對姐夫的了解程度到了‘骨子裏’啊?我不在城裏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嗎?”安若生驚訝道。
“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李知夏的臉瞬間紅透了。
“反正,我們每次去醫院看知夏,十有八九能見到姐夫在那兒坐陪。”馮夏至說。
“你們去急診做什麼?”安若生問。
“我們不是去看病,我們是去看知夏。她忙,沒時間看我們,我們就去看她嘍!”周一玫說。
“姐夫在急診室里‘坐陪’?”安若生好奇。
“聽護士馬麗說,姐夫經常帶着好多吃的去急診室給醫護人員吃,然後,乖巧地在不礙事的地方坐着,陪着知夏上班。”說著,馮夏至喝了一口茶。
“飯點去的話,你就會看到那些好大一堆的吃的,多到其他部門的人也會來吃。”說著,周一玫張開手臂,形容了一下“好大一堆”有多大。
“姐夫這麼暖啊!”安若生感嘆道。
“我也陪過你上班,你怎麼不誇獎我一句?”向宇珩插話道。
“你那是晚上睡不着,鎮子上又沒有夜店。”安若生看向向宇珩。
“鎮子上什麼都有,只是你這樣的小純潔不知道而已。”向宇珩壞笑道。
“你別當著我娘家人的面調戲我啊,會被打的。”安若生說。
向宇珩環顧四周,見在座的各位均盯着自己,女人們表情凝重,男人們幸災樂禍,他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驚。
見向宇珩消停了下來,安若生看向陳東曉,問:“姐夫,什麼時候結婚啊?”
李知夏抬手捅了一下安若生的腰。
“哎呀!”安若生揉了揉被李知夏用手指捅過的部位,說:“姐!我們現在都是有老公的人了,你欺負我,我老公打不了你,還不能打你老公了?”
陳東曉笑了,說:“姐夫真沒白疼你啊!明天,哥給你送好吃的去,新收了幾根老山參,補補氣。”
“謝謝姐夫!”安若生笑道。
“你這一句話,撩到了三個人,挺厲害啊小姑娘!”向宇珩將手放在了安若生的大腿內側,輕輕地,撫摸着。
安若生抓住向宇珩那隻不老實的手想把它拿開,未果,她瞪着向宇珩,低聲說:“手,拿開。”
向宇珩壞笑着搖了搖頭。
“你旁邊坐着大舅哥呢,把手拿開!”唐繼武說。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大舅哥了?”向宇珩問唐繼武。
“姐。”唐繼武喊周一玫。
“她難得看上一個男人,你別給人家欺負跑了。”周一玫對唐繼武說。
“他上手。”唐繼武實名舉報。
李知夏低頭看向安若生的大腿,說:“挺會找地方啊,一看就是老手。”
向宇珩面色微紅,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安若生忙將自己的裙擺整理好。
“咔”的一聲,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宋軼單手摺斷了一根筷子,然後,若無其事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向宇珩。
向宇珩揚起下巴看向宋軼,眼神里,滿是挑釁。
無聲……
三秒鐘后,周一玫突然說道:“宋軼,你告訴邊東曉了嗎?”
馮夏至一把搶過宋軼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問周一玫:“你是邊東曉派來監視我的嗎?”
“你不提這事兒我都忘記了,原來我是邊東曉的人啊!那我自己告訴他吧!”說著,周一玫拿起自己的手機,發起了信息。
“我好不容易清靜兩天,別提醒他還有我這麼個人。”馮夏至抱住周一玫的胳膊撒嬌道。
“你清靜兩天還不是因為你老公他出差了,你如果有護照,不就陪着去了?還用得着大半夜給我發消息問我家裏有沒有好吃的?”周一玫無情地揭穿了馮夏至。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馮夏至問。
“邊東曉臨走前托我多照看你一眼,還給了我一張支票。”周一玫說。
“天吶!你都開始賺外快了?”馮夏至驚訝道。
“我是很有錢,但是,該賺的錢也應該賺啊!”周一玫笑了。
“我值多少?”馮夏至問。
“不是‘你值多少’,是‘我值多少’,我周大小姐烤的點心、煲的湯,很貴的!”周一玫得意道。
“總覺得沒有以前好吃了呢!”馮夏至說。
“我還特意去進修了,怎麼可能不如以前!別說你的味覺功能康復了啊,我的手藝那可是人人說好的!”說著,周一玫抬手要捏馮夏至。
“我也是收了邊先生的錢要多照看她一眼的,下手輕點兒,別捏壞了。”宋軼笑道。
桌子這邊,安若生抬手捶了向宇珩胳膊一下,問:“你那是什麼眼神?”
向宇珩的嘴角翹了起來,他拿起茶壺站起身,給宋軼續茶,賠笑道:“哥,有你在,我不在若生身邊的時候,也能安心了。”
宋軼沒有理會向宇珩,他用手指戳了戳馮夏至的胳膊,說:“你拿我的手機做什麼?你都不拿自己老公的手機。”
“別提他,我跟他分手了。”馮夏至說。
“你每次欺負他,他都拿我們撒氣,我們很慘的!”宋軼說。
“你扎他車胎。”馮夏至看向宋軼。
聞言,宋軼一臉黑線。
見宋軼無視自己,向宇珩知趣地坐了下來,拉住安若生的手,滿眼笑意。
安若生握緊向宇珩的手,低聲說道:“第一次見娘家人,這麼囂張!”
“我沒有經驗。”向宇珩笑道。
“我信了。”安若生說。
“你們月均分手幾次,有意思嗎?”周一玫發著信息,問抱着自己胳膊的馮夏至。
“每次我都是認真的,他不當真我也沒有辦法。”馮夏至滿腹委屈。
“夏至他們兩口子總鬧分手?”安若生問道。
“嗯,最近有點兒頻繁。”周一玫點頭。
“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說我又犯病了。我哪裏犯病了?我頭不疼,腿也不疼。”馮夏至看着周一玫的手機屏幕說道。
“宋軼,收了錢,就得辦事兒啊。”周一玫說道。
“好好坐着,會扭到腰的。”宋軼柔聲道。
“你再擰着腰抱着我,腰會疼的。”周一玫提醒道。
馮夏至鬆開周一玫的胳膊,端正地坐好,將手裏拿着的宋軼的手機還給了他,說:“你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參加聚會的,忘記你的工作。”
“作為朋友,我更要幫忙維持你和你男朋友的關係啊!”說著,宋軼拍了一張馮夏至的照片,隨即發送了出去。
“姐夫那麼好,為什麼要分手?”安若生問。
“他哪裏好?”馮夏至看向安若生。
“比這個,好多了。”安若生手指向宇珩。
“不敢跟邊先生比,不敢,不敢。”向宇珩忙陪笑。
“要說好,老周家那隻才是真正好!”馮夏至說。
“再好不也是跑了?”周一玫說。
“情況我們都了解,也不能怪他。”馮夏至說。
“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他就是不當真,真氣人!”周一玫喝了一口茶。
“你們就打算這樣僵着?都挺沉得住氣的,果然是一家人。”安若生說。
“要說‘沉得住氣’,你好意思說我。”周一玫說。
“對了,我今天發現,你哥,和他,是鄰居。”安若生向周一玫眨了眨眼。
“好,好巧啊!”周一玫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馮夏至和李知夏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