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 硫磺

一百二十八章 硫磺

"是啊,是啊!小混蛋就在這裏多住些時日,我們宗門中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金燕鈴也開口道。

彭岳撓了撓頭,他本就是想來尋找如何找伏羲門的線索,沒有線索他也不知從何處尋找伏羲門的所在,彭岳未作多想便點頭欣然同意。

木長春見彭岳答應,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現,點頭對石陽道:"走,進山吧!"

石陽施禮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對着那符紙念念有詞,手上掐訣施法,只見那符紙緩緩飄浮而起,竟自行摺疊成了一隻紙鶴,呼拉拉振開翅膀,向山裡飛去。

彭岳瞧得新奇,悄悄扯了扯金燕鈴的衣袖低聲道:"這是幹嘛?"

金燕鈴道:"這是給宗門報信呢,現在世道並不太平,難保不會有宵小對宗門不利,所以通往宗門總壇的路上設置了各種機關陷阱以備萬一,但凡有宗門之人要離開宗門或是回來,皆會提前通報,各個關口會派人帶路,若無人帶路胡亂闖進去可就不妙了,那些機關陷阱可厲害得緊!這座村子便是宗門其中一座前哨!"

彭岳點頭哦了一聲,側頭一瞧忽見兩名農人從屋旁的圈舍拉出兩頭健壯黃牛,並套上木板車,牽引着來到眾人身前,彭岳疑惑道:“怎的不坐七彩寶車,改坐牛車啦?”

金燕鈴答到:“你有所不知,我們宗門之中有一座護宗大陣,乃是宗門第一代宗主設下,而後歷代宗主又不斷將其完善,威力之大難以想像。現如今宗門並未遇到什麼緊急之事,大陣的攻擊陣法並未開啟所以瞧不出什麼,但大陣中的迷幻陣法卻是日夜不停運轉,你莫看在地面上這四周的景物並無異樣,若乘坐七彩寶車從空中瞧來只會覺得地面皆是起伏的山巒和樹林,如果離得地面近了極易陷入幻陣之中而迷失方向。”

彭岳不由咋舌道:“有這麼邪乎?”

“那是自然,這迷幻陣法的威力連修為最高的宗主都不敢輕易嘗試。”金燕鈴已經翻身坐在木車上,拍了拍木車車尾示意彭岳坐上來,於是彭岳翻身上車坐在她身邊,又聽她又繼續道:“而且前方山路崎嶇,用牛車乘人載物十分方便。”

在說話間,眾人已經分乘在兩輛牛車上,石陽與眾人拜別之後,那兩名農人便駕着牛車拉着眾人緩緩前進,沿着崎嶇山路進入大山深處,又行了一程,道路漸趨險峻,順着山勢起伏不定,時而傍依絕壁,時而俯臨深谷,時而在林莽中穿行,時而在深谷中潛行,牛車雖看似動作緩慢,但腳程卻挺快。

約莫行了兩個時辰,牛車順着地勢不斷下行,來到一處左右延綿不知多遠的懸崖峭壁之前,抬頭打量這懸壁竟一眼瞧不見頂,怕是有數百丈之高,峭壁近似垂直,表面光禿,目所能及處只有寥寥幾棵雜草,這樣的懸壁想要攀爬難如登天。懸壁擋在前方,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但牛車依舊繼續前行,離那懸壁越來越近,離得近了才發現那懸壁腳下有一個洞穴,入口處早有數人在此等候。

待眾人從牛車下來,這群等候的人當中走出一位乾瘦中年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臉龐消瘦,留着山羊鬍子,瞧其神態似乎大病初癒,有些欠恙,他對着木長春施禮問候道:“木長老這一路可還順利!”

木長春微微點頭,上下打量了那中年人一番,開口道:“冷江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冷江苦笑道:“木長老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住您?只是同門間切磋,難免會受些傷,這點小傷已快要痊癒,無礙!”

“哼!同門切磋?竟下此狠手,傷及丹腹要害!”木長春將目光望向冷江身後幾人,厲聲喝道:“你們告訴我,冷江是被誰所傷,若敢隱瞞定當嚴懲!”

那幾人聽到此話面露難色,互相之間對望幾眼,竟齊刷刷望向冷江。

“我能感應到冷師兄體內還有殘留的火毒,這火毒極為精純,只有火門的正門弟子才可修鍊出這般精純的火勁!冷師兄所修鍊的寒功恰好被其克制,若要將這些殘餘的火毒逼出還得需要些時日,便讓師妹我助你一臂之力!”水婉瑤緩步上前來到冷江身側,伸手隔空將一團氤氳霧氣打入冷江腹部,只見一道道略帶紫色的氣息被逼了出來,水婉瑤詫異的望了一眼冷江疑惑道:“竟是紫冥離火,這可是火門自創的獨門功法,火長老只傳給了三弟子火泰師兄!冷師兄竟與他交手了?”

隨着那殘留的火毒被逼出體外,冷江的臉色紅潤了些許,冷江抱拳謝過,道:“是!婉瑤師妹說得沒錯!”接着又重重一嘆,對着木長春道:“火長老已經站在‘他們’那邊了!”

“什麼?”木長春頓時驚怒,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們竟趁我離開宗門的這段時日將火老怪說動,倒真是好本事!火老怪怎能這般糊塗!速速回總壇,我要親自問下火老怪,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木長春不待冷江再回話,便當先往那洞穴中走去。冷江見狀,不由無奈地搖頭,招呼着眾人進入洞穴。

洞**較為昏暗,穴壁頂上每隔數步便鑲嵌着一顆夜明珠,倒也能將洞穴照亮。隨着不斷深入洞穴,一股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郁,彭岳被這味道嗆得連連咳嗽,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不由哀嚎道:“這究竟是什麼味道?怎的這般刺鼻?”

金燕鈴走在彭岳前面,聞聲回過頭瞧見彭岳這幅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咯咯笑出聲:“這是硫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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