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醉之後
“你說,你還能幹什麼,一個水壺都看不住,你還能幹個什麼?你,簡直就是個廢物。”
“老......”
“別說了,這個月的月錢沒了。”
“老......”
“滾啊,氣死老娘了,今天真是倒霉透頂,死......”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門外傳來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咒罵聲,期間還夾雜着男人唯唯諾諾的求饒聲,陸路鬱悶的翻了一個身,而後又拽過被子將頭埋了進去,但還是於事無補。
“呀!這一大清早的就吵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陸路很是鬱悶的嘀咕着。
陸路,是某市刑警隊裏的一名一線刑警,之前連續熬了三個大夜,才蹲點將那伙罪犯抓捕歸案。
本以為終於能睡個好覺了,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房東那倆口子一大清早又吵起架來了。
陸路那個無奈啊,迷迷糊糊中,陸路準備起來去調解一下,本來這種事是不歸刑警管的,但奈何這房東夫妻倆兒是個奇葩組合,在得知陸路是一名人民警察后,秉承着有事找警察的優良傳統,一吵架就找陸路評理,一吵架就找陸路評理,陸路都已經習慣了,就算現在陸路不起來,一會兒,那對夫妻准來敲門,到時候陸路還是得起來。
“哎~,昨晚喝的有些多了。”陸路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嘀嘀咕咕說道。
昨天晚上,為了慶祝成功破案,陸路和隊裏的幾個好不錯的同事找了一個路邊攤,喝了點啤酒,擼了點串。
本就不擅長飲酒的陸路,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這不,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頭還隱隱有些作痛呢,宿醉的感覺不好受啊。
陸路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到處摸索着衣服,摸着摸着,陸路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嗯?什麼東西軟軟的,膩膩的,這手感怎麼有些像......"剛想到這裏,陸路瞬間就不淡定了,同時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身側。
沒錯,正如陸路所猜想的那樣,陸路的身旁躺着一名女子,而且還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我去,什麼情況?這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女子,嚇得陸路連忙收回了放在其右胸上的大手。
“劉倩倩?”
陸路小聲的、疑惑的問道。
因為昨晚那一堆人里,只有劉倩倩一人是女的,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老爺們,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躺在床上的只能是劉倩倩了。
陸路獃獃的在那兒坐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身旁的“劉倩倩”。
而此時的“劉倩倩”則是歪着頭,面向里,看不太清容貌,並且也是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真的在“熟睡”呢,還是和陸路一樣不知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才選擇假寐呢。
“這這這......哎,昨晚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的,這這下...這下可...可如何是好啊。”
陸路懊惱的抓着頭髮,雖說這劉倩倩也是單身,但全局的人都知道老於喜歡她,並且這段時間正在瘋狂的追求她。
這下出了這檔子事,陸路多少有些覺得對不起老於了。
“呲~”
撓着撓着,陸路發覺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大對勁了,自己的頭髮啥時候變得這麼長了,而且自己的額頭處還起了一個大包,摸上去還隱隱有些作痛。
”我靠!該不會是我昨晚用強了吧?”陸路一臉震驚的說道,隨後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吵醒了一旁“熟睡”的“劉倩倩”。
陸路又偷偷看了看,還好,“劉倩倩”還是一動不動的,並沒有因為剛剛陸路那震驚的叫聲而醒來。
“呲~”
陸路又觸碰到額頭上的腫包了,觸感乾巴巴的,麻麻賴賴的,應該是出血后結痂了。
陸路一邊抱怨着“劉倩倩”下手太重,一邊準備去拿手機照照看。
“真是的,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幹嘛下這麼重的手。”
就在陸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時候,突然,陸路停止了找手機的動作,因為陸路發現這周圍裝飾有些怪異。
白色的羅幃,輕薄的棉被,還有環繞在鼻尖的胭脂粉味,這一切都無不在彰顯着這裏並不是陸路的出租屋。
“不是出租屋?那這裏是哪兒啊,難道...難道昨晚我回的是劉倩倩的宿舍?”
因為只有女生宿舍里的床鋪上才會掛着這種好似窗帘的羅幃。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陸路伸手準備去掀開羅幃,但手剛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了。
因為陸路發覺自己這手也變了,“怎麼……怎麼這手也變了啊,這還是自己之前的手了么?”
陸路看着這兩隻顯得稚嫩而又白皙的手,顯然不是自己那骨節突出、顏色發黑的大手啊。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此時,陸路有些慌了,不但睡意全無,酒也完全醒了。
陸路一把掀開了那礙事的羅幃,映入眼帘的並不是什麼女生宿舍,而是一間十分仿古的房間,老式的桌子,老式的板凳。
房間的正當中放着一張如意圓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茶壺是栗子形的,上面還點綴着幾朵藍色的小花,在茶壺的周圍還擺放着幾個老式的茶碗。
幾個矮几和圓墩放在了圓桌的周圍,離這如意圓桌不遠處,靠牆的地方,靠着一個雕花的木質頂櫃,上面的花紋依稀是八仙過海的樣子。
靠右邊,有一張花梨窄幾,其上擺了個白瓷花瓶,裏頭斜斜插了一枝剪來的桂花,不過,此時桂花已有凋謝之姿了。
再過去一點,是一張梳妝枱,中間豎著一面銅鏡,其上置有幾個梳妝匣。
看到梳妝枱后,陸路三步並成兩步跑了過去,一把拿起銅鏡,銅鏡的鏡面並不是很平整,只能隱隱約約看個大概,隨着陸路的靠近,銅鏡中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孔!
這是一張清癯俊秀的臉孔,眉目雋秀,帶了點書卷子氣,額頭上有一道細長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了。
這一看就不是陸路之前的臉,驚得陸路一屁股坐在了梳妝枱旁的圓凳上,一臉懵逼說道:“怎麼回事?難道我穿越了,不會吧,不可能吧,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事實勝於雄辯,不但臉換了,連身體也換了,之前陸路抓捕罪犯時,腹部被捅了一刀,此時那道刀疤也不見了。
“真穿越了,還是借屍還魂的那種。”
說著說著,陸路突然想起了床上的女人了,自己都穿越了,那床上的女人可就不一定是劉倩倩了。
“那那...那床上的女人是誰?”說完,陸路就匆匆忙忙向那張雕花大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