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追繳檄文
“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大虧我們就這樣吞下去嗎?”
何興懷怒目瞪着大殿中的諸多長老,臉色開始變得有些猙獰。
華凌宗存在的歷史很久了,但有一點,整個宗門是由家族勢力組成,而不像其他宗門那樣屬於宗主首創,然後一代代繼承下來。
所以,即便是他很生氣,但依舊十分克制自己的怒火,在這內郊外困的時刻,要是把某個家族徹底得罪,華凌宗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會好。
“宗主,據消息稱,那小子乃是笑家女婿,而笑家女兒是火靈宗弟子,可那小子已經退出火靈宗,只要我們宣佈是針對他一個人,想必其他勢力是不敢插手的。”
卜光譽沉吟了一下,這才解釋幾句,看得出來,他也不是不大希望華凌宗完蛋,但是這個仇要是不報恐怕以後混一界中就沒有華凌宗的地位了。
“你們如何看?”
何興懷抬眼一掃在場的其他兩個家主問道。
苗家,楊家兩個家主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這事情他們已經無能改變什麼了,經歷那麼多年的發展一直都在宗門內,歸屬感肯定是有的。
“既然如此,老楊,你就對外發佈處置意見,我們華凌宗與那小子不死不休!”
大家既然都沒有意見,何興懷只好下令這樣處置,按照現在的局勢,華凌宗第一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但不管如何,仇要報,還得守住自己的資源,這是他們最緊要的事情。
一紙檄文當日發出,頓時引起了混一界的震動!
知道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人,則是沉默不語,因為呂天行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雙方得罪誰都不好,但是都有一個共同心態,坐等最後的結局。
要知道,華凌宗老祖都被宰了,現在的宗主即便是突破為元嬰境又能如何?何副宗主不就是突破的元嬰了嗎?還是跟他老祖一天走的。
可不知道的人則是奔走相告,因為華凌宗已經太久沒有這麼大的動靜這樣發出報仇檄文了,上一次還是幾百年前針對丁家的勢力。
只不過,這一次是他們是被動的,因為天行尊者的名號在風雲榜結束當日就已經傳遍混一界,但華凌宗老祖被殺的事情他們知道的並不多。
檄文一出,無數人就動了起來,紛紛趕往華凌宗,想要看這一場檄文之後的結局,都想知道這個天行尊者是何許人。
各大勢力的大佬們約束了門人,不讓下山觀戰,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也暗中派出了細作,他們也需要掌握第一手的資料。
但是結果早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根本就不用親自去看,之所以派出細作,主要原因就是為了得到華凌宗最後的遭遇結果。
“你們挺早啊!”
笑家外,呂天行剛出門就看到丁忠等人已經在等他了。
“拜見天行尊者!”
丁忠身後,站着六十餘人,有老有少,此刻都跟隨着丁忠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因為已經退出了笑家,丁忠也不再稱呼呂天行為姑爺,而是稱呼天行尊者。
“大家無須客氣了!”
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所有人托起,呂天行才淡淡的開口。
丁家眾人抬起頭,看到呂天行的瞬間,倒是一愣,這兩天到處都是天行尊者的傳說,他們還以為呂天行已經七老八十了,可現在看起來不過三十,氣息也沒有顯得特彆強大。
雖然略有疑惑,但是他們相信家主丁忠,不會騙他們,也不會帶着他們前往華凌宗去送死,所以依舊是恭敬的等待着呂天行。
呂天行打量着丁家這一群人,不由得微微皺眉,儘管他們穿着儘可能的選擇最乾淨的服飾,但看起來依舊是很舊的衣衫。
最慘的是,超過人修為都還是鍊氣期,築基境倒有幾個,最強的也就是丁忠,金丹境巔峰修為。
“這個你拿着!”
呂天行摸出十粒特殊的築基丹遞給丁忠,隨後又道:“功效太強,一粒可以分給兩個人使用,若是鍊氣期使用,一粒足人了,但最好是不達築基不要給他們用。”
丁忠恭敬的接過築基丹,這種丹藥他可是得到過一粒賞賜,可以說功效之大是混一界中最強大的,就算是靈丹堂的丹藥也根本無法相比。
“出發吧!”
呂天行看着丁忠那激動的神情,輕拍一下肩膀,直接下令。
“公子,華凌宗昨日已經發出檄文,專門針對你的!”
前進路上,丁忠把外界的消息告知了他。
“不需要他們找我,我這不就直接送上門去了嗎?”
呂天行雲淡風輕的笑道,一群人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天府區。
華凌宗檄文發出后,無數人都趕去看熱鬧,為此,華凌宗在山門腳下擺下了一個巨大的高台,打算抓住呂天行后要在這裏進行處決。
“嘶~”
負責維護秩序的一名華凌宗弟子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頭疼欲裂,渾身都有一種即將抽搐的感覺。
“焦明師兄,你怎麼了?”
這時候,身邊一名築基境青年上前扶着焦明問道。
“焦明,出來見我!”
還不等焦明回答,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這麼一個聲音。
“他,他來了!”
焦明臉色一片苦澀,但沒辦法,上一次離開混一界,沒想到在世俗世界遇到了那個凶人,不但被他嚇個半死,還被控制了。
自己返回之後,一直都沒動靜,可隨着風雲榜的結束,這個凶人的名字竟然傳遍了混一界,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都是渾身哆嗦。
可更加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這個傢伙居然還是風雲榜第一人,更是斬殺了老祖和何副宗主的凶人,也是這一次檄文追繳的最大敵人。
“我沒事!”
焦明摸出一粒丹藥服下,看了看身邊的青年說道:“你們負責維持秩序,我去去就來。”
在山腳下,無數人頭攢動,正在順着山道朝着山門而來,焦明也無心觀察這些人,順着感應朝着一個熟悉的方位走去。
“見過公子!”
在一處水潭邊,呂天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隻手撐在石頭上,斜看着山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