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二合一)

謝書辭感覺他有點莫名其妙。

他先前稱那位朋友,又說後者或許並不這樣想,那人家有什麼變化管他屁事。

謝書辭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他沒有錯怪司空業,這傢伙就是傻冒。

楚歸意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聽說過司空業此人,對其卻不甚了解,只是他常年穿梭在秘境險灘之間,無法剖析他故意接近的目的,心中自然無法放心。

可司空業雖看似口無遮攔,說出來的東西無關痛癢,真正重要的卻隻字未提。

事已至此,不能輕舉妄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相信,謝安和他的想法一樣。

孟老將幾人帶進仙門,讓弟子為他們安排了房間,並特意叮囑謝書辭,稍作休息后與他們一起享用晚膳。謝書辭點頭答應,和其他幾人一起前往主峰後面的一座小山峰休息。

“謝安,你還好吧?”

謝書辭兩人走在隊伍最末端,他見小瞎子臉色蒼白,唇色憔悴,不禁皺住眉心。

“無礙。”謝安搖頭道。

謝書辭看着他泛着病態白的臉頰,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

自從離開天竺城后,謝安就經常萎靡不振神色蒼白,起初謝書辭以為他沒休息好,就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謝安,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謝書辭瞟了眼前面的幾人,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和謝安,就拉着他躲進了一旁的岩石后。

謝書辭把他摁在岩石上,一臉嚴肅地問。

謝安抿着唇瓣,黑眸無神垂落在地上,“沒怎麼。”

“你放……你胡說,你看看自己的樣子,像沒事兒嗎?”

“沒睡好。”

謝書辭服了,真他媽服了,想從這瞎子嘴裏撬出一點真話可真難啊。

謝書辭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指了指自己,瞪着謝安,“我是傻逼嗎?”

謝安眉頭一皺,“別胡說。”

“那你這麼糊弄我?”

謝安抿唇,沒說話。

“你跟我說句實話能死嗎?”謝書辭簡直氣急敗壞。

謝安牙關一緊,啟唇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又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你說不說?”謝書辭臉色變得有些冷。

他不想逼謝安,但是謝安最近的狀態真的太不對勁了。

謝安微不可查地嘆了聲氣,說:“最近我總覺得頭疼,眼睛時而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光影,興許再過不久,我的眼睛就能恢復了。”

“真的?!”謝書辭一把扶住他的肩膀,“你別騙我,真的嗎?”

謝安點頭,“真的。”

“那你是因為頭疼才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早點告訴我啊,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得什麼絕症了。”

謝安失笑,“我本想待眼睛恢復時再告訴你。”

“沒什麼區別嘛!”

謝書辭喜上眉梢,心裏那點擔憂頓時煙消雲散,他一下撲進謝安懷裏,抱住他的腰,“你嚇死我了,以後不準再瞞着我。”

謝安將手搭在他的后腰上,“嗯,放心,我不會有事。”就在這時,岩石後面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謝書辭本能地陷進謝安懷裏,警惕地看向身後,“誰?”

謝安將他摟在懷中,神色淡定。

草叢中隱約出現一道身影,緊接着,一隻手撩開半人高的草叢,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手裏提溜着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謝書辭:“……”

青衣修士:“……”

他本來在抓兔子,好不容把小東西逮住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謝書辭忽然拉着少年躲了進來,還說起了你儂我儂的悄悄話。他蹲在草里,靈草蓋住了身體,一時間走了不是留也不是,本想等兩人走了再出去,結果兔子趁他不備,在他手裏溜了出去,害得他被發現了。

謝書辭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修士,試探性地喊道:“……師兄?”

青衣修士板着一張臉,眼神一片麻木,“別瞎叫。”

說完,他的目光先是掠過謝書辭的臉,再看向一旁的謝安,最後落在謝書辭抱在謝安脖子上的手、以及謝安箍在謝書辭腰間的手臂,然後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閉上眼睛。

謝書辭頓時反應過來,當初自己被逐出師門就是因為給同為男子的李家小少主下藥,現在師兄看見他和十六七歲的小瞎子在一起,估摸還以為他是用了什麼手段,逼迫小瞎子留在自己身邊。

謝書辭立刻撒開手,從小瞎子懷裏蹦了出來。

“不、不是,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

青衣修士抬起一隻手,示意謝書辭不用再說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不是……你先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強迫他,都是他自願的!”

青衣修士幽幽看了謝書辭一眼,“就當沒見過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告辭。”

謝書辭:“……”

青衣修士沒等謝書辭再說話,徑直繞過兩人,走出了岩石后。

走到半途,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神色複雜,欲言又止地看着謝書辭,似乎經過了一番思想掙扎,說道:“這是在外面,你稍微收斂一點。”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聽說,他……眼盲,還能恢復嗎?”

謝書辭下意識地搖頭。

青衣修士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謝書辭:“?”

謝書辭反應過來點頭道:“能是能恢復,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聞言,青衣修士眉心一皺,“那遭了。”

謝書辭:“……”

你什麼個意思?

青衣修士看着謝書辭嘆了一聲氣,“既然如此,待他眼睛恢復后,你切記不可強迫人家。”

“……”

謝書辭無語,“我真沒有強迫他,我像是那種人嗎?”

青衣修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意味明顯,你是不是那種人,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青衣修士長嘆一聲,神色滄桑地搖着頭,大步離開了。

等人走後,謝書辭鬱悶地說:“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像個好人嗎?”

謝安淡淡道:“看來你曾經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才會被同門師兄弟如此看待。”

“哎呦,你就別跟我翻舊賬了行不行。”

謝安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大步走出了岩石後方。

謝書辭忙不迭地追出去,想起師兄的話,他狐疑地看了小瞎子一眼,問道:“你還記得我長什麼樣子嗎?”

謝安:“未曾看清。”

謝書辭擰了擰眉頭,在心裏琢磨了一下,他最初見到小瞎子他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恐怕真的沒有注意過自己的長相,後來一覺睡醒就已經失明了,根本沒來得及看謝書辭。

想到這裏,謝書辭心裏不禁打起了鼓,若有所思地問:“小瞎子……你該不會是個很膚淺的人吧。”

謝安面露疑惑,似乎沒明白他的意圖,“何出此言?”

謝書辭乾咳一聲,說:“就是那什麼,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你眼睛恢復以後,看到我的樣子,覺得我長得不好看……當然了,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非常滿意的,但是嘛,你知道的,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萬一、萬一我長得剛好是你不喜歡的那一款怎麼辦?”

聞言,謝安皺起眉頭,沉思片刻。

謝書辭看見他居然十分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心不禁往下一沉,還升起一股濃濃了委屈,控訴道:“好啊小瞎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

謝安瞟了他一眼,從背後揪住謝書辭的衣領,將他提回自己面前來,哂笑道:“我是不是那種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謝書辭撇嘴,他清楚,當然清楚,他不就是有點不放心,想聽幾句好聽的嘛。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謝書辭故作深沉地嘆息道。

謝安低笑一聲,壓低聲音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儘管這就是謝書辭想聽的,當謝安說出口時,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失控一般的亂跳起來,他縮起脖子,耳根冒出一團熱氣,燒得他臉頰緋紅,一把拍開謝安揪在他衣襟上的手,嘟囔道:“一點兒都不害臊。”

謝安挑起眉頭,“那你當我沒說過。”

謝書辭一聽,回頭怒瞪着他,“你休想!我已經在腦子裏錄下來,你要是敢反悔我就咬死你。”

謝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停頓片刻,他又重新把謝書辭揪到自己面前來,問道:“那你呢?”

謝書辭回過頭,一臉無辜,“我什麼?”

謝安頓時不悅地皺住眉頭,“如果你以後發現,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呢?”

“你不是我喜歡的樣子?那你是什麼樣子?”謝書辭好笑地看着他。

“你回答我就行了。”

謝書辭看他眉頭緊皺的樣子,不免生出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故作不解地說:“可你不就是這個樣子嗎?難不成你臉上還戴着面具啊,來,扒下來讓我瞅瞅。”

他作勢把手往謝安臉上摸。

謝安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回答我。”

見他好像真的挺在意這件事,謝書辭聳了聳肩膀,說:“放心吧,我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雖然小瞎子的外貌他的確很喜歡,但是就算以後小瞎子沒有這張臉,他心中無比確信,自己依舊會喜歡。

他從謝安身上獲得了太多安全感,只要在他身邊,謝書辭就會非常的安心,他清楚,自己壓根就離不開謝安了。當然,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謝安的,好在謝安也跟他一樣,沒有謝書辭在身邊,一個人睡覺都害怕。

想到這一點,謝書辭心中像灌入蜜糖一般,笑道:“無論今後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非常喜歡,最喜歡!”

謝安聽后,目光深深地看了謝書辭一眼,“不要反悔。”

謝書辭不以為然,“我謝某人從來不會反悔。”

“走吧,一會兒他們該找過來了。”謝書辭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到小瞎子的承諾,他心情大好。

謝安站在原地,眼神彷彿無底黑洞一般,緊緊看着寫書辭歡快的背影,低聲喃喃道:“謝書辭,不要騙我。”

兩人很快追上了楚歸意幾人,他們走到一半發現謝書辭和謝安沒跟上來,就在原地等着他們。

楚聞風靠在石壁上,眼神耐人尋味地看着謝書辭,問道:“悄悄話說完了?”

謝書辭橫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和謝安在路上遇到一個不慎摔倒的老爺爺,所以才沒追上你們。“

“嘁。”楚聞風翻了個白眼,懶得跟謝書辭掰扯,“失蹤人口回歸了,走吧。”

一行人繼續上路。

原本喋喋不休的司空業忽然變得安靜起來,走在人群最後方,眼神時而落在謝書辭和謝安身上。

他實在沒打算避諱,眼神直勾勾的,看得謝書辭心裏發毛,他忍無可忍回頭看去,好傢夥,這人還恬不知恥地朝謝書辭笑了笑,似乎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謝安就先一步把謝書辭拽了回去。

謝安回頭冷冷看了司空業一眼,後者神色淡定,還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顯然,對於謝安失明這件事,他心裏是一百個不相信。

孟家弟子將他們帶到一座庭院前,對幾人道:“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幾位可以自行進去休息,酉時末家主會派人前來迎接各位。”

“如此便有勞了。”楚歸意朝對方點了點頭。

弟子委身後離開,留在五人站在庭院中。

楚聞風道:“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丹修世家,山中藥草遍地,隨便拔兩株來就能煉丹了。”

“有嗎?我來的一路上怎麼沒看見什麼藥草。”

楚聞嗤笑道:“就你?你認識藥草嗎?”

“認識啊。”謝書辭理直氣壯地說。

楚聞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謝書辭泄了口氣,“好吧,一點點。”

楚聞風瞥了他一眼,眼神鄙夷,扭頭對楚歸意說:“大師兄,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楚歸意點了點頭,“去吧。”

“歸意,我們也去了。”謝書辭打了聲招呼,就帶謝安走進了其中一間房。

待人走後,楚歸意回頭看着司空信,“司空兄,離酉時還有一個半時辰,先回房休息吧。”

庭院中矗立着一棵槐樹,司空業從原地一躍而起,落在枝頭上,他垂眸看向楚歸意:“楚兄請自便。”

見狀,楚歸意沒有多說什麼,俯身拱手後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

樹枝上,司空業抬起手臂,手腕間盤着一條青色的小蛇,他目光不復方才輕佻,變得低沉深邃,“喜歡?有趣極了。”

果真是喜歡啊,道心受損到這種地步,居然連青燃的氣息都察覺不到。

興許是在楚聞風身上受到了刺激,一進房間謝書辭就從小佩囊里翻出《封神丹譜》,正襟危坐地在桌邊,翻看上面對藥草的記載。

然而謝書辭從頭翻到尾,都沒有任何關於藥草的記載,全是“煉製某某丹藥,需要的靈草是某某和某某,隨後放進煉丹爐即可“。

當然,丹譜不是這種大白話,但是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煉丹心德,也不知道這本丹譜有什麼好。

謝書辭想着自己好久沒煉過丹,這兩天在孟家正好可以練習一下。

謝書辭收起丹譜,往小瞎子那邊看了一眼。

謝安閉着雙眼,坐在榻邊休養生息。

當謝書辭的目光剛落在他身上,他彷彿有所察覺一般,忽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紅色星芒,謝書辭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有多想。

“你醒了?”

“沒睡。”

謝安整理袖擺,從榻邊站了起來。

“看了這麼久,可有收穫?”謝安走到桌邊問道。

謝書辭鬱悶地搖頭,“沒有收穫,裏面對於丹藥的功效寫得還算明白,但是沒有關於藥草的記載。”

謝安從他手裏拿過丹譜,說道:“《封神丹譜》是從幾千年前流傳下來的,裏面記載着許多已經失傳的丹藥,你若是想認識靈草,另買一本葯冊便可。”

謝書辭嘆了聲氣,“只能這樣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酉時,孟老派了一位弟子請他們一同去主峰參加宴會。

五人在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主峰。

走到大殿外,弟子俯身道:“家主就在大殿中,幾位請進吧。”

“多謝。”楚歸意點頭道。

五人陸續進入大殿,殿中矗立着四根銀柱,銀柱上鑲嵌着大大小小的明珠,如同盤旋在上面的銀河一般。

“人到了。”

孟老坐在主位上,捋了把自己的鬍鬚,笑容可掬地看着謝書辭一行人。

在右手邊的座位上,還坐着幾位青衣修士,他們看到謝書辭如同往常一般,將頭偏向別處,眼神死活不往謝書辭身上看。

謝書辭心中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見過孟老。”

謝書辭幾人走到大殿中央,向主位上的孟老行了個禮。

孟老點了點頭,“人到齊了,入座吧。”

“是。”

謝書辭幾人在左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對面就是那幾位青衣修士。

“孟老,原來你說的客人就是他們。”一位青衣修士道。

孟老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說道:“這幾位小友都是受邀前來參加我孟家舉行的拍賣大會,老夫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他們。”

青衣修士如何會不知道孟老打的什麼注意,無非就是猜到了謝書辭與他們的關係。畢竟當今世上,只有孟老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底細。

“對了,謝小友,你不是有話要對他們說嗎?”孟老一下子把話題引到了謝書辭身上。

“啊?”謝書辭愣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對面幾人落在自己身上幽幽的目光,活像謝書辭做了什麼有違人倫的事一般。

謝書辭心中無奈,只好站起身來,朝對面幾人抱拳,低頭道:“幾位道長,城中最近有不少關於你們的流言,其中恐怕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在對你們虎視眈眈,還請幾位道長多注意些。”

“好的。”

“知道了。”

“謝謝。”

謝書辭:“……”

坐在最後面的一位師兄欲言又止地看了謝書辭一眼。

說完后,謝書辭坐了回去,他本想向他們道謝,給了自己的這麼多寶貝。但是他們似乎不想和謝書辭扯上關係,謝書辭就打算回頭找個單獨的時機,好好向他們道謝,他現在有錢了,也會煉丹,以後煉得出極品丹藥的時候,還可以將師兄弟們贈的丹藥都還回去。

儘管如此,謝書辭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看着幾位曾經的同門,嘆了一聲氣。

謝安有所察覺,伸出一隻手來,蓋在他的手背上,無聲地安撫。

謝書辭不是覺得他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原身以前不知道做了多少丟臉的傻逼事,他們能在自己被逐出師門時候給他這麼多丹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謝書辭只是不免覺得感慨。

酒足飯飽之後,謝書辭靠在謝安身上,心不在焉地聽他們談天說地,其中最活躍的當司空業莫屬。

這傢伙不僅是個自來熟,還十分地不恥下問,逮着謝家師兄弟們問東問西,也就是謝書辭這幾個師兄弟脾氣好、有耐心,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不耐煩了。

“咳……”不知過了多久,一位師兄忽然端着酒杯走到謝書辭兩人面前。

謝書辭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該不會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鄙視自己吧?

謝書辭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師兄雖然口上這麼說,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往謝安臉上看了又看。

謝安萬分淡定,始終面不改色,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真是個瞎子啊。”師兄乾笑一聲。

謝書辭狐疑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

說完,師兄就端着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眼神時而就向謝書辭兩人看來。

謝書辭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太放在心上。

然而沒過兩息,另一位師兄又慢慢踱步到兩人面前,眼神依舊在他和小瞎子身上不斷遊走。

謝書辭被他盯得渾身發麻,不禁問道:“您究竟有什麼事,直說行嗎,”

這位師兄盯着謝安看了片刻,問道:“眼睛還能恢復嗎?”

謝書辭不明所以,“能。”

“噢。”這位師兄點了點頭,就在謝書辭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一言不發地走了回去。

謝書辭:“……”

這是什麼毛病?

這位師兄回去之後,與之前那位一般,眼神在大殿裏四處飄忽,最終還是會落在謝書辭和謝安身上。

謝書辭乾脆先發制人,一直注意着他們,當他們看過來的時候,立馬看回去,那兩人就飛快地挪開視線,回頭想想可能覺得有點沒面子,就一眼瞪了回來。

謝書辭聳了聳肩膀,將視線收了回來。

不多時,又一位師兄向謝書辭二人走了過來,謝書辭頭也不抬地說:“對,他是瞎子,能恢復。”

師兄:“……”

“我知道,我不是想問這個。”

謝書辭無奈地抬起頭,“那您想問什麼?”

“哦,我想問一下,他多大了?”

謝書辭道:“過兩天滿十七。”

“噢。”師兄點了點頭。

以防萬一,謝書辭問道:“您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併問了吧。”

師兄若有所思地搖頭,轉身回到位置上,於是並不算“暗中”觀察他們的人又多了一個。

就在謝書辭以為應該結束的時候,面前忽然又走來一個人,謝書辭耐心即將耗盡,深吸一口氣,頭也不抬道:“瞎子,能好,十七,我們情投意合,我沒強迫他,不信你問他……”

謝書辭抬起頭來,聲音一下消失在了嘴邊。

楚聞風站在矮桌前,手裏端着一壺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謝書辭:“……”

“那什麼……我開個玩笑……”

謝書辭話音未落,一位師兄將腦袋從楚聞風背後探了出來:

“可曾有婚配?”

謝安抿了口茶,風輕雲淡道:“沒有。”

謝書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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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撿到了主角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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