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改變並非一朝一夕
“大叔，其實每個人經歷不同，感受不同。我做廚師啊，只是為了照顧我姐姐罷了。”許沫楓不願意輕易下結論，他已經習慣了模糊地去看待一件事情。
鄭心海聽后，則是深感高興，他本來就只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而已，許沫楓不因自己的身份，而失去他自己的看法，這讓男子欣慰。
“哈哈哈，可是你的想法，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又如何能實現呢？”鄭心海眉頭緊皺，顯然非常疑惑。
他大概能想通，許沫楓的目的。可是既然要開啟新型餐館行業，不應該將它引入人們的視野嘛，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幾乎無人經過的地方。
“我只是有那個想法，能不能實現無所謂，主要就是找個工作，不想讓家人擔心。”許沫楓解釋道，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要和男子多加交流，或許是因為對方是前輩吧，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
“哈哈哈，不錯，多少錢？”鄭心海哈哈大笑，他的笑容很真實。說起來，他當年離開眾人的視線，是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如今再看到許沫楓，他覺得可以回歸了。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了。
“我不知道這碗面的價值，但大叔肯定清楚。”苦苦一笑，許沫楓雙手交叉。
“二十元。”鄭心海比了個手勢，隨後便拿出現金，遞給了許沫楓。
隨後，他便遠遠離去。
此時，太陽逐漸升起。
“送完白柔情，去買一些培元丹的藥材吧。”這個地方的偏僻，以至於幾個小時就一個客人，許沫楓也是無聊，決定離開。
某醫館內，一個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在靜候着。他胸前的銘牌，寫着“方羽”三個字。
“方醫生，麻煩幫我取一下上面的藥材。”說著，許沫楓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有藥材的名稱和詳細劑量。
“好。”
方羽轉身取葯，其對於藥材的位置無比清晰，動作乾淨利落，不到五分鐘，藥材便呈現在許沫楓眼前。
“方醫生......”
許沫楓的話，便被一陣吼聲打斷：“方醫生！”
轉眼望去，竟是一個痛哭流涕的婦女，懷中帶着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迅速跑來。
方羽見狀，立刻過去，將男孩放到床上，查看了一下病情。
一旁的許沫楓挺迷茫，畢竟這種情況不應該先去醫院嘛，她居然來醫館？是因為和方羽認識呢，還是說，因為心急呢。
“別擔心，他應該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扎幾針應該就沒事了。”
說著，方羽以極其流利的手法，將銀針刺入男孩的幾個穴位，不久后，男孩臉色逐漸好轉，隨後起了身。
“孩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媽媽了。”
“他或許還要吐出一些東西。”
看到孩子醒來，那婦女很是開心，而方羽則是放心。
只是，男孩沒有回應，目光直視前方，隨後一口鮮紅液體從口中噴涌而出，之後再次昏迷。
“啊？怎麼回事！？秦醫生，他怎麼會這樣啊？”
婦女急了，剛穩定下來的心，又開始躁動。
看着男孩，方羽眉頭緊皺：“不應該啊，我......也不知道。抱歉。”
“怎麼可能，之前的頑疾不是都治好了嗎，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不能有事的啊！”
女子的淚充滿了面龐，那模樣，極其狼狽。
一旁的許沫楓，有些動搖。他從小便沒了父母，生病的時候，只有姐姐的關心，他不懂所謂的母愛，但和自己姐姐那是的關照一樣吧。
“可是我......”方羽無比糾結，身為醫者，他不該放棄任何救治時機，但是，他真的沒辦法。
許沫楓來到二人面前，輕聲說道：“方醫生，可以讓我試試嗎，我學過一些中醫，行醫資格證我也有的。”
“你，可以嗎？這個時候，可不能開玩笑。”
“我知道。阿姨，這個孩子最近，是不是精力特別旺盛？”許沫楓很慶幸，這是在沫市，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恐怕還要遭受更多的質疑吧。
“對！這些天他每天跑個十五公里，都不帶喘氣的，我還以為是因為他體質增強，是......怎麼了？”
“吃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我可以救他，你同意我出手嗎？”
本來婦女還有些猶豫，畢竟，他太年輕了，但是看到他那真摯的眼神，婦女說道：“麻煩你救救他，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母愛是什麼？許沫楓不知道，但它可以讓一個女人給後輩低頭乞求，很厲害吧。
“五十元。”
一絲白光閃過，在小孩身上的銀針憑空飛起，許沫楓一波抓起，以一手絕倫的手法，再次將針送入小孩的穴位。
隨着白煙升起，男孩的臉色逐漸好轉，睜開眼眸！
“兒子，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媽媽......”
看到兒子無恙，婦女哭了，不過是開心流淚。
“多謝你了......醫生。”
婦女拿出一張票子，遞給許沫楓，他沒有猶豫，接下后塞入口袋。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忙。”
看着婦女離開的樣子，許沫楓微微一笑，或許，這樣還不錯。
“......”
醫館內，空氣凝重，方羽問道：“他究竟吃了什麼？”
“方醫生不必糾結，你的醫術很優秀，只是他吃了超出當代醫學認知的東西而已。”說著，許沫楓還向前台走去，準備拿葯。
那是，培元丹的一味藥材。
“可是......”方羽不想放棄。
“我只是個普通人，方醫生還是不要多問了。”
“你那針法，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是練不出來的，為什麼不當醫生，如果有你的存在，中醫復興將指日可待。而且......也會少了許多人的死亡。”
聽着這話，許沫楓沒有任何感覺，振興中醫是個不錯的理想，可那不是他的職責。
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許沫楓直徑離去。
一時間，醫館內只剩下方羽一人。他的嘴中念叨着：“妹妹，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救治你的人，但已經晚了。”
這聲音很小，但是許沫楓聽的一清二楚，他，有了些疑問。
有了疑問，自然要去沫憶公園。
車內，許沫楓看着駕駛座前擺放的照片，裏面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子形象，白大衣，是一種象徵。
“師傅，照片里的人，是你的？”許沫楓顯得格外主動，眼神中流露出了好奇。
司機嘴角微揚，似乎很樂意許沫楓的問題。他說道：“他是我的兒子，是花城的一個醫生，卻總是和歹徒作鬥爭。”
啊？許沫楓有些不解，花城那邊治安不行，歹徒多一些都能理解，可他兒子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為什麼？”
“身為醫生的同時，他也是一個普通人，或許內心善良，才會做和自己身份不同的事情吧。”說完，司機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許沫楓有些停頓。
勉強的敷衍了一句“那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啊。”隨後，轉頭看向窗外，眼前的一幕，令他瞪大眼珠。
他看見，許沫婷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甚是親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撥打了許沫婷的電話。
“姐，你現在在哪裏？”許沫楓開口問道。
“和朋友在外面玩呢。”許沫婷不慌不忙說道，即便此刻她的身旁有一個男人，正握着她的手。
“能回家一趟嘛？”許沫楓哀求，他不希望許沫婷拒絕。
“想我啦？”
“恩。”
說起來兩人也有些日子沒見了，確實有些想念。
“晚上吧，現在離不開。”許沫婷拒絕了許沫楓。
沒有人知道許沫楓此刻的感受，許沫婷也不會猜到，她這麼一拒絕，對許沫楓來講究竟意味着什麼。
兩個相依為命的人，若是在思念對方的時候，卻不能儘快相見，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明明可以立刻回家，為什麼要拒絕？
“不回家，難道是男朋友，我終於要有姐夫了？”許沫楓開玩笑，此時內心卻是無比糾結。
“想死了？”
“再見。”
許沫楓掛斷了電話，二人的關係依舊正常。
掛斷了電話，許沫婷一旁的男人問道：“是你弟弟？”
“恩，他要我回去一趟。哎，要不找個時間，讓你們見一下。”說著，許沫婷還用胳膊碰了一下男子，兩人看起來，似乎認識了很久。
“行。”
......
看着窗外，許沫楓只是想念許沫婷，也沒在乎她旁邊那個人，他自己清楚，分離的一天總會到來。
此時，理性勝利。
“站住！”
窗外一個男子在追趕了另一個手握貴重包包的男子，這一幕，許沫楓太熟悉了。不過是見義勇為的男子，和被利益沖昏頭腦之人之間的故事而已，沒什麼好新奇的。
令許沫楓驚訝的是，他看到一個男孩竟想要阻擋男子，不出意外，被一掌推開。後方的男子也沒了追趕的心思，跑道男孩身邊關心，男孩很堅強，沒有哭鬧。
許沫楓呵呵一笑，這一場“鬧劇”可真“好看”啊。
沒有能力阻止不好事情發生，卻偏要去做，乃是逞強。而有能力卻不去做的人，是懦夫。許沫楓很清楚這個道理，不過是選擇了較為安逸的生活罷了。
沫市，不，或許整個華夏，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善者，曾經他很明確那個人不會是自己，可如今，他有些動搖了。
許沫楓來到沫憶公園前，小湖泊那裏，好像又多了一個人誒。他看到一個黑影，再走近一些，是一個小孩子，他手拿紙筆，似乎在繪畫著什麼。許沫楓並不喜歡打擾別人，但這個小孩到時會選地方，剛好打擾到他思考人生了。
所以，許沫楓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看着蔚藍的天空說道：“小朋友，在畫什麼啊？”
“沒什麼。”
男孩轉過頭來，許沫楓驚了。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完全一樣的人，但他相信這世界上有一模一樣的情景。
這個約莫七八歲的黑髮小男孩的小眼睛紅潤至極，結合其背景倒是真的像極了當年的他。
如果當年沒有許沫婷的存在的話，如今的許沫楓，便是一個孤獨到只與自己交談的人。
“是這樣啊，那你為什麼要哭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呀。”
誒呦呵，這小子的意識倒挺強。
“搞笑，你看我長得像壞人嗎？”許沫楓對他嘿嘿一笑，不說別的，他覺得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像個壞人吧。
“反正你不像好人！”
我......特么的，誰負責教的這小孩，是個魔鬼吧。這回答是真的秀他一臉。
“我不是好人這世上就全是壞人啦！”
為了套出某些東西，許沫楓只能這麼說了。雖然他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趙姨和天凡哥哥都是好人！”
或許許沫楓的話刺激到這個孩子了，使他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但是說完之後，他便握着嘴巴，後悔了。
許沫楓笑了笑，這孩子警惕性還挺強，但畢竟是小孩子。許沫楓認識王天凡，而王天凡也說過，他為了一個叫做趙果粒的女人留下。這可能只是個巧合，就憑兩個人物他還推斷不出什麼，所以他需要繼續詢問，對於孩子，需要的是耐心。
“我聽到了，如果你想說，我可以聽你講。若是你不想講的話，以後再小心一點就好了。”許沫楓耐心的說道。
“你應該是好人。”男孩的眼睛中充滿質疑，卻還是說出了口。只是這回答，似乎和許沫楓所想的不太一樣。
什麼叫應該，你這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嗎？你可能不知道，我當年不單單是放棄校草身份的學霸，一直追求品學兼優的好少年，我還是一位大善人，好人卡什麼的經常收到，當然，不是你們所理解的那種。
這是許沫楓刺客真實的想法，這個小孩子真是不尊重他嘿嘿......
“自信點，把應該去掉。”
“你會畫畫嗎？”男孩面無表情，覺得許沫楓是個怪人。
這種質問的語氣倒是令人心煩，不知為何，許沫楓有些不想管他的事了。只是他不喜歡半途而廢，在那之前，許沫楓得教給他一些東西。
“你難道不知道基本禮儀嗎？叫哥哥好吧。”
“算了，你肯定不會。”男孩搖了搖頭，眼神中眼神中充滿了嘲笑。他還是孩子，所以不知道這個舉動到底有多麼傷人。
而許沫楓的內心，此刻正翻江倒海：我的......現在的小孩竟如此之秀。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若是不會，你肯定學不會。曾經我學的基礎是什麼東西，就是老師給你個示範，你不斷練習。我曾在一個簡單的圓上，栽了很多次，但我終是走過來了。這種努力我不想有任何人否認。
小孩子或許天真，童言無忌，但這不是他們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那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他，我又能拿他怎麼辦。
但是許沫楓可是很記仇滴。他笑道：“我......不敢說自己很厲害，但你是真的不行。”
許沫楓本少言，長時間以來，也改變了不少。
不過......因為這孩子遭遇與他幾乎相同，若不是他也有生命中重要的人在支撐着他，許沫楓才不願意和他說這麼多廢話。
但他不領情，每一句話都能寒了許沫楓的心，要知道，許沫楓無限的耐心只留給許沫婷和白柔情，其他人就算了吧。
但許沫楓同樣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小男孩最後的堅強罷了。
“那你能幫我嗎？”
說著，小男孩握着嘴巴，眼睛發散出一種光芒。許沫楓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到的這些東西，辛苦他是個男的，要是他老姐在這裏，想必許沫婷也是被這小孩萌到。
那許沫楓就真的被這小孩子給壓制住了。
“可以啊，不過我要幫你什麼呢？”許沫楓眯着眼睛笑道。他笑小男孩肯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像他不知道小男孩在想什麼一樣。
聽完許沫楓的話，這小孩頭低了下去，似乎心情挺低落的。
過了一會兒，他帶着一絲顫音說道：“趙姨......她收留了我，李哥哥也會經常來看我們，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送他一幅親手畫的畫。可是，我真的很笨啊，嗚嗚......”
說著，他又放聲大哭起來，許沫楓的臉色跟吃了某種物質一樣難受。禮物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必須要求質量了？這都不是重點，現在公園裏到處都是遊客，你這麼搞，我怎麼辦？
所以許沫楓果斷安慰道：“別哭，我會幫你的。不過我們要先回到趙姨那裏去呀，你這樣跑出來，她會擔心的。”為了起到效果，許沫楓還帶起了職業假笑。
“不用擔心，我和趙姨講過了。不過你要幫我，我們快走吧！”
說著，這孩子激動的一批，臉上的笑容讓許沫楓覺得自己可能中套了。他拉着許沫楓的手，急忙往外跑，而許沫楓自然也只能跟着他走了。
從沫憶公園出去后，直接走向前方。
叮鈴~
不知道被這小孩子帶去了哪裏，許沫楓按了眼前的門鈴。
隨後便有一個人打開了門，許沫楓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就驚住了，當然不是被她美呆的。這顏值都不說啥，你特么告訴我你把這女人叫阿姨？
“趙姨！”
說著小孩熱淚盈眶地抱住了那個女子，讓許沫楓這種男人好生羨慕。
“回來了，這位是？”看到女子面帶笑容，許沫楓便知道，事情本無他想像的那般嚴重，只是小男孩的感情倒是真的，他或許像以前的自己那樣，將一切深藏在內心之中，不希望眼前之人悲傷？
而女子看向許沫楓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帥！嗯......
許沫楓不知道小男孩想幹什麼。只見男孩拉着許沫楓的手，笑道：“這個哥哥是來教我畫畫滴，趙姨能讓大哥哥進家裏嗎？”
“這......”女子咬着玉唇，她有些為難。畢竟她是女生，讓陌生人進入家中有所不妥，但是拒絕也不太好，而且小成他......
而許沫楓似乎知道女子的心中在想什麼似的，然後就說：“不用麻煩了，能麻煩你拿兩張紙和筆嗎，我畫兩幅畫就離開。”
“誒？”
男孩顯然是一臉懵逼，但女子自然是懂了許沫楓的意思。
不久，便拿出兩張空白的紙張和一隻黑色的筆來的，不過女子還是有些好奇，僅僅一個黑筆又能畫出什麼呢，甚至不允許有錯誤發生！
不過就當她很在意的時候，小男孩卻突然開口：“趙姨你先進去啦，這是我和大哥哥的事情。”
“好好好。就麻煩你了，小成，記得給哥哥說聲謝謝。”
說著，女子便關上了門，留二人在外面。
“小成是吧，你想畫什麼呢？”
“你先畫個我看看唄。”
這小孩再次的回歸那種傲慢的語氣，只不過這次，許沫楓沒有心煩，有的只是同情。
有着相同的遭遇，所以才會同情。
許沫楓按着他的習慣將紙張按在牆上，隨後轉了一圈筆之後就開始畫了起來。
唰唰，剛開始還是一條一條的線段，沒過多久就有了大致外觀，讓人覺得神奇，再然後，就懷疑人生了......
這幅畫變成了什麼？
“好醜啊你畫的。”
這小孩說出了真相，本以為許沫楓只是大致畫出了輪廓，想要細化來着。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只有一根黑筆，怎麼細化？
許沫楓沒理他，換了另一張紙繼續畫了起來，同樣的線條，本以為他要畫一樣的，誰知等最後完成時，才令人大吃一驚。
同樣的內容，但效果卻完全不同。前一幅使人覺得難受，后一幅則令人覺得舒適至極。
許沫楓將兩幅畫同筆遞給了小男孩笑道：“如果你想親手畫一幅畫給你哪位哥哥的話，這兩幅你隨意挑着畫。我要告訴你，不要只想成型，多練才是你應該做的。”
然而許沫楓很絕望，他已經將話語簡化許多了，就是不知道男孩能不能聽懂。
小男孩笑着接過許沫楓，然後道了聲謝，說了聲再見便進去了。
進入家中，那女子問道：“畫了什麼，給我看看呀。”
“秘密。”
“道謝了沒有啊？”
“道了！”
說著，小男孩匆匆跑入自己的家中，女子看到這一幕欣慰的笑了，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門外早已空無一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許沫楓在男孩進入之後，留下的想法：特么難道王天凡腳踏兩隻船，甚至可能是姐妹花？算了算了，豪門真難懂。
傍晚，許沫楓家中，他看着眼前的許沫婷，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許沫楓開始問自己，他是不是能夠成為所謂的善者呢？
晚上，家中，許沫楓問道：“姐，如果我有了非凡的能力，你是希望我選擇平凡，還是超凡？”
這一句很中二的話，對許沫楓的影響卻是不小。這個問題，細算的話，他已經考慮了很多年。
許沫婷笑道：“那我希望，你可以在不違背，道德和規則底線的前提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聽后，許沫楓苦着臉，撇嘴說道：“不愧是你，有夠敷衍的哈。”
“你可以滾了。”
“對不起，我錯了，吃飯吧。”
如何選擇，許沫婷沒有給出明確答覆，即便是給了，如今的許沫楓，恐怕還是不能，輕易做出決定吧。
人要得到什麼，就要先付出什麼。
而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怎麼選，都不會完美。
這一晚，許沫楓沒有得到答案。
第二天，他前往沫以公園的小湖泊前，想要舒緩了一下心情。
看着眼前的景色，許沫楓只有一個感受，靜！
若許沫楓自己想不通，不會有答覆。昨天加上前些天發生的事情，令許沫楓的內心無比難受。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選擇了去找王天凡，而此刻，王天凡，也正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