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思念
兩個時辰前.....
“嗚...嗚嗚嗚....”
溫馨的茅草屋裏，碧玉年華的嬌羞少女此刻正以一種羞恥的方式，享受着身後少年的療程。
半個時辰的光景在二人打鬧間悄然流逝，面朝被褥背朝針的叶韻也在短暫的脫力后重新恢復了活力。
氣息寒流悄然無息，孟瓊在身後頻頻下針，卻總有縷縷寒意在封鎖下出逃而去。
全神貫注起來，孟瓊深知叶韻體內的寒毒比他所有認識到的毒素加起來都要強烈。
有火毒的迅猛，寒毒的隱秘更有元氣般的流動。
一針針下來，孟瓊雖說不知曉其中關竅。但也在其一次次騰轉挪移間知曉其屬性。
胯下扭動的身姿十分誘人，叶韻又氣又羞，除了用無用的掙扎來表明自己的不願也沒有絲毫辦法。
雙腿被坐雙臂被捆面向床榻，好在她的資本幾乎為無，倒也不至於胸口堵燜。
明明是身重寒毒，此刻的叶韻卻只覺燥熱難耐。背部的大片春光在這寒冬臘月間卻絲毫不覺得清涼。
皮膚微紅，孟瓊看着一時間竟不知是其經脈之變化還是去毒之表現。
“唔哈哈~別撓我嘻嘻哈啊哈，吳富公子哈哈啊。少爺嘻嘻，不，不要嘻哈哈....”
許是能夠開口求饒，叶韻的笑聲竟還比先前更放蕩些。
雙手遊走在不堪一握的纖腰上，孟瓊指尖輕划微戳，在笑聲中尋找最佳的手法。
挑逗還在繼續，不多時。孟瓊便停止了這般手法，倒也不是自己有多憐香惜玉，實在是孟瓊在元氣方面的造詣也和叶韻的胸脯一樣。
基本沒有.....
留有餘力，少女癱軟地倒在床榻貪婪地呼吸着世間的空氣。這般小孩子的打鬧在從小錦衣玉食的葉小姐心中，已經打上了刑法的烙印——避之不及。
未曾如方才般脫力，孟瓊在邊上看着少女肉肉的小臉粉紅一片。兩頰的蘋果肌在呼與吸間起伏不斷，好似熟透的瓜果正在等待他人的啃食。
“嗯~沒力氣了，你...求你，別再搞我了。”
叶韻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她知道孟瓊拿開了她嘴裏的布襪一定是想她說些什麼。雖然不知是什麼，但先求饒總沒錯。
孟瓊並未多言，只是將叶韻脫落的羅衫一件件套上。
系帶還未繫上，雙手緩緩貼近少女腰腹。叶韻驚若狡兔連忙求饒，但孟瓊卻只是輕輕地將她俯卧的身軀扭轉平躺。
“我不....”
叶韻話未說完，回過神來卻見孟瓊正坐在自己小腿上戲謔地打量着自己。
“咳，你說什麼？”
叶韻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但此時此刻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委屈地撅起小嘴不去看他。
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曖昧，孟瓊憨厚地撓了撓頭。
“你現在也沒有覺得好了一點。”
叶韻低着頭不說話，飽受折磨的雙足微微用力，彷彿是想逃脫面前流氓的鉗制。
孟瓊感受到底下嫩足的抗議，起身下床，將這一方凈土還給少女。
“你這毒很厲害，我試過了。這根本不能算是寒毒，而是修鍊陰寒元氣修士所凝練出來的毒素，它會麻痹你的神經然後一點點將其軟化。
不致命，但損根基。”
陰寒元氣？
心不在焉的少女聞言一愣，急忙問道：“一定是這樣嗎？就不可能是普通的寒毒嗎？”
聞言，孟瓊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她應該比自己清楚，可....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
瞧見孟瓊的否定，少女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就此破滅。
無聲的，抽噎的。
向來開朗活潑的叶韻終是沒忍住委屈，放聲痛哭出來。
雙臂還被捆着，眼淚劃過俏臉。少女眨了眨眼睛，偌大的淚滴便傾巢而出打濕被褥。
見叶韻嬌嫩的俏臉已經哭得像只小花貓般，孟瓊貼心地拿出紙來，欲要將少女的淚水輕輕擦拭。
少女委屈地更咽着，發出心底的困惑。“瑾哥哥，他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說要娶我？”
孟瓊伸出的手掌一怔
瑾哥哥？
娶我？
打擾了！
不知為何，原先還覺得少女哭得竟也如此可人的孟瓊，現在只覺得她吵鬧.....
收回擦紙，孟瓊沉聲道：“先別管你瑾哥哥了，先想想你自己吧。我剛才幫你看了，比我想的還要嚴重很多很多。
你中毒起碼已經兩月有餘，是否剛才在治療時下針處稍顯燥熱，近期月事頻頻紊亂？”
一連串的問題傾入腦海，將本就心煩意亂的少女腦子填滿，稀里糊塗地點了點頭。
“其實你可以晚點再哭，治好后你有的是時間哭，我很忙的。”
孟瓊又掏出了一袋針包，點燃燭火一根根地將其灼燒起來。
叶韻果然停止了嗚咽，也不知道是方才孟瓊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比較大還是覺得孟瓊說的有道理。
“自己翻過去”
孟瓊囑咐道，此刻他既沒有堵住少女的嘴也沒有摁住少女的腿，想翻個身總不可能做不到吧。
嘟囔了一句，叶韻很配合地鹹魚了個翻身，畢竟事實早已經證明不配合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許是聽到了少女的小話，孟瓊回過頭眼神危險。叶韻也不好面子，頂着梨花帶雨的面容給孟瓊做了個異樣的笑臉。
“我就不控制你了，反正這也是你自己的身體。我需要你時時彙報你背部的感覺以及經脈熱感的流向，做得到嗎？”
叶韻聞言淺淺地點了下頭。
戳了戳嫩腰，“說話。”
“呀，誒~好”
“現在呢，熱不熱？”
“不熱，就是有點疼。”
“針灸本來就是疼的”
“你騙人，你之前扎就不疼。”
呵呵......
“有，有感覺了。陽綱、意舍、神堂好熱”
叶韻眯眼感受着，將脊背最燥熱的三重穴位一一報出。孟瓊靜靜思考着，穴位不止是醫學範疇的知識，而是所有修者共同的學識。
練氣，淬體等外練筋骨皮的境界向來都與人體息息相關。
陽綱嗎？
孟瓊思索着，與其他穴道不同。陽綱隸屬足太陽膀胱經，是膽腑的陽氣由此外輸膀胱經。
陽綱穴與膽俞穴相對，氣血物質皆來自膽腑，膽腑氣血處半表半里，而本穴又在背外之側，穴內物質為膽腑外輸的陽熱風氣，此陽熱風氣即是臟腑外輸的陽氣匯聚而成，有對體內外輸的陽氣抓總提綱作用，故名“陽綱穴”。
本該是提供體內肝膽陽氣的要穴，為什麼也會有燥熱之感？
混淆嗎？
銀針試探，原先封鎖陽綱的銀針微鳴，彷彿將要鎮不住其內鬱結。
見此情形，哪怕是孟瓊也不得不感慨其原主人對元氣造詣之深厚。
瑾哥哥，怕也是年歲不大的少年郎。
深厚的修為底蘊，高超的練氣水準，孟瓊心頭一緊。
背井離鄉之後，隨隨便便預測的一個世家公子都能有這般資質嗎？
深吸口氣摒除雜念，孟瓊又是翻身上馬地騎在少女身上。也不管叶韻的想法，此刻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變強，去追趕那些所謂的天才。
治好叶韻，收割星辰草，繼續南下尋找合適自己的宗門！
將手搭在少女腰上貼近觀察針下走向，孟瓊無心的舉動卻給身下的少女帶來了極大的不安。
孟瓊嘖嘖一聲，已是尋得解法。正欲下針時，少女清脆的聲線突然撒着嬌央求孟瓊不要再折磨她了。
少年呵呵一笑，雖然自己已經沒這種心情了，但還是打趣道：“叫主人。”
少女咬緊銀牙，氣得不行。
叫主人？那她是什麼？女奴嗎，絕對不可以的。
俏臉小小的糾結一下后，叶韻閉着眼打算強撐。
見叶韻不說話也不答應，孟瓊靠近些正準備施針。
“主..主人”
叶韻細弱蚊蟲的聲音雖然隱蔽，但在這兩人的茅屋裏孟瓊又怎能聽不見。
少女呢喃的溫柔，魅惑的字眼曼妙的身姿無不吸引孟瓊的目光，微微石更，銀針輕顫.....
細密的汗珠滴落床間，燥熱的軀體緊密接觸，稚嫩的女聲驚叫而出。
“壞哥哥！你對小葉姐姐做什麼！快放開她！”
孟瓊站在床前，嬌嫩的脊背熠熠生輝，艷紅的宮裙散落滿地。斜陽下，房門前，涉世未深的小母龍不知道他們在幹嘛，只知道小葉姐姐正在被自己稱為好人的吳哥哥欺負了。
小姑娘嗷嗷地沖了上來，兩個小小的拳頭那般可愛，卻又那般致命。
孟瓊扭過頭來一看，一隻憤怒的小龍就要衝上前來了結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急中生智計上心頭靈光一閃福臨心至。
孟瓊反手一巴掌拍在還沒緩過勁來的叶韻臀上，少女的驚呼還未出口，孟瓊連忙大喊：“我沒有欺負你小葉姐姐，是她自願的！”
近在咫尺，孟瓊護頭蹲下，龍玲莉小小的拳頭就頂在自己的腦門上。
小蘿莉氣鼓鼓地問道小葉姐姐：“小葉姐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玲莉可厲害了咱不怕他。”
被問的小葉姑娘還在床上沒緩過勁來，本來龍玲莉在門口大叫的那聲她就差不多回過神來了。
然後....然後自己的屁股就被人抽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帶來的是讓人宕機的羞恥，回想起自己被嚇到叫‘主人’的那一幕。叶韻肉乎乎的小臉噌一下紅了起來。
“他真的欺負你了？！”
見自己向來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小葉姐姐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小母龍憤憤道。
不解，憤怒，自我懷疑，被吳哥哥背叛的恥辱.....
龍玲莉小小的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孟瓊，彷彿在無聲地說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吳哥哥，雖然你給我好吃的叫我抓小雞，我也不會放過你。
孟瓊無語地，回頭看了眼羞恥的少女。
“我嘔心瀝血任勞任怨地幫你，換來的竟是一句‘壞人’，呵”
故作哀傷，小母龍的小拳拳第一時間沒砸下來，說明她是相信自己的，接下來只要解釋清楚就沒問題了。
看着抱頭深蹲等待判決的孟瓊，期間的種種浮現心頭。
很明顯，她還是有分寸的。
“你吳哥哥沒有欺負我，只是幫姐姐解毒而已。”
“呼，那就好。我早說過了，吳哥哥是好人！”
小母龍聞言雀躍道，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小葉姐姐是清白的還是自己沒看錯人。
“呀！人家的雞”
想起來在自己手中原先的食物，龍玲莉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唯留下原先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輕吐口濁氣，孟瓊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這年頭的醫患關係都這麼緊張嗎？
拾起銀針消毒入包，好像是忘了什麼，回頭看了眼只剩一件褻衣正抱胸怒視自己的少女。
“看什麼看，我是好人”
孟瓊賤賤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知曉叶韻已是人妻之後，自己彷彿對她就硬氣了許多。
可能，這就是潔身自好的有志青年吧！
孟瓊心想到。
“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叶韻生氣着，抄起地上的繡鞋就往孟瓊臉上砸去。先前的治療因為寒氣逃竄的太厲害，孟瓊已經將人扒得只剩一件小衣，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這對叶韻來說也是萬萬接受不得。
接住少女扔來的繡鞋，孟瓊一把將其扔迴轉身離開。
漸行漸遠，叶韻無力地躺在床上，
瑾哥哥...
主人.....？
自己今天經歷的事情恐怕比她原先的幾年都要多，隨手拿起身旁內襯捂着臉。
賤賤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誰要看你啊，前面和後面長得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孟瓊嘿嘿一聲，也不管屋裏的人兒是否聽見。
“啊啊啊啊吳富！”
茅屋裏，大抵是少女的尊嚴遭到了踐踏。原本先前無力的身軀突然迸發出一股奇異的氣力，瘋狂地在床榻之上打着王八拳。
.........
星幕來臨，襯着昏暗月光顯得分外明亮。
花前月下燈火闌珊，微醺的孟瓊喝了點小酒，遊走在花海之間。
一株兩株，彷彿沒有盡頭般無盡。背着箱子手拿鐮刀，遊走於刀鋒之上。
走着走着，孟瓊又來到了那棵大樹底下。
抬眼望去，蒼涼，而又悲愴。光禿的枝頭乾癟的樹榦，它要活不下去了，卻還想着在盛夏來臨時，為底下的人們遮一遮太陽的熾烈。
靠坐樹榦，夜深人靜的時候，孟瓊又開始想家了。
夜色樹下，少年自語着：阿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都好厲害我根本比不過他們，叶韻體內的寒氣真的好厲害好詭異，我真的想像不出能駕馭它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而且那個叶韻，她已經淬體八重了，體術也比我厲害。
噢還有那隻小母龍....
說到龍玲莉，什麼是無力感？我想這就是了吧！
從前孟瓊覺得，只要自己按部就班地，努力一點，認真一點。金家又怎麼樣？不過是強者多了點，資源好了點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現在，孟瓊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天才。
瑾哥哥嗎？
孟瓊仰着頭自嘲道：“阿爹，胖子。我遇見仙女了，她好漂亮的。不過，卻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噢還有，
我，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