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魔血的恐怖
玄邪拿出自己的黑笛,將黑笛祭起,躬身向其行禮:“弟子玄邪,有請師尊顯聖——”
只見黑笛中有一陣紅霧飛出,紅霧形成一個鏡面,有人影呈現。只見一座黑色殿堂中,一位血衣男子盤坐在那,男子面目冷俊,抬眸間有種說不出的邪惡。那男子見玄邪主動聯繫他,失笑道:“你為了逃婚竟然跑到人界去了,你父親前幾日還來找我……”
“什麼逃婚?小爺只是在魔界呆膩了而已,來人界換換心情。”
“你是魔界少主,又繼我衣缽,你父親為你張羅婚事也不為過。”
“什麼不為過啊!小爺今年才十八而已,婚事一事尚早。”
“你父親只是要帶你去見見你的未婚妻而已,你也不至於這麼害怕,連去都不敢去。”
“那老頭是不是找你當說客了?”玄邪懷抱雙臂氣道。
“嘿嘿,本尊只是好奇而已。”那男子微微一笑。
敬一心道:玄邪原來是被逼婚逃出來的。敬一聞言捂嘴笑着。
“嗯——”鏡像中的男子突然看見敬一,雙目一冷:“竟然是一位異色重瞳?”
玄邪突然摟住敬一的脖子,將敬一壓低了一頭:“這小爺收的戰仆,但出了點問題……他被魔族真血侵染,那魔血竟然還能改變他的血脈,這個魔血可不簡單了……”
“誰是你的戰……”
玄邪急忙捂住敬一的嘴:“別啊,不然那老傢伙是不會幫你的。”玄邪在敬一耳邊低語。
鏡像中的男子額頭青筋暴起:“你還能再大聲點嗎?”
“我聲音很大嗎?完了完了,老傢伙小氣的很不會幫你了。”玄邪嘆息道。
“皮癢了是吧!”鏡像中的男子恨不得跳出來爆打玄邪一頓,“你來人界幾天,竟然還學會了激將法”
突然一柄木劍架在了,玄邪脖子上,雖是木劍,但鋒利的劍氣已經劃破了玄邪的皮膚,有魔血溢出。玄邪一股寒意透心,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接近他,而且他師尊還在。玄邪一時間不敢再動,向鏡中男子看去,使着眼神。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出:“鬆開我徒弟!”敬一聞言反而有點驚喜掙扎開玄邪,轉身看去,只見正是肖逸站在他倆身後:“師傅——”
肖逸愣了敬一一眼:“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肖逸見敬一也想跑的意向,惡狠狠道:“今天你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敬一見肖逸生氣了,不敢頂嘴。也不敢再跑了。賠笑道:“徒弟知錯了,但這位道友可是無辜的,他可沒有挾持我,還請師傅高抬貴手。”
“哼——”肖逸收劍,玄邪這才如釋重負,方才他感覺到自己如同被一隻猛獸咬住了咽喉,彷彿只要一瞬,他就會命喪黃泉。
玄邪轉身看來,只是一位白衣男子,手提着一柄新削的桃木劍,桃木劍上還染有點點血跡。肖逸的左手上還纏着白布,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玄邪手捂着傷口,“你就是他的……”
“原來是你這老鬼……”鏡像中的血衣男子從鏡像中走出,由虛化實。血衣男子招手,手持黑笛,跣足披髮。
“呵呵!這小子是你徒弟,連來鳳儀笛都給了他,一道法身存在在笛子中,看來你挺痛愛你這個徒弟的。玄與——”
“你怎麼知道我師尊的名字?”
“嘿嘿——”玄與一笛子打在玄邪頭上。
“我怎麼了……”玄邪叫苦。
“師傅你們認識?”敬一不由得疑惑道。
“認識,怎麼不認識。”肖逸冷笑着把手中木劍丟給敬一。
敬一接過問道:“這是?”
“你又去酒鬼那偷東西了。”
“什麼叫偷,那是人家親手送給我的,畢恭畢敬的。”肖逸辯解道。
“信你個鬼。”玄與白了肖逸一眼。
“神荼劍便是由先天靈根不死蟠桃樹的枝幹祭煉的,這是我為你跑了趟桃花源折來的,是本尊親手給你削的,雖然削的不好。”肖逸談談一笑。
敬一看着手中那普普通通的木劍,突然抱住了肖逸哭道:“謝謝師傅!”
“給我下來,多大的人了。”肖逸無奈一笑,將敬一從自己身上揭下。一把抓住敬一的手腕:“讓我看看你體內是怎麼了?”
肖逸一探查,眉頭緊鎖:“這是誰的真血,絕對是一尊魔帝。你們魔族又出了一尊魔帝,竟然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肖逸甩手似笑非笑的看向玄與。
“你休要血口噴人。”玄與走來也抓住敬一的手腕,同樣也是眉頭緊鎖:“似魔非魔,莫非是……”
肖逸突然明白了什麼:“是他們不成?這魔血有一絲真靈存在,這是想將我徒兒煉成他的身外身不成。”肖逸此時笑得可怕。
“敬一你盤坐下來,區區一滴魔血,待本尊為你煉化了它。”
敬一聞言盤坐了下來,將木劍橫放在自己腿上。玄邪向玄與問道:“他們是誰?這難道不是我們魔族真血嗎?”
“這事不好說?”玄與也在那思索着。
肖逸將手掌放在敬一的左肩上,掌中有靈光綻放:“可能會有點痛,因為這魔血已經侵入你的血脈之中了。我現在還沒有太多能為為你伐血洗髓,只能先把你金丹中的魔血取出,之後你血脈中,需要你自己去清理。”
“好的。”敬一點頭道。
“那我就開始了。”肖逸掌中的靈光湧入敬一體內,剛開始,敬一就頭冒冷汗,咬着牙。持續片刻,肖逸一聲低喝:“起——”
與此同時敬一一聲慘叫響徹雲霄,只見一滴黑色血液被敬一吐出。敬一的頭髮被汗水溻濕,整個人幾乎虛脫。
那滴魔血被肖逸用靈光籠罩着,突然魔血竟然綻放魔威,反而化作一柄魔刃向肖逸斬來。
“呵呵。”肖逸冷笑着,一掌擊出,掀起萬丈靈光。
“退——”玄與揮手擋下肖逸的神通餘波,玄邪將敬一帶到一旁。
“你師傅還真有點本事。”
敬一近乎無力道:“他不行,他還有傷在身。”
肖逸此刻到生龍活虎道:“真當本尊好欺不成,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想在我頭上蹦噠。”肖逸再次一拳轟出,直接將魔刃打回原形,再次探手抓來。
突然魔血一股帝威浩蕩,一道烏光擊出反將肖逸擊退。肖逸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玄與面前。玄與一掌攔下肖逸,嘲笑道:“老鬼你不行了。”
“切,本尊就不信了。”肖逸袖中有一黃符飛出,黃符向魔血鎮壓去,有無限偉力激發,同樣爆發出帝威。萬道火光死死將魔血困中,有青紅兩種火焰飛出,化作火鏈交纏,將魔血封鎖。
“炎帝帝符——”玄與很是吃驚。“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寶物,封存着三皇神農的一道神通。”
肖逸很是心痛道:“要不是本尊有傷在身,也不用這麼費勁,還浪費了一張帝符。這魔血中有一位存在的真靈,可以施展出帝威。不過抓住了它,說不定能得到更多好處。”肖逸手握着球形火鏈牢籠,施展神通:“溯本還原,逆溯時光——”肖逸身邊周圍有景象浮現,從敬一被抓的一刻回溯時光,景象不斷變着。突然肖逸周圍一片黑暗,黑暗將肖逸包圍。
“那位帝在阻止我推演他。”
“我來助你。”玄與探手驅散黑暗,只見景象忽變,再次清明。玄與借力給肖逸,景象不斷回溯。肖逸忽然一握,將魔血收回,與玄與對視一眼。
“你收異色重瞳是不是也在窺視昊天塔?”玄與問道。
“昊天塔怎麼了?”
“伐天一戰後,少昊身死。他的帝兵昊天塔也隨之不見了。”
“少昊伐天之前我就沉睡了,前不久才醒來,遇見他。本想着收個徒弟能為我養老送終,誰能想到,一個異色重瞳能引出這麼多事來。少昊的事,我也只聽白澤告訴了我一些而已。”
“原來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收下了異色重瞳,怪不得最嫌麻煩的你,又怎麼會攬下這個麻煩事。”
“哎!收都收了,又能怎麼樣?怎麼說也我唯一的弟子,將來還指望着他,給我養老送終呢!”肖逸溫柔一笑,揉了揉敬一的頭髮。
敬一眼中含淚,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麼好了,知覺得心中很是感動。
肖逸又從修中拿出一玉佩,用紅繩繫着。肖逸將玉佩交給敬一:“這個你貼身帶着,為師有事要去辦了。”肖逸又將神荼劍遞給敬一:“神荼劍你帶着,可能會用到。但這畢竟不是你自己的兵器,所以你還是祭煉我給你的木劍,可以當成你自己的本命兵器的培養。”肖逸說完,一刻也不耽誤,與玄與聯袂而去,玄與也將黑笛留給了玄邪。
“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玄邪問道。
“不知道。”敬一搖頭道。敬一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玉佩,說是玉佩也不像,有些殘缺。一面光滑如鏡,可以照見人影,一面又有雕花刻葉,有着玄妙的符文。玉佩不過掌心大小,但質地又似玉非玉,沒有玉的光澤反而像是金屬的光澤。
“咦!讓我看看是什麼寶物。”玄邪向敬一搶去。
敬一不肯直接掛在自己脖中,反而有點驕傲道:“這是我師傅給我的。”
“切!不讓看就不看,小爺什麼寶物沒有見過。哼!小氣鬼。”
……
一處黑暗殿堂中漆黑一片,黑暗中有雙血紅巨眼,閃爍着妖邪的光芒。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狂嘯。你帶的情報有誤,險乎害了我。”
狂嘯護法跪在血紅巨眼面前:“小的知罪,還請主上降罪。”
“不過這事,到也不願你。是我大意了,萬萬沒有想到,有個老不死的橫插一手,看來他也在窺記着少昊塔。”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去,將那異色重瞳抓回來。但你們不能出手了,那老不死的若是計較起你們以大欺小,只怕會尋得理由來滋事。”
“好的,小的現在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