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0秒的空白
“那就總結一下。也就是說,以每秒1米23的速度步行的侍者和以每秒2米45的速度快速步行的兇手,推理、計算他們之間的距離和時間,在吧枱和被害者的延長線上步行的侍者和從桌子上離開座位開始步行的兇手在下午6點18分秒44秒28的地方發生了碰撞。於是,10秒空白的時間就在這裏產生了。”
誰都不會對少年插嘴,也無法插嘴。會場裏只有一片緊張的沉默。
“那麼,現在向兇手提問。”
柯南露出爽朗的微笑說。
“從下午6點18分44秒到下午6點18分54秒,請告訴我這10秒的不在場證明。”
少年完美的運用了“絕對時間感”,用這10秒的空白將兇手逼入絕境。
大屋:受苦了
侍者:啊,那個,那個,真的,抱歉。
大屋:你離開的時候陪着你的女孩子,叫由美,和救了你的柯南是青梅竹馬哦。
侍者:啊,好像是。去員工休息室的時候,我聽到了很多。
大屋:要振作起來。
侍者:真是的,我都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可是那孩子……
大屋:什麼……?
侍者:沒什麼,是我帶她去的,她晃晃悠悠地往別的方向走,誤入了機房和大監控室……相當迷糊呢。”
大屋:……嘛,才是中學二年級的女孩子。
————大屋筆記———
“那麼,兇手,怎麼樣?從下午6點18分44秒28到下午6點18分54秒,這10秒鐘。你在哪裏做什麼?”
“嗯,那種東西,怎麼記得………”
“不可能記得的吧。對吧?任何人都是。但我記得。昨天上午9點45分24秒67,在學校的第一節課上,歷史老師在黑板上板書的時候,被學生指出書寫錯誤后,老師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是他第二次說‘不’的瞬間”
“………”
“沒錯”
“等等。是的。這是一個陷阱………”
兇手拚命抵抗着對自己不利的氣氛。只能抵抗。如果現在不抵抗,就無法挽回了。他焦急地反駁道。
“你一定是特意用身體計算出具體時間,讓那個侍者和我在交叉處碰撞,就是為了陷害我!”。
“哈哈,說的真有意思。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我的方法中,要故意引誘兇手和侍者發生碰撞,我認為是相當困難的。即使是我,一邊用腦子計算着這些問題,一邊設定一個正好的時間,我的腦cpu也是不夠用的。”
不管兇手說什麼,想為自己辯護這種焦急心情都不會讓周圍的人都感到心痛。但是,這隻會讓人覺得他是在找柯南的麻煩。
“但是,你剛才說的話只不過是推測而已…………。”
“懷疑就不會受到懲罰嗎?那麼,這樣的舉例又如何呢?”
柯南繼續窮追不捨。
“班級里女生的運動短褲連續10天被偷。推測看來犯罪是在音樂和美術的移動教室里進行的。在尋找偷盜運動短褲兇手的時候,有個男學生在這10天的課上都說一定要上廁所,然後走出了教室。這個事實是毫無疑問的。雖然沒有目擊證言說看到他偷運動短褲的地方和潛入女更衣室的樣子,但同時也沒有目擊證言說看到犯罪時間他上課的樣子。那麼,偷竊運動短褲的兇手到底是誰呢?”
“………”
“………”
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舉例!
這是什麼舉例!
大屋大吃一驚。
在這裏為什麼要說偷運動短褲。
畢竟是中學生。就算是比喻也要用在身邊的事物上嗎?
“……答案是什麼?柯南?偷竊運動短褲的兇手是誰?”
刑警一臉嚴肅地追問偷竊運動短褲的兇手。
“當然”
少年立刻回答。
“兇手是那個男學生,這就是推理破案。”
那本就是被暗中懷疑的犯人。這等於是明言灰色就是黑色。
實際上,現在的情況也一樣。現在周圍人對少年的印象是“天才名偵探”,兇手則是“案件的主謀”。
人們的支持在兇手的疑神疑鬼中早已消失了。不利就是不利。風向不僅是逆風,還是灼熱的暖風,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可是,兇手並不屈服,決不承認罪行。
“不。純屬巧合。”
兇手一臉平靜地說道。
”也許確實可以證明我走的路線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在場證明嗎?即便如此,還是一樣的。不變。不會成為‘我撞到侍者的證明’吧。一定是偶然。確實如你所說,我有嫌疑。我很理解你的懷疑。”
儘管如此,兇手繼續說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男學生偷了運動短褲。他可能只是碰巧在運動短褲被偷的時間真的想上廁所。只是碰巧和運動短褲被盜的時間重合了。對男學生來說,這是一個悲傷的偶然。”
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以少年的舉例為基礎來推進話題呢?大屋感到非常遺憾。
“所以,答案是這樣的。”
兇手用食指指着柯南,彷彿是在報復他,並斷言道。
“男學生沒有顧忌周圍人懷疑的目光,繼續着學校生活,順利地畢業了,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然後兇手輕輕聳了聳肩,態度也變得清爽起來。
“確實,我可能是走這條路線,但那是因為我去別的桌子取菜了。我的延長線上不是有一張自助餐的桌子嗎?”
那個兇手否定了少年所說的推理,但在這裏,他簡單地承認了這個事實。而且,柯南確實在位置上看到了兇手的前進方向,如果他沒有和侍者相撞的話,他應該可以到達的地方就是自助餐的桌子。
“而且,監視器完全沒有拍到這一切,正如剛才所說,這只是一個偶然!!男學生也是偶然!他碰巧在運動短褲小偷作案的時間想上廁所!”
好像男學生好友似的袒護男學生的兇手。自己的行動路線是為了吃自助餐。兇手斷言道沒有被監視器拍到只是偶然。一切都是偶然。覺得可疑也是偶然。。自己之所以被認為是兇手,一切都是偶然,只是讓大家這麼想而已。
“吃自助餐……?”
“啊,是”
“吃了什麼?”
“不記得了!”
兇手惡狠狠地說。少年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兩人的對視持續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