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給你一次機會
詹姆斯在狙擊手的背後嘆了口氣,他也不想這麼做,可不這麼做不行啊!他自己也想活下去。
他來科里昂家族十多年了,他對科里昂家族的成員也有一個大概的認識,教父的仁慈與寬厚。
桑尼的衝動和重情義,弗雷多的懦弱與野心,米高的睿智與無情,安德魯的控制欲與戲謔。
至於康妮就不用說了,目前為止這個人妥妥的戀愛腦。
詹姆斯走進狙擊手的屍體,掏出一把刻着有菲斯克集團製造圖案的匕首,放進狙擊手的背包里。
站在屍體面前,詹姆斯淡淡地來了一句,“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你自己取死啊!”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殺了他?還準備嫁禍給菲斯克集團。”
翹着二郎腿的林楓有些好奇,這傢伙無師自通啊!本來這些命令是在他心裏面打了一個備案,他也沒有告訴他人。
畢竟他現在根基不穩,要是被科里昂第三軍團知道了自己拿他們同伴的性命來做試探,他們非得鬧翻天不成。
結果詹姆斯直接把自己想得給做了,這也算是給自己的一份投名狀了,要是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
整個紐約的黑道勢力,他都混不下去,誰願意相信這樣一個拿同伴性命作投名狀的人。
看着詹姆斯野心勃勃的眼睛,林楓笑了,他很滿意這副眼睛,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像他的手臂一下靈活使用。
“你來第三軍團多少年了?”
“兩年,不過在第三軍團成立之前我都是第一軍團的人。”
詹姆斯神色一動,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他賭贏了!今後他便是林楓的心腹了。
正當詹姆斯心情有些興奮,幻想着自己以後能走上人生巔峰。
“咚咚!”,敲門聲打破了他的幻想,看到林楓的表情有些無奈。
詹姆斯心中瞭然,行動失敗了,看來科里昂家族派人來問責安德魯了。
“教父很生氣!”
湯姆看着林楓,覺得安德魯這孩子越大越不帶,小時候的安德魯還多聽話的。
結果長大了后安德魯的逆反心理就加重了不少。
“我保證這次行動沒留下什麼痕迹,他們頂多是懷疑我們,絕對沒有證據。”
事情沒辦成功,林楓底氣也不足,畢竟當初是自己讓湯姆在另外一個房間乖乖等着,連向教父傳遞消息都是事情結束后才允許的。
“不,你錯了!”
湯姆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教父是生氣你的決定嗎?是生氣,這些事情,你都沒有通知他,這會引起多大的變數!”
林楓看着湯姆臉上的失望,沉默了一會兒。
“……可教父不會永遠照顧我們一輩子,我的原則就是男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既然如此自己的事情,教父沒必要知道,我會保證不會牽扯到科里昂家族的。”
一時間湯姆愣住了,這太像一個人了,他想起來教父維克多曾經評價自己的哥哥,一名固執而朝氣蓬勃的少年。
可惜這樣這個少年死在了西西里的無名之地,死在了為父親安置墓地的途中,仇家太過於害怕他的復仇。
將這個少年的生命埋藏在了陽光燦爛開滿鮮花的草原上,維克多描述哥哥死的時候,眼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是遺憾。
曾經他不明白為什麼教父這麼偉大的人會遺憾哥哥的逝去,現在他知道了,這種人是親人最喜歡的孩子未來狀態。
“你很年輕……等老了……”
湯姆止不住的嘆息,他不希望安德魯英年早逝,君子就應該藏拙於巧,以鈍示人,這樣才能一生無憂。
“等我老了……但我的心靈依舊年輕。”
林楓微笑地看着湯姆,十多歲的年紀充斥着朝氣磅礴。
“加根的報復很快就要來了。”
“不一定,他會來刺殺我,但不會真正地殺了我。”
林楓搖搖頭,如果加根在夜晚偷偷溜進警察局,查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那他就一定會懷疑金並。
畢竟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實力,靠的只不過是一套高科技作戰服而已,像金並這種黑幫大佬黑吃黑是常態。
“那我們就等你的消息吧!這件事千萬不要再搞砸了。”
湯姆深深地看了林楓一眼,再給林楓一次機會,要是這次他還失敗,那就證明開疆擴土這些事情林楓根本不是這塊料。
到時候給個閑職,讓林楓富貴一生就行了。
詹姆斯有些擔憂地看着林楓,林楓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木桌,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命運。
夜幕悄悄降臨,原本繁榮人煙鼎盛的地獄廚房一下冷清了起來,隱藏在陰影里黑暗悄悄來臨。
地獄廚房的一處陰影角落裏,一個身着綠色緊身衣,頸椎尾部掛着一條長長的尾刺。
看着燈火通明的警察局,加根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一躍而上跳到警察局上方,挑着比較結實房梁部位,加根如同蠍子一樣悄無聲息地向著警察局後方爬去。
“凱文,你還不下班嗎?”
身材火爆的黑人女警察看着面前的白人法醫,神情上流露出一絲誘惑,凱文這樣年輕有為的人不多見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工作能力,也可能是自己個人問題,但肯定有社會的偏見問題,別的警察的工資都是她的三倍。
每次看着工資發下來,他人都是盡情狂歡,而她卻是精打細算才能活到下一個月。
那時候她就明白,有時候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可她能怎麼辦?向局長控訴嗎?
盯着她這個位子的人還有很多,她不是唯一,所以她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着想。
趁着自己還年輕,釣一個金龜婿,這才是自己的未來。
“我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凱文揉了揉自己充滿血絲的眼睛,他感覺整個腦袋都是脹鼓鼓的,看來自己工作的時間太久了。
“有什麼奇怪的?”
黑人女警察眼睛一亮,慢步走過來,竭盡全力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一道綠影一閃而過,掐住女警察的脖子,陰測測地說道。
“對啊!有什麼奇怪的?”
凱文先是被嚇了一跳,本來想找出槍來,結果看着加根嘲弄的眼神,還是放棄了。
看這個人不像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什麼機密,屈服也就屈服了。
黑人女警察眼睛一狠,一個飛腿踢在加根的喉嚨部位。
這明明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現在卻成為了銅牆鐵壁,女警的腿發出一聲脆響。
“啊……”一聲慘叫,慘叫聲還沒擴大,這聲音就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