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竟無言以對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竟無言以對

吳瑤瑤以為,熊如花會爽快地答應。

畢竟是做生意的嘛,豈會放着錢不賺。

但熊如花卻拒絕了。

「小姐,這恐怕不行。」

吳瑤瑤不悅:「為何?本小姐又不會短了她的錢。」

熊如花淺笑:「小姐誤會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對於巫師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錢。」

「那是什麼?」吳瑤瑤疑惑。

熊如花指指天:「巫師看重的是機緣,是天意。金銀對於她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吳瑤瑤先是一怔,繼而短促笑一聲:「是嗎?本小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那她要怎麼看天意,要怎麼才能為本小姐算一算?」

「不知小姐想算什麼?」熊如花也不惱,「你可以先說一下,待我問過巫師,自會有答案。」

吳瑤瑤半信半疑:「本小姐是想算姻緣。」

話音落,那枚銅鈴忽然「嗡」一聲輕響,左右輕晃。

雖然聲音不大,卻讓人心頭一震。

吳瑤瑤也不例外,呼吸微窒,抬頭看。

熊如花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小姐,還請慎言!」

「什麼意思?」

熊如花輕哼:「小姐心不誠,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你之前讓我辦的事,我已經做到了。請吧。」

見她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吳瑤瑤有點尷尬,但心裏反而更信幾分。

「熊掌柜,本小姐初次聽聞巫師,難免不懂,壞了規矩,還請你見諒,」她淺淺福身,「巫師不看重金銀之物,熊掌柜打開門做生意是為何?

您放心,只要你能幫本小姐牽線搭橋,讓巫師相助,自不會少了你的。」

她說罷,從錢袋子拿出一枚金葉子,輕放在桌上:「還請熊掌柜,多多美言。」

熊如花臉色緩和幾分,抬頭看看銅鈴:「小姐,我方才說了,這鈴鐺乃是寶器,和尋常的物件不同。

至於說究竟哪裏不同,恕我坦言,我也不是很懂,但我聽巫師說過,在寶器面前,可以不說話,但不能說假話。」

吳瑤瑤再次看看銅鈴,上面的繁瑣花紋更顯得莊嚴。

「熊掌柜,巫師能夠有求必應嗎?」

「不一定,」熊如花說,「要看天意,看機緣。」

吳瑤瑤見她不妥協,目光幽深明亮,不似說假話。

「好,那就拜託熊掌柜,就說,我想要替兩人算姻緣,一男一女,讓他們有一段露水情緣最佳。」

熊掌柜緩緩點頭:「好,我會轉達,明日此時,我會給你消息。」

「好,告辭。」

吳瑤瑤轉身離開,熊如花一直送到一樓門口。

隔壁房間的江月回問沈居寒:「你以為如何?」

「不如何,」沈居寒一肚子氣,「本公子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

說話間,熊如花在外面敲門。

江月回忍着笑答應一聲。

熊如花進屋,江月回讓她入座。

「做得很好,那個銅鈴是怎麼回事?」

熊如花笑說:「您有所不知,那個東西就是個尋常的鈴,是我之前在舊貨那邊收來的,買了兩件東西,搭上的這麼一件。

平時也沒什麼用處,一直放着,這回您說要弄點玄的,我就想起來,把它找出來掛上。」

「像尋常的算命算卦一類,吳瑤瑤不一定會立刻相信,肯定也想找些有名氣的。

我就想着用巫師這種身份,巫師也有,但中原不多見,而且聽說作法之時,多穿黑袍戴面具,不用露真容。」

江月回眼中閃過讚賞,熊如花能把生意做好,養活一山寨的人,真是憑真本事。

心思縝密,思慮周全,膽大果決。

「不錯,說得極是,看來吳瑤瑤也很想用巫師,明日她若再來,你就告訴她,巫師說了,機緣未到。」

「是,我記下了。」

「等過兩天,再讓巫師與她見面,巫師的人選……」江月回略一思索,「到時候我會派人來。」

「好。」

和熊如花商定好,江月回和沈居寒告辭。

沈居寒一直悶悶不樂,江月回在馬車中問:「怎麼了?」

「沒怎麼,」沈居寒轉頭看向別處。

他也說不好,就是覺得心裏悶悶的,尤其看到江月回見吳瑤瑤千方百計算計他和別的女子,不但沒有半點醋意,反而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他就越發心悶,像被壓了塊石頭。

可這怎麼說?

難道問江月回:你為什麼不吃醋?

好丟臉。

江月回伸手捧住他的臉,強行扭過來:「你明明有事,到底怎麼了?」

沈居寒看着她的眼睛,明亮深遂,黑亮通透,像純凈的寶石。

他心頭微松,多了幾分坦然:「阿月,其它的女人算計我,想和我……攀上關係,你為何不生氣?」

江月回有點莫名其妙:「我為何要生氣?」

沈居寒微微咬牙:「那你若見我和別的女子一起,就不會不高興?」

江月回想了想,心說之前在陰司的時候,也有些成了氣候的女鬼想打北陰大帝的主意,還有幾個被封印在陰司的魔女,也經常對北陰大帝出言挑豆,也沒見北陰大帝生什麼氣。

和那些不看在眼裏的人生氣,犯得着嗎?

莫非,這凡人的心思,和陰司的還是有些不同?

她思索片刻,決定打個比方:「你送我的那隻小金雕,每天在廊下閉眼休息,斬司命……就是我那隻山雞,則是成天撲騰着翅膀在院子裏飛來飛去。

但那隻小金雕從來不正眼瞧它,你說這是為什麼?」

沈居寒一愣。

「因為,小金雕從未將斬司命看在眼裏,就像月亮和熒火,大地和螻蟻,你會因為熒火蟲在月亮底下飛就生氣嗎?會看到螻蟻在地上爬就不高興嗎?」

沈居寒:「……」

「於我而言,吳瑤瑤那些伎倆就是個笑話。

她想的那些法子,別說現在已經把人換成了我們的人,隨時可掌控,即便沒有,我也覺得,那些女子和你無法相提並論。」

「所以,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只是想看看,吳瑤瑤能自作聰明到什麼份兒上,想着如何用這她的方法反擊她,這些怎麼會扯到吃醋上?」

沈居寒:「……」

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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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神妃,把錦鯉團寵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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