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令人震驚的過往秘辛

第六百七十九章令人震驚的過往秘辛

看着源地,厄運之主淡淡的道:“你沒有多大的勝算。”

“哦。”

源地聞言雙眼微微一眯。

不是他對厄運之主生出了什麼恐懼,也不是他震驚於厄運之主的來歷,覺得同為一具意志分身,有可能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是因為厄運之主在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平靜而又淡然,那樣的有底氣和自信。

所以源地不知道對方的底氣和自信,到底從何而來?對方真正的倚仗,又到底是什麼?

因為他感覺得到,厄運之主的那句話,並不僅僅只是說給他,而是說給他本體聽的。

而也就這時,源地的面色突然一變,隨後他猛地看向一個方向,眼中滿是震駭和不解。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源天的那縷意志,赫然正在極速的變弱之中,而且還頗有一種隨時都會消亡的感覺。

所以,源地才會如此的震駭和不解。

若非本體親至,也比不上一具意志分身,但是那好歹也是源天的一縷意志,以源天如今的層次,即便只是一縷意志,除了暗位面和源宇宙的那幾人之外,放眼無盡位面和無盡虛空,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力量,能夠令那縷意志受到重創,甚至有可能直接消亡?

李皓白?

應該不至於,雖然李皓白的成長速度確實驚人,其籠罩在他身上的東西,即便是他也有些看不太清,但是,那李皓白成長的時間始終有限。

在源地看來,即便是李皓白藉助人王傲蒼天那一絲血脈的關係,藉助了人王的一道時空之力,數次穿越於歲月長河之中,大有所獲,但也不至於已經成長到了能夠重創源地那縷意志的程度,儘管之前李皓白斬滅敖皇的那一刀,確實足夠的強大和驚艷,但是在源地看來,如今的李皓白,最多也就和人王傲蒼天,以及不死君王傲蒼生位於同一個層次。

而那樣的層次,也許能夠無懼源天的那縷意志,但是要說令那縷意志重創,甚至於磨滅那縷意志,源天打死也不會相信。

畢竟,源天怎麼說也已經跨過了永恆之巔,在不滅之境的路上,也走出了一定的距離。

可以說,別說那李皓白了,就算是人王傲蒼天,沒有足夠的手段,也萬難成行。

難道是他……

攸的,源地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因為在永生大陸所處的這個位面之中,除了眼前的阿元和厄運之主外,要說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有那位藉助魔皇摩柯之力,來磨礪自身的李依然了。

對於那李依然,源地自然親自探查和觀望過,在他看來,那李依然確實不錯,距離那帝皇級,也已經相去不遠了。

但是,一名沒有踏出那一步,沒有超脫的希望,沒有打開神宮,沒有進入神照的帝皇,即便是再不錯,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而這樣的人物,在當年的源宇宙,源地自然見過很多,然而,沒有完成神照的帝皇,註定難以成為大帝和神皇,踏足永恆之巔。

一名這樣的人物,他源地又何必放在心上,看在眼中。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即便是知道李依然在那裏做什麼,源地也沒有理會,因為這樣的人物,於他而言,翻掌可滅,他又何必在意對方到底在做些什麼?

然而,如果那李依然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一種表象,亦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隱藏了自己,那麼結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那李依然也完成了神照的話,那麼以他身具的戰力,以神照之力倒也確實能夠抵禦和消融源天的神照之力,甚至對源天的那縷意志也能帶來一定的威脅。

畢竟,一名身具神照之力,初窺永恆之境的帝皇級存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是,論層次,無論是他,還是源天,都已經跨過了永恆之巔,遠在那些大帝和神皇之上,正向著不滅的超脫之境前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戰力,就能比那些大帝和神皇的戰力要強。

事實上,無論是上一個位元,還是這一個位元,大帝和神皇的戰力,就已經代表着一種極致,哪怕源地和源天已經跨過了永恆之巔也一樣,其戰力即便是略強,也強不到哪裏去。

可以說,大帝和神皇,已經代表着戰力的極致,所以他和源天這種層次的存在,其真正強大和特別之處,也並非他們的戰力,而是他們在超脫之路上開啟了神宮,神宮之中所湧現出來的神照之力。

只不過,能夠成為大帝和神皇的,哪一位不是驚艷絕倫之輩?又有誰沒有開啟神宮和身具神照之力呢?

是以,除非本體親至,光憑一具意志分身,無論是他還是源天,都難以對抗那些大帝和神皇級的存在。

這也是當年源宇宙那一戰發生之時他和源天即便是得知了這一切,也無力去阻止的一個原因。

更何況,那一戰之中,還出現了就連他和源天也驚懼不已的力量和因素,以至於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當年的源宇宙,由盛而衰,走向的末路,最終改頭換面,被他人佔據。

然而,源地卻感應不到屬於李依然的力量波動,畢竟,源血戰士一旦全力開戰,其沸騰的血氣,哪怕隔着老遠的距離都能感應到。

所以,源地可以肯定,那出手之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李依然。

就在這時,源地突然掃了厄運之主一眼,旋即他面色微變道:“還有其他人?”

似乎知道源地所指為何,厄運之主毫不隱瞞的道:“當然,你們都能逃出深淵,更何況在你們之前那些人了。”

說到這裏,厄運之主長聲道:“九乃數之極,原本在上一位元,一切都應該終結,可是由於你們的懦弱和無知,膽小怕事,好好的一個位元,就這麼白白的葬送了,嘿嘿……,源地,你可知道,眼下不知道有多少老傢伙們正在暗中盯着你們呢。”

什麼?

厄運之主的話,令得源地的一顆心,一陣的猛震,因為對方口中提及的那些老傢伙,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絕對都是一些如同他們一般的存在。

是以,他沉着臉,冷聲道:“怪不得當年開闢這一位元之後,很多區域莫名的消失,看來都是他們的手筆了,一個個倒是藏得很深嘛。”

“沒辦法。”

厄運之主道:“誰叫當年你們怯戰,讓他們都跟着本源大損,不在你們身上收點利息,他們又豈能心甘?”

“原來如此。”

似乎因為厄運之主的一席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源地冷聲道:“看來他們當年在上一位元確實下了血本,現在想在本座的身上討回來了。”

“是這麼個意思。”

厄運之主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最後愚蠢的決策,他們當中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徹底的迷失在暗位深淵,成為那裏的一員了。”

原來如此。

一旁的阿元聞言不禁神色一動,迷失在暗位深淵之中后,便會成為那裏的一員,這麼說來,這就是那些暗位面生物的由來了。

“看來源河當年的推測果然沒有錯。”

源地沉聲道:“這一位元,既是末世,也是一個開端,很多東西都要在這一位元做出了斷了。”

“當然。”

厄運之主毫不否認的道:“不然的話,你們的本體又豈會深陷深淵,無法自拔。”

“難道是他們?”

源地聞言猛地一抬頭道:“極惡之意,好,很好,難怪本座在那裏舉步維艱,屢遭兇險,看來也是他們的手筆了?”

“自然。”

厄運之主冷聲道:“你害得他們本體盡失,本源大損,他們又豈能讓你們好過?即便是被極惡之意侵染,但是他們對你們的厭惡和仇恨,卻深藏在他們的潛意識之中,已然形成了一種本能。”

說到這裏,厄運之主頗有一種玩味的感覺道:“被人追殺的感受很爽吧?”

爽你大爺!

厄運之主的話,差點令得源地直接爆出了粗口。

那豈止是很難受,有段時間在那深淵之中,他簡直是惶惶不可終日,走到哪都會遭受到沒完沒了的莫名攻擊。

關鍵是出手那些存在,實力層次俱都不弱,堪比一方巨頭,饒是他自負強大,也禁不住這種連番的攻勢。

那時的源地,確實是疲於應付,顯得極其的狼狽。

好在他也確實足夠的強大,不然的話,換作另外一人,估計早已被轟殺與那深淵之中了。

“有些事情你們不懂。”

看着厄運之主,源地只是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然而,也就在這時,他的面色突然一變,因為繼之前那陣波動和感應之外,他赫然發現,就在剛才,相繼又有幾道類似的波動,傳了過來。

一瞬間,源地的面色時而驚愕,時而疑惑和不解,時而憤怒和不甘,可謂是精彩至極。

而別說源地了,就連一旁的阿元,也同樣是如此。

因為那樣的波動,也就意味着,繼之前那人之後,又有幾人踏出了那一步,開啟神宮,意識靈魂上了岸。

此情此景,着實讓他很是不明和疑惑,因為那也就代表着又出現了幾名有望完成超脫的種子。

這樣的情況,就連當初強大如源宇宙,也並不多見。

雖然只是踏出了第一步,上了岸,並不意味着他們就能衝破那重重迷霧,進入那座宮殿,坐鎮其中,完成神照,但是無論怎麼說,那也比其他人多了無限的可能。

而由那幾縷波動透發出來的強度來看,那幾人的層次並不算高,最起碼,比起當年他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層次要低的多了。

“為什麼會這樣?”

猛然間,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源地一臉駭然的看着厄運之主道:“難道這一切,俱是你們的手筆?”

“不……”

厄運之主一擺手道:“準確的說,這是一群人的手筆。”

說到這裏,厄運之主頓了頓,隨後吐出了一句讓源地駭然色變的話:“包括源河。”

“不可能。”

源地一臉不可思議的低吼道:“源河怎麼會與你們為伍?與我們為敵?”

“因為你們坑了他。”

厄運之主道:“當年逃出深淵,為了開闢新的位元,為為了保全你們,暫時擺脫暗位生源地影響,你們說動了源河,以他之軀為本,耗盡了他所有的命元和力量,開闢了這一位元。”

“但是,當源河倒下,與這一位元相合之後,你們又做了什麼呢?”

沒等源地回答,厄運之主已然娓娓道來,他一聲嘆息道:“你們為了自身,暗中偷偷吞噬了源河的部分本源,修復了自身,更是為了阻止源河可能的回歸,你們強行改變他那些後裔的生命因子。”

“同時,你們為了徹底洞悉源河的所有力量和秘密,你們不惜改變初衷,造就出了源血戰士,以此通過那一絲純血的羈絆,獲取源河當年的成就。”

“說實話。”

說到這裏,厄運之主再次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們這些人一直都看好源河,如果不是你們幾人最後臨陣脫逃,改變策略,以源河當時的層次,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說不定他倒是真的有可能走出那一步,跨過那道深淵,可惜、可悲、可嘆啊……”

厄運之主的最後幾個字,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柄利刃一般,直接落在源地的身上,令得他面色大變的同時,身軀更是一陣的顫抖。

就連一旁的阿元也同樣如此。

畢竟,相比於源地和源天,當年他與源河可謂是相交莫逆,也對其十分的推崇和敬佩。

尤其是當源河犧牲自己,做出那樣的決定之後,他對於源河的敬佩,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只不過,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切,俱是因為源地和源天等人,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為了洞悉源河的一切,源地他們就連源河唯一留下的那一絲本源血脈後代,也沒有放過。

如此一來,如果說源地他們不是在源河的身上發現了一些什麼,亦或者說是看到了某種希望和可能,以他們和源河的關係,萬萬不應該會如此做才對。

難道,誠如厄運之主所言的那般,當年的源河,確實有望走到那一步,有可能完成真正的超脫?

一臉憤怒的看着源地,阿元眼中的殺意之盛,堪稱猶如實質一般,以至於他附近的虛空,因為他沒有控制住的力量而一陣的坍塌、破碎,掀起了陣陣的虛空風暴。

“他說的都是真的?”

阿元怒聲爆喝道。

深深的看了厄運之主一眼,隨後緩緩呼出一口氣,壓塌了一片虛空,源地收斂心神和情緒,一臉肅然的道:“是。”

“為什麼?”

阿元猛地上前了一步,無盡的魔氣和雷霆,隨着他一步上前,轟然降落,將他整個人直接覆蓋在了其中。

儘管同樣只是一具意志分身,本體未至,但是阿元此刻所展露出來的力量和威壓,確實恐怖至極。

此刻的他,就猶如一具真正的魔神一般,魔威浩蕩,橫掃四方。

面對阿元以神照之力爆發出來的滾滾魔威,源地卻是恍若未覺一般,只是一道自然透發而出的力量,便將那滾滾的魔威擋在了外面。

他眼神凜然的道:“當時我們雖然逃出了深淵,但是卻無法擺脫深淵的束縛和控制,且身負重創,你不是差點直接形神俱滅了嗎?唯有源河……”

源地面孔一抽道:“惟有源河,他不單毫髮無損,而且還越戰越勇,與那未知存在殺的天翻地覆,深淵暴動,甚至就連之前對我們出手的那幾大巨頭也被他強勢轟殺。”

“那時的源河,很可怕,很陌生,很瘋狂,也很強大,那是一種我們從未遇見過的強大,強大到本座和源天只是看着都差點意志崩碎,那一刻,本座和源天都以為,他已經踏出了那一步,完成了真正的超脫。”

“但是……”

說到這裏,源地突然面露恐懼和不甘的道:“但是他最後還是敗了,那深淵內的未知存在,實在太過於強大和恐怖,源河雖然令他負了傷,但是他自己卻也遭受了對方而重創。”

“所以你們就趁機下手了?”

阿元冷冷的道。

“沒有。”

源地聞言一聲怒喝道:“我們沒有下手,那一切都是源河他自願的,再說了,以他當時展露出來的強大,哪怕已經重創,憑我和源天他們的情況,也不可能對他怎麼樣。”

“哼。”

對於源地的話,阿元只是一聲冷哼,很明顯他是半點都不相信源地的說辭。

“是。”

沒有理會阿元的那聲冷哼,又或者說是有些事憋在心中多年,好不容易能有次傾吐的機會,源地一頷首道:“為了趕上源河,我們確實在他的那一絲血脈後裔的身上動了一些心思,但是從始至終,我們絕沒有半點阻止源河回歸的意思。”

“你沒有?”

厄運之主一聲低喝道:“源天呢?源啟呢?他們難道也沒有?”

“這……”

面對厄運之主的厲聲質問,源地不禁一陣的語塞,因為他真的不清楚,源天和源啟在背後,有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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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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