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冥山的推測
砰!
蘇塵重重地摔在地上,旁邊被他坑下來的國師輕盈落地。
他艱難的站起身,柔搓着胸口,慶幸自己穿了盔甲,不然這一下非得骨折。
“這是什麼地方?”
眼前世界一片漆黑,但是說話的迴音讓他們了解到,前方應該是一片空曠的空間。
唯一的光亮是他們頭頂的大洞,那是他們滑下來的地方。
國師伸手在頭頂比劃了一番,頓時一連串的冰塊有序出現,最早的一塊就懸浮在大洞正下方,如同一面鏡子將微弱的光反射到一邊,第二面冰塊鏡子出現,承接反射光,就這樣連續反射,原本微弱的光竟然變得更加明亮。
這時他們也終於看清了洞穴的真面目。
這裏不是洞穴,而是一座恢宏的建築物內部,四周牆壁上印刻着各種古怪浮雕,也存有一些古老的燈台。
地面是由平整的岩石鋪就而成,空間非常廣闊,像是一個廣場。
在廣場中央,凸出一塊圓形的檯面,檯面的質地與地面不同,不像是岩石,更像是金屬。
蘇塵二人好奇得打量四周,不知不覺靠到圓台附近。
到了近前,他們才發現,圓台中央印一個火焰的圖案。
“這究竟是哪裏?”
蘇塵忍不住再次開口,他只是想發出心中疑惑,並不抱希望國師能回答,因為他看見國師的表情也是茫然。
“看來古籍中記載的是真的。”
國師撫摸着圓台,自語道。
這下蘇塵更好奇了,她口中的古籍雪瑤也曾說過,當時雪瑤只說了個開頭,剛吊起了他的好奇心,後面就被打斷了。
“你也這麼說,古籍里到底記載了什麼?”
國師繼續觀摩四周,同時也在回答蘇塵的疑問。
“古籍中記載,冥山曾是遠古火之國的領地,後來發生了戰爭,這裏化為一片火海,燃燒了數百年,所以才會出現一片焦黑的景象,古籍中並沒有記載冥山是什麼,但看見這裏我現在明白了,所謂的黑色大山,就是當初火之國的宮殿被燒毀后的模樣,經過數千年的滄海變換,宮殿上披了一層岩石外衣,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蘇塵恍然大悟,推測道:“村民們在山下找到的金庫就是當年火之國的金庫,而我們走的方向不同就進到了這片宮殿。”
國師點頭。
“那為什麼四大國說這裏是不祥之地,要是他們進來開採,一定收穫頗豐。”
“這個你所有不知,四大國的先祖曾推測黑土下面是一片結界,裏面關押着各種強大的魔獸,它們是被火之國鎮壓在下方,火之國覆滅后,結界鬆動,魔獸們開始互相撕斗,每隔數百年就會在廝殺中誕生一個新獸王,獸王會在結界最脆弱的時候衝出來,開始屠殺,這就是每次冥山暴動的原因,歷史上有過一次暴動,誕生一個非常恐怖的獸王,當時正是金國鎮守期,金國因此元氣大傷,差點滅國,多虧了劍宗出手,擊斃了獸王,劍宗也因此成了大陸上最強大的勢力。”
蘇塵聽的心驚膽戰,腳下竟是一片魔獸戰場,此刻或許還在發生着廝殺,想像無數個巨蜥那樣的怪物在一起廝殺,該是怎樣一番血腥的畫面。
想到這裏蘇塵突然震驚,問道:“你說每隔數百年只會誕生一個獸王,可我們這次遇到的是兩個!”
然而這一點國師早就發現了,她神情凝重,繼續訴說道:“黑龍出現的時候我就察覺了,按照先祖所說,地下的魔獸血脈越來越弱,即使誕生了新王,和當初金國的那隻相比也會弱很多,那隻巨蜥倒是符合新獸王的實力,但是那隻黑龍卻非常恐怖,我認為它的實力不比金國那隻弱。”
蘇塵回憶起之前戰鬥的場面,巨蜥雖然恐怖,但國師依舊可以招架,可是後來被黑龍追殺,國師完全不敵,只能逃跑,實力差距確實懸殊。
“那為什麼會出現兩隻獸王,黑龍這麼可怕霜國豈不是要遭殃了!”
國師冷笑一聲,道:“你還是顧好自己吧,霜國的安危自有人會去操心,你別再給我添亂就行,等我把你交給雪瑤后,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
說完國師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圓台突然從中間打開,一道火龍盤旋而出,朝着國師襲去。
蘇塵就在近前,看的真切,他發現國師沒能第一時間察覺,於是飛撲過去推開了她。
“小心!”
等待國師反應過來,只看見那條火龍纏住蘇塵一把拽進了圓台。
圓台快速複合,一切恢復平靜,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蘇塵才再次睜開眼。
發現自己被嵌在一個人形石碑中,全身不能動彈。
石碑是平放着的,在石碑正上方,懸浮着一顆櫻桃般大小的火紅珠子,珠子外表光滑圓潤,裏面卻如同火山噴發,星火四濺。
蘇塵發現那顆詭異的珠子正在慢慢降落,降落的方向竟是他的嘴巴!
他意識到不妙,瘋狂的掙扎,卻於事無補,只能將嘴巴緊閉。
珠子離他越來越近,同時帶着一股灼熱氣息,蘇塵緊張到無法呼吸。
他本以為可以倔強的不張口,卻發現灼熱的氣息令他不得不開口喘息,不然他覺得自己快要燒着了。
紅色珠子入口之後,與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樣,本以為口腔會立刻燙到融化,相反,剛才的灼熱氣息開始變弱。
等到紅色珠子順着咽喉順利進入體內后,他反而感覺渾身順暢了。
同時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立刻坐了起來。
此時他的雙臂以及全身縈繞着一條粗壯得火紅色藤曼,藤曼盈盈發光,看上去不像是實物,伸手去摸,確實觸摸不到,但是自從它出現后,蘇塵感覺身體內得血液流通得更加舒暢了。
沒過一會,火紅色藤曼開始向體內收縮,眨眼間就消失在體表。
這時蘇塵又感覺血液流通沒有那麼順暢了,彷彿有一條繩子勒住了筋脈。
適應了片刻后,這種感覺徹底消失,他又恢復了正常。
這時他起身觀察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了另一個圓台之上,周圍的擺設很像書中描繪得祭壇,圓台四周規則擺放着各種祭祀儀器,石碑上也印刻着各種詭異的圖案。
他慌忙起身,走下圓台,發現前方有一條狹長的樓梯走道,且是唯一的一條走道。
既然沒有選擇,他只好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