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阮甜甜如今都不怎麼相信命書了。
那命書,完全就是江蓉的個人傳記,所有文字都受江蓉的思想影響。
命書里所有人,所有事兒,都受江蓉主觀思想影響。
阮甜甜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知。
在她看來,文惠看起來敏感怯弱,似乎風一吹就能吹倒她,可實際上她是生長在懸崖邊的雜草,任爾東西南北風,都吹不倒她。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搭理江蓉那種草包。
阮甜甜估計,命書上說江蓉和文惠關係好,恐怕是江蓉單方面想要巴結文惠,而文惠本人的什麼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阮甜甜跟233說:“你們總局那邊都認可了我的說法,確定了命書是江蓉的‘所思所想所見’,你怎麼還信命書上的事兒啊?”
233神叨叨的說:“這是我的直覺!”
阮甜甜:“……”
狗屁直覺,根本就沒準過!
想是這麼想,阮甜甜肯定不會說這些打擊233的話,她表示:“那以後你以後跟盯着江蓉一樣,盯着她?但凡文惠要幹什麼害我的事兒,你就馬上提醒我唄?”
233其實很喜歡被阮甜甜依賴,它嘴上抱怨道:“我又沒有分身術!怎麼能又盯着江蓉,又盯着文惠啊?”
阮甜甜吹捧它:“怎麼不行呢?你可是233!在我眼裏,233什麼事兒都能辦到!”
233被捧得飄飄然,說:“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什麼事兒都能辦成!”
說完就琢磨着把自己分成三個,一個盯江蓉,一個盯文惠,還有一個陪阮甜甜。
這是個技術活,並非輕易就能做到的。
233必須得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中。
也正是如此,阮甜甜得到了一份清凈。
現在就只需要哄住她阿娘,不讓她阿娘叭叭文惠的壞話就行了。
阿娘和233不一樣,阿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
阮甜甜就說了一句,她阿娘就不叭叭文惠了。
“阿娘,”阮甜甜笑眯眯的指了指裏間,說,“文惠出來了,好像是打算洗澡。”
還指望着文惠若考上大學了,有什麼好事兒能記着他們呢!
看見文惠一出來,也不教訓阮大河父女二人了,連忙迎上文惠,幫她打水燒水了。
阮大河看了直搖頭,嘖嘖說:“你阿娘啊,勢利眼!”
阮甜甜看了一眼阮大河,說:“阿爹,這話你敢當著阿娘的面說嗎?”
阮大河自然是不敢的,當即出門溜達了。
總算得到一份清凈了的阮甜甜拄着拐杖回房休息了。
她今天沒幹什麼事兒,但因那虛驚一場的洪澇問題,有些心焦力竭了。
這一覺,睡到次日。
睜眼見快十點了,便拄着拐杖,急吼吼的去洗澡。
今日沒去上工,留在家裏的張蘭有點懵,邊給閨女燒水,邊說:“你這腿打着石膏呢,不方便洗澡。擦個澡就算了吧?”
阮甜甜十分堅決道:“不行!一定要洗澡,等會兒程松會來。”
張蘭頓了頓,要是平時啊,肯定會問他來幹什麼?他來了你為啥要洗澡?
現在卻猶豫好一會兒說:“那是該洗一洗,不能讓人覺得你不講衛生。你等着,我給你弄個板凳來,架着腿坐好,我給你洗!”
更讓阮甜甜受寵若驚的是,十點后,程松過來時,她阿娘還特意找借口出去,讓程松幫她擦頭髮。
程松猝不及防,他邊給阮甜甜擦頭髮,邊皺着眉頭問:“你阿娘……因為我救了她,所以讓你以身相許嗎?”
阮甜甜樂了,她仰頭看着程松問:“你在給我打抱不平?程大哥,如果我說我阿娘確實是因為你救了她,讓我以身相許,你難道還打算拒絕我的以身相許?”
程松悶聲道:“罔顧你意願的事兒,我都不會做。”
阮甜甜喜歡程松這份尊重。
她忍不住將程松拽近,親了他一下。
親了還不夠,她還撩撥人,說:“程大哥,你是木頭嗎?都沒有反應。”
這一句話便讓程松眸色沉了下來,把她壓在躺椅上,用力親了起來。
親得氣喘吁吁時,程松突然起身,看向院門口,問:“誰?!”
隔了好一會兒后,文惠從外進來了,邊進院還邊往後看。
文惠進院后,瞧見擠坐在一張躺椅上的阮甜甜和程松,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退出小院,還說:“對、對不起!我我走錯了!”
阮甜甜捏了捏程松的手,示意他起身去坐另一張椅子后,笑說:“文姐姐,你沒走錯,剛才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從沒出過對象的文惠怪不好意思的進來,低着頭說:“沒、沒,是我進來的太突然了。”
“不突然,不突然,怪我們沒選好地兒,”阮甜甜安撫了文惠兩句,將事兒扛在自己身上后,問:“對了,文姐姐,你剛才一直往後看,是在看誰呢?”
文惠沒隱瞞,說:“江蓉,她好像有什麼急事,匆匆忙忙的,還撞了我一下。”
她實話實說,也沒問阮甜甜為什麼問這個。
只是在準備回屋前,忍不住說了一句:“要是江蓉胡說八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作證。”
聰明如文惠,已經在阮甜甜的三言兩語中明白之後會發生什麼了。
阮甜甜微微一笑,說:“作什麼證啊?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對象關係,就算有親近的行為,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