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程松換好衣服后,便接手了做薑湯的事兒。
他不讓斷了腿的阮甜甜瞎蹦躂,說:“你坐好,我跟過來就是不讓你瘸着腿還蹦躂着煮薑湯。”
阮甜甜早在程松一來就問灶房生薑時,就曉得程松是擔心自己怕落水的阿娘着涼,家裏又沒其他人,就自個瘸着腿到灶房煮薑茶。
不過知道歸知道,被安置在椅凳上的阮甜甜偏笑了一聲,說:“程大哥只是為了來不讓我瘸着腿煮薑湯啊?你不是為了給我送情書的嗎?”
程松一僵,后脖子全紅了。
阮甜甜輕笑一聲,說:“雖說程大哥今天是為了救我阿娘,救我伯娘他們才遲到的,但遲到就是遲到,你記得明天十點除了要給我一封情書外,還有一份禮物哦!”
稍頓,阮甜甜朝程松勾了勾手指,說:“過來,我還有一句悄悄話跟你說。”
程松知道阮甜甜要使壞,但他巴不得阮甜甜對自己使壞。
他毫不猶豫的過去,還俯身湊近阮甜甜,讓她更方便與自己說悄悄話。
程松以為,阮甜甜會咬他的耳朵,就跟先前在醫院時一樣出其不備的偷親他。
卻沒想到,阮甜甜只說了悄悄話:“程大哥,你最好送一份我不滿意的禮物哦!這樣我就能找機會懲罰你了。”
講完,看見程松還一副附耳待言的樣子,忍着笑裝傻道:“我悄悄話都說完了,程大哥你怎麼還湊這麼近啊?難不成還等着我親你的耳朵呀?”
“好好好,我親,我——”
話還沒講完呢,她阿爹就在灶房門口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程松立馬直起身子,轉身將煮好的薑茶遞給了阮大河。
阮大河表情複雜的接過薑茶,又想為自個婆娘的事兒給程松道謝,但一想到這小子剛才跟他閨女那麼近,心裏又堵得慌,不願意向這小子說謝。
掙扎了一會兒后,阮大河還是拍了拍程松的肩膀,說:“程家小子,今天的事兒虧得有你了,不然你幾個嬸子怕是都得沒了!你也下了水,雖說開春了吧,但那水還是挺凍人的,這薑茶你也要多喝點啊!”
說完,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凳上的閨女,猶豫片刻說:“甜甜啊,你、那什麼你去院子裏坐着,灶房煙大,你一小姑娘家家的,少聞點兒煙味。”
什麼少聞點煙味啊?阮甜甜知道,她阿爹是想把她跟程松隔開。
孤男寡女相處一室,說出去不太像話。
阮甜甜也沒反她阿爹的話,嗯嗯應了兩聲說:“馬上就出去。”
同時又跟程松說:“程大哥,你也趕緊喝薑湯,可別凍病了。”
阮大河:“……”
瞧閨女這樣,阮大河也曉得自己說啥都不管用了。他只好在離開前警告性的看了程松一眼,希望程松別亂來。
程松向來是守禮的,不守禮時基本是因阮甜甜撩得太狠了。
得了阮大河警告的眼神,程松更守禮了,絕不肯越雷池半步。
看着喝碗薑湯準備走的程松,阮甜甜壓着笑,故意哼了一聲說:“我是洪水猛獸嗎?你就這麼避之不及?”
程松卡殼了一下,解釋道:“不是,你阿爹他——”
不等他講完,阮甜甜就問:“我阿爹讓你把我當洪水猛獸?還是我阿爹讓你對我避之不及?”
邊問,阮甜甜邊拄着拐杖站了起來。
她靠近程松,輕聲問:“你是聽我阿爹的,還是聽我的?”
這親近誰扛得住啊?
程松終歸沒忍住,扶着阮甜甜的要,用力親了她一回。
虧得有腿折做借口,不然這回被親得站不穩就要露餡了。
阮甜甜喘了一會兒后,低聲笑道:“程松,我問你聽我阿爹的,還是聽我的,你親我做什麼?我有讓你親我嗎?”
程松又不是傻子,哪裏聽不出來阮甜甜的故意啊?他咬了阮甜甜的耳朵一口,低聲說:“你有。”
耳蝸酥癢讓阮甜甜軟在程松懷裏,咯咯笑說:“對,對對,我有——”
笑了沒兩聲,院子外頭又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她阿爹說:“甜甜啊!你過來守一下你阿娘!我得去處理大隊裏那些野豬!”
這一聲喊啊,程松完全僵住了,眉目間也多了幾分懊惱。
阮甜甜撐起拐走,在順應她阿爹的意思去外頭前,她還用指骨蹭了一下程松的下頜,說:“你別慌,到時候我阿爹問我的嘴怎麼這麼紅,我會跟他說,是我親的你,我強迫的你。”
程松皺眉,說:“什麼強迫?我分明求之不得。”
這話阮甜甜就愛聽,她慫恿程松:“既然求之不得,那你乾脆挾恩圖報,讓我阿爹阿娘把我嫁給你好了。”
程松:“!”
他又驚又喜的看着阮甜甜,問:“你、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