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阮甜甜迅速拆了信,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
那王女士寫信的時候應該還在掉眼淚,信上還有淚痕。
其感謝言論,無一不蘊含一位母親對兒子被謀害后的撕心裂肺。通篇看下來,阮甜甜只看見了信上表明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打她的電話,給她發電報,甚至可以去首都找她。
其信物是一塊薄且小的銀牌,上面就一個謝字。
阮甜甜將信看了幾遍,都沒看見王女士說讓她二兒子給以身相許的事兒,她奇怪的說:“大哥,你唬我的吧?這上面壓根就沒寫你說的事兒啊!”
“我就說嘛,小兒子剛沒呢,這王女士哪裏會有心情考慮自家二兒子的婚事兒啊?”
阮南指了指自己耳朵,說:“我親耳聽見的,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就覺得對於鄉下姑娘來說,能嫁到首都去,就是最好的報答。”
稍做思考,阮南又說:“當時程松也在場,也許他說了什麼,把這事兒攔下來了。”
聽此,阮甜甜笑眯了眼睛,說:“是嗎?那我去問問程松同志。”
她將信件裝好,原打算放在自己的妝盒裏,但想到之前被偷盜的筆記本,最後決定讓233幫自己收起來。
233自從成為有正是編製的系統后,它就擁有了一個獨立的私人空間,可以收納很多東西,連人都可以進去。
不過進去的人必須得和233綁定。
阮甜甜一直沒跟233綁定,且用綁定了就是上下級關係,宿主關係,就不是好朋友關係這類話哄着233。
233不知道這事兒,它相當爽快的給阮甜甜保存了信件,而後被阮甜甜趕去別處玩。上次高高興興的跟程松碰面,結果被233嚇得半死的事兒,阮甜甜堅決不允許再發生。
當然了,這個趕也不能直接了當的趕。阮甜甜跟233說:“命書不是已經更新了嗎?你給從頭至尾的看一遍,同時做一下筆記,比如我家裏人,還有我會遇上寫什麼困苦,都記載下來,等我回來了告訴我。”
“這事關我的性命,233,拜託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233也相當慎重的說:“甜甜,你放心吧!我肯定一字一句的看!”
阮甜甜沒再跟233多話,哼着小曲去了小學。
和以往不同,今日小學人特別多,全都是小年輕。不僅他們紅日.□□產大隊的人,附近幾個生產大隊的小年輕都在。
阮甜甜順手撈了個熟人問:“你們在這兒排隊幹啥呢?學校里發糧食了?”
熟人訝異的看着阮甜甜,說:“你不知道啊?公社下通知了,咱們的考卷由柳老先生他們四位出卷!現在來排隊的,都是來問問題的。唉,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到我,能不能問到題。”
阮甜甜:“……”
也是看在這是自家遠方親戚的份上,阮甜甜順口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家學習。把知識點掌握紮實了,考什麼也不怕。你現在排隊去問,你問什麼,老先生他們也只會給你解答這個題目,怎麼可能給你們透題啊?”
熟人一愣,問:“真、真不會透題嗎?”
阮甜甜無奈一笑,說:“你是忘了上個透題的人是什麼結果了嗎?透題是肯定不能透題的,你要沒什麼要緊問題,就還是回去吧!要實在有要緊問題,那你就——”
熟人期待的看着阮甜甜,以為她會給自己講題,卻沒想到阮甜甜同情的看着他說:“你就繼續排隊吧!”
熟人沒繃住,說:“咱兩可是親戚,你就不能教我?”
阮甜甜理直氣壯的說:“真說親戚,整個大隊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我有點親戚關係呢!這我咋教得過來?”
稍頓,阮甜甜瞥了熟人一眼,說:“我看你不是想讓我教你做題,是想着讓我幫你押題吧?這事兒我勸你放棄,我壓根就不了解柳老先生他們的出題想法,也沒上過他們的課,押他們怎麼出題?我押不中。”
“再說了,我要再能押中題,你信不信考試前臨時換題啊?”
熟人,以及他前後數人都歇了找阮甜甜押題的心思,還有不少將阮甜甜的話聽進去了,不再排隊了的人。
這大大減輕了柳老先生他們幾個的工作量。
這幾位老先生聽說了阮甜甜與熟人叭叭的那套話后,不由感慨:“早曉得咱們就不應該念及鄉親們給送的糧食,縱許他們來問題。這不來,還多點時間學習。”
程禹嘖了一聲,說:“伯伯們哎!這話阮甜甜講得,你們可講不得!咱們才在大隊裏立足,這要是拒絕了他們,指不定在背後罵咱們白眼狼,不肯教他們家孩子學習。”
老先生們都閉口不言了。
只有程德義,猶豫了半天問:“阮甜甜同志上哪兒去了?又去找松哥兒了?”
程禹嗯了一聲,繼續給整合幾個老先生給寫出來的題目。一張卷子,可不能有太多難題,也不能有太多簡單的題目,得難度適中,同時又得有拔高題,挑選出真正成績好的人。
程德義唉了一聲,說:“怎麼就不聽勸呢?”
程禹老早就放棄了勸大侄子的想法,他說:“松哥兒就像了我大哥,痴情種。您與其在這兒唉聲嘆氣,還不如指望阮家那丫頭對咱松哥兒記掛得久一點,千萬被隨便膩了。”
柳老先生這時插話道:“程禹啊,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瞧着甜甜那同志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她很好,和松哥兒很配。”
這話柳老先生的孫子柳齊就不高興了,他悶聲說:“爺爺!咋個就跟程大哥很配了?我覺得跟我也很配。”
另外兩個小子爭論了起來,都說跟自己比較配。
最後個個都被程禹錘了,程禹哼了一聲說:“毛都沒長齊呢,還想挖我家松哥兒的牆角?我看你們是找抽。”
挨完抽,又被程禹強壓着做題,以此確定哪些題目偏難,哪些題目很簡單。
在柳齊他們做題時,阮甜甜在學校某個教室里撩撥程松。
阮甜甜坐在課桌上,假模假樣的唉聲嘆氣,說:“上個謝禮還沒給程松同志呢,現在我又欠了程松同志的人情。”
“這可讓我怎麼還啊?”
程松立馬說:“你不欠我的!我只是回答了王阿姨的問題,告訴了她,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謝禮。”
從三羊口生產大隊出來時,阮甜甜有跟程松扯過大舅舅想要謝禮的事兒,但並沒有說自己想去縣報社。
坐在課桌上的阮甜甜拽着程松的領子,迫使他彎腰低頭,而後說:“我好想只告訴過你,我大舅舅想要什麼謝禮,沒說我自個想要什麼謝禮吧?”
阮甜甜沖他一笑,壓低了聲音說:“我聽說啊,那位王阿姨,本來想着讓她二兒子以身相許來報答我,怎麼變成讓我去縣報社了呢?程松同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使壞了?故意壞我的好姻緣了?”
程松確實使壞了,他當時跟王阿姨說,阮甜甜是他對象。
以此阻止了王阿姨把謝家二哥拽出來報答阮甜甜一事。
對於阮甜甜笑眯眯的詢問,程松知道她並為此生氣,只不過是在撩他而已。
程松沉默數秒后,坦然承認道:“是,我使壞了,我故意壞了你的好姻緣。”
阮甜甜故作生氣樣兒,說:“你竟然承認了!壞了我的好姻緣,還這麼理直氣壯嗎?程松同志,你必須得賠我一個好姻緣!”
程松頓時心跳加速,隔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心裏的興奮,說:“我賠,我把我賠給你,行嗎?”
阮甜甜藉著拽人衣領的動作,悄么么的戳了一下程松的喉結,在他明顯僵硬時,哼笑一聲說:“程松同志,你把你自個賠給我,我怎麼瞧着是你佔便宜啊?你好像巴不得呀?”
“要不然這樣,你把你自個賠給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怎麼樣啊?”
程松知道阮甜甜是避開了結婚的事兒,但他沒有半點憤怒和掙扎,說:“好。”
只要阮甜甜喜歡,他就投其所好。
程松做足了心理準備,卻沒想阮甜甜開口就是一句:“那你親我。”
程松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阮甜甜。
“怎麼?不願意?不想?”阮甜甜戳了一下程松的嘴唇,說,“你剛才可是毫不猶豫的答應我,以後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就讓你親一下,就做不到了?”
程松眸色沉沉,盯看阮甜甜的眼神好似獵人盯狩獵物。他低聲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阮甜甜摸了摸程松的臉,舒展着神情說:“我說讓你親我。”
話音落下時,程松便用力吻了下來,力道相當兇狠,就好像要將阮甜甜吞食入腹。
許久,阮甜甜推開了程松。
程松悶不吭聲的看着她,以為自己弄疼了她,她要發脾氣了。
卻沒想到阮甜甜擦了擦嘴,一副吃飽飯了的樣子,說:“不錯!我很滿意,不過我希望下次你不要磨磨蹭蹭的,我不喜歡你猶豫太久。”
阮甜甜說完就走,走到校門口時,她腿一軟,摔坐在地。
路過的文惠見了,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人,並問:“甜甜,你怎麼了?怎麼摔這兒呢?”
阮甜甜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被親腿軟了,她鎮定自若的說:“沒看路,被個小坑絆倒了。”
文惠掃看了一圈,並未在地上看見什麼坑啊!
她未做多考慮,邊扶着阮甜甜往回走,邊說:“沒想到你怕疼,摔一下后眼睛都紅了……”
作者有話說:
三更!
明天見,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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