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大捷
“是!我要娶你!馬上就娶你!”好像下一瞬趙雪就會消失一樣,更加用力的把她向自己的懷裏擁了擁,宋岩斬釘截鐵的開口。
“可是……可是我現在回不去了……”剛要歡喜,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趙雪低下頭,悶悶不樂地開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馬上就要嫁給別人了……”
“你皇兄是騙你的,他並沒有真的把你嫁給阿木耶,是他派我來接你回去的!”
“真的?”聞言,趙雪立即轉憂為喜,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那你不早說!”
這一天天的,心情就和竹籃打水,七上八下的,幸虧她心臟好,要不,非得被宋岩這個說話大喘氣兒的主兒,折騰得暈過去不可。
“那,你喜歡我嗎?”心情終於恢復平靜的趙雪,像以往對待宋岩是那樣,望着宋岩近在咫尺的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地開口。
“傻瓜,不喜歡你娶你幹什麼?”聞言,宋岩都被趙雪這小心翼翼的話給氣樂了,他抬起手指,給了趙雪一個暴栗,寵溺開口,“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而且我現在就要娶你為妻!”
嫁個人,卻換來了自己最愛的人做夫君,值了!什麼價值連城,天下無雙的玉佩,老子不要了
“我也喜歡你!”趙雪立即回應道,用力撲進宋岩的懷裏。
“我知道~~”寵溺一笑,宋岩溫柔開口,緊緊抱住撲進自己懷裏的人。
二人在迎親隊伍面前,忘記一切地緊緊相擁,在身後青山綠水的映襯下,彷彿是這世間最美的一副畫。
旁觀的送親士兵們看了,一臉掩飾不住的羨慕,而其中還沒有討婆娘的單身士兵們,羨慕完意識到自己還是單身,不禁一臉羞澀的別過臉去,自嘲地笑罵:
“送親有罪嗎?這也太他娘的刺激人了!”
京城。
“大捷大捷!大夏軍隊以和親為名進攻大豊,大豊將計就計,大敗大夏軍隊於秦嶺,活捉統帥阿木耶!!!”
“大捷大捷!大夏軍隊以和親為名進攻大豊,大豊將計就計,大敗大夏軍隊於秦嶺,活捉統帥阿木耶!!!”
“大捷大捷!大夏軍隊以和親為名進攻大豊,大豊將計就計,大敗大夏軍隊於秦嶺,活捉統帥阿木耶!!!”
一名負責傳遞信息的士兵,騎着戰馬,飛奔進皇城,一路難以遏制興奮之情的騎在馬上大喊,把這個整個大豊在關注的局勢,告知京城的每一個人。
“太好了!大夏人的計謀沒有得逞,大豊贏了!”
“太好了!叫那個狼子野心的大夏跟我們張狂!這回吃癟了吧?!”
“是啊!看那個自不量力的大夏,看它以後還敢打我們大豊的主意!”
聽到這個消息,京城人人鼓舞,歡呼雀躍。
已經快馬來到京城,打算讓趙風出兵阻止阿木耶的琉璃,聽到消息,勒住身下的駿馬,望向已經近在咫尺的紫禁城,臉上揚起一個欣慰的笑容:
趙風,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另有安排。
城牆之上,正望着秦嶺方向的趙風,聽到從城中傳來的響徹天地的歡呼,立即知道了這場大戰的結果,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的他,轉身拍起了李秀的肩膀:“太好了李秀,我們贏了,我們大豊贏了!!!”
“嗯!是贏了,是贏了,奴才聽到了,聽到了啊!”趙風這一高興,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是勁兒,拍得李秀呲牙咧嘴的開口,提醒似的大聲開口,“奴才聽到了,真的聽到了啊!”
您能不能別拍了?
您就是再高興,也不能通過拍下奴才一條胳膊的方式,來慶祝吧???
“哦,你聽到了啊!”拍了半晌,在李秀百折不撓的呼喚聲下,趙風才覺察到了什麼,沉思片刻,他靈機一動,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一排護衛,“你們是不是還沒有聽到?”
“……”被某個鐵砂掌皇帝突然這麼一問,某排官兵只覺得身後一陣涼風吹過,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哆嗦。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過來該如何作答,某人大魔頭一樣的鐵砂掌,已經陸續落在了他們的肩上,把拍完李秀還未用完的勁兒,十分友好地,賞賜給了他們。
“……”於是,原本一臉嚴肅的官兵,也獲得了李秀同款表情包。
既然如今你已經有了,統帥一個國家,保護一國百姓的能力,以後便再也不需要我了。
想起用生命阻止自己回到趙風身邊、此時還在天門山生死未卜的娘親,抑制住從內心湧出的想要見某個人一面的衝動,琉璃深吸一口氣,勒轉馬頭:
趙風,我們今生的緣分,就止於今時今刻吧。
終於將心中的那股狂喜徹底發泄完的趙風,收回有些泛紅的手掌,默默的吸了一口涼氣:
士兵身上的那層鎧甲,真不是蓋的——拍上去真特娘的疼!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說的大概就是他自己了。
他現在真的很佩服軍中那些為了跟自己的士兵套近乎,動不動就拍士兵的肩膀,用拳頭錘士兵後背的那些將軍們了,他們的手,真是抗造。
思及此,琉璃揚起手中的馬鞭,一聲鞭響,馬向與京城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趙風從城樓上轉過身,望向剛才琉璃騎馬站立的地方,他總感覺剛才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站在那裏一般。可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琉璃已經騎着快馬,消失在了當地。
或許,是命運捉弄,讓他們二人,原本情深,終成情淺,緣分千重,化作雲煙,他們二人就在這次最後的告別中,誰也不曾知覺地與對方,失之交臂。
秦嶺以北。
不等后軍支援,趙南柯已率領自己手下的三千士兵,與阿木耶的後續部隊交戰了。
不過幸好對方的後續部隊並沒有聚集在一處,而是分散成數隊。每隊五千到一萬人不等,像省略號一樣,斷斷續續地排列在大夏通往秦嶺的道路上。
他們入侵的是大豊,又是孤軍深入,為了不因為太過聚集,被豊軍一舉殲滅,才才用了這種分成數段的行軍方式:
第一,他們之間離得不是特別遠,如果前後的軍隊發生危險,後面的軍隊還可以進行接應,第二,如果發現前後的軍隊遭遇不測,他們可以及時逃走,儘可能的保存實力。
但大夏的士兵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們不像大豊的軍隊一樣,紀律嚴明,井然有序,他們紀律鬆散,行為散漫,很符合他們大夏人隨性不羈的特點。但有時候太過個性,就失去了集體凝聚力。所以,本來就足智多謀的趙南柯,雖然只帶了三千人卻將對方分成數段的軍隊從接應秦嶺的第一段小隊開始,打得節節敗退。
經過幾次敗退後,敵人才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在大豊的援軍還未到來之前,敵軍改變策略,由之前分成數段的分散行軍,變成匯聚到一起的集體行軍,一同對抗趙南柯率領的這支,看上去神出鬼沒、戰無不勝的奇軍:
因為趙南柯足智多謀,在之前與敵軍作戰的時候,採用的都是,聲東擊西、釜底抽薪之類的以少勝多的計策,不了解孫子兵法的大夏人,什麼時候遇見過這種在他們看來已經到了“怪力亂神”地步的計謀?還以為戰勝他們的軍隊是可以噴火馭風的鬼怪,所以稱趙南柯手下的軍隊為“鬼軍”。
?“將軍,皇上又來信了,說您已經將阿木耶的剩餘軍隊全部打到了可以對大豊構成威脅的地域之外,已可以戴罪立功,叫您不必再打了,如今敵眾我寡,為了我軍的安全,叫您等到支援的大軍到來之後,再一舉殲滅剩餘部隊!”正在趙南柯決定率領手下的三千人與對方的兩萬大軍拚死一搏的前一天,負責通訊的士兵給趙南柯傳信道。
是的,不是“皇上來信”了,而是,皇上“又”來信了。
自阿木耶被押送回京之後,這已經是皇上第三次給趙南柯寫信,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了。
負責傳信的信使的行動速度,是比帶着無數士兵的大型軍隊,快上幾倍的,因為負責傳信的人,用的是速度極快的千里馬,而且一人一站,沒有任何拖延或累贅,所以,在負責支援趙南柯他們的大軍還沒有到達這邊的時候,趙南柯陸續派過來的兩波信使,已先後到達過了這裏。
趙南柯身邊的副將,將這次戰爭是參與者,阿木耶等將領押回京城之後,將趙南柯不等援軍,直接率剩餘士兵去阻擊阿木耶剩餘大軍的消息告訴了趙風,他隱約覺察到不妙,所以才接連給趙南柯下了三次同樣的命令。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皇上,”聞言,趙南沉思片刻后,緩緩開口,“跟他說,我願意做那隻小鹿。”
“……”負責傳信的士兵聽到趙南柯這句文不對題的話,一臉迷茫,不過,他一個傳信的人,也不能多言,畢竟語言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存在了,所以讓他們傳信這種事,尤其是那種因為說錯一個字,甚至一個標點符號,意思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口信,要求便更加嚴格了。
所以,不知道趙南柯說的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的他,也不敢亂猜疑,立即一個字不差的記在心裏,然後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的回宮傳信去了,宮裏那位派他過來傳信的,估計已經等急了,因為在拍派出來的時候,皇帝剛把自己想傳的話告訴他,就急不可耐地催道:“立即、馬上、現在就走!”
還因為說得太急,噴了某無辜信使一臉唾沫星子。
望着信使離開的背影,趙南柯抽出腰間長劍,帶着經過之前幾場以少勝多的戰爭,如今只剩下兩千人不到的軍隊,不再使用任何計謀,直接踏上懸橋,與隔着一道深淵的黑壓壓的大夏士兵,近身肉搏。
將在外,君命本就有所不受,何況,此時趙南柯就已經打定主意,要通過一己之力,將阿木耶的剩餘部隊,全部剿滅了。
此時,他們已經進軍到水流湍急的山谷之中,此時他們眼前,是一條翻湧奔騰的大河,和河對面兩萬多的大俠士兵之間,只有一條用藤條和木板,編織成的懸橋。
如果他們直接從這頭將懸橋砍斷,那對面數倍於自己的大夏士兵,因為一兩天內無法過橋,他們就可以為自己爭取到援軍到來的時間,可讓趙南柯手下的這些士兵們,和敵方的那兩萬多的大夏士兵都萬沒有想到的是,趙南柯並沒有選擇這個對自己這方來說最有利的辦法,而是選擇提前度過這條懸橋。
度過這條懸橋倒是也可以,畢竟這條懸橋很窄,能一次性通過的人很少,要是衝過去后打不過對方,還可以且戰且退的再沿着這條懸橋撤回來,若是對方的軍隊追過來,他們就砍斷懸橋,這樣同樣可以把己方的損失降到最低。
“砍斷懸橋!”剛從衝到敵軍這邊,趙南柯便命令手下的士兵們道。
“……”聞言,士兵們難以置信的將對他們下了這個命令的趙南柯望着,沒想到趙南柯會通過斷絕自己退路的方式,讓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不得不選擇與對方拚死一戰。
這個對自己這邊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以直接說是死路的命令,讓士兵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這份錯愕,他們沒有立即聽從趙南柯的命令砍斷這條對他們來說是唯一生路的橋。
“趕緊砍斷懸橋!”見他們沒有立即動手,趙南柯砍翻兩個像自己撲過來的大夏士兵,轉過身,再次對站在懸橋附近的士兵命令道。
“蕭~~”不等這些官兵們動手,附近突然響起一聲馬匹的嘶鳴,一匹棗紅色的馬駝着一男一女,從狹窄的懸橋那頭,踏着暫時還未被砍斷的懸橋,風馳電掣的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