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阿刀的記憶
第二十五章阿刀的記憶
剛剛把阿刀手中的水果刀打掉,孫昊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好運氣,肩頭就有一種深深的痛傳來,這種痛就如同十幾把鈍器,在同時切割着肩頭的肌肉,來來回回的切,鈍器在泛開來的血肉中不停的上上下下。將肩頭上每一根的神經都完全調動了起來。
原來剛才孫昊只顧着全力折斷阿刀的手臂,卻沒想到在扭斷手臂的同時,肩頭被阿刀張大口咬住了,被咬的痛苦幾乎跟被水果刀刺中沒有什麼兩樣。孫昊痛的直叫了出來,這個時候,孫昊沒有假裝堅強,也許叫出來會讓心中的痛苦得到些許的釋放。
看來不是水果刀上帶着痛苦強化,而是任何傷害都被強化了,剛才之所以感覺水果刀刺出來更痛一些,只不過是水果刀造成的傷害更大而已。
這種與生命本身依存在一起的痛,再次來臨的時候,還是有一種讓人崩潰,讓人瘋掉的感覺。在痛苦中,孫昊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可戰鬥中來不及讓孫昊去仔細的想。
本能的抱住阿刀的頭,想要將阿刀拉離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換做其它人的話,可能已經在肩頭的痛苦中屈服了,根本不可能做出有效果的反抗,可孫昊不是普通人,心中萬年妖王賦予孫昊的,其實不僅僅是強大的力量,還有一種信念,一種努力活下去,去迎接不斷挑戰的信念。
在這些信念的支撐下,孫昊雖然痛到大叫,痛的不能思考。可還是選擇了正確的應對方式。
兩手抱住了阿刀的頭,用力的卡着阿刀的脖子,想要讓阿刀窒息而死。
阿刀象條瘋狗一樣在拚命的撕咬,一點也不畏懼死亡,任由孫昊卡着自己的脖子,直到臉被卡到發青發紫,仍然不肯鬆開口來。
孫昊已經快頂不住了,肩頭上的痛苦開始逼近心靈深處,孫昊在這種痛苦中,意識再次出現了模糊,身體開始變輕,變成大海中的一片可憐樹葉,那大海是無邊無涯的痛苦,而孫昊只是這無盡痛苦中的一片樹葉,也許下一個時刻,就會被翻起的浪chao淹沒,沉入到大海深淵的無邊黑暗中。
然後不再醒來,不再為活着而拼搏。
心中的萬年妖王啊,孫昊在這個時候無比的希望得到幫助,希望如之前遇到絕境時的那樣,心中的妖王可以給自己以指引,可在今天,孫昊沒有得到心中妖王的幫助。
曾經在絕望之前,總會看到那頭黑se瘦弱的猴子,看到那頭小小的猴子,頂起風雨。任它天塌地陷,任它萬物沉輪,黑se的猴子只是以小小的身子,成為撐起天空的頂梁之柱。
沒有了心中的妖王,孫昊還是孫昊嗎?孫昊還可以活着嗎,在苦海中沉浮,在苦海中孫昊拷問自己。
“活着就是一種痛苦,那為什麼還要活着,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你是不會選擇在痛苦中迷失的,那麼,不如選擇永恆的死亡。”又有話語直接印在孫昊心頭。沒有等來妖王覺醒,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說話的聲音與之前下降時的那個聲音相同,孫昊現在的意識已經模糊,被這個聲音引導,不由的開始想,如果痛苦是生命的一部分,或者痛苦就是生命的全部,那為什麼還要活着呢?
卡着阿刀脖子的手,力道有變輕的趨勢,這一次妖王沒有覺醒來幫助孫昊,孫昊在不斷的問自己,是不是要死在這兒。
“啊~殺、殺。”阿刀因為呼吸不暢,說出的話來,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可阿刀極使呼吸不到空氣,卻還是固執的喊着殺。
生命是自己的,不管妖王有沒有出現,自己的命都是自己的,被阿刀的熱氣噴在臉上,苦海中的孫昊掙得一線清明,生命是自己的,不管這個生命是如何的痛苦,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跨過我識障之時,孫昊就明白自己為戰鬥而生,要不停的戰鬥,現在孫昊在意識深處,戰鬥的意志重新被激起。生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有人要給自己的生命中添加痛苦的成分,孫昊就要打,就要戰鬥。一直戰到解除所有痛苦。
“如果痛苦是生命的全部,那麼我就要用戰鬥來解除這痛苦,我堅信在我的拳頭下可以將一切都統統打破。”孫昊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子回答心中那個聲音的。
下一時,孫昊從意識的苦海中掙出來。掐着阿刀的脖子,把阿刀壓在地上,堅持,堅持下去,痛苦不會要命,而吸不到空氣則肯定會死。
孫昊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當肩頭上阿刀一直咬着的嘴鬆開,當阿刀雙眼圓圓的突出眼框,當阿刀因為窒息整條舌頭都吐了出來。
孫昊知道,自己又成功殺死了阿刀一次。
阿刀死了,孫昊所處的這個暗紅se空間又開始顫抖
那麼,這些痛苦似乎是依託生命本身的存在而存在的,孫昊想起第一次殺死阿刀的時候,在那種下落感中,有一個聲音直接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痛苦本來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有時候,甚至是全部。”痛苦是生命的一部分,活着就是一種痛苦,在這種痛苦前凡人是無力對抗的,能夠有的出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死亡,另一條是什麼呢?
能夠僥倖走過痛苦的人,對於痛苦,通常大多數人會選擇遺忘,讓記憶慢慢撫平曾經的傷痛。
因為所有的痛苦,活着就是一種痛苦,活着也只是一種痛苦,那麼似乎只有選擇死亡,才是終結這種痛苦的唯一辦法。
孫昊在這種極端的痛苦中,意識開始有點恍忽。
生存或是死亡,那是屬於生命的終極思考,身體變輕,前世的記憶在這個終極思考前,開始裂開一線的縫隙,將孫昊吸入到那些曾經的過往中。
花果山下,繁花似錦,細水潺潺。孫昊墜入到痛苦的海洋深處,極黑極黑之後,孫昊睜眼,跳出痛苦深淵,看到了這一片的柳岸花明。
在草地上,有一頭老猴正依着花叢卧倒:“大王啊,我就要走了。”老猴對身邊的那一個石猴說道。
“老猴!你去哪兒,”石猴很不解。
(時間不夠了,先發出來,一會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