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南海怪物
“在下姓周,是這位小兄弟爹爹的朋友,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周蒼不願透露自己姓名,以免多生枝節。
清岸道長道:“這條河中躲有1個怪物,常年在河中作惡,害死不少人性命,我們早就想將其收服,無奈這怪物異常奸滑,我們的幾次行動都落空了。今日恰逢2寶被拖入水中淹死,我們知道怪物還不願收手,會迷惑這個少年來送死,因此埋伏在道上跟了過來。”
“你們倆覺得能收拾了河中的邪物?”周蒼問。
“當然,只是它1直躲在水中,我們拿它沒辦法而已。”清岸說道。
“那邪物到底是什麼?”
“還不清楚,見過它的人都死了。”
周蒼看了他們兩人1眼,改變主意,道:“既然這樣,那有勞2位去弄個竹筏過來,它不上來,我們就去水裏找它,此物1定要除掉,不然後患無窮。”
那兩個道長1臉怔忡,清岸道:“這位周兄弟,那邪物道行很高的,水裏又是它的主場,1旦我們到了水裏,可就任由它擺佈了。”
“現在又過了午夜子時,正是那邪物道行最高的時候,咱們這時候下水,肯定會有大麻煩。”清岩也跟着說道。
“難道你們眼睜睜看着它在水中作惡嗎,遲1天收拾它,兩岸百姓便多1分危險。你們不要怕,還有我在,除去此物,功德無量。”
兩人此行目的本來就是要過來除去水中怪物的,交換了1下眼光,清岸道:“既然周兄弟非要這時候下水,那我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說著,那兩個道長就走到了河邊不遠處的竹林之中,砍了1片竹子,做成竹筏,抬到了河岸上來推到了水中。
清岸將楚傑身上的驅邪符收了回去,念了幾聲咒語,隨後將另1張符咒貼在楚傑後背。
周蒼在旁看着,不知他在搞什麼鬼。
清岩道:“我師兄此舉是為了削弱楚傑身上的陽氣,是用他當做引子,故意將那水中的邪物給吸引出來。1個年輕孩子的生命,1旦到了水中,對那水中邪物的誘惑力是十分巨大的。”深夜下水,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兩個玄雲觀的道士心中都沒有底氣,。
然而,周蒼卻不這樣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水中的邪物這麼厲害,除掉它,也能維護1方百姓的安危。很快,1行4個人就上了竹筏,其中1個道長手中的竹篙1挑,竹排便朝着河中心緩緩的行駛而去。周蒼讓楚傑坐在竹排的最前面,而周蒼就站在了楚傑的身後,兩個玄雲觀的道士站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警惕的觀察着水中的動靜。
清岸拿出了羅盤,那羅盤微微轉動,頓時朝着河流的對岸指了過去。
“去對岸。”清岸吩咐師弟道。
那個叫清岩的道士,旋即按照師兄的指示,控制着竹筏朝着對岸行駛而去。竹筏艱難駛到對岸,那是個偏僻的所在,河邊有很多茂密的樹木,深夜中看來,顯得有些陰森,突然河面上飄起了1團淡淡的白色霧氣,更顯陰氣森森。
1到這裏,幾個人乘坐的竹筏突然劇烈的晃動了1下,嚇了眾人1跳。清岩有些驚慌的說道:“不好,竹筏動不了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將竹筏控制住了……”話聲還沒有落下,竹筏子又劇烈震動,好像有水草之類的東西纏住筆竹筏往水底下拉,幾人的褲管立時浸濕。
“周兄弟,要不然我們回去吧……這裏太兇險了,水中的那個邪物還沒有露面,咱們就險些落進了水裏。”清岩道長提議道。
就在這時候,竹筏旁的水面上悄無聲息的浮現出了1張蒼白的大臉來,正是不久之前被淹死的2寶,1雙眼睛空洞洞的,眼珠子不翼而飛,而他雙手上的指甲也不見了,被水泡的發脹。
陡然間看到2寶此時恐怖的模樣,楚傑嚇慘驚叫。
周蒼就站在楚傑的1側,看到那2寶此時恐怖的模樣,心中也是1顫,他將楚傑扯到身後。
2寶將眾人嚇了1跳后,旋即沉入水面不見了影蹤。1波未平1波又起,周蒼突然感覺到身後殺機重重,連忙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突然竟然多了1個紫皮怪物,這怪物身材不高,也就是67尺左右,長的有些像人,但是沒有腳反長了1條分岔魚尾,渾身散發出1股十分難聞的臭味,身上還有粘稠的液體不斷滑落下來。
這怪物雙手細長,窄臉尖嘴,眯得狹長的眼眸散發著陰冷的寒芒。
還不等做出什麼反應,那怪物伸出手,朝着楚傑身上抓來。楚傑反應倒快,打出1拳。但那怪物動作很快,長手馬上要繞上楚傑手臂,千鈞1發之際周蒼伸手抓着楚傑衣領急扯回來,怪物長手落空,又朝周蒼攻來。周蒼臨危不亂,抬起1腳朝着那怪物身上踢了過去,后發而先至。怪物手未到,他的1腳已然印在對方胸膛上。
奪命羅剎腳,永不落空。
那怪物根本沒有料到周蒼有這樣的身手,1聲尖叫,被踢出34丈遠,撲通1聲摔落在水中。玄雲觀的那兩個道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怪物消失的方向,好1會兒之後,其中1個人才道:“我的天……那是水屍鬼!”
“真的是水屍鬼,在這裏咱們根本鬥不過他,趕緊回去吧。”另外1個道長1臉驚恐的說道。
水屍鬼就是民間所稱的水猴子,又叫落屍鬼,有的直接稱呼為水鬼,1般生活在水裏,有時候也會上岸,多見於江河湖泊、山坑、水塘等野外水源。水猴子水性很好,但是有1個弱點,但凡離開水超過1刻鐘,便會4肢無力,任人擺佈。
落水之人1旦在水中被它抱住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1旦逮到落單的人,便將其拖入水中,用泥敷滿被害人的7竅,致其窒息而亡,而且這怪物喜吸人血,吃人的指甲和眼珠,生性十分兇殘。
“不是水屍也不是水鬼,是南海鮫人。”周蒼淡淡的道,他已認出,剛才那隻怪物,正是極樂聖地裏頭黃騰臆想出來的紫皮鮫人,沒料得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也能活着離開聖地,還好強橫霸道的飛天虎被他與謝霆合力幹掉,不然到得人世間不知禍害多少人。
“你們兩個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裏,你們只需要負責保護好楚傑,這紫皮鮫交給我來對付。”周蒼很平靜的說道。
兩道人點點頭,警惕地盯着河面,河面之上白色的霧氣翻騰,1時間安靜的有些可怕。
死1般的寂靜持續了大約有半柱香時間,水面之下突然又有了奇怪的動靜,水面開始變得渾濁,伴有大大小小的氣泡冒出來,“咕嘟咕嘟”1直響。
水泡的動靜越來越大,圍繞着竹筏的周圍,玄雲觀的那兩位道長手中持着劍,不斷的朝着4周去瞧,有些驚慌的說道:“周兄弟……這……這到底什麼情況?”這話剛1說完,突然“轟”的1聲響,從水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1下撞了上來。
幾個人所乘坐的竹筏子頓時散了架,4分5裂。周蒼身形劇烈的1晃,連忙深吸了1口氣,雙腳各自踩住了兩根竹竿,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同時伸手,1把將楚傑給拽了起來。
“楚傑,你先上岸,在岸邊等着我!”不由分說,周蒼將楚傑遠遠拋出,楚傑有些輕功根基,岸上雜草叢生,落地時1個打滾,倒也未受傷害。此時,周蒼雙腳各踩1根竹竿,平衡站在了水中,繼續觀察着河裏的動靜。兩位玄雲觀的道長修為也是不弱,在竹筏散架的時候,也各自找到了落腳點,腳下踩着竹竿,平衡住身形。
又過片刻,紫皮鮫再次搞鬼,不斷冒泡的水面突然起了1個漩渦,這漩渦越來越大,站在竹竿上的人幾人身形搖擺不定。正在慌亂的時候,那紫皮鮫突然出現在清岸道長的1側,快速的冒出了1個腦袋出來。清岸道長大駭,連忙朝着那紫皮鮫重重的劈出了1劍。這1劍過去,將水流斬開了1條縫隙,然而那紫皮鮫身形1晃突然又不見了蹤影。
等他下次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清岩道長的身邊,伸出細長肢手,1下纏住了他的腳腕子,然後猛的1拉,那清岩道長頓時便身形不穩,朝着河裏跌落而去。
“師兄……救我啊……”話來沒有說完,那清岩道長便沒入了水中,身子快速的下沉,什麼都看不到。清岸道長大罵了1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握着劍,1腦門扎進了水裏。
周蒼目睹了這1切,將刀插在背後,1頭扎入冰涼的河水之中,身子1落入水裏面,就忍不住打了1個寒顫,不過很快催動內力,擴散到了周身,1股暖意由丹田氣海激發而出,頓時舒服了很多。
這河段應該是這條大河最深的1個地段,起碼有78丈深。周蒼睜大雙眼,藉著明亮月光,迷迷糊糊看到兩團黑影朝着水底快速游去。
水底下是厚厚的淤泥,清岩道長的手段不錯,但在水裏根本不是這紫皮鮫的對手,掙扎了片刻,還是被那紫皮鮫扯了下去,4周水草舞動,將那道長給纏繞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清岸道長已經游到了那紫皮鮫的不遠處,在水中劈出1劍,朝着那紫皮鮫身上斬落而去。那紫皮鮫齜牙咧嘴,身形1閃就往躲開了去。
河底的水草很長,無幾也將清岸道長給纏繞了起來,2人形勢立時岌岌可危。
周蒼也同樣面臨水草困擾,他將刀給祭了出來,在水下1番橫掃,那些搖舞纏繞的水草盡數被削斷,鋼刀貫注內力,1刀劈出,速度不比6地上慢。
周蒼擺脫水草后朝着那兩個道長游去。
那玄雲觀清岸道長,卻不知道用的什麼法門,居然掙脫身上纏繞的水草,可就在這時候,紫皮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從後面1把抱住了清岸道長的腰,便朝着遠處遊走。
在水裏,紫皮鮫就是霸王1般的存在,力氣極大,那道長根本掙扎不得,便被那紫皮鮫帶着朝着遠去游去,還回頭挑釁似的看了周蒼1眼。
周蒼快速游到清岩身邊,發現人被水草纏住,已經沒有動靜了。周蒼連忙揮刀將水草盡數斬斷,將清岩1下提了起來,少量的氣泡從他口中冒出,肚子鼓鼓脹脹,應該是喝了不少水,不過人還是有得救。
周蒼手按在他的背心,1股渾厚的內力過到他身上,內力入體,清岩頓時醒過來。周蒼將他往上1推,清岩即時朝着河面上飄了上去。便是這1耽擱,那紫皮鮫帶着清岸已經逃出去十多丈開外。
今時不同往日,周蒼戰力相比極樂聖地時已提升不知多少倍,根本不懼怪力亂神,他將鋼刀咬在口中,腳步1點水底,往前1下衝出去34丈遠。雙手發了猛力,3幾下功夫就追上了拖着人的紫皮鮫,持刀刺向了它。
紫皮鮫似乎很怕周蒼,眼見刀勢勁急,忙將清岸放開躲避,未想那刀來得比預想中快多了,刀尖刺入它臂膀。紫皮鮫痛苦萬分,暫時失去了魂,應該說是痛得找不着北。
周蒼毫不停留鋼刀收回揮出,斬向它腦袋。紫皮鮫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發出了1聲怪叫之後,突然1下朝着河底的淤泥鑽了進去。
刀尖劃在它的臂膀上,1團黑紫色的血液頓時在水中飄散開來。
等周蒼潛到了那紫皮鮫鑽入的淤泥旁邊的時候,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在原地停留片刻,感覺有些憋悶,在水裏活動量太大了,對自身的消耗很大,周蒼也堅持不了太久。當下他往水面上浮去,吸幾口新鮮空氣再說。剛剛露出頭吐出1口濁氣,突然感覺到背後有異,臂膀猛地1痛,接着腰部1緊身不由己下沉,原來那紫皮鮫竟然悄悄跟了過來,咬了1口還把他死死的抱住,朝着河底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