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意外發現
見趙牧不說話，楚凝兒還以為是他生氣了。
“我就隨口一說公子。”
“你放心好了，就這一次！”
言罷，趙牧心不在焉的搖搖頭。
“不是，我沒有懷疑你凝兒，不必在意。”
雖察覺出趙牧的不對，但楚凝兒知趣的沒有多說什麼。
轉頭繼續看起了風景，但內心還是忍不住擔憂。
趙牧思索着，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鐵路建設期間，他不止一次來探過班。
而且竣工前他也查驗過，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搜尋完記憶，趙牧始終想不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但他可以確信的是，路線有問題。
“十公子，請問您喝點什麼。”
直到負責送飲品的丫鬟過來，才將趙牧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他隨口說出‘可樂’二字，把那丫鬟整的一臉懵。
唯有楚凝兒知道，可樂是公子研究的物件。
這蒸汽機上，怎麼可能會有。
“沒事，給我們拿點甜酒就好。”
待丫鬟走後，楚凝兒再次擔憂問道。
“公子，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在看見華青閣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趙牧看她如此擔憂，無奈道出了實情。
反正是楚凝兒，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
聞言，楚凝兒大呼不可思議。
在她印象中，這鐵路建設就是十公子說了算。
竟然有人敢違抗命令，找死！
“好呀，如此逆賊，公子你告訴奴婢是誰。”
“奴婢現在就去給你抓來，嚴刑拷打。”
看她滿臉認真，趙牧意識到她不是在安慰自己。
只要自己放話出來，這女人真敢去把人給抓回來。
趙牧淡然一笑，輕撫楚凝兒的小腦袋。
“放心我會處理的，你好好待在閣中就是幫我大忙了。”
楚凝兒一撅嘴，滿臉的委屈。
可能是覺得自己沒幫上公子的忙，內心歉疚。
蒸汽機開動不到三十分鐘，便環繞咸陽宮整整一圈。
這個速度，在大秦可以說是神速了。
從蒸汽機上下來，楚凝兒臉上難掩笑意。
這種感覺，是她不曾有過的。
本來想去對賬的趙牧，此時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現在宮內人幾乎都集中於此，僅靠他的力量唯恐短時間內找不全施工勞役。
如以此來，只有求助於嬴政了。
咸陽宮內殿，太監來報。
“陛下，十公子求見，看來萬分緊急。”
聽到這話，嬴政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棋局。
今日宮內聚集如此多人，各種問題無法一一保障。
這個時候趙牧求見，定是有十分重要之事。
“召他進來，盯緊外面。”
內殿外，趙牧正在給楚凝兒交待清楚。
自己進去的時間或長或短，以她的身份還不能入內殿，只能在外等候。
趙高出來傳信，隨後便在門前等候。
楚凝兒連連點頭，示意趙牧趕緊進去，她自有分寸。
但猶豫再三，趙牧還是朝着側面一個眼神示意。
在暗處的天一馬上領會，提起了二十分精神。
就算在內殿外，他也不能放鬆警惕。
朝野內危機四伏，不得不防。
趙牧這才放心跟隨趙高入了內殿，面見嬴政。
“兒臣拜見父皇！”
嬴政淡然點頭，裝作毫不在意。
“何事，老十大可直言。”
聞言，趙牧將頭轉至一邊，無奈嘆了口氣。
他這個反應，也很快被嬴政捕捉到。
能讓平日裏冷靜的老十這樣，看來此次事件不小。
“父皇，兒臣求在半炷香內召見所有參與重要施工的勞役。”
“鐵路路線與兒臣先前施工圖不一致，兒臣懷疑這其中有人動過手腳。”
嬴政一愣，對趙牧的話半信半疑。
先前派去盯着趙牧的人，傳來不少次他去鐵路施工現場探班的消息。
而且鐵路竣工前，最後一次查驗也是趙牧親自去的。
為何現在鐵路正式竣工，反而出了問題。
但話說到這個份上，嬴政自然是不會拒絕。
這對於他來說只是擺擺手的事情，如若拒絕反而會引起老十猜疑。
“既然如此，那朕便下一道聖旨。”
“但老十，以後做事可不能這般不謹慎了，平日裏你可不會這樣的。”
趙牧不敢有任何不滿，只是許諾以後不會了。
從內殿出來，他才在內心咒罵一句。
他是如此謹慎，沒想到最後關頭被人捅了一刀。
早晚把這個害蟲揪出來，先來個五十大板。
看着趙牧這個表情從內殿出來，楚凝兒就知道准沒好事。
“公子怎麼了，陛下責怪你了？”
聞言，趙牧搖搖頭，“怎麼可能，責怪倒是不至於。”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陰陽怪氣倒差不多。”
楚凝兒剛剛的銳氣，在面對的是陛下后，便消失殆盡。
“你回去吧凝兒，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記得千萬不要亂跑，乖乖回府。”
言罷，趙牧便轉身離去，只留楚凝兒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啊？公子竟然放心叫她一個人回去。
說好的保護呢，說好的愛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天一早就已經準備待續。
他會在暗中保護楚凝兒安全回府。
楚凝兒畢竟為亡楚公主，雖然內心有怨言，但也知曉。
像趙牧這樣的人，不可能將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
身為大秦十公子，有更多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有聖旨在，辦事果然方便許多。
很快，負責的勞役們便齊聚與咸陽宮旁山腳下。
趙牧站在高台上，面色冷峻。
“是誰負責第四張大圖中第二張小圖的，站出來。”
勞役們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傻分不清。
直到一個青年男子，顫抖着舉起雙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趙牧定睛一看，有點年輕啊。
咋才這個年紀就干到這個職位了，難不成是誰家的公子走後門進來的？
“我問你，第四張大圖中第二張小圖的三分點，是什麼？”
青年男子思索一番，結巴開口。
“第一點是……是宮東側麥田西北……”
在他將三個點逐一講出后，趙牧已經可以確信，他就是此路段負責人。
這些點位錯綜複雜，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