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牛刀小試

團長王阿根同志沉思半晌，轉身命令道：“警衛連連長張亮！”“到。”張亮急忙回答。“按照之前的部署，你馬上派人騎快馬把敵人引到這裏來，千萬要小心。”“是。”張亮轉身安排去了。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遠處原野上跑來一個人，就見這個人先是一個小黑點，黑點逐漸變大，原來是我們的八路軍戰士，邊騎着馬飛奔，邊向身後的敵人射擊。

“啪、啪……”一陣緊急的駁殼槍聲。那名八路軍戰士回頭向日本鬼子射擊，無情的子彈呼嘯而至，幾名日本兵應聲而倒，回家見他姥姥去了。

不一會兒，這名八路軍戰士已到了戰壕邊上，他飛身下馬，由事先已準備在那裏的一名戰士把馬牽進了戰壕。那名剛跳下馬的八路軍戰士也拿起步槍，投入到自己的戰鬥崗位。

“敵人終於來了。”團長王阿根大聲的喊着。就見幾百名日本鬼子尾隨而至，他們有的端着衝鋒槍，有的端着步槍，還有的扛着迫擊炮，凶神惡煞般擁了上來。

小田正二見所追趕的八路軍戰士不見了蹤影，急忙命令他的部隊停止了追擊。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望遠鏡，仔細地觀察着。

在望遠鏡的掃描下，一切盡收眼底。遠處的山、河，近處的樹木，戰壕，乃至於我們的戰士……“迫擊炮準備！”小田正二毫不猶豫地命令着。就見有七、八個日本鬼子，從自己的肩上卸下扛着的小鋼炮，打開底座，支在地上，調整好方位，角度。

“放！”隨着小田正二的一聲令下，十幾門迫擊炮一起發射。炮彈像雨點般地射向八路軍的陣地。此時的八路軍戰士們，早已在王阿根同志的指揮下，躲進了他們挖的戰壕旁邊的大洞裏，戰士們在大洞裏正聊着天呢，任由敵人的迫擊炮的炮彈在外肆意降落。

這時的丫鬟春紅聽得如醉如痴，她注視着從小楊嘴裏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彷彿那裏不是小楊的嘴巴，而是戰場的陣地前沿，是敵人的機關槍、迫擊炮，是日本鬼子的千軍萬馬，是小日本任意馳騁的地方。小楊望着春紅那痴迷的樣子，粉紅的小臉上，配着兩個淺淺的酒窩，一對迷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彷彿在跟小楊同志說著話。小楊同志都看呆了，他不忍心去打斷春紅的思緒，就那樣獃獃地望着。

就那樣過了兩分鐘，小楊同志突然驚醒過來，他紅着臉繼續講了起來。

再說一下躲在大洞裏的戰士們，他們正在那兒胡侃呢，這個說等把日本鬼子打跑了，一定要攢上二十塊大洋，回到老家，娶個婆娘，再生上幾個兒子，幸福的過着小日子。那個說，等抗戰勝利了，回家買上一匹馬，再置辦它二畝土地，娶個婆姨生上幾個娃，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幾輪炮攻之後，日本鬼子突然停止了進攻。小田正二操起瞭望遠鏡，眼前的戰壕死一般的寂靜，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難道都被我們的迫擊炮給消滅了？他真想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進攻！”他聲嘶力竭地命令着。

一群荷槍實彈的日本鬼子圍了上來，他們凶神惡煞般的前進着，還時不時地放上幾槍。

再說我們的八路軍戰士，他們見日本鬼子停止了炮擊，就從大洞裏蹦了出來，往掩體的戰壕內一趴，緊握手中的槍，推彈上膛，目不轉睛地盯着圍上來的日本鬼子。

日本鬼子近了，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打！”團長王阿根一聲令下，所有的機關槍、步槍、衝鋒槍一起噴出無數條火蛇，向攻上來的鬼子掃射着。

日本鬼子一排排的倒下了，可是後面的鬼子繼續向前，他們似乎不怕子彈，直至倒下去為止。這時的周長明和武嘯天，他們正埋伏在一塊大山石後面，狙擊槍緊握在周長明的手中。他正在瞄準鏡里，瞄着小田正二，一點點的移動着，脖子，喉結，腦門，眉心。扣動了扳機，一顆憤怒的子彈劃出一道弧線，呼嘯而過，向敵人的指揮官小田正二射了過去。

小田正二正在揮舞着指揮刀，指揮着日本鬼子往前沖，“前進，後退的死啦死啦的！”他發瘋似的嚎叫着。這時，一名拿着步槍向前沖的日本鬼子，突然腳下一滑，擋在了小田正二身前。真是無巧不成書，周長明的那顆仇恨的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名舉着大槍的鬼子前胸上，鬼子當場倒地。救了小田正二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