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幕後敵人
大渝北都城,威嚴的皇宮裏猶如死寂,八歲的皇上夏明禹正躺在龍床上不斷低聲哀嚎着。母親楊雨卿在一旁無奈的看着,束手無策,她淚汪汪的雙眼看了看床榻下面的輔首大臣姬文淵,似乎把什麼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又絕望至極。
:“皇後娘娘,臣實在無能,皇上得的病御醫也束手無策啊。”姬文淵彎腰謝罪,無計可施。
:“皇上年幼,得此怪病已有一月,朝中大臣各自為陣,你作為輔首大臣罪不可恕,雖你是我舅舅,你更應該把心思放在朝廷放在皇上身上啊。為啥挑起事端,引發黨爭呢。”皇后怒不可遏,流着淚訓斥着姬文淵。
:“皇后冤枉啊!老臣一心向大渝向著着皇上啊。”說完雙膝下跪埋頭磕地不敢起身。
楊雨卿沒有再理會,她知道這個眼前的舅舅早已物是人非,一心參與黨爭,甚至心裏還懷揣着更大的想法,只是受於半年前先帝誅心地交代,才暫緩了惡毒的手段和行動。半年前,大渝皇帝夏炎也是得此怪病,怕自己命不久矣,下旨交代了姬文淵輔佐夏明禹登基代理朝政。不久后,皇帝夏炎突然消失不見,朝中上下都未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由於事發突然,姬文淵對外宣稱皇上久病不治暴斃而亡,找了個屍體掩埋了事實。從此,姬文淵一手遮天,引起朝中內訌,大家開始各自為陣,對外散步內亂消息。
楊雨卿雖然知曉實情,無奈力量過於單薄,好在於姬文淵是自己的親舅舅也無礙性命之憂,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一個月前,剛剛登基沒有多久的小皇帝夏明禹突然病倒,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全身酸痛,軟弱無力,無法行走,病情與先帝一模一樣,也是找遍了所有的御醫都無法治癒,眼看病情愈發嚴重,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實情,大渝之亂更是雪上加霜。
姬文淵叩拜完小皇帝和皇後走出了宮殿,抬頭望天,刺眼的太陽讓人渾身不適。遠處一路隨從朝臣趕緊上前一一向其叩拜,這時候的姬文淵瞬間神氣起來。這時,一個官員走到其身邊湊到耳邊嘀咕了幾句,便急忙走出宮外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大渝的北都城行人稀稀拉拉,來往急急忙忙,蕭條的大街上到處坐躺着苦不堪言的乞丐。姬文淵對這些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下了馬車走進了大渝的書閣寺,這個書閣寺以前是用來文試講學的,後來被姬文淵改為己用,用來看守和關押一些對他有利無益的人,並在這裏進行秘密地處置。在書閣寺裏面,都是姬文淵的心腹,他用大量的黃金白銀收買了不少人心。
姬文淵來到一個牢房裏,隔着牢門目不轉睛地看着裏面。一位灰衣男子正在給一個女子梳頭,一旁躺着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正在熟睡。灰衣男子早已發現姬文淵的出現,並沒有理會繼續為女子梳頭。女子伸手輕輕地拍打着孩子,嘴裏喃喃地唱着什麼歌謠。
:“蕭景睿,你不要怪罪老夫,只要你妹妹宇文念說動南楚皇帝與我聯手,我就會馬上放了你們全家。”姬文淵面無表情,卻顯得信心十足。
蕭景睿緩緩放下木梳,起身走到牢門前不削地看了姬文淵:“卑鄙的小人,當初要不是你過於陰險把我的妻兒作為人質要挾我,我早就把你碎屍萬段!”
姬文淵仰頭一陣狂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應以不擇手段保我大渝安危,犧牲一個家族換一個大渝的安定,我姬文淵哪怕被萬人唾罵也在所不惜!”
此時,一旁的女子親了親孩子的額頭,也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她惡狠狠地盯着姬文淵:“你說的到是好聽,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自己不清楚么?不要拿我們大渝的安危來掩飾你內心的罪惡!我的皇帝哥哥是不是被你所害,你現在又來要挾景睿,卑鄙可恥!”
:“今天我只一個要求,再寫書信一封,快快督促南楚與我聯手,否則休怪我手段毒辣!”姬文淵說完轉身離去,獄卒趕緊送來筆墨和宣紙,等待着蕭景睿的書信。
蕭景睿接過筆墨,慢慢鋪開宣紙。他看了看一旁的女子,又望着躺着熟睡的孩子,他嘴唇一咬,開始奮筆疾書。
一旁的女子淚如雨下,她搖着頭,似乎想阻攔景睿,但是又猶豫着。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為了她和孩子才委曲求全,自己本來也是大渝的清柔公主夏芸芸,哥哥夏炎就是大渝的皇帝,三個月前生病暴斃,然後自己和孩子被傳至宮中探望,結果發現屍體不是哥哥夏炎,就被姬文淵給控制,要挾景睿寫信與其妹妹宇文念說服南楚皇帝與他聯手做猖,景睿為了妻兒,只好寫信給了南楚的妹妹宇文念。可是書信送過去后,南楚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和迴音,姬文淵心裏着急,今天又來恐嚇催促了。
蕭景睿寫了一會,起身為夏芸芸擦拭了眼淚,緊緊地抱着她不願鬆手。早些年,蕭景睿和母親、妹妹定居南楚,日子過的也算自在,偶然的一次賞花時節,偶遇了大渝來的清柔公主夏芸芸,兩人也是一見鍾情,蕭景睿更是和夏芸芸一起回到了大渝。如今,大渝內亂,朝廷上下各為其主,大渝皇帝突然生病消失,而剛滿8歲的太子夏明禹也是命不久矣,被朝廷輔佐大臣玩弄於掌中。姬文淵知道他和夏芸芸與南楚的關係,便囚禁了全家,要挾南楚與姬文淵聯合作祟。
姬文淵走出書閣寺,又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府上。剛剛端起一杯清茶,一個黑衣人從他身後突然出現。姬文淵着實嚇了一跳,轉身趕緊叩拜:“我剛剛已經去催促蕭景睿了,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兒啊!”
:“主人要見你!”黑衣人話完,就給姬文淵眼睛一蒙,帶着他來到了一片密林里,又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座修在石頭崖上的一個樓閣里。
黑衣人為姬文淵摘去眼罩,只見他的孩子被關在一個籠子裏。蓬頭污濁的孩子年方十八,看見父親激動不已,嘶啞地呼喊着:父親,救我啊!救救我!”
姬文淵揉了揉眼睛,淚水又一下冒了出來,這個地方他只來過兩次,平時都是這些黑衣人和他來往。第一次是孩子被他們綁架的時候,第二次是給他交代任務的時候,今天是第三次,但是每次來的路上都會被蒙上眼睛。每一次來,都看不見所謂的主人,只能聽其聲音。姬文淵為了孩子的安危,無奈成為了他們的幫凶,為其賣命做事。
姬文淵強忍戀子心痛,雙膝跪地,等待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