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砸場子
“你要是願意天天來吃,我請客。”蘇姐剛說完,就覺得話說的不對勁,這樣不真成了養小白臉了嗎!想到這點,蘇姐臉頰微微發紅,和剛才母夜叉的形象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尷尬的笑了笑,“別,我那麼大的胃口,怕把蘇姐你給吃破產了。”郝帥朝其他男食客努了努嘴,說道,“呵呵,到時候那些牲口豈不是要生吞活剝了我。”
“呵呵,小兄弟是GZ人嗎?”老闆娘問道。
“正宗的GZ人。”郝帥回到道。
“哦?是嗎?我怎麼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是北方人,有點京腔的味道,老家應該是京城人吧!”老闆娘問道,她原本就是京城人,後來嫁到GZ市的。
“我從小是在GZ長大的,後來去北方生活了幾年,昨天才回來的。”郝帥回答道。
“回來是探親呢,還是打算長住呢?”老闆娘追問道,心裏有些期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那麼多話,也許因為郝帥有點像他,所以對郝帥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吧。
“小弟弟!”老闆娘見郝帥不接話,眼神有些遊離,時不時盯着自己的胸脯看,有些嗔怪的叫道。
“咳咳,哦?什麼?”郝帥回過神來,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
郝帥不是柳下惠,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那微微顫動的傲人雙-峰,也有些心猿意馬。
“我在問你,你這次回來是探親呢,還是打算長住呢?”老闆娘嫵媚一笑,問道,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平時被其他男人肆無忌憚的看,語言調戲,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甚至是厭惡,但對郝帥遊離的眼神,並沒有厭惡的感覺,她甚至有點錯覺,彷彿自己回到了青蔥歲月,當年上山下鄉的她,在一個寧靜的鄉村,遇到了他,將自己人生諸多的第一次給了那個心愛的他,那段時間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和甜蜜的回憶。
“我以後就打算呆在GZ市發展了,在外漂泊了那麼多年,遊子也該歸家了!”郝帥感嘆道,只是時隔多年,早已是物是人非,自己仍然孑然一身,又變成了無親無故的孤兒。
吃完飯,郝帥問了老闆娘去火車站的公交車車次,就離開了。
看着郝帥離開的背影,蘇姐微微嘆了口氣,收回目光,轉身招呼客人去了。
恰逢是下班高峰期,馬路上車水馬龍,公交車裏更是擁擠不堪,擁擠的可以感覺到別人呼出的熱氣,空調都不好使!好不容易才擠下車,郝帥按着記憶向巷子裏找去,不一會兒,就到了疤哥的地盤!
郝帥走進一家桌球室,高聲喝道,“刀疤男,給勞資死出來!”
正在打桌球的十幾個滿頭黃毛的小青年,一聽有人鬧事,立刻圍了上來,囂張的罵道,“小子,找死啊,疤哥的名號也是你亂叫的嗎?”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叫你們老大出來,就是臉上有刀疤的那個。”郝帥不耐煩的說道。
“草泥馬,你混哪的,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不?是我們疤哥,你也不到處打聽打聽,這一帶哪個不知道我們疤哥的,連派出所的所長都和我們疤哥稱兄道弟的,識相的趕緊滾,不然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一個混混囂張的罵道。
郝帥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四處流浪,經常吃不飽穿不暖,為了一頓飽飯,去飯店的臊桶里撿吃的,還受人白眼,受人欺凌,被人打,直到被一個糟老頭子收養,生活才好起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否還在人世,是自己的父母故意遺棄自己,還是不小心失散,這件事就像一顆尖刺深深的插在郝帥的心口,隱隱作痛,所以別人怎麼辱罵他他都可以忍,惟獨不能罵他“草泥馬”、“野-種”“野孩子”之類的,為這,郝帥上學的時候不知道和人打了多少架,被記過處分了多少次,要不是因為郝帥學習成績好,早就被開除出校了。
郝帥臉色瞬間變的陰沉,刀鋒般的眼神射向那個罵“草泥馬”的混混,那個混混被瞪的心裏發毛,但仗着自己人多,站前一步,抬頭挺胸的罵道,“你想幹嘛,再不滾,勞資弄死你。。。”
郝帥也懶得和他廢話,和這些小混混沒道理可講,只要讓他們知道拳頭有多硬,打一頓之後,什麼話都可以問出來!
郝帥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閃電般的一記鞭腿,直接把那個叫囂的小混混踢飛,砸塌了幾把椅子。其他混混腦子瞬間短路,砸場子也沒這麼直接的啊,都是先各報家門,開場罵他三百回合,然後各自大哥粉墨登場,開始講數,談不攏,再開打,一般都打不起來,誰都不傻,一開打,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少不了缺胳膊短腿的,醫藥費也是筆不小的開支啊。再說,他們也就是以多欺人少,欺負欺負老實人而已,哪裏見過那麼能打的猛人。
“你們他媽的看什麼,給勞資廢了他。”躺在地上的小混混有氣無力的罵道,聽口氣是這些小混混的老大。
小混混們這才反應過來,操起板凳、桌球棍就朝郝帥沖了上去。
郝帥猶如猛虎入羊圈,兇悍無匹,拳腳並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所有人都放倒了,郝帥美滋滋的點燃一根煙,走到混混老大的身邊,朝他臉上吐了口煙,拍了拍他的臉,說道,“打電話給你們老大,就說有人在你們場子裏鬧事,叫你們大哥快點回來。”
小混混哪裏還敢再嘚瑟,趕緊掏出電話給老大打電話。
疤哥正在和幾個道上的朋友在麻將館裏打麻將,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踩了狗屎卻沒有狗屎運,一直輸,已經輸了幾萬塊了,本來心情就很差了,突然接到小弟的電話,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裏鬧事。
“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來我的地盤鬧事,對方几個人?”疤哥問道。
“對方就一個人。”混混哭喪着臉說道。
“草泥馬,一個人你們都解決不了,勞資養你們飯桶幹嘛!”疤哥怒罵道。
“老大,他太厲害啦,我們都打不過他。。。”混混哽咽道。
“喂。。。喂。。。喂。。。”還沒說完,對方的電話就掛了。
“草!”疤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怎麼了,疤哥?”一個朋友問道。
“沒什麼,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在我地盤裏鬧事,我得去處理一下。”疤哥回答道。
“叫手底下的人去處理不就行了,用得着你親自去嗎!”另一個朋友吞雲吐霧的說道,今天就數他贏的最多,手氣正旺着呢,好久沒這手氣了,他可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手氣。
“那班兔崽子處理不了,還得我親自去一趟。”反正今天手氣不好,疤哥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別介啊,你走了,我們就三缺一了,到哪再找人去。”手氣好的朋友說道。
“抱歉抱歉,今天真的有事,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就這樣,我先走了!”疤哥拿起包就走了出去。
郝帥拍了拍那個混混的臉,說道,“這就對了嘛,早點打電話不就完了,非得搞那麼多事。”
“大。。。大哥,我已經打電話了,你就放了我吧!”混混哀嚎道。
“放了你可以,不過要讓先你長長記性,咱們都是文明人,‘草泥馬’這幾個字是不能罵的。”郝帥兩巴掌扇了過去,力道比剛才還大,混混被打成了豬頭,臉比猴屁股還紅,門牙也被打掉了兩顆,“記住羅,以後再敢罵,我頭都給你擰下來。”
其他混混都被嚇的瑟瑟發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罵那幾個字。
疤哥滿腔的怒氣,今天輸了好幾萬,心情本來就不好,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間不知死活的找麻煩,平時頂多教訓教訓訛點錢就算了,這次一定要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現在留守地盤的都是一些不愛讀書的初中高中生,看了幾部古惑仔的電影就逃學投身古惑仔的行業,每天無所事事,除了吃喝玩樂,打遊戲打桌球,什麼都不會,打架鬥毆也沒力氣,頂多是湊人數撐撐場面而已,說白了就是跑龍套窮吆喝的,真碰上狠角色馬上就像霜打的茄子——焉啦,疤哥打了幾個電話,叫自己的幾個金牌打手趕緊趕回去鎮場子。
疤哥開着豐田轎車,闖了好幾個紅燈,惹來一片咒罵聲,還險些造成一起交通事故,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疤哥剛下車,幾個金牌打手也趕了過來。
“疤哥,發生什麼事啦?我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啦!”一個混混問道。
“草,有人敢砸勞資的場子,走!”疤哥罵道。
“草,誰那麼大膽,敢砸我們疤哥的場子,乾死他。”幾個資深混混附和道,簇擁着疤哥朝桌球室走去。
疤哥等人走進桌球室,看到自己的小弟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低聲哀嚎,一個男人坐在凳子上優哉游哉的抽着煙,正是昨天被自己找關係弄進看守所的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