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傳說中馬鹿的傳說
紅衣黑髮，披着海軍大將的大麾，以冷靜沉穩着稱的海軍新一代支柱，此刻正靜靜站立在軍艦上，身後將士們的表情不一而足，有欽羨，有憧憬，或有幾分嫉妒，但無一例外，全都遠離着他，一個成功的上位者，對他們而言也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僅是瞻仰他的風采便已讓人滿足。
然而這個男人對此卻並不在意，因為，一場盛大的殺戮即將降臨，而且是無可避免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xwx.org]
他的名字是薩卡斯基，但相較於這個真實姓名，他還有一個聲名更為顯赫的代號，赤犬。
仔細算算，似乎快三十多年了，他的軍戎生涯······貫徹着絕對的正義，賜予海賊之絕對公正的審判，在他可怕的力量之下，屠戮一切，摧枯拉朽，大海上二十年來的平靜有大半部分功勞歸於其上，但自從那個男人的出現，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自從，艾斯的問世開始······
赤犬神色一動，冷漠的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憤懣的笑容，“一個人不走正道，他的人生就沒有價值可言”，以這條準則行使正義之名，對海賊施行的屠戮他從來都是樂意之至。
遠處的船隻漸漸靠近，那僅是一艘普通規模的海賊船而已，他回頭望去，站在船頭之人披着一件白大褂，黃色短髮，半張臉上畫著詭異的刺青，隨着船隻的行駛，那人此刻正向他慢慢靠近。
赤犬眼神一凝，黑色的瞳孔透出了凝重與死亡的血氣，對方眼中的神采很好，那是如同盯着獵物的般的眼神，饒有興趣而殺意勃勃，那是死亡的宣召，真是個天生的海賊呢，赤犬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軍艦與海賊船的接觸，讓雙方船上的人們更是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接下來會發生的大混戰，暗暗退到後方，留下一個空曠的場地，至少，是容得下一場廝殺場地的地帶。
“薩波海賊團？”
看着對方獨特的海賊旗，赤犬總算是在記憶中得知了這支並不算太出名的團隊，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掉以輕心，“從未聽說過，難不成想趁着新世界幾大勢力發生糾紛時來撿便宜的，一群無膽鼠輩！”
“咩哈哈哈哈，不愧是赤犬，逢人就得咬上幾口，不過今日你碰上了我神拳，——嘿嘿，怕是你赤犬薩科斯基也得改名叫‘神犬拉西’啦！”
對方的聲音帶着一絲奇異的律動，那是純粹的興奮，用鮮血詮釋生命的意義，用殺戮闡述世界的真理，他負手而立，眼神淡然而悠遠，看着遠方的天際，空氣陡然一滯，變得粘稠無比。
此人正是薩波海賊團第二號人物，原木原生殖研究所的名譽教授，被船長蒙奇·d·薩波在內的所有人都尊稱一聲“木原老師”的木原神拳！
“狂妄之極！！！”赤犬嗤笑一聲，似是在奚落着木原的自不量力，想來也是，別說他多年來征戰的偉績，就光是海軍三大將之首的名頭，便能將一大批人都嚇退，而敢當著面向他嘲諷的，倘若不是一方霸主，那便是嫌命長了。
“木原生殖研究所······哼哼，之前不是被強拆了嗎？怎麼，你們這些可笑的失敗者不止發憤圖強以圖東山再起，反而做起了海賊的買賣？當真是一灘扶不起的爛泥！”
赤犬無聲的嘲笑，卻是讓木原心頭怒火一起，作為一個嚴謹自律的研究員，他本着將畢生心血都投入到他的研究工作之上，為此甚至是一度狠下心來拋棄了自己苦練數十年的拳法，卻不想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這才流落鄉野，本想着過那閑雲野鶴的生活，卻又在此時發現了那個讓自己心中夢想再度燃起的少年，這才出山，召集以前老部下，想要做人生最後一次拼搏，但在此刻赤犬口中說來，倒成了自己自甘墮落的後果了。
“不許你侮辱木原老師！！！”
話音未落，赤犬便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毫不遲疑，手中點起了濃煙滾滾的熔岩，卻是一個身影向自己衝來，帶着風的呼嘯鳴顫，化作雷霆一擊，出手的不是木原，而是一個帶着眼罩的黑髮黑膚男子，那令赤犬心生警惕的，也不是任何神兵利刃，而是對方右掌所化作的手刀。
“以我東仙之名，我走上的道路，才是正確的正義啊！”
手刀氣芒吞吐，激爆出萬千刀芒，直如霓霞橫空，滾滾奔涌，這正是傳說中的東仙手刀，東仙金坷垃！
東仙的手刀，是傳說中神技之中的神技，世人大多聽聞卻始終無緣一見，傳聞此神技一出，能夠憑空吸收地下兩千米的氮磷鉀，不流失，不浪費，不蒸發，瞬間畝產一萬八，砂之國的糧食再也不用向雨地進口啦！
“好手刀！”
由衷的感嘆，卻是由這陣狂笑聲發出，赤犬的聲音變得癲狂而猙獰，狂亂的聲音頓時在眾人腦中炸響，“但就憑你這邪門歪道，也敢枉稱是正義？老夫今日必要你血濺當場！”
赤犬右臂之下均覆蓋著熾熱的熔岩烈甲，火星夾着無匹勁力咆哮四散，東仙的手刀只是距離他五步之外便已無法靠近，手刀氣芒與熔岩相碰撞處，無形氣勁夾雜着點點火星四散激射，眼見自己的一擊竟被擋出，雖說自己仍佔上風，但這對心高氣傲的赤犬來講已經是恥辱了，當即重重一哼，再度發力，腳下戰艦甲板轟然碎裂，東仙終於後繼力跟不上，整個人不住被逼的向後猛仰，眼見形式轉變，赤犬更是得勢不饒人，滾燙的赤紅岩漿如潮狂涌，由那重重熔岩火甲之中迸射，眼見便要將東仙斃於拳下。
木原臉色一變，見赤犬復又猛攻而上，其勢迅猛如龍，與方才相比何止強了一倍，當即大吼道，“快來幫忙！！”
旁邊眾人看得也是心驚，此時一個人影終於按捺不住從船上衝出，躍至高空，銀光凜冽直擊赤犬，赤犬
反手便是一記重拳，一道洶湧熔岩焰流頓時激射而出，兩股力量正面相撞，赤犬周圍幾米間便如爆炸一般，赤犬的一擊，又豈是常人能及的？不過僵持半秒不到，對方瞬間就被爆濺的岩漿所吞噬，但己方戰艦甲板欄杆也被毀的七零八落，衝天爆射，船身更是裂開一道米深的裂痕。
“恩？”赤犬剛回過氣，便向中途的偷襲者望去，只是這一望，卻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急促的喘息，鮮血遍佈的臉頰，然而詭異的是本因受到自己重傷而死去的人，他的傷勢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着，實在是不可思議，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最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對方居然穿着一身粉紅哥德式女裝，手裏還拿着一把寒氣逼人的電鋸！
“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年輕人，怎麼能穿着女孩子的服裝？就算是怪癖，你也不能穿得這麼明顯吧，還是粉紅色的？你頭上的是什麼，蝴蝶結？而且你的武器是怎麼回事，電鋸？男人怎麼可以用電鋸這麼奇葩的武器？”
“要你管啊，電鋸少女就是本大爺啊！！！”
被人當眾揭穿如此離經叛道的怪癖，此人的表情，言辭，卻是異常的正直與堅定，就連侍奉上帝數十年的神父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這樣正直的氣節，實在是無法讓人將他和“女裝電鋸”這樣的變態怪癖聯繫到一起，然而，世事就是這樣的無常！
“沒錯，本大爺是吃了殭屍果實的殭屍阿步，不但如此，本大爺還喜歡穿女裝，玩電鋸，無論你使用怎樣的暴力，都無法改變我對女裝的執着，因為本大爺是殭屍啊！”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變態嘛······殭屍加女裝加電鋸，這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啊！
得知了對方的能力與那變態的癖好，陷入重圍的赤犬仍然沒有慌亂，他沒有慌亂的理由，只是眼中的忌憚，又加重了幾分。
“好男人阿部嗎？居然淪落至女裝電鋸變態的地步······”
“不行，這點力量還拖不住赤犬！”轉瞬間，木原便已得出了這個結論，想到薩波已和紅髮立下協議，由他們去拖住青雉，而赤犬一方，則由自己來解決，如今看來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啊，想到這裏，木原牙一咬，心一橫，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春原，該你出場了！”
“哇哈哈哈，終於輪到本大爺出場了嗎？老師你也真是小氣，要是春原大爺早點出場的話，恐怕現在已經結束戰鬥了吧。”
不斷地嘮叨聲中，一個金髮未知生物款款登場，之所以這樣稱呼他，是因為他全身上下的特徵，除了金髮未知生物，便是金髮未知生物，金髮未知生物，還有金髮未知生物······
“好了，不要多話了，今天這場戰鬥的關鍵就得靠你了！”木原試圖做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然而不甚精彩的長相再加上不甚精彩的刺青實在是破壞了這本就顯得虛偽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誘拐的怪蜀黍，但金髮未知生物心中卻是燃起了“本大爺果然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這樣的良好感覺！
“是的，老師，春原一切聽你的。”
“好，不愧是我神拳的得意弟子，咩哈哈哈哈······”木原將春原帶到了一支巨大的炮管上，讓他整個人伸進炮管里，只留得一個腦袋在外面。
“春原你聽好了，這次的作戰計劃就叫做‘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好長的名字啊，好想吐槽······”春原此時的表情很是微妙，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有芥蒂，“不對啊，我為什麼在炮管里啊，原來這個什麼‘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指的就是我嗎？是我嗎？”
木原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副你終於可以出師的樣子激動道，“不錯啊，對於一擊必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而言，你就是最重要的炮彈啊，上吧春原，為了美好的明天，你就這樣飛向無盡的星空吧！”
“為什麼是我啊啊啊啊，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炮筒里啊啊啊啊，真的是一擊必殺啊，是我被必殺啊，為嘛老師你還那麼淡定啊啊啊啊，還有我為嘛要飛向無限的星空啊，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啊啊啊······”
木原一聲怪笑，摁下了發射按鈕，春原的鬼叫還未結束，整個人便已化作一道流星，朝着不遠處的赤犬射去，不會錯的，這是石破天驚的一擊，一擊斃命，毫不容情！
赤犬正在與那兩人鏖戰中，卻不想對面傳來一陣可怕的波動，整個人想也來不及想便向一邊閃去，果不其然，一陣詭異的叫聲從遠處傳來，那道光芒頓時正中了他······左側的殭屍阿步！
沒有光浪狂舞的場面，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但卻在一瞬間，眾人便吐血飛退，饒是赤犬也踉蹌幾步，險些跌倒，東仙卻是被遠遠甩開了來。
打中了！？
在場的眾人心思各自不一，倒是赤犬有些疑惑，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金髮未知生物？
“我不是赤犬啊，他在那一邊啊啊啊！！！”不愧是超人系的殭屍果實，在受到了如此可怕的一擊之下還能站立。
“什麼？為什麼是你啊？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頭昏腦脹的春原這才發覺自己打錯人，忙不迭的道起歉來，“誒誒誒，是我的錯嗎？對不起啦啊啊啊······”
“糟糕，計算錯誤啊！”木原猛的一拍大腿，登時悔恨的無以復加啊，他忘記計算春原的大腦容量連常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這會影響到體重的啊！難怪會射偏！
“可惡，突襲作戰失敗，只能堂堂正正決鬥了！”春原一抹鼻血，像是一個奔赴戰場的英雄一般，彷彿心中燃燒起了什麼，仰天大叫，“赤犬······”
所有人被他這一聲給都怔住了，不自主的停了下來，想看看他到底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給我站在那裏不要動，我現在就來打敗你，現在向本大爺求饒的話，我說不定還會放過你的哦，哇哈哈哈······”
他大笑着走向赤犬，似乎已經看到了戰鬥的解決，他，春原，是不屈不撓的戰士，是唯一的勝利者，是這場戰鬥的英雄！隨着最後一聲“哇哈哈哈哈”，他的身影突然從邊上消失，接着便是一聲“噗通”的響動，還有無數水花的濺起。
“掉、掉到海里去了！”
“糟糕，玩脫了！”
然而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此結束之際，下面又響起了不甘的聲音，“別以為我就這麼算了······”
“難纏的傢伙！”饒是身經百戰的赤犬，也給出了如此中肯的評價，“老夫參與的戰役何止百場，卻從未見過命這般硬的傢伙，他難道是······”
“沒錯，就是那個‘難道’哦！”木原的語氣罕見地鄭重，卻是難掩那一絲驕傲。
“比自然系還要稀少，比超人系還要詭異，惡魔果實中的惡魔果實，傳說中的傳說，就算是動物系幻獸種也稱得上是另類的人人果實，——馬鹿果實！”
“就算物種滅絕，地球毀滅，宇宙爆炸，他都會繼續存活的世界第一奇迹，馬鹿星人！”
真相已然揭露，赤犬眼中閃過一絲欽羨，然後就是真心的讚歎。
“難怪，我一看到他就很不爽，只想一個勁兒把他往死里揍，這是馬鹿果實中所攜帶的固有技能，——絕對仇恨吸引！”
赤犬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隨即一絲詭色湧上眉頭，“但就我所知，馬鹿果實並不是無敵的，它有一個絕對致命的缺陷！”
“沒錯。”木原對此毫不避諱，反而還興高采烈的坦然道，“唯一的缺點就是，能力者智商會變成9······倘若之前我將此計算在內，剛才那一記‘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就能要了你的命！”
“咩哈哈哈哈······”想到此處，木原雄渾的笑容更是直衝雲霄，宛若鬼神，“我左手有春原的‘馬鹿之盾’，右手有大媽的‘把貴之手’，我已經是天下無敵了······來呀，赤犬，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