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虛空】
烈焰焚燒着罪惡，驅逐着黑暗。
在有光的地方，人類就能找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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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光降臨了。
迪盧克的雙手顫抖，短短一剎，他爆發出了此生以來最為強大的一次攻擊。m.
黎明一斬，撕破天穹。
魔龍痛苦地嘶吼，迪盧克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可融合了那個該死的吟遊詩人的能力，在煉金矩陣和地脈力量作用下，這樣的攻擊依舊可以給他帶來傷害。
憋屈，這是阿貝夕心裏最真實的感想。
脆弱無比的人類，一個個前仆後繼，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只為了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可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還真就牽制了他整整一晚。
魔物在黑夜中的優勢已然不復存在，自己又被三方強者牽制圍攻。
溫迪和特瓦林，郜繼山，魈，三方個體實力均無法攔住他。
儘管魈在位階上不下於自己，甚至可能猶有過之，但龍類在肉身上的優勢着實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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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擁有無比厚實的鱗甲，這帶給他強大的防禦力。
然而事與願違，這些討厭的蚊子看上去只是騷擾攻擊，出手之間卻暗藏殺招，三方聯手之下自己只能被動挨打，還要承受城下那些被引導的攻擊。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阿貝夕巨大的身軀蘊含著恐怖的力量，可在這三隻蚊子的糾纏下，束手束腳的他根本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無形的變化正悄然發生。
風攜帶着詩文，飛向了遠方。
……
“基礎準備已經完成了。”
顧淺離皺緊眉頭，僅剩靈魂體的她雖然藉助郜繼山恢復了不少力量，可想重拾當年的權能還是差了不少。
好在有溫迪相助，倒也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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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郜繼山驚訝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蒙德城的一切都對他透明了一般。
準確來說，蒙德城所有人的思想，對他來說近乎透明了一般。
他早就知道顧淺離作為幻境魔神在精神層面的力量，也多次運用了這種力量，以及多次被這種力量坑。
可是，這樣的應用方式，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讀取思想，甚至操縱思想，以此創造無比逼近真實的幻境。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怪不得安德留斯和溫迪對顧淺離的評價如此之高。
估計是被坑了不止一次。
“是啊，顧淺離的能力形式與七神中的另一位有着相似之處，可惜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說她的消息了。”
溫迪一邊協助顧淺離構造着精神網絡，一邊向郜繼山解釋着他們正在幹什麼。
簡而言之，顧淺離在精神領域構造了一個巨大的網絡，範圍覆蓋整個蒙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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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領域之內，所有人的思維都被掌握，也被連結在一起，只不過他們自己根本意識不到。
作戰計劃，就是……
“你說有關杜林的弱點，到底會不會有用啊。雖然有些難以置信……”
郜繼山看着忙活的兩人，不禁懷疑起了自己所謂計劃的可行性。
身為原神忠實玩家，儘管前世遊戲中很多細節他並未親自挖掘，奈何有各路原學大佬進行科普。
關於雪山和杜林的考據層出不窮，就算是郜繼山這麼個對於劇情沒那麼研究的人都知道些。
“根據你的說法，可能性確實很大。杜林並非原生的龍類，它也是煉金的造物。與阿貝夕的扭曲人格相似，它的思想也是在後天形成的，現在我們要賭的，就是杜林的意識到底有沒有徹底消散。”
溫迪一邊在現實中撥動琴弦與特瓦林合力擋住了阿貝夕的一次吐息，一邊在精神世界完善着這個精神網絡的架構。
“應該不會徹底消散的，連我……嗯，都保留了相當程度的意識，杜林應該也差不多。”
顧淺離聲音似乎有些異樣，不過郜繼山並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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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會為你們打開局面，在不全力爆發的情況下，這個間隙只能維持三秒，一定要把握好時機。”
魈和郜繼山一樣在精神層面造詣並不太高，或許夜叉一族的短板就在這裏。
他能做的就是用暴力給顧淺離找到一個機會。
一個完美入侵阿貝夕精神的機會。
沒有人會在精神層面完美無缺，龍也一樣。
只要進入了阿貝夕的精神，顧淺離有把握在自己的主場，擊敗他。
……
蒙德城，城頭
阿貝多，麗莎和女士作為城頭的最強者，維持煉金矩陣和抵抗上方的衝擊餘波是三人目前的工作。
“喂喂，能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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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身軀同時微微一顫，扭頭看向周圍，其他人似乎都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是我，不用找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三人內心可謂是百感交集。
從一開始的戰前準備，到後來的奮起抵抗，被魔龍擊碎所有防禦的絕望，還有最後的神兵天降絕處逢生。
一切似乎都沒有逃脫這個少年的掌握，他的能力讓三人嘆為觀止。
“郜繼山？”
女士率先開口，她現在算是明白之前郜繼山一系列看似無意義的安排的目的了。
他與自己的合作，召回大量士官，和高層的交涉。
一切的一切都在為這場戰爭做鋪墊。
“是我。總之，接下來我們要對阿貝夕進行一場總攻。計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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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繼山藉助幾乎沒有延時的思維溝通快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城上三人從開始的思索，到了後來的震驚。
“這現實嗎？統合全城人的思想，然後給予致命一擊？”
女士並不理解，雖然自己在和郜繼山戰鬥的時候也被他用精神層面的手段擺了一道，可這也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不，確實有其可能。”
麗莎微微點頭，眼中似有追憶之色。
“在我還在須彌留學的時候，我曾見到過類似的應用。據說，那是前代草神留下的饋贈。”
“你知道知識對於我們的重要性，而它……雖然弊端明顯，但依舊是快速獲得知識的完美方法。”
“這種思維網絡其實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在須彌的教令院，這種技術被稱為……”
“【虛空】。”